聋耳丫环-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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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满殷红蓿丹的纤纤十指,轻攀在宇文阙精壮的手臂上,显得娇贵无比。
想起自个儿满布硬茧的双手,芙颜不禁自惭形秽,无助的望着眼前的两人,心里想着如何脱离困境。
琥珀目光灼灼的打量着芙颜—;—;
瞧这丫头一脸狐媚,水汪汪的眼眸,樱桃小口,水蛇腰,更令人厌恶的是那副惹人怜惜的模样。听王爷的口气,难道是认得她?而且她打扰了他们的好事,王爷竟不苛责她,该不会是对这丫头动了心吧?
那可不行!她琥珀在欢场中打滚多年、艳名远播,好不容易凭着过人的手腕,让王爷收她进房,合该是享福的时候啦!
怎能容忍在这时杀出一个程咬金,怀她好事!
况且王妃娘娘早逝,只要她肚皮争气点,生个一子半女,就可以得到专宠了。
绝不能让这丫头,抢了她的风采。琥珀咬咬红鹳的下唇,神情猛地凶狠起来。
“还不滚,杵在这儿做啥?”
“是……”仿佛得到大赦,她连忙转身离开,临走前不舍的望了宇文阙一眼。
任由芙颜从眼前离去,其间他不发一语,只是冷冷的滕着她,若有所思。
芙颜前脚一走,琥珀随即想重温刚才被人打断的春梦,一双藕臂环向宇文阙颈间,冶艳的睇着他,等待下一波狂风骤雨席卷两人……怎知他早已了无兴致。
“我累了,你好好歇着—;—;”
“可是……人家……”琥珀错愕的想留住他,却在视线触及宇文阙一脸不耐烦的神情时,收了口。
不行!王爷要的是个识大体的女人!
压抑自己的情绪,她娇媚无比的帮宇文阙摆紧凌乱的衣衫。
“那……就请王爷好好安歇!”她温柔体贴说道。
望着宇文阙离去的身影,衣衫不整的琥珀呆坐床沿,恨恨地紧咬下唇、体内未曾满足的欲火正熊熊燎烧着,让她脑中一片浑沌……
都是那个丫头!
哼……要是不整死她,我琥珀就倒过来写!
第五章
回到房后,芙颜尚不及将身上湿透的衣裳换下,便颓然地瘫靠着房门,双腿无力的坐下……
他……居然是堂堂的王爷!
芙颜心底无声的呐喊着,脑海中不断盘旋着方才的经历。
早在两人相见之初,芙颜的芳心早已无声无息飘附至宇文阙身上。
她总在无人的深夜,拿出当日他遗落的白玉指环,套在指间傻愣愣的回想初识时的种种,同时笑着揣想,送还失物时再次相逢。
芙颜从衣服夹层中的荷包里,拿出那只白玉指环。
是了!芙颜凄怆一笑,原来早在相遇之初,就注定他俩绝无可能的未来,这珍贵的指环,惟有戴在他身旁美艳女子,那纤纤白皙的十指才配的上。
她不配!两人间简直是云泥之别,甭说身份、只要想起自己的残疾—;—;
别痴人说梦了!堂堂王爷如何会看上她这么个小小丫环呢?更遑论,自己只是个身有残缺的聋耳丫环。
快别想了!这些只不过是怀春少女的痴心妄想。
一滴清泪,缓缓滑落……
离开琥珀房里,宇文阙追上了芙颜,沿路尾随着她,筒中原因连他自己都说不明白,他无意识的行径直到她进了房,他才猛然惊觉,自己竟被那张脸孔所蛊惑。
他叫唤了几声,换来的,仍是长长的静寂。
向来只有别人巴结他的分,从没有人敢冷落他心绪一转,拍门手劲大了起来。
砰砰—;—;砰砰—;—;
从门上传来一阵阵震动,力道不强不弱的撞击着芙颜的背。
慌忙擦干泪,她收安手上的荷包及指环。
“谁啊这么晚了……”房门一开,顿时,芙颜整个人呆若水鸡。
眼前的人,竟是她正悬悬念念的宇文阙。
只见他推开门来,对她淡淡一笑。
在他颀长挺拔的身影笼罩下,仅仅只是站在他面前,芙颜便觉得脸红心跳,呼吸无法自抑的急促起来。
她怔怔的望着他快速蠕动的双唇,不知他说了些什么?
