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欠你们的-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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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球这么久以来一点都没有辜负自己的名字,还是胖的像个球,每次卫名抱久了胳膊都会酸上好一阵。这一爪子搭上来,摇椅不堪重负的剧烈摆动起来,卫名本来就是斜躺在上面的,一个不稳摔了下来,然后瞬间便被一群猫猫狗狗的包围。
一群?没错,就是一群!卫名每次出门都改不了自己的老毛病,看见被丢弃的动物就会捡回来。什么年迈的老狗,三条腿的猫,瞎一只眼的兔子,断了翅膀的鸟……总之奇奇怪怪的什么都往回捡,捡回来就忙着洗澡,上药包扎,忙的不亦乐乎。
为此楚寒情是既无力又无奈,就是这些该死的小畜生把小家伙的时间都占了,害的他现在能抱着小家伙的时间越来越少。每次他在未名居看折子而小家伙要忙着给猫猫狗狗的洗澡,而不肯给他抱在怀里的时候,他都恨得牙痒痒,恨不得把那群毛茸茸的东西都拎到厨房去炖了!但又不想惹小家伙不高兴,只好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怀里,把怒气发|泄到折子上去。
于是,天仓的大臣们经常会无缘无故的被摄政王以各种刁钻的理由把折子打回来,如果他们知道背后的直接原因就是卫名不肯让楚寒情抱着批折子的话,估计会买通杀手把卫名院子里养着的那个动物园杀个片甲不留!
薛轻尘进门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被一群动物围的密不透风的卫名。
“呀,不要舔,球球不准舔我的脸,小黑也不准舔!”
“小三,不要抓我头发,那又不是你的毛线球!”
“呼……呼……大白不要压在我身上,不知道你庞大的像座山吗,下去下去!”
小小的院落其乐融融,薛轻尘看着看着就笑了起来。如果日子能一直这么下去就好了,温馨的就像是家一样。可是终究是如果,在这个院子的主人从这里消失的时候,薛轻尘仿佛觉得他又经历了一次父母被斩首,妹妹惨死时的那种撕心裂肺的痛。因为消失的是他用心来疼爱的弟弟,名儿,那个善良的如剔透的水晶般的人儿。
从“动物墙”里看到薛轻尘,卫名大呼:“轻尘,帮帮忙啦。”
薛轻尘走过去,拉起已经半躺在地上的卫名。卫名跳起来,奔到院角拧了一条帕子擦干自己脸上湿哒哒的口水,又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土,转过身冲轻尘灿烂的笑。
“轻尘好久没来了,都在忙什么啊?”
“还能忙什么,在忙着研究最近忘言公子的曲子呗,乐谱不是你给的么?”
“嘿嘿,”看了看一院子的动物,卫名眼睛咕噜噜一转:“轻尘,我有一首新曲子,吹给你听。”
“好,司竹和碧柳泷烟呢?”
“在厨房里研究我教她们做的点心。司竹那个小笨蛋在忙着偷吃!”
从腰间解下轻尘送的玉笛,送到唇边试了几个音,便运气吹了起来。
欢快的曲调仿佛是蹦跳着从卫名的指间流淌出来,卫名吹得是《森林狂想曲》,吹到一半的时候,
“汪————”
“噗————”
在大白的带领下,众狗将们气势如虹的叫了一声,卫名一个忍俊不禁,吹岔了音。
“哈哈哈……”
“公子,点心做好了,你尝尝怎么样。”
司竹抓着满手的点心,跟在碧柳和泷烟小声的低估:“没有公子做的好吃。”碧柳回身干净利落的一个爆栗:“那你还吃的那么香。”
“哈哈哈……”
小小的院落传出一串清朗的笑声,飘得很远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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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更完以后,网页突然卡了,又快熄灯了,所以没来得及放上来,现在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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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漏才
“名儿,累了没?”
“恩?还好。”卫名把脑袋从堆得像山高的奏折里抬起来,微微向后靠了靠倚进了楚寒情的怀里。
楚寒情坐在椅子上叉开两腿,把卫名夹在中间。下颚抵住卫名肩膀,右手环住卫名的腰,左手拿着折子看。他不是左撇子,但卫名要用右手帮他把折子分类,他如果再加上一只右手会打架的。反正他只用看,要往上面批什么符号有小家伙就行。
卫名也很无奈,你说楚寒情这个姿势他也不嫌累,非要抱着他批折子,结果他老人家只用看的,有时候金口一开,他就得巴巴的从另一堆折子里把自己扒拉出来到他这边候着,在他面前的折子上听其吩咐画个OO或画个XX,什么呀,他这是压榨廉价劳动力,不对,廉价都算不上,他就是一免费的!
看了看还剩下一小堆的奏折,卫名揉了揉脖子继续给人做牛做马。卫名帮忙分类折子已经有差不多快一个月了,楚寒情每次月末消失三天那都是彻彻底底的消失,任谁都找不着,奏折也就积压了下来。而卫名在楚寒情不在的时候是绝对不会去碰那些东西的,连拿到未名居都不让,他要避嫌,他要明哲保身,他要……反正他不想惹麻烦。
一堆鸡毛蒜皮的事,卫名无聊的打个呵欠,拿起下一本奏折翻开扫了两眼,一眼看上去倒是洋洋洒洒一大篇,卫名心里清楚地很,这一堆蝌蚪文里有大约五分之四是在说废话。什么我主英明啊,天下太平啊,怎么着怎么着的,就会溜须拍马粉饰太平,一群老古董!
