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岛之恋1.0正式版-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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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事实上呢?生命就一定需要这样的条件吗?人总是按照自己的臆想去理解世界。后来那些伟大的科学家们就发现海底的火山口的高温高毒的环境下也有生物,他们就大惊小怪地惊叹为生命奇迹,然后岩浆里的活细菌更是让他们吓得尿了裤子。本来是很正常的事情,他们却难以理解,这就是人类。真希望有一天来一堆呼吸二氧化硫以石头为食的外星人,把他们这群猪脑袋统统抓到宇宙黑洞里关起来!人类不是把简单的事情搞复杂了,就是把复杂的事情搞简单了。总有一天,我们会发现爱因斯坦的狗屁理论全是错的,我们被一个疯子骗了几百年。宇宙是无限未知的,所以世界上注定不该有规则。一切都应该是自由的。”
“你真的是一个满脑子奇思怪想的朋克。”,韩雪佳笑着看了看马可。
“朋克?谢谢你没有把我看作疯子。”,马可也笑了。
“朋克都会思考这些问题?”
“狗屁,只有空虚无聊的人才会想这些问题的。如果我现在腿肚子抽筋了,我就疼得只顾抱着腿在地上打滚了,什么朋克什么爱情都他妈的来不及去想了!”
“那什么是幸福?”
“幸福?就是每天早上醒过来,发现自己的小弟弟还能勃起。”
“噗——”,韩雪佳一口面就狂喷了出去。
“没什么大惊小怪的,这就是king眼里的幸福。”,马可淡淡一笑。
“你——你个流氓!”
“好了,大小姐息怒。其实幸福就是有个人陪着自己吧。”,马可不再瞎说了。
“有人陪着自己?”
“嗯,人都是孤单的,有人陪着是最大的幸福。真希望有个女人陪我过一辈子呢。”
“那你现在幸福吗?”,韩雪佳坏笑着问马可,不怀好意啊。
“嗯,很幸福。”,马可笑得比韩雪佳还阴险。
“为什么呢?”,韩雪佳凑了过来,拳头已经捏得咯咯响了。
“我不敢说——”,马可还算头脑清醒。
“你说呀——”,韩雪佳的声音甜得让马可有了自杀的冲动。
“哼,我才没那么傻呢。会出人命的!”,马可咬咬牙,顶住了糖衣炮弹的诱惑。
“呵呵,算你聪明!明天我买个小蛋糕,然后看看能不能把白静也叫过来——”
“别!你饶了我吧,一个女魔头我已经吃不消了,再加一个我不死翘了!”
“你别臭美了,你想让人家来人家还不来呢!白静这几天忙着呢。”
吃完饭韩雪佳便回去了。
马可独自在校园里坐了一会儿。
自己与韩雪佳到底算什么呢?
朋友?恋人?
自己是不是已经真的喜欢上了这个女孩子呢?
马可闭上了眼睛,不禁想起了苏梅。
也许韩雪佳身上有苏梅的影子吧。
“是不是该去爱了呢?”
手机的铃声把马可从散乱的思绪中唤醒,是阿风。
“什么时候能准备好?”,阿风问。
“怎么了?”
“最好三天之内赶过来,这边还有很多的事情。”
“哦,好的,我尽快过去。”
“就这样吧,不多说了,我还有个演出,挂了。”
“再见。”
马可扣上手机,却感到了莫名的失落。
难道自己真的就这么离开这座城市?
还有韩雪佳呢?
北京真的有自己的梦想吗?
到底自己在追求什么呢?
