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撩汝心-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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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依浓渐渐收了泪水,点点头,「好,小紫,那我们这次只好再赶赶工了。」她抬起布满红丝的眼,「小紫,我真不知道这些年来如果没有了你,我会变成什么样子,而这一切的苦难是我自作自受……我实在应该在有机会的时候让你出庄去的。」她喃喃地喟叹着。
「为什么又要说这些呢!小姐,你不是答应我不再责怪自己了,更何况这些事的始作俑者是士昌少爷,是他利用小姐天性老实可欺才——」南洛紫咬咬牙,硬是吞下心中的愤慨,突然想起自己急急跑回小楼的目的。她由怀中小心掏出一小包东西递给了裘依浓。
「小姐,我去厨房帮忙,这是管事给我们的,还热的呢!你赶快当一尝。」
「杏花水晶糕!」裘依浓打开小布包,清甜扑鼻的香味溢出,她惊讶地喊着。
「今天中午庄里好像有贵客来喔,所以厨房才特别做的。刚好我去帮忙,管事大概心情好吧,所以就给了我几块。」南洛紫解释着。自从小姐上了堂少爷的当,让裘家的产业落在他们手上之后,她们主仆不仅被赶到这偏僻简陋的小楼居住,甚至连日常想吃点什么喜欢的点心也不被准许了,因为小姐已经不是裘家庄的主人了。
「好香!」裘依浓露出有些憨傻的愉快笑容,「小紫,我好久没吃过这样点心了!」
「我知道。小姐,快吃吧!」南洛紫一笑。
裘依浓闻言立刻伸手将南洛紫拉到她身旁坐下,并将布巾放在桌上摊开,「我们一起吃。」她坚决道。
「好、好。」南洛紫深知小姐脸上那种表情的涵意,为免横生枝节,她立刻点头同意,并与小姐同时各抓起一块甜糕。
两人各有所思沉默的解决了桌上数量不多的糕点后,裘依浓突然有感而发的开口,「小紫,我们会一直这样过下去吗?」她的小脸露出困扰又困惑的表情,仿若有什么事情想不通似的。
「当然不会。」南洛紫立刻反应,眼神浮现坚决。
「可是我们连离开这里也做不到。」裘依浓叹道,眼神歉疚的偷觑着南洛紫,「都怪我太贪吃了,才会吃下堂哥放在甜汤里的毒药,害我们想逃也不敢逃……」
「没事的,小姐,我们……」南洛紫的眼底浮上迷惘,但是随之隐没,「我们一定会找到机会的,小姐。」
「哦!」裘依浓的眼神不由自主的又瞟向窗台下的绣架,身子也自动的站起,「不管如何,我们还是先把这幅绣品完成吧!」她坐回窗边,重新拿起针来。
南洛紫收拾起桌上的布巾,目光依旧落在实边,心中实在是替裘依浓感到不平,也为自己无能帮助小姐脱离现今这种非人的状态而心生愧疚。
她实在是太对不起自小就收留她的老爷夫人了,他们在天之灵一定也觉得她太笨了吧!甚至还会责备她保护小姐不力呢!
可是凭她一个小小的奴婢,实在是斗不过他们那一家人啊!至今也只做到没有让士昌少爷想强行收小姐为妾的诡计得逞而已!
