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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青春的圆舞曲-第16部分

小说: 青春的圆舞曲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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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似无奈地冷笑一下,我都怀疑是不是我看错了,一个突如其来的陌生女孩儿朝我冷笑?然后转身离去。
我不明就里地盯着她的背影,到底是谁呢?多看几眼好像挺面熟的,可就是想不起来!她走路很好看,裙摆飘扬摇曳生姿,细瘦长腿迈着均匀稳健的步伐,可当我无意间瞥见她右边小腿外侧的暗紫色胎记时,笑容凝固。
电光火石间我有一刹那的失神,是她。
不知道你们是否有过这样的情况,想要找的东西突然之间掘地三尺也无影无踪,而此生不愿相见的人或物却总是毫无预料地横空出现,她甚至不发一言都能教训的你体无完肤,只要撩开神秘面纱,昭告你:我回来了。
我就是后者。
像超级玛丽在管道口被食人花突袭,“噔”的一声,伴随着哀乐死去。
总有些事你是不愿再提,或是有些人你不想再见,有的人曾经对不起你,也许你想过要杀了他们,但是你不敢。
手机铃声乍响,我慌乱接起,黄俊问:“你在哪儿?”口气微愠。
“我在教学楼后面的花坛边上坐着,旁边是鱼池。”
黄俊愣了一下,语气软下来,说:“你怎么了?我马上过来你不要动你怎么了?”
我呆了半晌,才回答道:“我没事啊。”勉强扯了个面容,想起他根本看不到,却松弛不下来。
“你声音都抖成什么样了!”他努力抚平音调,还是听出有点喘。
“黄俊……”我这才才注意到自己带着哭腔,深吸了口气,“黄俊我……”没来得及说出口,也根本没想好要说什么,眼前蓦地一黑扎到一个人怀里,他顺着我的脊背,说:“没事了……没事了……”
谢天谢地,黄俊来了。
我肆无忌惮地呜咽起来,哭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我到底在哭什么?他乡遇故人这点小事儿也值得拿出来哭一场?太他妈丢人了!于是转而琢磨起面前的英俊小生。夏日里男孩儿身上特有的一股汗味,夹杂着奥妙洗衣粉的清香,嗯,甜橙精华的那款。可能是因为天儿热,衬衫扣子系的低,靠在他肩头从敞开的领口往下瞧隐隐约约能看见胸肌,于是认真研究起来。他感觉我止住了哭声,想扶我肩膀坐好,我发觉大事不妙赶紧继续抽泣,他顿住动作,任我妄为。我哭一会儿研究一会儿,抽泣声断断续续,动机十分可疑。
后来实在装不下去了,自己坐起来,他一手托着我毫无泪痕的脸,极度温柔地问:“怎么了?跟我说说好吗?”
我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愧疚之色溢于言表。
他以为我又开始难过,连忙安慰:“没关系你不想说我就不再问了,好不好?我不问了。”
于是愈加愧疚!
我说:“我饿了,饿得浑身发抖,都怪你!我找不着你又热又饿很难过。”
“你就因为早餐没着落哭?”他浓眉紧锁质疑道。
我觉得这个理由太丢人,其程度仅次于我莫名其妙的哭,可我必须找个理由。扁了扁嘴带着撒娇而嘶哑的口气道,“我想你了。”
说完把头埋的更低。
他没声音,我畏畏缩缩地抬起头瞄了一眼,他在笑。
下一秒,他牵起我的左手,离开绿荫,走进阳光里。说实话,不是不悸动的。
亦舒说,爱一个人,就觉得她像个孩子,小,笨,凡事都做不好。如果这时候我放把火烧了他的房子,只需一句“我想你了”,他也会温柔地抚摸着我的头说“没关系”吧。                        
作者有话要说:

☆、开学有事故

高二分文理科,又回到了军训那个掉满鸡皮疙瘩的大操场,年级长士气昂扬热情高涨:“破釜沉舟,拼他个日出日落;背水一战,干他个无怨无悔!”“不拼不搏,高三白活;不苦不累,高三无味。”然后喊几个学霸代表上台宣誓。晒了大半个小时,终于盼到分班环节,分完回各自教室做卫生。
理科,2班,新的班主任。
有些人可能猜到了,没错,牛奶店那个事故,就在今天。
送煤气的那个返璞归真一心钻研学术的老板,哦,应该是老师,看的根本不是什么陶冶情操升华灵魂的刊物,他那么认真是在研究物理题目!
物理老师,兼班主任。
啊,我的天呐!一道闪电从我后脑勺劈过。
看几个积极向上的男女青年争着抢着扫地洗黑板也是很无聊,我溜到门口发现小霞就站在6班走廊上,灵机一动把她拖过来,“走,出去玩儿。”
小霞很惊讶,“你们不做卫生呀?”
“放心吧我用目光支持他们。”
“那你人都走了还用什么目光?把眼睛留下?还是隔空传神?”她得理不饶人。
“……该瞪的都瞪过了能不能领会个中奥义全靠他们自己的造化,走吧。”
坐理发店里弄头发,和理发师有一句没一句的搭话。小霞突然问起我在哪个班级?我说2班。她两眼冒桃心:“2班?2班可是帅哥云集的宝地啊!你说你上辈子做了什么善事一大束红艳艳的牡丹花就□□头上了!”
“你都打听好了?这么迅速!”我表示鄙夷,总之帅哥靓女从来都在“别人班”。
“刚才分班的时候我听到的啊,好像高一长得过得去的几个都分你们班了,啧啧,你先勾搭,完事了介绍给我啊。”
“你人脉真low。”
“诶,是不是有一个长得挺白的,头发微卷,脸上还有点婴儿肥的男生在你们班上?”
我回忆了一下刚才的所见所闻,摇摇头:“没注意,你看上人家了?”
她一掌拍我大腿上,这可是人肉啊混蛋!
“哪有啦,他以前是1班的班长,成绩好长得帅,骑摩托车的样子真的好酷呀!矮油好多女生暗恋他呢……你不要这样看着我嘛讨厌!”
我捏着兰花指学着她的花痴模样模仿一句:“你不要这样看着我嘛讨厌!恶不恶心啊姐姐?”
理发师双手一抖险些烫着我鼻毛。
做完头发回教室。
从小学开始就一直徘徊于前两排座位,实在厌倦了在老师眼皮子底下的小心翼翼如履薄冰,我一开始就捷足先登在后面小角落占了个位,也希望班主任看在我主动让出前排风水宝地的份儿上不要太计较如烟往事。
新同桌绉丽敏大方友善,跟我一个想法,为真学霸挪出一块空地。我还没到班级她就帮我把课本桌椅收拾整洁,等我落座。和这样的人交不了朋友是要遭天谴的!
后桌也是最后排,清一色男生,并且我敢打赌有一大半的体重没超过三位数!他们很有创意地把两桌挤在一起,旁边一组空出来让道路更宽敞,拼出一个奇怪的造型,书叠的恨天高,老师看不见他们他们也看不见老师,与世隔绝。
前桌俩人和我同桌名字里都带同一个字,包丽芸和邓丽君,当然了不是唱歌那个邓丽君。搞得我这个资深强迫症患者老纠结要不要去民政局改个名儿叫杨丽沐之类,不过有点儿难听,还是算了吧。
马彦在隔壁,1班。
黄俊是特长生,所以报的文科,跟我隔过千山万水,8班。
高中时期新的一块里程碑。                        
作者有话要说:

