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一种爱不疼_林笛儿-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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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心里面有一棵大树,长得枝繁叶茂,即使在冬天,树叶都调谢了,那棵树却还占着偌大的位置。可是,不知哪一天,有一粒种子落在了她的心中,不知觉,种子也长成了大树,遮住了原先那棵的影子。
爱并不是唯一的,也并不完全是不可替代的。
在他六年的相守中,她感觉自己是那么的幸福。
娄晴回国后不久,她就和苏晓岑通电话,说准备回国。订好机票,她去退公寓。管理员笑吟吟地问她搬到哪。她开心地说:我要回家,我要结婚了。
离开那天是个雨夜,她回过头看着身后被一袭烟雨笼着的爱丁堡,想起《当哈里遇上莎莉》的结尾。新年之夜,众人都沉浸在庆祝新年的气氛中,比尔克里斯向梅格瑞恩的住所跑去,他说:当你知道自己已经爱上某人时,你就一分钟也不想再过没有她的日子了。
她迫不及待地想看到他。
她回来不是寻找失去的爱,而是有一份温暖的爱在等着她。
他住的那个小区已经没有空着的公寓出租,她硬着头皮敲开他对面公寓的门,用在银行里练就的和客户打交道的口吻与房客协商能不能转租,她愿意出双倍的租金。房客看着她象看着个傻子,但还是和她签了协议,没人和人民币过不去。
接着,她又开始找工作。她知道他的作息时间在夜间,为了跟上他的步履,她去城市电台应聘。
她想在最好的状态和他不期而遇,然后慢慢相处、自然地融合。
爱情发展得似乎很顺利,没有想到边城还站在原地、他的身边已经有了一个柯安怡……
终究还是脆弱得不堪一击。
爱,就是骑车走钢丝,哪怕技艺高超,也不会有百分百的安全。
68…非诚勿扰(中)
早晨醒来,时间刚过六点,艾俐还在睡。不知道几点上床的,干发帽也没拿下,睡相很可怕,四肢大开,嘴角噙着一丝甜甜的笑,大概是梦到王伟了。
都说早晨的梦最灵验,希望艾俐的梦也能成真。
叶枫轻手轻脚地下床,去洗手间换上衣服。昨晚没有吃晚饭,中午在机场的烤肉也不合口,洗了个冷水脸,眩晕感才好受了些。
她没有叫醒艾俐,拿起包包出门。外面已是雨过天晴,搁在过道上的伞安静地靠着墙角,她瞟了一眼,当电梯到来时,她收回视线。出了电梯,她才把手机打开。原先在青台申请的那支,她停用了,留下的还是原来那支。短信进来的声音象赛跑似的,一声接着一声,她看都没看,直接删除。
小区门口的行人三三两两,今天是周六,不用上班,站台上等着的人也不多。她抬头看站牌,想看看哪一路可以直达她住的小区,耳边听到有人失声轻呼,象是大吃一惊的样子。
她还没来得及回头,手腕已经被一只微凉的大手紧紧抓住。
那是她很熟悉的手掌,掌心中有一点薄茧,是年少时做农活时留下的,至今都没消褪。在抚摸她时,薄茧掠过她柔滑的肌肤,都带给她如电流般的颤栗。
行人在窃窃低语,很兴奋,很惊奇。她叹了口气,回转身,黑色的帕萨特驾驶座的车门开着,他站在第一道朝阳下,笔直的影子被拉长,一直延伸到她脚尖边。
他是受人注目的,她怕多呆一刻,自己也会成为网络红人。“我们上车说。”她挣开他的手臂,主动从另一侧坐上车。
他绕过车头,上车准备替她系安全带时,她已主动系上。
他看了地一眼,发动引擎,她把脸转向车窗外,看得那么专注,仿佛眼里就只有外面的世界。
“夏奕阳,我不是以前的叶枫,不能面对现实。我可以的,我挺好,不会做傻事,也不会逃得远远的。生活继续,工作努力,能握住的东西我都不会轻易放弃。所以,请不要替我担忧。”在拐弯的时候,她动了动身子。
他这么早就出现在小区前,应该是等了一夜。
她不会再认为他是因为想她,想在第一时间看到她才这样做的。如果他真的想,昨天在他的公寓,她羞窘地穿着一身睡衣,在分开二十六天之后,他应该是急躁地冲过来,狠狠地抱紧她。他们之间有太多的话要讲,工作上的,生活上的,还有私密的悄悄话。
已经不再去想他去青台前的甜蜜了,那时,他还戏谑地称她为黑帮千金老婆。
他的冷言寒面,令她愕然惊醒。
“叶枫,昨天是我不对。太多的事接踵而来,我不够冷静,也不理智,也失去了耐心,我……”
“我没有怪你的意思,与其拖泥带水池考虑我的感受,不和我说实话,还不如直接地说出来好……我接个电话。”她烦躁地拿出手机,谁这么早来电话?
