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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部分

荣华一世-第97部分

小说: 荣华一世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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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娘想着裴琪总想疯玩的样子,也莞尔一笑。
    裴澄三人直到酉时才差辛荷摆膳,再看到三人,三娘只觉得他们笑语中自有一股成竹在胸的气势。
    满月过后,按照事前的安排,楚姨娘“暴毙”裴府,楚将军则在任城任职后与失散的妻子和聚,其乐融融。
    太子废黜后,如今的三皇子按捺多时的雄心开始暴涨,私底下进行的活动越来越剧烈,甚至开始频频造访裴府,朝堂上暗流涌动,一面倒的情况日渐明显。
    “三皇子若是为了财力,大可去茂国公府找大哥,为何会来找你?”午后阳光没有那么炽烈,三娘倚在窗前,拨弄白玉梅瓶中插的芙蓉,语调闲闲,“莫不是他看出了什么?”
    “他要的是楚云飞。”裴澄掰开甜橙,放在汝窑甜白瓷碟中,“经南征一战,三皇子已经开始盯上骁勇善战的楚云飞了。再说,楚云飞是尉迟舅舅的得意门生,攥住了他也就拢住了舅舅的旧部,何乐而不为呢?舅舅为人古怪,他不想搭理的人就算你是天皇老子也别想入他老人家的眼,三皇子定是在舅舅那里碰过了壁,又请动大哥也无果,才想到我和楚云飞的交情。”
    “看来三皇子对东宫的位子是势在必得了!”三娘拈了一支红雀细细嗅了嗅,清香扑鼻,她不由心情大好,“不过说到为人君的气度,我还是觉得四皇子似乎更胜一筹,可惜有那么一道密旨……”
    在任寄远说漏嘴的那天,三娘瞅了个空儿问了裴澄才知道,皇上为阻止德妃娘娘外戚势力过大,竟然暗下密旨,四皇子一生不得问鼎皇位。三娘这才知道为何裴澄他们舍近求远,要去全力辅助罗繇了。
    “天意难测,何况不用搅进权利斗争中,对四皇子来说未尝不是好事?退一步说,权势不一定都在名义上……”
    这话就有些深了,三娘不想多谈下去,转而说到裴瑞的功课上:“……如今腿脚不如常人灵便,但至少能走能跑得,略有些跛也没什么大碍。咱们虽然不指望着瑞哥儿有什么功劳寄存于后世,可明诗书知礼仪还是必须的,他从未正统的学过。我问过了爹爹,他老人家也说,瑞哥儿只需要每日服药,过些日子就得痊愈,是该为瑞哥儿筹谋个好外傅了,先前请得外傅教《幼学》、《千字文》还行,真正大文章怕是有些露拙了。”
    裴澄掰甜橙的动作顿了顿:“也好。这两日我就让人打听好的外傅过来,先前那位也就算了。”
    三娘一笑,就听到辛荷禀道:“夫人,法真师傅来了。”她忙起身和裴澄迎了出去。
    荣华一世228; 第二百二十八章 捕蝉
    
第二百二十九章 求救
    荣华一世229; 第二百二十九章 求救
    七月节里,三娘忙得脚不沾地,先是茂国公府太夫人生辰,大夫人请她回府帮忙;再是裴元娘大婚,喜嫁宋清和;殷正豪和成四娘大婚,三娘贺仪送到,人却只在正日子露了面,便去了靖国公府瞧病重的殷元娘。
    贺若轩的妾室本就是靖国公府的太夫人硬塞进来的,本来也不及他们夫妻之间的感情,谁知,元娘的脾气过于执拗,在靖国公府与公婆妯娌亦不和,点点滴滴积累下来,郁结心中,往日的病根复发,缠绵病榻已经有数月,殷邵氏三五不时来看望。因殷正豪的婚事,她不得脱身,三娘便自告奋勇勤走靖国公府,探望元娘。
    七月下旬,宫中又传出圣体欠安的消息。
    当一切恢复正轨,三娘才发觉自己有些圆润了,心里却暗暗称奇,没想到重压之下自己居然还有反弹的能力。
    八月金桂飘香,三娘正在指挥丫鬟做酿桂花酒的准备,裴府迎来了殷邵氏一行人。
    众人行礼分主宾长幼坐下,三娘就笑道:“难得母亲来我这里,午膳就在这里用了吧。正巧,宫中昨日上下来几筐皓雪冰梨,太夫人让人送来了一些,母亲和三嫂、四妹妹也尝尝。”
    “也好。”殷邵氏一反常态笑得温和,“我们倒赶上了。你这里总是有好的,每次都会给你祖母送去些,咱们也跟着沾了不少皇恩。”瞧着四娘说道,“你三姐素来从容有气度,这一点,你可要跟在你三姐身边好好学学。”
    又说这话!
