嫡女商妻-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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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哄她的。
许绣忆只觉得耳边嗡嗡嗡嗡的作响,头一阵阵的疼,身子一阵阵的发烫,然后,眼前的陆羽儿有了重影,渐渐的那重影开始变黑,她眼皮一沉,靠着小摊斜斜的倒了下去。
陆羽儿这才发觉她生了病,瞧着许绣忆面色一片滚烫粉红,呼吸急促,陆羽儿慌了神,大叫起来:“来人呢,救命啊,来人呢,救命啊。”
少卿,有人从人堆里出来,陆羽儿也不及仔细看,见有人出来,就以为是来帮忙的,忙是拽住人家衣角:“公子,救救我家三嫂吧。”
“她怎么了?”
冰冷没有温度的声音,陆羽儿抬头看去,只觉眼前的人几分眼熟,似曾相识,此刻她慌的乱了神,一时也想不起来,只是忙道:“早上出来还好好的,忽然晕倒了,公子,救救她吧。”
苏锦艺正在去保安堂的路上,恰遇见许绣忆昏迷倒地,本想弃之不顾,不过心里头生了一计,若是他保安堂的人救了保宁堂的当家的,那于保安堂来说,名声上必有帮助。
于是,他蹲了下来,抹了许绣忆的脉搏,一抹之下,大为震惊,不过少卿,脸上露出了一抹邪恶的笑意,故意装作脱口而出的样子:“这怀了孩子怎么还出来乱走,不对,我三弟早没了,那我三弟妹……”
他这样一叫,陆羽儿才记起来婚礼她撤掉盖头见过站在苏家老太太身后的苏家二爷,不正是眼前这位。
听到苏锦艺的“无心之言”,她也大为震惊。
“二爷,你别看错了啊,三嫂她怎么可能,呸呸呸,你胡说,谁都知道你和二嫂不睦。”
苏锦艺站起身,装作一脸愤怒:“四弟妹,我苏锦艺岂是这样的人,算了,家丑不可外扬,当我胡说,先送她回保宁堂。”
他这又一句气急败坏的“无心之言”,他说是“当”他胡说,旁人听在耳朵里,自然不是胡说这么简单了。
许绣忆匆匆被送到了保宁堂,只是一个下午的光景,京城已传遍了苏家三奶奶怀孕了的消息。
街头巷尾人人都在猜测苏家三奶奶这是和谁偷了情,谁都知道苏家三爷早就没了,若是按着苏家三爷没了的日子算,苏家三奶奶那之前怀的身孕,如今肚子也该显出来了。
可是这苏家三奶奶的肚子还是平平的,腹中孩子,看来不过一月左右,所以谁都清楚,这个孩子,就是苏家三奶奶耐不住寂寞落的野种。
一时间,许绣忆名声坏遍全城,人人口诛笔伐,甚至有所谓的道德分子,说要将许绣忆移交管办浸猪笼淹死。
而许绣忆,自从醒来后,就一直躺在医馆,苏锦业守着她,面色沉重。
“绣忆,你告诉大哥,这孩子到底是谁的?”