宇文阙在她面前挥挥手,唤回她的注意。
“这……夤夜造访,男女有别,王爷,您还是请回吧!”陡然惊觉两人身份上的天差地别,芙颜刻意排拒宇文阙来意不明的探访。
“整个王府都是我的,谁敢说闲话!”宇文阙目光灼灼直盯着芙颜,仿佛想看透她—;—;
在昏黄的烛光间,恍如出水芙蓉般的娇颜,带着令人屏息的炙人魔力。
那身因被水泼湿而紧贴身体的薄薄衣衫,让她曲线毕露,更加突显眼前女子的窈窕身段。
“王爷—;—;”芙颜红艳的樱桃小口张了又合,欲言又止的无辜模样,却意外引发宇文阙莫名的渴望。
他凝望着她,外表全无动静,仅是喉间微微一动,泄露了他的心事。
这女人跟进王府,想的不就是跳上他的床,进而谋得什么荣华富贵?
既然她都主动送上门来了,他又何必拒绝!
这样的夜,这等上好的玩物,有趣!宇文阙突然邪魅的笑了—;—;他决定不亏待自己。
这邪魅的一笑,却令芙颜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是好。
“王爷您……唔……”话未说完,芙颜双唇已被堵住,一股狂赘的刚猛气息,朝她席卷而来。
她屏气凝神、双眼圆睁,望着离她极近极近的俊脸,人竟呆住了。
宇文阙一把将她揽进怀里,复上双唇,以舌撬开她贝齿,探索那未曾有人造访过的禁地,技巧娴熟的挑逗她,汲取着她的甜美,以舌撩拨着她的感官极限,强迫她与他交缠。
芙颜被吻的喘不过气来,只觉得脑中一片空白—;—;
隐约问,只感觉到他的大掌在她身上不住游移着,简直快将她逼人绝境。
她双腿瘫软,双手抵着他结实的胸膛,发出欲拒还迎的暧昧轻吟声,在无人声的深夜里,格外惹人遐思。
终于,令人窒息的一吻结束,宇文阙毫不餍足地仍想继续,却被芙颜一把推了开。
他把她当作什么?教坊的花娘吗?他怎可如此持她?不解难堪之余,她心底涌上一股怨气。
她抚着红肿的唇瓣,气息不稳的与他对峙着,好半晌说不出话来。
宇文阙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她的唇比他想像中更加甜美。
而她生涩无邪的反应,更挑起了他方才未获得满足的性致—;—;
这项认知让他想要她的决心,更是强烈到无以复加。
“怎么,你不是挺享受的?”
他轻笑出声,丝毫不把她逾矩的态度,放在心上。
“你追我追到王府,不就是想一步登天,一朝彩鸡成凤凰?那何不好好的伺候我,当我的侍寝,要是我满意了,赏你个名分,也未可知?”他轻蔑的道。
她望着眼前鄙夷的脸孔,对眼前人的话,不敢置信。许是自己看错了!
“你胡说!我并无此意!是郡主带我回来的。”芙颜争辩,他怎可以如此诬赖她!
莹莹泪水屈辱地盈满她的眼眶,仿佛就将滴落……
“郡主?”他冷笑一声,对她的辩解不置可否!
“是啦!我那没事忙的妹子,总嫌我宸南王府人还不够多!三不五时,不是找些老弱妇孺回府,便是带个耳不能听的废物回来……”
废物?!望着他开合的唇,她心中一恸……没想到他眼中的自己,竟是如此不堪
太过分了,说什么也不能让人瞧不起!
一股傲气涌上心头,她发了狠,将宇文阙一把推出房门,砰然将门关上。
房门一关,芙颜靠在门上喘着气……满心的屈辱与自卑,让她不禁悲从中来,眼泪扑簌簌直掉。
为什么?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念念不忘的意中人,竟是个是非不分,傲慢自大的卑鄙小人。
她回想起方才的点点滴滴,暗自饮泣不已。
然而,宇文阙并不想让她落个清静,只见房门“砰”一声便被人用脚踹开。
芙颜吓了一大跳,连连后退好几步,眼泪也不觉收干了!