    从三娘搬过来之后,殷邵氏也带着殷四娘来过两三回了,每次都是双来单去,把个四娘放在她这里胡搅腾。
    瞧着每次四娘见到裴澄时脉脉含情的眼神。羞羞答答的模样,她都有些哑然,殷邵氏为了所谓的殷府兴旺,还真是不遗余力。
    她忍但不代表没有限度。
    三娘笑意微冷,张口就要堵回去,那边成四娘却笑道:“我虽没见过婶婶待大姑奶奶的模样。可府里上上下下都说婶婶对四妹比大姑奶奶都亲,一会儿让四妹学大嫂的稳重。一会儿又让四妹学大姑奶奶的聪慧细心,这会儿还让四妹学三姑奶奶的气度……生怕四妹会有瑕疵,我看四妹有的忙了。”她掩嘴一笑,“四妹心思玲珑,聚众人之长自然是早晚之事。咱们殷家的姑娘个个金贵,大姑奶奶、三姑奶奶自然不必说了,我瞧着四妹妹日后也定是主事一方的人,他日高枝贵位上,定然不会忘了婶婶的高德。”
    这话软中带刺。却是三娘听过的最舒畅的,她不由惊讶的瞧了瞧成四娘,只看见她喜笑颜开的样子,仿若真是在与四娘玩笑。
    殷四娘毕竟是未出阁的姑娘。羞得面色绯红。
    殷邵氏却冷冷的瞥了成四娘一眼。
    三娘按捺下心思,陪着说笑到用午膳时,外院传话,裴澄陪着殷正豪、殷正醇去醉香楼了。
    三娘请众人去了花厅用膳,自己却抽空和成四娘单独处了一时。
    “是你二哥让我说明白的。”成四娘面现羞惭,“你退却了几次,府里已经都知道意思了,祖母也打消了念头,可婶婶依然借口你身子不好,执意让四妹进来服侍。我们也就劝不下了。你二哥过段日子就要南下了。临走之前让我来告诉你,殷府不会卖女儿求荣。至少他不会让人戳妹妹的脊梁骨。若得天助,他便在南方大展一番拳脚,若老天不助他,他宁愿种田醉酒过一生。”
    三娘想起临嫁前自己为了让殷正豪心生愧疚说的那些话,想起三朝回门,他对自己的殷殷问候……她的心里有些东西在慢慢融化。
    殷四娘到底没留在裴府,被成四娘、殷正豪、殷正醇拥着坐上了回城的牛车。
    三娘感叹时于我待,免不了被裴澄嘲笑几句。
    九月初九重阳节,还没等三娘回味着一年来的波折,裴澄就开始夜出日归了,问他也只留了一句:“皇上病得蹊跷!”