许绣忆闭上眼睛,眉目深锁,以为可以至少再瞒几个月,期间慢慢做打算,没想到……
她缄口不言,内心深处居然还是护着安承少的,想独自承受这份罪孽。
“绣忆啊,你是不是被人强迫的,你告诉大哥,不行让你大嫂家把你送出去躲一阵,你不知道外头乱成什么样了,我们保宁堂今日都不敢开门,那些卫道士冲上来说要,说要把你浸猪笼了。”
许绣忆依旧闭着眼睛,面色有些无力苍白:“大哥,让我一个人静会儿吧。”
“哎,你暂不要回去,我回家探探,若是母亲知道,或许会打死你的,你现在身子还虚,经不住折腾,你就住在这里,你二嫂答应了会照顾你,床头放了山楂丸子,你大嫂说你问她要了许多次,也怪我粗心没想到你是因为害喜,我熬了梅子粥,回家让金玉给你收拾一些东西过来。”
“谢谢大哥。”
“我知你心里也苦,如果你愿意,我就和你大嫂把你偷偷送出城,绣忆,你好好休息。”
“恩。”
苏锦业一出去, 没多久苏蒋氏就进来了,若是按着以往的剑拔弩张的关系,她如今必定是幸灾乐祸,可许绣忆在她最痛苦和困难的时候扶持过她,她也知道一个寡妇有多不容易,虽然心里多少有几分鄙夷,但也同情。
“绣忆啊,二嫂喂你吃点东西吧。”
“二嫂。”
坐起身来,因为生病,她脸色更是惨白,苏蒋氏忙上前搀他。
“你二哥必定是故意的,他那样精明的人,什么当说什么不当说他能不知道,我最是了解他,他知你怀孕,还故意在大庭广众下装作是不经意的脱口而出,那种人渣,为了目的,他什么都可以不顾,如今保宁堂要关门了,他估计偷着乐死了。”
以前爱苏锦艺的时候,苏锦艺说什么就是什么。
如今恨毒了苏锦艺,苏蒋氏才渐渐明白苏锦艺是个什么样的人。
不折手段,残忍,狠毒,就算是苏蒋氏以前和许绣忆不和睦,知道许绣忆怀孕了也不会这样大张旗鼓的告之别人,毕竟是一条人命,不是两条。
按照律法,如果卫道士们不肯放过许绣忆,许绣忆是必死无疑的。
看着许绣忆,豆蔻的年华,最是没好时候,没了丈夫耐不住寂寞其实也可以理解,如今,这是连自己的性命也要搭上了啊。
想到这,她不禁同情。
“绣忆,你还是听了大哥的,出去躲一阵吧。”
躲,能躲到哪里去?
——题外话——
万更挪明天,累shi了,明日继续。
第八十五章 孩子是我的
所谓卫道士,这两日几乎把保宁堂围堵的水泄不通,甚至有人架着梯子从院墙爬入,嚷着要将许绣忆移送管办,以律例处以极刑。
索性阿福和关大虎等人仗义,在院墙牵头上洒满了陶瓷碎渣,又点火威胁爬墙进来的人若是再敢妄动就放火烧人,局面这才控制了几分。
不过接踵而来的诽谤,却更是刺耳。
阿福关大虎等人护佑,叫那些卫道士极力扭曲,硬说许绣忆的孩子必定是和这些男人不三不四搞的。
许绣忆如今是四面受敌,口水唾沫星子都能将她淹死,旁人都替她心急如焚,都劝她不然离开京城,她自己反倒是一脸平静,外头闹的怎么凶,都似乎同她没有多大关系。
寡妇怀孕,在现代根本不是什么稀奇和值得诽谤的事情的,到古代却成了滔天大罪,她只觉得好笑。
这几日苏蒋氏和关大虎家的轮流守着她,她平静如此,她们心下就不安怕她想不开。
关大虎家的,因为外头人说许绣忆的孩子是和店里的人不三不四苟且才有的,她心里多少有些膈应,自然不是因为她怀疑许绣忆和关大虎有一腿,而是--阿福。
这已是第三日保宁堂关张被堵,关大虎家送饭进来,许绣忆正在练字,她过去招呼了一句。
“三奶奶,用膳吧。”
许绣忆抬眼看她:“放那吧,我一会人吃。”
“诶!”关大虎家的放下饭菜要走,走到门口眉头一皱,折了回来,终于还是没忍住,语重心长道,“奶奶,我是个藏不住事情的人,我先说无论奶奶的孩子是谁的,我照旧尊重奶奶,奶奶你实话和我说,这孩子,是不是真是我们堂里人的?”
许绣忆放下了笔,笑看着她,并没有生气的模样。
简简单单的,她只说了两个字:“不是?”
关大虎家的,也咬不准她说的真话假话,不过她直肠子直来直去的,又因为已经开了话匣子,便直接问道:“奶奶,这孩子,是阿福的吧?”
