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岛之恋1.0正式版-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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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长大了就扔掉?好可怜的猫呀!”,韩雪佳摇了摇头。
“是不是很像那些当二奶的女人呀?玩够了就扔了。呵呵,其实也不是,扔掉本没有什么不对,甚至更好一些。”
“嗯?为什么?”,韩雪佳有些奇怪。
“你认为那些猫被养在家里很幸福很快乐吗?”,马可笑了笑。
“什么意思?”
“想像一下,某天,天上落下来一个火星人的飞碟。你呢,模样不错,人家一眼就看上你了,就把你抓到了火星人的城市里。然后火星人就将你当宠物养着,把你单独关在水泥楼里,偶尔牵着你出去晒晒太阳,还让你整天陪着奇形怪状的火星人玩,你会不会抓狂?”
“啊?有那么夸张吗?也许小猫们喜欢呢。”
“你又不是猫,你怎么知道猫怎么想呢?”
“猫会去想这些问题吗?”
“当然,只是人们不会去想罢了。人们还把小猫小狗的声带给切掉,或者直接阉掉它们,如果换成火星人这么对待你——”
“我杀了你!”,韩雪佳一拳把马可揍倒在床。
“所以说呢,把猫放生,也许是还它们自由呢,只可惜它们生在城市,到处是汽车,到处是水泥,可怜的猫。”,马可耸了耸肩。
“生在城市?”
“你不认为城市很可怕吗?”
“嗯?”
“我也是一只野猫。城市里有太多人过着‘流浪猫’一样的日子。猫在城市里流浪还可以获得自由,没有钱也不必为吃的发愁。但是,人就惨了。”,马可淡淡笑了笑。
“你那么厌恶城市吗?”,韩雪佳问。
“嗯,我喜欢看老家的风景。城市里连地平线都看不到,全让楼给遮住了。在城市里看惯了灰蒙蒙的天空,感觉老家晚上那满天星斗真的亮得耀眼呢。老家的天也蓝,云也白。宠辱不惊,望天上云卷云舒;去留无意,看庭前花开花落。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
“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那你想回老家?”
“想,但是不可能的。那里没有人会听你弹吉他的。我只能从城市的钢筋和水泥里往外抠面包吃,很硬,很难抠。”,马可笑着叹口气。
“从钢筋水泥里抠面包吃?”,韩雪佳也笑了。
“城市里没什么值得相信的,除了自己。走,去操场吧。今晚上本流浪猫不抠面包,要教某些猪弹吉他呢。”
“讨厌!”
两个人提起各自的吉他就锁上门出去了。
5 樱花变奏曲
十月中旬的夜晚稍稍有点凉了。
天色阴沉沉的。
两个人沿着校园里的卵石路慢慢地走着。
“天气预报说明天有雨的。”,韩雪佳说。
“是吗?”
“正好是你生日呢。”
“哦”,马可淡淡回了一声。
“嗯?不高兴?”,韩雪佳调皮地凑过脸来,看了看马可。
“没有啊,我就这个样子的。”,马可笑了笑说。
“嗯?真搞不懂你的,一会像个色狼,一会又好忧郁。有的时候感觉你比谁都能唠叨,一条舌头能把活人气死,死人气活。可是有的时候呢,你却又半天也不说一句话,老是自己发呆,好深沉的样子。”,韩雪佳笑着说。
“是吗?”,马可也笑了,“大概习惯了,其实我心情挺好的。”
“你喜欢什么颜色?”
“蓝色,红色,黑色,白色。”
“那就不奇怪了,连喜欢的颜色都那么矛盾呢。为什么喜欢它们?”,韩雪佳问。
“蓝色是自己的蓝墨水,红色是老师的红墨水,黑色是黑板,白色是粉笔。我上了十几年的学,天天和它们打交道,也就混熟了。我的宝贵青春都浪费在这四种无聊的颜色上了。”,马可没边儿地扯淡。
“你真——我问你真的呢!你别瞎说了。”,韩雪佳忍不住笑了。
“嗯,其实,蓝色是海,红色是火,黑色是夜,白色是雪。”,马可罕见地有了一丝诗意。
“这四种颜色,你最喜欢哪种?”
