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生的依恋-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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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压抑不住对曹心滢的厌恶,而赏她一巴掌。
「切结书?」谷皓宇疑惑的问。
谷宏全朝儿子略点一下头,「本来我和你妈还有你岳母是打算报警的,但是……看在曹老板以前对你的提携照顾,以及他的哀求份上,我们同意由律师备案,订下切结书,倘若曹心滢再接近你和若雪,那么……就别怪我们无情,将她移送法办。」
「我不同意!这样岂不是人便宜曹心滢?」谷皓宇反对的低吼,不小心牵动伤口,让他又痛哼出声。
岳香梅急忙趋近探看,「皓宇,小心你的伤,别激动。」
「这次是我及时赶到,下次呢?谁晓得下次曹心滢又要使出什么阴毒伎俩伤害我的雪儿!」谷皓宇不要雪儿再有任何的不测。
「不会有下次的。」曹景昌梢稍走近谷皓宇,语气坚定。
「曹董能保证?」谷皓宇挑眉气闷的问。
「我保证。」一直未发一语的曹心滢抬头说道。
「妳;的保证天杀的能信吗?」谷皓宇不屑的冷嗤,不顾伤口的抽痛,气不过的就要坐起身咒骂曹心滢。
「皓宇,你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是不是存心教若雪担心?」岳香梅怕皓宇缝合的伤口因他的妄动而出状况,只得拿若雪压他。
雪儿?谷皓宇依依地转望右侧床铺上睡得深沉的人儿,轻叹一声,他乖乖地躺回床上。雪儿现在若醒着,看见他这样,肯定又要掉泪了。
「我……知道你不可能相信我,但是我以后真的不会再像这次一样鬼迷心窍、丧失心智的伤害丁若雪,我……不想再让我父亲为我伤心……」曹心滢发自肺腑的说出她的懊悔和歉疚,眼里没有跋扈、没有乖戾,只有诚恳。
那天当救护车送走谷皓宇和丁若雪后,曹心滢的神志蓦地一点一滴的清醒,她打电话给她父亲,全盘托出她闯下的大祸,谁知道她父亲一句话也没责骂她,只是哀戚的看着她,然后,老泪纵横。
就在那一刻,曹心滢明了,她彻彻底底的伤了她父亲的心,就如同丁若雪所说的一样。那个从小代替她死去母亲辛苦将她拉拔长大的父亲,被她这个不肖女,狠狠伤透了心。
而当谷宏全夫妇找上门,要将她扭送警局时,她父亲竟然「噗通」一声就跪倒在地,只为了替她这个不肖女,哀求谷宏全夫妇对她网开一面。
就在那一刻,她跪地抱着显得苍老许多的父亲痛哭失声,她猛然觉醒,她必须改头换面,为她父亲,也为她自己。
从那时候起,她的心底彷佛开始注入荒芜已久的良知……
「真的很对不起。」曹心滢虔诚的向谷皓宇他们深深鞠躬,「就算你们不相信,我还是要说出我的保证,我不会再接近你们,更不会再伤害丁若雪,我会专心扶助我父亲的事业,重新开创自己的人生……真的很对不起!抱歉,打扰了,后会无期。」
曹心滢慎重的再点一下头,挽着她浅笑的父亲,心情平静的离开病房。
感谢上天给她一个重生的机会,走出这里,她曹心滢就将永远和谷皓宇及丁若雪划清界线,再无任何瓜葛……
在房门被轻声关上的剎;那,病房内又恢复了原有的宁静。
雨过天青了吗?谷皓宇不知道。
但,总会的。
谷皓宇依恋的睊;望雪儿,而后眼皮慢慢垂阖,缓缓滑入梦乡。
而静立病房的谷宏全、岳香梅以及胡秋燕二人,慈蔼的晚看病床上的小两口,不约而同又抬眼互视而笑。
阴霾──已逐渐消褪了呵!