许绣忆闻言,稍稍是一怔,随后抿着嘴轻笑起来,倒是饶有兴致:“为何如此说?”
“阿福那小子对奶奶的心思,旁人看不出来我都明白,我在后院晒药,说起奶奶你,阿福眼睛里都是放着光的,而且,奶奶不是还送了他一方帕子。”
“帕子?”许绣忆想了想,着实想不起来什么时候有这种事。
“他宝贝着,那日大家和他开玩笑闹的时候水撒在了他枕头上,他惶急慌了的往枕头里头掏,逃出来一块缎面的帕子,不过很快就藏了起来,塞到了怀里,我眼睛尖,看到那帕子上绣着奶奶的忆字。”
许绣忆闻言更是笑了,依旧是半点也不生气的样子。
阿福爱慕她,她早就知道。
那方绣帕,大约是她几时不小心掉的,阿福捡了去珍藏的。
“嫂子,你便想想,若真是阿福的,如今这境况,就算不可肯走,他大约是打晕了也要将我送走吧。”
这样一说也是,关大虎家其实也就是个怀疑,这会儿忙不好意思道:“奶奶,是我乱说,你别忘心里去。”
“呵呵,没事,出去吧。”
关大虎家的这才走,走了没多久,房门又被推开,许绣忆抬眼见,凑巧了,居然是阿福。
她见他,坦荡荡,他见她,却是又气又心疼,噗通就跪了下来:“奶奶既要保全孩子的父亲,也不能不顾自己的性命,门口那群疯子,真会把奶奶杀了的,奶奶我求你,赶紧逃吧,天涯海角,只要奶奶你需要,阿福做牛做马一辈子尾随您。”
这份情,许绣忆是感动的,却不敢领,她不愿意给阿福半星子的希望,之于爱情,最残忍的不是拒绝,而是暧昧。
“起来吧,我不会走的,我娘家好歹是护国公,他们不敢如何我。”
阿福却道:“若是奶奶娘家有心要帮奶奶,不会时至今日还不来,三奶奶,大爷都说了,老太太的意思是如果你回去就家法伺候私下用刑打死你,你还是走吧。”
苏家老太太,苏锦业带来的消息,说苏家老太太叫气的不清,已经写了休书呈送官府,一旦官府敲下印章,许绣忆就不是苏府的人。
只是她娘家好歹是护国公府上的,官府不敢轻举妄动,所以那休书如今还不奏效,但苏家老太太放了话,那休书尚不奏效期间许绣忆还是苏家的人,所以一切按照家法国法处置,只要她回去,就将她活活打死。
如今苏家有了户部为后盾,对许绣忆娘家已不再那般忌惮, 苏锦业说的对,苏家老太太真的会将她打死,因为自从出事后,护国公府没有表现任何态度,没有态度就是最明确的态度--羞耻,撒手不管。
许绣忆曾想让苏蒋氏体会什么叫孤立无援,其实她此刻比苏蒋氏,却也好不到哪里去。
唯独好一些的,便是她的心态。
她在等他。
她想知道,之于利益地位而言,她许绣忆重到何等地步,算着时间,他应该回来了至少一天半了,一日半,她清醒时候就靠着写字打发过去,她面色越平静,心里就越冷。
一旦承认孩子是他的,他唯独只有一个法子,放弃一切带她远走高飞。
她做好了这个准备,只是那个人,却不见踪影,终归在他心里,她竟是如此无足轻重。
看着阿福,倒不如阿福,愿意一世相随,只是感动不代表爱。
落座,用膳,她其实味同嚼蜡,平静的表象下,是越渐的清冷和失望,她终于知道,爱情,真的可以杀死人的,从精神上将人彻底杀死。
“阿福,我会逃走,但是我不会带着你。”
“三奶奶。”
“我知道你对我的心,便正是因为如此,我更不能拖累你,你去和关大哥说,明天午夜,给我备车。”
阿福还要说什么,但是看许绣忆态度坚定,他也只能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