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音-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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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阿红上班后,每天晚上都是在夜深人静、大家入睡后才回来。有一天晚上,宋萍醒来,走出去上卫生间,刚好碰到从外面回来的阿红,发现她全身上下都散发出浓浓的酒气,觉得有点不对头,关心地问:“阿红,你不是去上班么,怎么喝了这么多?”
阿红笑笑,从手袋中拿出一叠厚厚的人民币,递给宋萍,说:“我是去上班啊!这是有一万元,我帮阿豹还给你,其余的我慢慢再还。”
宋萍一听,生气地说:“你当我什么人了?”
阿红并不在意,继续说:“我欠阿豹的实在是太多了,就让我来帮他偿还吧。”
宋萍一听,真的生气了,说:“阿红,如果你继续这样,以后我就不理你们了。”
阿红听了,觉得很委屈,说:“我能做的,只有这些了。”
宋萍觉得阿红的钱有点来路不明,便追问:“这钱是从哪儿来的?”
“这个你放心,钱是我以正当的途径挣来的。”阿红说。
“怎么这么快就挣了这么多钱,你到底在什么地方上班?”宋萍不信,继续追问下去。
“这个你不要管,反正我有我的办法。”
“你是我的好姐妹,你的事便是我的事,怎能不管,今晚你无论如果要交待清楚,否则我要生气了。”
阿红见宋萍不肯罢休,便小声说:“我可以告诉你,但你一定不要让阿豹知道,我的工作是喝酒,在夜总会陪人家喝酒。”
“什么,你竟然去做小姐?”宋萍听了,大吃一惊。
“只是陪喝喝酒、跳跳舞舞而已,又没有什么损失,只是名声不好听而已。”阿红解释说。
“那些地方什么人都有,什么事都会发生,以后你可不能再去了。”宋萍阻止她说。
“萍姐,我不像你,学历高又能干,像我这样的人,只能做这些东西了。况且,阿豹动手术还需要不少的钱,我想多挣点钱及早将阿豹的腿治好。”阿红说。
“反正我不同意你这样做,如果你有个三长两短,你儿子怎么办,我们怎么办?况且,如果让阿豹知道了这事,你将来又怎样去面对他?”宋萍继续劝阿红。
“很多北方来的女孩子都在那儿干,有的还是大学生呢,没事!只要你不说我不说,阿豹是不会知道的,在这么大的一个城市,有可能一辈子都碰不上一个熟人,谁还会关心钱是从哪来的。”阿红一边说一边摇摇摆摆地向自己的房里走去。
宋萍望着阿红的背影,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二十二
自从那天晚上跟阿豹表明心迹后,宋萍觉得全身都轻松了,好象将多年压在心头的一块巨石拿走了,心情格外的好。此后的日子,她每天下班后,都会自觉地跑到市场上买菜,有时会因一分几角钱跟小贩争得面红耳赤,事后回想起来,连自己都觉得好笑,以前不食人间烟火的她,竟然不知不觉间变得市侩了。回家后,煮饭更是成了她的首要任务,宛然像个家庭主妇。只是不知什么原因,这几天阿豹显得心事重重,好像有意回避她。阿豹越是这样,宋萍就越是想跟他亲近。
这天晚上,等阿红的小孩入睡后,宋萍轻轻敲开阿豹的房门。正在写着东西的阿豹见宋萍突然闯进来,显得有点窘迫,连忙放下手中的笔,想站起来,可一个不小心,跌倒在地上。宋萍见了,“啊”地惊叫一声,连忙冲过去将阿豹扶到床上。
“你的腿碰伤了没有?可要小心点,不能乱动。”宋萍关心地责怪说。
阿豹笑笑,连说“没事,没事。”
宋萍不放心,小心地检查了一番,见确无大碍,一颗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阿豹见宋萍如此认真,便搞笑地说:“你不是专门来检查我的身体吧?”
宋萍听了,脸不禁红了起来,装作生气地说:“人家这么急,你还拿人家开玩笑,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心人!”
“跟你开开玩笑罢了,不会这么生气吧?”