★☆★☆★☆
经过一个半月的调养,谷皓宇的伤势总算痊愈。
这天,他才沐完浴出来,就瞧见雪儿站在床边拎着他的衣服向他摇头,他微微一笑,向她走近。
「你怎么老是不把替换的衣服带进浴室?秋天到了,你洗好澡这样光着上半身容易着凉,何况你的伤才……」丁若雪的眸光落在他胸口那道未褪的暗褐色伤疤上,鼻头一酸,泪意又不受控制的涌现。
「雪儿……」她眼里的婆娑泪影,直教谷皓宇的心一揪,连忙拥她入怀。
她又掉泪了。这一个半月来,雪儿常常在他面前流泪,有时甚至听她在睡梦中低喃他的名字,然后她眼角的泪便教他措手不及的潜然落下。
「听话,别哭,事情都过去啦。」谷皓宇柔柔地摩挲她的背,软声轻哄。
「你的伤差一吋;就刺中心脏,而且那天你失血过多,送到医院已经呈休克状态……」丁若雪伸指拂抚他左胸上的半圆形伤疤,眼泪伴随话语,扑簌簌地落。
「傻瓜,我这不是没事了吗?」他拭去她颊上湿滑的泪,低柔的说。
「那天你不该又扑过来的,万一……万一……怎么办?」她抬起泪眼看他,眼中满是惶怕。
「只要妳;没事就好。」他捧着她的脸,深情呢哝。
「我不要!」丁若雪紧抱着他的腰,泪水像断线的珍珠,串串淌落。
「老天!妳;……拜托,别哭呀……」
谷皓宇手足无措的对怀中人儿又拍又哄,不禁懊恼的在心底自责──他真是该死,怎么好端端的却惹雪儿哭得更凶了呢?
「你知……知不知道,人家好爱好爱你,如果你不在了,人家怎么办?我不要你丢下我一个人……」彷佛害怕他消失似的,丁若雪将他圈抱得紧紧的。
谷皓宇心头一震,忙托起她泪痕斑斑的小脸,「雪儿,妳;刚刚……说什么?」
「我不要你丢下我一个人。」丁若雪吸吸鼻子,抽咽的说。
「不是,再上一句。」谷皓宇摇摇头,不是这一句。
「上一句?」丁若雪胡乱抹着脸,不解的问:「是『如果你不在了』,还是『人家怎么办』?」
谷皓宇不觉失笑,他想确认的是……
「妳;说──妳;好爱好爱我?」他俯近她,低声的问。
「是啊,哪里不对?」丁若雪眨眨水汪汪的大眼反问,因为讶异,暂时止住了泪水。
「妳;真的好爱好爱我?」谷皓宇轻吻她的唇,嘴角漾起温和的弧度。
「真的。」丁若雪用力的点头。
谷皓宇笑着又吻一下她的唇,「妳;好像从来没告诉过我,妳;爱我。」
丁若雪一愕,眼眶的泪水瞬间又莹莹浮现。「好像喔,可是人家不知道这么爱你啊!那天你浑身是血的倒在我怀里,我才突然发觉自己好爱好爱你……哇……」丁若雪说着就伏在他宽阔胸膛放声大哭。
「雪儿……」谷皓宇一慌,急忙扳扶起她,「怎么又哭得这么伤心?」
「人家都没告诉你我爱你耶!万……万一这次的意外我们其中有一个人不在了,你就不知道我真的……真的好爱好爱……好爱好爱你啦,那……多遗憾啊!」丁若雪呜咽哭诉,她该早些发现她对皓宇的爱才是。
谷皓宇含笑随手拿起他那件之前被雪儿披挂在手腕上的衣服,轻徐的擦抹她涕泗纵横的小脸。
「我现在知道我亲爱的老婆是全天下最爱最爱我的人啦!我不会有遗憾,妳;也不会,所以别再哭了,要不然等会儿惊动到爸妈,他们会以为我欺负妳;哦!听话,别哭了,嗯?」他轻拍她的脸,爱怜哄慰。
丁若雪咬咬唇,放低哭声,仍然抽泣着。
谷皓宇叹口气,怜惜的搂紧她,「老婆,其实该哭的人应该是我才对。」
「嗄?」她仰起小脸,迷惑的望他。
谷皓宇撩拨开她罩着背心的薄长衫,指着她右肩上两处仍隐隐可见的刀伤痕迹,害怕的说:「那天倘若我迟到一步,一定……不只这样。」
「皓宇,没事了。」蓦然想起他和她一样的惶恐心情,她心疼的抱紧他。
「那么答应我,别再伤心难过了好不好?」他抵着她的额头,轻声说道。
「好。」她低声的应,努力逼回泪意。
「好还掉泪?」他及时吻去她眼角滑落的泪,语气满是不舍。