自从老爷夫人骤逝,老爷的大哥就堂而皇之地接管了裘家庄。一开始他们对失去双亲的小姐很好,尤其是小姐的堂哥士昌少爷。
谁知他们一家人对小姐好皆是别有用心,士昌少爷在取得小姐的信任之后,骗小姐签下了产业转让的同意书,而丧失了拥有裘家庄的主权。
之后,小姐就被他们丢到这处最偏僻荒凉的角落而不再理会,另外,他们撤换了裘家庄原本忠心的旧仆佣,让小姐更是顿失倚靠。还好在小姐的苦求下,他们终是留下了她,否则今日她与小姐早就各分东西,再也见不着面了。
后来士昌少爷娶了妻,接管了裘家庄在外的营生,忙得不再有时间来「关心」她们,所以她们过了一年多艰辛但是平静的日子。
直到三年前那一日,小姐在裘家庄后花园里碰到了裘士昌,也让他瞧见了经过一年多,面貌已然改变甚多的小姐。
自那一次起,那个色胚裘士昌就开始时时造访她与小姐所居的小楼,嘴里说是来关心一下小姐的生活起居,实则是行骚扰之举;而他甚至连她也不肯放过,每每总不忘对她上下其手,害她闪躲得好惨,却是求救无门。
所幸此事让裘士昌善嫉的妻子白贵珍耳闻后,她亲自上小楼来警告小姐,且盯紧了裘士昌,这才稍稍抑止了裘士昌明显的不轨企图。不过危机仍未解除,裘士昌的眼神在随他每回踏入小楼时更加露骨。
她是不明白裘士昌对她和小姐露出那种好像是狗看到肉骨头的眼光是代表什么意思,但是她与小姐都有着不祥的感觉,知道那种目光绝非好事。
不过老天毕竟还是稍微睁开眼,帮了她们一个小忙,让裘士昌发现了小姐的绣工可以为他带来多大的利益,而就是因为此事才让她跟小姐想出了条件交换的主意——小姐给他绣品,但是他得发誓绝不碰她们主仆两人一根寒毛,且小姐绝不做他的侍妾。如若不然,小姐宁死也不动一针一线。
那件事后,除了每天忙碌的绣、绣、绣之外,裘士昌果然有所忌惮,不再来骚扰她们主仆二人。
但是,随着时光过去,从裘士昌最近几回来到小楼时的态度与目光,数年前那种不祥的感觉又笼罩她的心头,让她开始忐忑不安。
难道同样的危机又要发生了吗?
她到底要如何想出办法来解去小姐身上所中的毒,以及有什么法子可以一劳永逸的让小姐脱离裘家庄这个危险又秽乱的庄园呢?
南洛紫望着窗台下勤奋的小身影,深深的叹息……
算了,再多想也没用,现今最重要的就是先帮小姐把她手上那幅三天后就要的绣品完成,那才是当务之急吧!
第二章
「爷,让媚云再敬你一杯。」
美人媚眼如丝,手持白玉杯,语调呢哝地偎向身旁的男性胸膛,丰腴柔软的女体上轻薄透明的纱衫展现若隐若现的撩人春色。
风毓宇仰靠软榻漫应一声,接过她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可惜目光仍是显得漫不经心,就宛若他的心神仍旧停留在某件不为人知的事上头。
李媚云接过空杯,再次斟满酒液,一双媚眼掩不住爱恋的睇着风毓宇那流泄三分邪气的笑容以及他浑身纯男性的魅惑气息,细细妆点过的粉脸再次偎近他的胸膛。
「爷今晚留下吗?」娇哝的嗓音喃道,唇角的媚笑酥人入骨。
李媚云独占金玉楼花魁名号已数年,杭州城内无人不知晓她的艳名。她的入幕之宾多是豪门贵胄,但是唯有风毓宇令她眷恋不已,心神意动,使出浑身解数地想掳住他!
无奈两年多来,她却一直猜不透他的心,每回他上金玉楼与她欢爱过后,总不见他在事后对她显露出丝毫眷恋的神色。她忍耐了这么久,耐心已然渐失,而他仍是毫无表示。
不过事情终于有转机了。李媚云想起近半月前她在久不见他的忧虑下捎去思念的讯息,当晚他就上金玉楼找她了,而今日距上回不到半月,他便再次前来,可见他对她毕竟还是与旁人不同。
听闻美人的哝声软语,风毓宇目光一转,大手一伸探入李媚云胸前半敞的纱衫内,握住一只丰满柔滑的乳房,挑勾十足地揉着。
「这么想要我?」一向温和的嗓音低沉几分,透出一股诡魅慵懒。
「当然,爷难得上金玉楼一趟,可让媚云想死了。」美人叹声娇喘,顺着势儿住他的身上揉蹭,小手也大胆攀上他坚硬的身躯。