苏晓岑的嗓门很大,语气急促,“昨晚为什么关机?我打了好几次,还发了短信,你都不要回。到底出了什么事?”
她缓缓闭了闭眼,“妈,昨晚我有点累,睡得早,就把手机给关了。”
苏晓岑这才松了口气,“哦,那就罢了,我和你爸爸一整夜都悬着颗心。你准备什么对候搬去吴叔叔家?”
这是苏晓岑答应她回北京的条件之一,当时,她含含糊糊应了一声,并没有当真。
现在,她已没有不搬的借口了。
“这两天就搬。”她抬手揉着肩膀,仿佛不堪重负。
“行,你把行李整理下,吴叔叔让秦沛去拿。什么时候上班?”
她脱口说道:“今天。”
苏晓岑嘀咕,“这个娄洋也太催了吧!”
她默默地合上手机,发现车停在永和豆浆的门口。
“下来吃点早餐。”他轻轻地按着胃,眉头拧着。
她看了看他,跟着一同进去了。刚坐下,他突然站起来急急地走向洗手间。再坐下时,她看到他额头湿湿的,唇角边有一抹水渍,象是刚漱了口。
“胃又疼了?”她轻轻地问。
他无力地点了下头,“没什么。你点餐了吗?”
“点了。”
她给他点了甜豆浆,还有荠菜馄饨,自己只要了一碗豆花。
他象是没什么食欲,拿勺子舀起一点儿,小口小口地咬着,吃了一会,把勺子搁下了。
“很难受?”
“过一会就好了。你吃吧!”他努力对她笑了笑,那笑意落在她眼中是那么的清冷惨淡。
感觉心疼得一瑟缩,她掩饰地低下头,想起在某个深夜,她曾把温热的掌心按在他的胃部,轻轻地揉着。
他有胃寒,以前打工时落下的,受不来冻,也不能挨饿。
“我去电台了,你回家再休息下。”吃完出来,她对着他拉开的车门摇了摇头。曾经住门对门是甜蜜,现在则是难堪了。
“你明天当班吗?”她问他。
“是的,明天轮到我播报新闻,下午录播《名流之约》。”
“嗯,我……明天把东西搬走,钥匙我留在餐桌上,门就不反锁了。”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完整地平静地说出这几句话。
他淡淡地笑了笑,“上车吧,我送你去电台。”
“不用。”
“听话!咱们挡着人家的车道都好一会了,你听人家在提意见!”里面一辆泊着的车要出来,真的在一连声地接着喇叭。
她带有一点无奈地上了车。
刚坐好,手机又响了,这次是边城,她很是意外。
“回北京了?”
“是的,昨天中午到的。你还在上海?”她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不象从前在他面前接边城的电话,她总是微微不自然,不时侧目观察他的神情,担心他会乱想。
“不,我现在武汉,晚上的航班回北京,到时再和你联系。”
“嗯!”