「水龙头刚关时也会滴水嘛!」她认真的跟他打起比方。
谷皓宇莞尔的指指他丢放在椅背那件泪渍淋漓的衣服,笑谑道:「是哦,妳;这关不住的水龙头该不会想再滴湿另一件『抹布』吧?』
「这次是你自己拿它当『抹布』的哦!」丁若雪稚气的撇清,急忙催促他:「赶快拿另一件衣服穿上,会冷……」
「不会。」谷皓宇轻轻的一旋一带,便将她压覆在床上,他柔情笑道:「因为──妳;很温暖。」
「什么……」不等她说完,他炽热的吻已经欺下。
不一会儿──
「你……好诈……」丁若雪虚软的娇嗔,终于明白皓宇为何不会冷。
「谁说的?我好爱妳;……」
谷皓宇粗嘎的回答,继续「好诈」的汲取他熟悉眷恋的、她每一吋;的美好温热,而后缠绵多情的占有了她……
初秋的夜晚确实已有凉意,可亲密交融的躯体有爱的光和热包覆,他们,不会冷。
★☆★☆★☆
丁若雪没想到皓宇会那么在意她对他的爱意表白,他不但一大早就扯着嗓门告诉谷宏全和岳香梅说她爱他,让她羞得只差找不到地洞钻进去,现在他竟还兴致勃勃的往她隔壁娘家跑,直说要告诉她母亲这个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嘛!皓宇真是的……
「妈,我告诉妳;,雪儿……」
「皓宇,别闹啦!」丁若雪急忙拉住他,止下他的哗嚷。
「我才没在闹。」他一把环过她,由她背后将她整个人锁揽在他身前。
胡秋燕放下手上的报纸,有趣的看着小两口再搭轧不过的举动。
「妈,我告诉妳;,雪儿昨天说她好爱好爱……好爱好爱我喔!」谷皓宇不顾雪儿的挣扎,兀自笑得俊朗。
丁若雪小脸倏地红得不能再红,皓宇竟然真的说耶!
「你好讨厌,人家哪有说那么多个『好爱』啊?」她重重打他手臂一下,他至少念了一长串的「好爱」耶,人家……她哪有爱那么多?
「依妈看,皓宇还说得少了呢!」胡秋燕笑吟吟她说。
「妈!」丁若雪不依的娇嚷,羞窘得转瞪皓宇顿骂道:「还笑?都是你啦!没事干嘛到处说我爱你?」好丢人喔!
「因为我高兴啊!」谷皓宇稍微扳过她,让她面对他,「妳;说妳;爱我,表示妳;现在不只是相信我,而且也相信了爱情,我当然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爸和妈他们,对不对,妈?」
胡秋燕微笑着点头,「其实若雪打从很久以前就很爱你了,只是这孩子以前确实是不相信爱情,所以才会一直没察觉自己对你的爱意。」
「哦──原来妳;从很久很久以前就很受很爱……很爱我了呀!」谷皓宇喜不自禁的凝看雪儿。
「人家才没有咧!」丁若雪红着脸,抡拳用力的就搥;上他的胸膛。这个可恶的男人竟然又擅自添加一个「很久」及好几个「很爱」!
「若雪,妳;又欺负皓宇了,他的伤才刚好,身体还虚着呢,妳;怎么那样用力的搥;他?」胡秋燕清楚的听见刚才那「咚」的一声耛;击声响。
丁若雪直被她母亲说得有些难为情,可是……
「是皓宇先欺负人家的嘛!而且他身体哪里虚啦?他的体力好得很!」丁若雪还是不依的抗议,他的手臂不是依旧那样有力的环着她?
「是啊,昨晚证实过了,我的体力好得很。」谷皓宇附在她耳畔,悄声暧昧的低喃。
「你……」丁若雪颊上的烧热促地直漫耳根,本能的向母亲撒娇:「妈,妳;看皓宇啦!」
「怎么了?」胡秋燕看着她女儿红扑扑的脸蛋,不明所以的问。
「他……」丁若雪一对上皓宇眸底的促狭,所有的娇怨霎时只能化作一声挫败的叹息。
「妈,没事,妳;女婿很帅。」她又大大的叹口气,气馁的说。
谷皓宇不由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