「前阵子我不是才来过一趟?」风毓宇将她软嫩的身子放倒在榻上,俯身扯开她胸前半敞丝纱,两团饱满的白皙弹跳而出,一双大掌伸出使劲握住袒露的丰乳,大拇指则是上下摩擦着挺立其上的两颗红艳艳的蓓蕾,徐缓的嗓音提醒道。
「啊……嗯……那怎么够呢?爷……」李媚云轻喘着扭动起身子来,无意中泄漏了心底的贪婪欲求。
「不够?」风毓宇扬眉浅笑,一双大掌下滑将她腰下的纱裙扯落,再将她未着亵裤的大腿曲起扳得大开,俊目垂视,看着她已然淌满汁液的幽谷景况。
「爷……」她呻吟着,眼儿半眯,成是妖媚惑人。
「看你湿的,我都还没碰到你呢!」修长的指随着慵懒的狎笑,由她双腿间的蕾包处往下轻画,倏地插入她幽径深处内,来回抽送勾搔着。
「啊……爷……好舒服……」酥麻的快感让她娇吟着,「啊……爷……给我……」
「才这么一下就受不了了?」他嗤笑的抽回手,撩开衣衫下摆并将裤头解开,然后他将下身已然挺立胀大的男性柢在她的幽径入口,缓缓地磨弄起来,而她体内狂涌而出的透明汁液让他的动作更加顺畅也更加磨人。
「爷……求你……」她扭动身子,欲望已然淹没了理智,此时她只想要他快点进入她饥渴的体内。
风毓宇勾唇满意低笑,腰杆一挺,硬硕的男性使劲地刺入她——
「啊——」舒畅的麻痒令她浪叫出声,感觉下身满涨的充实让她又舒服、又爽快。
他将她曲起的双腿往前压在她的丰乳上,腰杆用力再挺,让他顺长坚硬的男性完完全全的没入她的小穴探处内,然后开始往回抽……
「啊……」舒畅又难受的表情交织在李媚云娇媚的脸上。
「你的反应可真激烈啊!」他的大手握住她的纤腰,下身没有停歇地前后摆动,每一下都直接快速的捣入,然后再缓缓的抽回,将她调弄得淫叫连连。
她连连喘息嘤啼,次次被塞满的穴径溢满汁液并顺着臀部淌下,濡湿了软榻的榻垫。
他加快速度,并改变姿势将她的双腿拉高架在自己肩上,下身男性对着她的小穴猛然冲刺,眸光清冷地看着身下媚态淫声的李媚云……
直到他一个用力刺击后,他倏地抽身而出,将热液尽洒在她起伏不已的小腹之上。
片刻,他略整衣衫从容地坐回原处,脸上神情一如平常,丝毫看不出才结束了一场激烈的男女欢爱。
一旁原本瘫在软榻上的李媚云,丝毫不敢松懈地爬起,移动身子再贴向他,心中可一点也没忘记常存在心的想望。
「爷……」她娇嗲地伸手抚摩着风毓宇衣衫整齐的胸前,呢哝拖长的语音似有所求。
「嗯。」他漫不经心地轻哼。
「爷,待明日咱们起床后,爷可否拨空陪媚云上大街一逛,人家想买些东西……」细腻低哝如情人絮语由她的小嘴说出。认定风毓宇必然如同往昔留宿金玉楼,于是她开始实施筹策的夺心计画。
「我有说今夜要留宿于此吗?」他淡瞥了她一眼。
风毓宇一听就明白李媚云心中在打什么主意。这种迂回而上的伎俩,他早不知在其它女人身上领教过多少次了,他只是有些惊讶,这种行为竟也会出现在她身上,看来她并非如她所表现出来的那般大方豁达。
也或许他不该与她「搅和」了那么久……
「爷……」李媚云手下动作一滞复又恢复,漾出柔媚笑容,「爷,别开媚云玩笑了。」
「我不是开玩笑。」他淡淡困她,拂开她在自己胸上磨蹭的小手,「媚云,你大概忘了,我并非你的所有物,我只是你的恩客。」温和的嗓音却说出冷冽无情的话语。
「爷……媚……媚云不明白……」李媚云语调不顺地问着,眼神狼狈。
「你明白的。」风毓宇唇角一勾,由软榻起身,伸手轻掸微皱衣服,「别将心思用在我身上,那种后果你是承受不起的。」他干脆同她讲白,假如她仍是「执迷不悟」,他亦不再顾及她两年多来尽心服侍他的情分。反正女人俯拾皆是,他没有执着在某一人身上的想法。
「为什么?」李媚云终是问出口了,毕竟她也只是一个平凡女子,更何况两年多来,他唯一固定往来的女人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