马可叹口气,抱着吉他慢慢往回走了。
果然要变天了,湿漉漉的晚风夹着凉意,吹散了马可的头发。
马可摸了摸自己的胳膊,发觉起了鸡皮疙瘩,有点冷了。
9 杜辉的恶作剧
已经九点了。
马可还是撅着屁股像根豆芽菜一样弯在被窝里酣睡着。
下雨天是最适合睡懒觉的了。
滴滴答答的雨声传进了马可渐渐苏醒的大脑皮层,他搓了搓眼皮,傻笑着发起了愣。
刚才这小子梦到和韩雪佳在月亮上种萝卜。结果天气不好,一直下雨,地里的萝卜都烂掉了。两个人就抱在一起放声痛哭,因为他们已经穷得没有东西喂屋里的七个孩子了,本来还指望那些萝卜养活全家九口人,没想到——
马可不禁笑了。
“在月亮上种萝卜?七个孩子?和韩雪佳?好浪漫呀——”
他又闭上眼,找了找梦境里的感觉,才满足地爬下了床。
马可接了一些水,洗了洗脸,便打开门把水泼掉了。
雨还在下着,门外的积水很深了,这条土路已经泥泞不堪。
他煮了一点面,草草地吃了早餐,便翻出那把锈迹斑斑的雨伞出去买火车票了。
H大附近就有火车站的售票口,所以马可不必再跑远路了。
马可小心地踩着路边的砖头,费了好大劲儿才走出这条小胡同。一出胡同口,风便骤然大了起来,雨点夹在风中,几乎是横着飞了过来。
很快,马可已经淋成了落汤鸡。
不知道为什么,马可想去看看张扬了,毕竟也是两年的好兄弟。乐队解散的事,马可一直感觉自己有点儿对不住张扬的。
“小子,还活着?”,马可拨通了张扬的电话。
“哈哈,当然了,我他妈的好着呢!听阿风那个鸡巴说,你他妈的要去北京?”
“后天就走,我想从济南转火车,过去看看你小子,咱们喝两杯?”
“行啊,鸡巴的!谁先喝趴下谁他妈的不是爷们!”
“那就先帮我订一张十八号济南到北京的火车票吧,硬座的。”
“没问题,别我买了票,你鸡巴的又不来了啊!”
“哈哈,知道,你别先死在鸡窝里就行了。”
“操,就咱这大鸡巴,一天上十个八个的没问题。就算死了也肯定是他妈的屌朝着天!”
“哈哈,你小子。”
“鸡巴的早点过来啊!”
“知道了。”
马可笑着挂了电话,便收起伞,到售票口买了十六号去济南的火车票。
他顺路买了一些水果,便回去把那身湿衣服换了下来。
中午的时候杜辉过来了。
“怎么?后天就走?”,杜辉有点吃惊地看了看马可的火车票。
“嗯,白静怎么没过来?”,马可递给他一个苹果,然后自己擦了擦手。
“她妈病了,这几天她就忙着照顾店里的生意,从早忙到黑呢。”
“哦,你呢?”
“还是瞎搞呗,上次招了几个大学生,没干几天就全跑了。我日,咱们公司的岗前培训班都快他妈的成了保险知识普及班了!”,杜辉一边啃着苹果一边拨弄着马可的那把Ibanez JS1000。
“吴姐呢——阿嚏!”,马可打了个喷嚏,大概刚才出去时冻着了。
“操,她和他老公出去度蜜月都俩月了,谁知道现在在哪里臭浪呢!”
马可摸了摸杜辉带来的大方便袋,软乎乎的,大概是些菜吧。里面还有一个小礼品盒,是用马可最喜欢的蓝色彩纸包装的。马可晃了晃小盒子,感觉轻飘飘的,好像是空的。
“里面什么东西呢?”,马可有些奇怪。
“白静送你的生日礼物,呵呵。”,杜辉神秘地笑了笑。
“什么呀?”,马可想要拆开看看。
“哎——慢着!白静说了,要等你哪天想去北京的时候才能打开的。她说我要是不跟你交代清楚,回去就把我的脑袋拧下来呢!”,杜辉赶紧制止了马可。
“呵呵,你倒是听话了。”,马可笑着把盒子放下,估计小丫头又有什么花招吧。
“不敢不听话呀,白静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杜辉终于找到人吐苦水了。
“那你换一个呀,红旗倒了彩旗飘,天涯何处无芳草。”,马可这种卑鄙的家伙就是见不得别人恩爱幸福,马上开始别有用心地鼓动杜辉叛乱了。
“嘿嘿,我才不呢。打是情,骂是爱,一会儿不爱闷得慌。这么好的老婆,给我一百个美女也不换!”,杜辉的警觉性很高,对白静忠心耿耿的。
“真的决定了,就是她了?”,马可不禁笑了。
“嗯,现在才明白,以前自己做的那些事情真的很可笑。我只希望和她能一直这么快乐,有她陪着,我也就满足了。”,杜辉淡淡一笑。
“哦——”
蓦然,不知道为什么,马可想起了苏梅。
他曾经也说过这句话的——
正聊着,韩雪佳打来了电话。
“大色狼,我大概下午两点钟过去。”
“好的,你多穿点衣服,别感冒了。”
“知道了,过会儿见。”
“嗯,再见。”
马可笑了笑,就扣上了手机。
“嗯?这么看我干什么?”,马可愣了一下,他发现杜辉正在冲着自己淫笑呢。
“韩雪佳是吧?”,杜辉阴阳怪气地问。
“是啊,怎么了?”