“就生你的气,你根本不了解人家的心情!”
“好啦,好啦,生气会使人变老的。”
“最好以后不要惹恼我,否则让你没好日子过。”宋萍装出张牙舞爪的样子。
“我好怕唷!”阿豹缩了一下脖子,装出副可怜相,把宋萍逗乐了,笑得前仰后翻。
“算你还有点听话,奖励点东西给你。”宋萍一边说一边走出去给阿豹泡咖啡。
“见你近来帮了我不少忙,写了不少东西,本格格今天开开恩恩,奖你杯咖啡提提神。”宋萍拿着满满一壶咖啡走进来,说。
“看来,今天我又不用睡了。”阿豹说。
“谁不让你睡了?”
“你这么隆重地表扬了我,我今天还用睡么?”阿豹反诘说。
“ 唉唷!”宋萍在给阿豹倒咖啡时,不小心被热咖啡沾了手,痛得呼了起来。
“怎么了,很痛么?”阿豹连忙抢过宋萍的手来看。
“没大碍!”宋萍连忙抽回手,说。
“还说没大碍,整只手都红了,坐在这儿不要动,我去点药油给你擦擦。”阿豹不放心地说。
见到阿豹如此紧张和关心自己,宋萍心中不禁漾起一阵幸福的涟漪。
阿豹拿来一支万花油,小心地给宋萍轻轻涂上。宋萍再也忍不住了,将头向阿豹的肩上靠过去。
“阿豹,你还记得以前送给我的金币么。”宋萍问。
“当然记得。”
“当时我们还没见面,为什么舍得把它送给我?”
“是啊,我现在一直在后悔呢!”阿豹笑着说。
“你坏,你骗人!”宋萍一听,一把将阿豹推倒在床上,用她的小拳头捶打阿豹。阿豹则一把将她的手捉住。宋萍全身颤动了一下,用眼注视着阿豹。
“你送给我的每一样东西,我都珍藏着,你到现在还不明白我的意思么?”宋萍一边说一边将嘴轻轻凑到阿豹的嘴上。
阿豹再也把持不住了,将他那两片厚厚的带着饥渴的嘴唇压着宋萍的小嘴,用力地吮着,并用手解宋萍的衣服。
当阿豹将发达的肌肉压在宋萍白嫩的身上时,宋萍全身抖动了一下。这可是她头一回零距离接触一个男人的胴体啊,那种感觉说不出来,只是觉得幸福如潮水一般拍打着心。
在阿豹那坚硬的胡子还有那浓密的脚毛的触动下,宋萍全身热浪翻滚,两手在阿豹的背上来回搓动。阿豹开始时还是小心翼翼的,很温柔的,但后来便变得粗野了。当那一刻到来时,宋萍终于感到一阵抽心的疼痛,不禁呻吟了起来·;·;·;·;·;·;这一夜,宋萍终于真真正正地做了一回女人,直直接接地感受了男欢女爱的激动一刻,在对方的热吻中感动着并幸福着。
二十三
那一夜激情过后、疯狂过后,宋萍像一个被人摘了下来的晚秋的果实,有种瓜熟蒂落的感觉。自从有了那层关系后,她在无限幸福之际,不禁悄悄为自己的将来盘算着:首先,当务之急是及早把阿豹的腿治好,使他变成一个正常人。然后,想方设法帮他找一份较为体面的工作,让他安下心来。然后,花点钱买些合心绪的家具,将爱巢好好装点一番。然后,与家人商量,定出结婚的日子,请来所有的亲朋好友,在大酒店摆上几十桌喜酒,让他们见证自己幸福的一刻。然后,请上十天半月的结婚长假,买上两条飞机票,跟阿豹一起,到东三省看北国风光,到泰山观看日出,到北戴河泡个海水浴·;·;·;·;·;·;当然,在所有的计划中,最紧要的还是按时间送阿豹去动第二次手术。眼看时间一天一天迫近,而阿豹动手术所需的2万多元还有一半没有落实。虽然宋萍工作的时间不算短,挣的钱也不少,但由于前段时间买了房子,所有的积蓄都用上了,因而,要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筹到这么多钱确实有点吃力。特别是在这个相对陌生的城市,熟人不多、朋友不多,想借点钱也绝非易事。这时,她想到了自己的父母。俩老平时省吃俭用,想必一定有一笔丰厚的积蓄,大不了跟他们挑明,动用自己的嫁妆钱。于是,她决定利用周末回老家一趟,向俩个老人开口。