“白色。”
马可扭过头去,偷偷坏笑了一下。其实他最喜欢的是蓝色。
“是吗?”
“呵呵,如果晚上能在海边的小屋子里烤着炉火,看着窗外的雪花,听着肖邦那细腻多情的钢琴曲——啊,天堂呀!”,马可开始了幻想。
“海边,炉火,晚上,雪花,蓝,红,黑,白?还有轻柔的音乐?”
“对呀,浪漫吧?”
“嗯,好浪漫哦。”
“温馨吧?”
“嗯,好温馨哦。”
“全他妈的是幻想的!”,马可冷冷一声,结束了两个人的集体幻想。
“你真的不喜欢过生日呀?”,韩雪佳问。
“出生在这个世界值得庆祝吗?”,马可笑了笑,“人一出生就如同上了贼船,想找上帝退票都不行。”
“这么说,如果再让你选一次,你就不出生了?”,韩雪佳笑着问。
“生,一定要生下来,说什么也要生下来!”,马可坚定地说。
“为什么呢?”,韩雪佳有些奇怪,这个厌世者怎么忽然这么热爱人生了呢?
“因为在我出生的时候,肯定会有很多小女孩同时降生。按照概率算,其中一定会有很多漂亮的女孩子。再按照概率算,她们之中的某一个就极有可能成为我未来的女朋友。然后再按照概率——啊!”
韩雪佳抬脚就把这个小子踹到一边去了。
两个人爬到操场的看台上。马可把带过来的报纸铺好,两人便坐了下来。
“那两种吉他泛音会弹了?”,马可问。
“差不多了吧。”,韩雪佳调整了一下姿势,就弹起了吉他。
“嗯,还可以吧。自然泛音没什么了,但是人工泛音还需要多练习一下。”,马可点点头。
“嗯?”
“你回去自己再多练一下《樱花变奏曲》中的那个变奏。这个变奏用的都是人工泛音,你把它练好也就差不多了。”
“嗯,你最近练什么呢?”,韩雪佳问。
“力量和点弦。”,马可笑了笑。
“力量?”,韩雪佳有点迷糊。
“嗯,在硬摇滚里这个很重要的。只有把手指力量练好,你才能把吉他弹得又快又好,就像Paul Gilbert一样。他那双手非常有力量,吉他弹得速度飞快,干净漂亮,而且还很有颗粒感。手指的力度对于速度来说是很重要的,这也直接影响到弹琴的音色。左手的手指力量不够的话,按弦就不会很好,音色也会含糊不清,而右手力量不足,拨弦的力度就无法保证,速度也就上不去。”
“怎么练习呀?”
“爬格子,练音阶,都可以。你把吉他接到节拍器上,先在慢速的状态下进行轮拨练习,大概在60到80之间。如果这个练好了,慢慢把节拍器的速度加上去。如果哪天你能达到200以上,你也就成仙了。”,马可笑着拨了一下自己的吉他。
“你感觉我现在最快能达到多少?”,韩雪佳好奇地问。
“你?顶多120吧。”
“你呢?”
“不低于200。”,马可笑了笑。
“啊?200?很难吗?”,韩雪佳有些吃惊了。
“不难的。一般来说,只要肯下功夫苦练,每个人最后都能够达到200的四连音水平。极少数变态的人可能会达到几乎疯狂的240,我顶多220。”
“220?为什么不再继续练了呢?”