☆、孤单心事

雨下在我窗前
玻璃也在流眼泪
街上的人都看起来
比我幸福一点
用寂寞来测验
还是最想要你陪
曾和你一起走过的夏天
我常常会梦见
——《孤单心事》
我独自站在初中校园常看日出的那个天台。
视野宽广,云海壮阔,朝阳冉冉升起。
橙红色的一个半圆、大半圆、整个太阳挣脱束缚,完全跳了出来。
我高兴地双手合十,许愿,我说想要见到许晨铭,如果可以的话,立刻、马上。
当我睁开双眼时,周遭亮起金黄色的光晕——那个我思念了整整八年的英挺男子,横空出世。
他依旧穿着去年冬日里那件黑色大衣,仰望天空,其间没有看我一眼。我走到他身旁,伸手替他挡住刺眼的光芒。他终于开口对我说话了,语气带着愤怒:“你想冷死你姐姐吗!”
方才看到,伏在他膝上的长发女子。
我委屈极了,头也不回地离开,可转瞬就掉下天台。
惊醒。
没有月光,睁开眼却看不到天亮,我抱着被子回想:如果刚才不要掉头就走,上前抱着他的腿问为什么不喜欢我会怎么样?至少不会这么快醒来也是好的。
姐姐?我没有姐姐,我只有一个表姐,他不会是喜欢我表姐吧?不过转念一想:擦,我表姐都有老公了,连女儿也已经一岁半你丫个蠢货根本没戏!
顿时释怀了。
黄俊一早等在我楼下,入住前女房东曾说:“不允许带外人进来,女同学也尽量不要。”我倒是很乐意,名正言顺地不让他上楼。马彦无所谓,她觉得我们交了钱又不是白住,还没点儿自主支配权啊!偶尔让陈鑫送点东西上去,不过好像是走后面的小门,简称后门。
我胡乱地刷牙洗脸就急急忙忙冲下楼,天性不爱等人,亦不喜别人等我。
黄俊给递上早餐,我边走边吃。
“你等多久了啊?”
“没多久,刚到一下下。诶我打电话的时候你不还没起吗?动作挺迅速啊。”
“我就刷牙洗脸能用几分钟。”
“别蒙我了,这头发打理了挺久吧?”他顺着我的发丝。
“糟糕。”
“怎么了?”
“我头发忘记梳了!”
“真的假的?”
“真的!”
“那还这么柔顺,你用的是飘柔吧?”
“滚!你才用的飘柔!你全家都用飘柔!!!”
黄俊显然被我惊吓到了,我翻着白眼继续大步流星朝前走。
到校门口遇上了一个人,他骑着摩托车回头朝我们看了看,挺眼熟的。学校不让骑摩托车入内,他只到大门口就停住,上锁,向我们走过来。近了我才想起来,这卷曲的秀发,水嫩的婴儿肥,可不就是台球厅里马彦眼中的金城武嘛。老马眼光也忒差,他哪一点像金大帅了!
“Hi!”他扫视了我们一眼,“这么巧啊。”
“你还指望人群中擦肩而过懊悔一生啊!”我没好气地回答,屁点儿大的学校都同一时间上课偶遇一下还得是绝无仅有了?
婴儿肥讪讪地笑,黄俊出来圆场:“你在几班呢?”
“2班,你呢?”
我条件反射般问道:“你叫什么?”范小霞的白马王子万人垂涎的高材生莫不是这货?可我怎么看都觉得不像个直的啊!
他摊开双手装作很认真地回答:“我没叫啊。”
吐血。
“他是利嘉城。小沐你们同班哦。”
喷血。
到了楼梯口不得不跟我的小俊俊告别,想学着《猫和老鼠》里的杰瑞挥块手绢显得伤感一点,奈何搜遍全身上下也没能找出块白抹布,人来人往也看不出谁穿的是白裤衩!只得空着手象征性挥一挥:“再见了,你永远活在我心中。从此山长水远,希望你找到自己的幸福。”
哦,扫泪。
我和利嘉城陌路一般各自走着,可能他腿短跟不上姑娘豪迈的步伐,总之就是被我甩到身后了,没来由的无感。
我第一时间张望了一遍全班同学,没几个好看的啊又被欺骗了,好悲哀。
后排空荡荡一个人也没有,早读课班主任姗姗来迟,估计送煤气耽搁了。他学着我的模样扫视一遍,问:“最后排有人吗?”
我左右环顾,没人鸟他,大发善心诚惶诚恐地点点头。
“有还是没有?”
“有,不过没到。”同桌回答。
他来来回回问了好几个知情人士才知道座位主人是谁电话号码多少,程序比地下组织会面还繁琐。然后准备一个一个打过去。有个女生嗲里嗲气地提醒道:
“老师~不要打那么多哦~打一个就可以啦~让他们互相通知一下嘛~就知道啦~”
全班涌起一阵骚动,还有窃笑,班主任尴尬地点点头。
没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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