“嘿嘿,没什么,你自己干的好事自己知道。”
“嗯?我怎么了?”,马可被他弄得一头雾水。
“白静都告诉我了,你们奸夫淫妇,哈哈!”,杜辉拍着大腿就笑了起来。
“我和她怎么了?真是的!”,马可想了想,自己在韩雪佳面前虽然是色迷迷的,但好像也没干什么伤天害理的勾当。
“两个月前——那晚上你和韩雪佳都喝醉了,当然不记得了。”,杜辉已经笑岔气儿了。
“难道?”
马可猛然记起什么来了——
那天早上醒过来,自己还以为是做了个春梦呢!难道那些激情镜头是真的——
“想起来了?”,杜辉坏笑着问。
“你是说那天晚上,我和韩雪佳——那个了?”,马可吓傻了。
“没错!”,杜辉一脸严肃,语气不容置疑。
“啊!上帝呀——”
马可哀号一声,两腿一软,就一头栽倒了。
“哎!可子,我骗你的,你醒醒呀!你可不能死呀!”,杜辉拼了命地摇着已然口吐白沫不省人事的马可。
过了许久,马可才醒了过来。
“我可怎么办呀——”,这小子哭丧着脸,一副被韩雪佳强奸后痛不欲生的样子。
“操!你上了人家还问我你该怎么办?!那天晚上你们完事后就睡死了,白静过来把她扛了回去,你喝醉了,当然忘光了!听白静说,韩雪佳还是处女呢,哎呀,流了那么多血,好可怜呀。”,杜辉眼珠子一转,就开始折磨这个白痴了。
“啊!!还是处女——”
马可一口气儿没上来,再次昏厥了。
十分钟后——
“韩雪佳,她,她——她没什么吧?”,刚刚苏醒过来的马可战战兢兢地问。
“刚开始的时候她想自杀,白静把她劝了下来。现在没什么了,韩雪佳想开了,所以呢,她现在才会对你那么好呀!还不明白人家的意思?你糟踏了人家,你要对韩雪佳负责的!”,杜辉义愤填膺地谴责马可的无耻罪行。
“我知道,我不对!我有罪!”,马可在杜辉的怀抱里悲痛地忏悔着。
“对了,忘了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什么?”,马可眼中闪过一丝希望。
“昨天白静陪她去医院,韩雪佳已经把孩子打掉了。”
“啊!!!孩子?!还怀孕了——”
怪不得那次韩雪佳拍着大肚子说她有了,还说孩子是自己的,原来她是认真的——
可怜的马可,果然又翻了白眼珠子。
杜辉就是存心想玩死马可。
一个小时里,马可昏死了六次。
到最后,杜辉都玩腻了。他打了个哈欠,就大发慈悲,不再刺激马可了。
“唉,可子,生米已经煮成熟饭了,好好对人家吧!”
杜辉同情地拍了拍呆若木鸡的马可,就撑开伞走了。
很快小胡同里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狂笑。
心力交瘁的马可,步履蹒跚着关上了门,然后就神情恍惚地一头扎进被窝。他就像霜打的茄子一样,蔫了。
这是多么悲怆的一幕啊——
马可已经接近崩溃了,他对杜辉的恶作剧深信不疑。他心乱如麻地躺在床上,呆呆看着水泥屋顶的细微裂缝。
怎么办?
怎么办??
怎么办???
他的脑子里充满了沉重的大问号。
那群问号在眼前如绿头苍蝇一样地飞着,令马可苦不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