“没必要的,够用就可以了,再高了也没什么实际用处。以前告诉过你的,弹琴要看你的感情和内涵。基本功只要练好了也就可以了,没必要追求那么变态。你吉他弹得再变态的快速,没有感情与内涵,也是没有意义的。”,马可拢了一下自己的头发。
“那我需要练吗?”,韩雪佳摸了摸自己的木吉他。
“练一些也无妨,但是没必要太玩命。到160你就不必再练了,不然的话——”
说着,马可就伸出了自己的手指,在韩雪佳的脸上稍稍刮了一下。这也算是在清醒状态下,两人之间最亲密的一次接触了。
不过,老奸巨滑的马可这次又披上了音乐的神圣外衣,遮掩了自己那不可告人的罪恶目的。
“啊,你手上?全是老茧?”,韩雪佳嘴巴张得大大的。
果然,这个傻瓜没有注意到马可那色迷迷的眼神。
“所以呢,没必要折磨自己的手指头的。”,马可笑了笑,就兀自弹起了吉他。
6 马可的爱情谜底
两个人弹了一会儿吉他,便开始聊了起来。
“他们真的要结婚了?”,韩雪佳有些奇怪,这次马可竟然主动提起了自己第一个女朋友。
“嗯,还有十天了。”,马可淡淡笑了笑。
“你怎么知道的?”,韩雪佳问,她知道马可与他们已经不联系了。
“前几天他们给我发过短信。”
“嗯?为什么?”
“也算是当年我们的约定,他们还记得。”,马可凄然一笑。
“什么约定?”
“现在想想很可笑的,以前还不懂事呢。那时候我们三个抱在一起哭得好狼狈,我们约定不管以后他们两个是不是结婚,只要我们三个结婚,都要告诉另外两个,我们要为彼此做伴娘和伴郎的。很可笑是吗?”
“啊?你们三个到底怎么回事啊?”,韩雪佳听晕了。
“一个是我曾经最爱的女人,一个是我曾经最好的朋友。你说我们怎么回事?”,马可叹了口气。
“谁和谁?”
“以前是我和她,后来就变成了他和她了。”
“不懂。”,韩雪佳摇了摇头,不过她已经感觉到事情的复杂了。
“其实连我自己都不懂呢。稀里糊涂,女人丢了,朋友散了,自己也成了一个恶人。”
“恶人?”
“那时候年轻气盛,也算我愧对他们。我太留恋了,放手有些晚,甚至还——弄得大家又多痛苦了很久。”
“你最后为什么决定放手呢?”,韩雪佳轻轻地问。
“如果三个人住在一起,你看到你最心爱的女人,和你最好的朋友在一起那么开心,那么快乐,而与你一起时她却笑都不肯笑一下,你会怎么办?你能怎么办?”,马可苦涩地笑了笑。
“她和你在一起不快乐吗?”,韩雪佳有些怀疑,马可是一个如此阳光快乐的男人,怎么会——
“也许只是不愿意去快乐吧。但是不管怎么说,她不快乐,我也感觉愧对她的。上天如果想要捉弄人,人是没有办法去抗拒的。我和她之间的误会太多太多了,虽然解除了一些,但是她已经不愿回头了。我伤她很深,她伤我也很深。但是有一点她和我不一样,她是不会为我停留的。明明知道是误会,却还是无法挽回,这才是最残酷的。那种滋味几乎让人喘不上气,真的很痛。”,马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让自己的情绪稍稍稳定了下来。
“你那个朋友怎么也会牵扯进来?”
“她来青岛找工作的时候,我们三个住在一起。开始的时候,我还指望我的朋友帮我与她解除误会呢。后来才知道,我的那个朋友也是希望我和她分开的,因为他当时认为我不值得去留恋像她那样的女人。那时候我还告诉我那个朋友,说他误解她了呢。当他明白她很好的时候,一切都晚了,他们已经开始了。你说老天是不是和我开了个玩笑呢?”,马可长叹一声。
“因为误会?”,韩雪佳也有些遗憾了。
“也只是一部分吧,都是上天注定的缘份。我感性,她理性,我看重爱情,她看重事业,我们不一样的。我很可笑是吗?恐怕我比女人还要留恋爱情,很多女人都能够潇洒地去放手,去忘记,而我却做不到。” ,马可苦笑着抚摸着自己的吉他。
“如果时间可以倒流,你还会爱她吗?”
“会的,我有太多遗憾啊。那样我也就不会遇到苏梅,苏梅的命运也将不同,她就不会死了。很多时候,我们都只是与幸福擦肩而过。当初的一点不同,以后的人生就完全变了。我希望我爱的人能幸福,但是——你知道最痛苦的事情是什么?”,马可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