    从七月到现在,皇上一日病重一日,一场小小的风寒眼看要酿成大祸。
    这日午后,韦医监来府求见。
    三娘整理好衣衫,想了想,让辛荷请了法真师傅也去花厅作陪。
    “请夫人给在下指条明路。”韦医监身姿颇为卑微,不是有姻亲关系,怕是早就跪下了。
    三娘遣了丫鬟下去,只留辛荷在旁伺候,她漫不经心的望了屏风后一眼,假装不知何事,惊讶让辛荷扶韦医监坐了客座上:“世伯有话请直说。”
    韦医监瞧了瞧辛荷,欲言又止。
    “不是信赖至极的人,我是不会把她留下的。世伯尽管放心。”
    韦医监蠕动嘴唇,到底还是没有出口。
    三娘微叹,看来有些浑水她不蹚是过不去了,吩咐辛荷下去候着,韦医监这才开口:“先父因牵扯上宫中贵人隐疾,才落得家破人亡的境地,他老人家曾嘱咐我一生不得入宫,是我贪慕名利,才置金玉良言于脑后,如今,覆辙重现,还望夫人搭救于我,只求有命存世,不敢奢望其他。”
    “世伯严重了。”三娘语气极淡,“宫闱深险我也略有耳闻,可说到枭首,那还不至于。再说,我家老爷不过是闲散人一个,如何能在宫廷之中有作为?世伯莫要被茂国公府的头衔给迷了眼,那毕竟是国公爷的,我家老爷是分府单过,与那边情分虽在,却没有那么大的分量能说动国公爷。”
    “裴二老爷手握盖国财富,哪是什么头衔所能比肩的。”韦医监情急之下脱口而出,话落了地,才意识到说了不该说的内容,神色愧悔不及。
    三娘大惊,盖国财富?即便是茂国公府也不敢这样说呀,更何况是裴澄一人:“世伯慎言,国公府几斤几两重,皇上最明白,这话是万万说不得的。”哪个国君会对有这么大财力的人不忌惮?以当今皇上对茂国公府所做过的事情,三娘不认为他会放过裴府,尤其是针对裴澄的事情。
    “我是在三皇子府中无意间听到的。”韦医监的神色很是沮丧,“宇文弼说裴二老爷手中极有可能藏有倾国财富,三皇子如今财力欠缺,知道此事必然会对裴二老爷另眼相待的。”而且手握重兵,只是这些他更是不敢轻易出口了,宇文弼当夜所说的话言之凿凿,韦医监却不敢把话说得那么满。
    “原来是子虚乌有的事情。”三娘心中想到了一种可能,藏在袖中的两只手不断的颤抖,胸前似火烧铁烙,面上却极力维持着平静,微笑道,“这等不着边际的话师伯当笑话听听也就算了,怎么能当真呢?”又道,“世伯所说的让我家老爷帮忙可是与此谣言有关?”
    韦医监神色黯淡的摇摇头:“裴二老爷知道我做过的事情,我只求夫人看在我妹妹对夫人呵护有加的份儿上,为我向裴二老爷求情。这份恩德我此生必会报答。”
    说让求情又不说自己做过什么事情!
    三娘思忖良久,面色认真起来:“不瞒世伯,因南方征战,扬州店铺受到影响,老爷昨日启程南下,还不知何时能归。世伯,您看……”
    韦医监的面色一片灰暗,三娘看的心有不忍,可她说的也是事实,裴澄确实不在府中,对外散出的话是去了扬州照料生意。
    送韦医监甫出花厅,三娘就忙折身返回,法真师傅从屏风后走出来,面色凝重。
    荣华一世229; 第二百二十九章 求救
    
第二百三十章 血秘
    荣华一世230; 第二百三十章 血秘
    “爹,韦医监说的话有几分可信?”三娘语速极快。
    “你是问关于女婿的那些话,还是说他将有大难临头的事?”
    三娘一愣,脑子飞快一转:“老爷分府得到的家财不及国公府三分之一,若说有这份倾国之财定然不是说从府里出来的。”又苦笑着寻了张近身的椅子坐下,“希望不是我想的那样子。”手却不由自主抚上了心口,低低喃语,“是福是祸真是一线之隔。”
    法真师傅却是眼神微亮,三娘幼时他就看出这孩子有慧根,难得大财当前她居然还有如此清醒头脑,大笑几声,只笑得三娘莫名其妙:“爹,难道我说错了?”语气里竟有几分期待。
    “没错。”法真师傅坐了下来,“远儿把他那块血玉放在你这儿了吧?”不然三娘也就不会有抚胸口的动作了,“女婿那些所谓的倾国财富是血玉的秘密,宇文老贼独木难支,看来他是想要借三皇子的手夺财了。”又顿了顿,看三娘面有惊讶,倾耳细听的样子,招手把三娘唤在身边,“任城王征伐一生,敛财无数,所以前朝皇上困厄之时,才想要传位于他,只可惜……当今皇上登位之后,任城王自知不保,把财富收敛海外,有他最为信任的臣子保守,而凭信就是你和远儿身上所带的血玉。”
    三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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