抬头只见宇文阙怒气冲冲地瞅着她。“你竟敢当我的面,把门关上?!”
他步步进逼,朝她靠近,怒火狂烧,从没有人,没人敢这么对他。
“你……你要做什么。”芙颜口中娇斥着,却又害怕的频频向后缩去,就这样被他一步步将她逼退至床榻边。
前有恶虎,后无退路,芙颜觑个空,想从他身旁窜出,逃离他所带给她的莫名压迫感,却被洞察她意图的宇文阙给看透,她往旁边一闪,却硬生生地撞进了他结实的胸膛里。
“怎么……等不及要让我好好疼你?”从上头传来隐含笑意的声音,芙颜当然置若罔闻,只是赶忙用手捂住撞疼的鼻子,小脸皱成一团。
她可爱的小动作,却莫名的撩起宇文阙的欲念。
他一把搂她入怀,往床上一倒,翻个身便以身体紧紧地将她锁在床上。
两人间令人屏息的距离,令她顿时呼吸急促,心跳倏地加快,怦怦狂跳好像快跳出胸口。
宇文阙缓缓地凑近她的脸颊,以极慢极慢的速度,用唇慢慢磨蹭着她,蓄意挑起两人间刻不容缓的心悸。
一股无法抗拒的压迫感,朝她席卷而来。
芙颜蜷着身子靠着被褥,乌溜溜的发丝披散着,在枕畔流泄成一片发瀑,眉眼间尽是掩不住的风情。
她抬眼看向面前那张大大的俊脸,背着光,她瞧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但那双炙人的眼眸中,熊熊燃烧着的火焰,竟如此赤裸裸地,令她无法忽视,更让她连口大气儿都不敢喘,动也不敢动的,活像个坐以待毙的猎物。
宇文阙轻笑着—;—;为了她羞赧的表现,更为自己的魅力感到志得意满。
仿佛宣示着主权似的,宇文阙的大手猛地一扯,撕开她单薄的衣衫,露出里头红色的抹胸来,而抹胸下那羊脂白玉般的滑腻肤触,让他爱不释手的频频抚弄、撩拨。
“不……”猛然惊醒,她奋力地想逃离这令人窒息的爱抚,与钳制她行动的大掌。
然而两人间的力气悬殊,所有的抗拒,在宇文阙眼中都成了欲拒还迎的表现。
他一手紧紧扣住她的下颌,毫不理会她花拳绣腿般地挣扎,俯下头去,以吻膜拜着她窈窕姣好的身躯……
一夜激情,芙颜醒醒睡睡多次,宇文阙仿佛要不够她似的,不住的对她强取豪夺。
直到天色微微泛白,方才放她休息。
寝寐间突然惊醒,芙颜星眸微睁,冷不防,转头却见到宇文阙站在床边,冷眼瞅着她,神态中没了枕席间对她的轻怜蜜爱,取而代之的是复杂难解的目光。
她好累喔!为什么在一夜折腾后,他丝毫未露疲态,一副没事人的模样?
芙颜百思不解,两人间为何有这么大的差异?
“你……要走了?怎么不多待一会?”她的语气,隐约透着一丝渴求。
他邪肆的双眸透着精光,仿佛正审视她的话中含意。
全天下的女人都一样!只要喂饱了她们,便会奢求更多。
想来她也不例外!
“不了!”他冷淡的回答,像冰霜般严寒绝情。
“喔—;—;”回答的口气,隐含着失望。
芙颜拢紧身上的被子,坐起身来,柔情似水睇着他。
昨夜与他一夜亲密后,她……认定了他。
早在当日,他救她之时,她便对他牵挂不已,本以为今生相见无望,怎奈命运弄人,自己竟卖身成了他的丫环……
尽管昨夜的他,对她近乎强取豪夺,然而比起他时而冷漠、时而狂肆不羁的态度,他对她不经意流露出的温柔,便足以让她对他芳心暗许。
即使自己配不上他,只要能留在他身边,她什么都愿意做。
她眼中透着温柔,一头青丝凌乱,疲倦的脸庞有着欢爱过后的痕迹,光裸的颈子、锁骨间布满无数殷红的烙印……
压抑蓄势待发的欲望,他不动声色的思忖着:
为什么?
他向来以自己的自制力为豪,今儿个是怎么了?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