但就在她准备回老家的前一天晚上,突然发生了一件事,让她非常震惊、非常心痛——阿红出事了。原来,阿红为了筹措阿豹的手术费,每天晚上都努力工作,不论是什么人叫她陪酒跳舞她都去,只要给钱就行。当天晚上,她又像往常一样,准时去到夜总会上班。有两个外省的大老板看中了她,指定要她陪。在喝了不少酒、跳了不少次舞之后,又提出要她出外面陪酒,并拿出3000元往阿红的手里塞。面对这么多红红绿绿的钞票,阿红心动了,答应下来,跟随这两个外省人来到他们入住的宾馆。开始时,这两个男人还算安份,但在喝了更多的酒之后,两个老板兴致更高了,又提出,如果阿红再喝下去,每喝一杯另加100元。这时的阿红,早就醉上心头了,为能挣更多的钱,她又答应了。喝着喝着,她最终倒下、不醒人事了·;·;·;·;·;·;宋萍接到阿红的电话时,已是午夜1点多钟,听到阿红的哭泣和倾诉,宋萍连忙赶过去。在那间宾馆的房间里,她见到了面目全非的阿红。原来,在阿红喝醉的时候,那两个男人趁着酒兴,轮番上阵,将阿红强奸了一夜,随后丢下2000元钱一走了之。阿红在醒后,觉得全身像散了架一样,见自己一丝不挂地躺在床上,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宋萍了解到这些情况后,想立即报警,但被阿红拦住:“算了吧,我自认倒霉就是了。”。
“就这样让他们逍遥法外么?”宋萍有点不解。
“有什么办法,我从事的是地下职业,这样的做法本来就有争议,如果报警,有可能连自己都说不清了。”
宋萍想想也是,不敢再刺激阿红,便将她接了回去,并一个劲地安慰她。阿红在休息了一会后,心情渐渐平静下来,拿出那几千元血汗钱,凄然对宋萍说:“阿豹治病正需要钱,这个你拿着吧!”
宋萍见阿红身心受到伤害后还依然记着阿豹,心中不禁有了醋意,大声说:“你连自己都顾不上了还要顾别人!”
阿红并不介意,认真地说:“只要阿豹的病能治好,叫我做什么都愿意。”
直到这个时候,宋萍才明白,一个人最难得的是被另一个人死心塌地地关心着,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并不能用一个简单的“爱”字来概括。她开始感受到来自阿红的威胁了,这种威胁有一股无形的力量,让她对自己的爱感到窒息。
二十四
接下来的日子,对阿豹和宋萍来说,可谓阳光灿烂,喜事重重:首先呢,就是阿豹的第二次手术相当成功,出院后,能够行走自如,只是还有一点跛、走路的姿势不甚雅观而已。还有呢,就是宋萍跟阿豹的感情有质的飞跃,两人已到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地步,一当阿红不在的时候,两人就偷偷走到一快,共渡快乐时光,频频偷吃禁果。再有呢,就是阿豹所写的东西越来越有影响力,越来越受读者欢迎,引起了众多人的关注,并接连在全国和全省获得多个奖项,一夜之间红遍整个城市,这一点连宋萍都想不到。只不过有两样事情一直让宋萍放心不下:一样是阿红自从那次被人强奸后,一直闷闷不乐,心事重重,但每天晚天照样出去,到很晚的时候才醉昏昏的回来。另外一样是自从阿豹成名后,经常会参加一些公众活动,引来了不少慕名者,有的女孩甚至把求爱信寄到了宋萍的编辑室,让宋萍极为不安。
是该想个办法作个了断了,宋萍想。这天晚上,宋萍端上一盆热水,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