边城很忙,只说了几句,就被别人喊走了。她幽幽地吐了口气,看看手机,确定无短信也无来电,把手机装进包中。
从永和豆浆店到城市电台很近,开了一会,就到了她常常坐车的那个站台,也是她遇袭的地方。眼角斜睨到那个幽深的巷子,一股恐惧感突地就泛上心头,她把头埋下,脸立刻苍白如雪,嘴唇控制不住地发抖。
“叶枫……”他察觉到她的异常,腾手去抓她的手。
“不要碰我!”她“啪”地甩开他,手掌攥成拳。这种短暂的温暖,她再也不想要。
他默默地看了她几眼,把车缓缓停下,她没看到他眼中掠过的痛楚和无力。
“谢谢!”推门下车,她礼貌地道别,忍住回头的冲动,笔直地往电台大门走去。
69…非诚勿扰(下)
保安又换了,一脸严肃地打量着叶枫,让她出示工作证。
叶枫从包里拿出工作证递给他,他看看上面的照片,又看看叶枫本人,眉拧着,象这个问题非常严重。“你真是叶枫,主持《午夜倾情》的那个?”他不相信地斜视着她。
叶枫无可奈何地闭了闭眼睛,“叶枫又不是名人,冒充她有什么好处?”
保安呵呵乐了,“看来你真是叶枫了,于兵以前一直把你挂在嘴边,他就是冲着你,才到电台做保安的。不过,现在他进电台了,说做你的助理。他走后,我才进来的。”
叶枫哦了一声,不太明白他在说什么,印象中她好象不认识于兵这个人。
保安把工作证还给她,却扯着她一直说话,“你今天来得可够早的,还没到八点呢!”
“我有些事要准备下,再见!”叶枫淡然地点点头。
确实是有点早,除了值班室的门,其他办公室都关着,高跟鞋踩在地面上的声响,在空荡的走廊里发出巨大的回音。
转弯对,不提防娄洋的办公室门突地从里拉开了,还没看见人,叶枫就被烟雾呛得咳了起来。
娄洋随即把办公室门拉上,蹙着眉看着她,看上去好象加了一夜的班,头发徵乱,衬衫的领带拉着,眼神迷离,深不可测。
“……咳……娄台,早!”叶枫忙打招呼。
“干吗这么着急过来上班?你应该多休息。”
“在家闲得发慌,再说,我也想节目组的同事了。”叶枫好不容易止住咳,笑了笑。
“今天是周六,节目组的人休息。”
“天,我都忘了。”叶枫窘然地立着,脸微微泛出红晕,“那我就看看资料,为下周一的直播做准备。”
娄洋沉吟了下,“这样吧,我让人事处把节目组的人都喊过来,上个月好不容易预约到一位情感专家,只是你不在。她后天要出国,今天把她请过来,录个情感分析!前几个月节目刻制的碟销量非常好,听众回馈了许多想法,小卫整理了下,你应该能找到合适的话题。”
叶枫想了想,“好,希望同事们不要恨我哦,牺牲了他们宝贵的休息日。”
“以后可以让他们轮休。”
娄洋回办公室打电话去了。叶枫打开自己的办公室,看到桌子上插着一束白色的郁金香,花瓶下压着的是节目组全体同事签名的贺卡,小卫还俏皮地在上面画了一颗心。
她捏着贺卡,嘴角开心地弯了起来。
她没有带笔记本,办公室另外配有一台台式电脑。电脑正启动时,娄洋又进来了,这次,好象洗了把脸,神色清朗些了。
他手里端着杯咖啡,那颜色看上去象中药。
“娄台昨晚忙通宵了?”他没有坐下,径直走到窗边,推开了窗,深吸了一口空气,她只得也站起来陪着。
“嗯,现在的听众要求很高,各个节目都需要创新,节目组送了方案和预算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