粗粗略过前面一大段废话,卫名好不容易找着了重点,刚看了两眼就惊掉了下巴,赶忙和上,手在半空停了停,思量再三,卫名把折子放在了“重要事件”那一摞里。
楚寒情拿着奏折看了半天突然推到了卫名面前:“名儿对此事怎么看?”
卫名懒懒的扫一眼,发现是他刚才放过去的那一本,“不怎么看,这种事不是很正常么。”软软的趴在书桌上,卫名心不在焉的回答。
看卫名满不在乎的用毛笔在砚台里划来划去,玩的不亦乐乎的样子,楚寒情很是愤懑的掐了掐他的腰:“少给本王来这一套,名儿还想在本王面前装糊涂装到什么时候?”
卫名一顿,扔了毛笔起身坐到对面的椅子上,单手托腮眨了眨眼笑道:“好吧,不装了,可是王爷心里不是清楚地很吗。丞相这张折子可是在帮王爷”开枝散叶“啊,要怪就怪王爷您自己平常太低调,树不够大也不够招风,还得让人家来给你找点儿事打发时间。啧啧,王爷好艳福,我可听说那个周茹是天仓第一美女哪。”
当他是白痴啊,丞相上奏楚寒情年已二十有二,可到现在还没有立正妃,也没有子嗣,更是不见宠爱哪位侧妃,今有其义女周茹,才貌双全,温婉贤淑,希望能替我们天仓的摄政王延续血脉。
不孝有三无后乃大,听听多么冠冕堂皇的理由!难不成是想放弃自己这颗旗子了?
想想也对,自己毕竟是个男人,即使再受宠爱,终不能延续后代。楚寒情贵为天仓摄政王,掌握了整个国家的生杀大权,小皇帝才不到八岁,挟天子以令诸侯或是宫变登基都是极其忌讳的事情。这么长时间以来,丞相之所以不能撼动楚寒情一分一毫除了实力上的差距悬殊之外,还有就是楚寒情极其的自律谨慎,没有出过一点可以让丞相抓他把柄的岔子。
丞相想让楚寒情露出想要谋朝篡位的尾巴,然后他再以此做文章,一举推翻楚寒情,可惜偏偏不如愿的是,楚寒情一直本本分分任劳任怨。
这一次,丞相来这么一招催婚催子的计策,想必也是急了眼。试问,如果一个手握大权的人连个子嗣都没有,说他会谋朝篡位,可信度相较于有了子嗣的自然是小了不止一个档次。再说了,那个周茹不但可以做眼线,还可以做卧底,更可以做那魅惑人心的“红颜祸水”,唔,让他算算,这是一箭几雕来?
卫名依旧托腮,嘴角呈四十五度角微笑,眉眼弯弯,一张脸灿烂的亮晶晶。
楚寒情听出他话里有话,只当听不懂,故意问道:“名儿的话本王怎么听不懂?”
卫名放下手,趴到桌子上继续装软体动物玩毛笔:“王爷留我在身边一早就也打好了监视和利用的注意不是么?沉迷男色,冷落侧妃,甚至可以对外宣称终生不娶,只对我至死不渝,这样一来,丞相的如意算盘可就都落空了。其实啊,那个丞相遇上你这个对手也够倒霉的,这得多白多少根头发呀。”
脸上虽在笑,心里可是狠狠地骂:这两只狐狸,斗来斗去的不累么。丞相白长了那把岁数,即使你是狐狸,跟楚寒情比起来,那还是一个刚出道的狐狸崽和一个已经修炼成精的万年狐狸的差距,没得救了。
楚寒情一时竟愣在了原地,他的确是在试探卫名,但他说的装糊涂可不是指的这个。本想试探一下小家伙的心意,他不信小家伙心里当真没有他,看到别人催他大婚,他心里难道就一点也不别扭?没想到的是,阴差阳错,没试探出小家伙的心竟试探出了他的才!真可谓是石破天惊!楚寒情微微眯起眼,这个卫名还有多少东西是他不知道的,看来他得重新挖掘一下,说不定还会有更大的惊喜等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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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名现在肠子都悔青了,他干嘛要那么“孔雀”的说那番话啊啊!现在被楚寒情压迫着接触那些朝廷大事,姓楚的那只狐狸还时不时的咨询咨询他的意见。自找烦恼,自找死路……他这浪费了多少脑细胞啊。
“王爷,我求您了,小人才疏学浅,怎能当此大任,又怎敢对朝堂之事妄作评论。王爷您学富五车,才高八斗,气魄过人,您……您就放过小的,自己看吧。”卫名眼泪汪汪的看着楚寒情,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可怜一点,真诚一点,可惜没效果。
楚寒情在卫名嘟起的唇上亲一口:“名儿太谦虚了,本王倒觉得名儿看问题很透彻啊,有些想法也很新奇,名儿莫在妄自菲薄了。”
欲哭无泪,卫名把头埋进楚寒情怀里使劲扯他衣襟,真想狠狠咬他一口!
“呵,”楚寒情笑起来,胸腔震动,低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名儿可是在勾引本王?”
呃?!抬头一看,果然楚寒情的衣襟已经被他扯得松松垮垮,露出一大片结实的胸膛。烫手般的扔掉抓在手里的衣襟,卫名面红耳赤的远远跳了开去。受不了楚寒情暧昧的视线纠缠,卫名狠狠瞪他一眼,逃到院里的动物园避难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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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今天的字数少了点,原谅偶吧,实在米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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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越捡越大
自从听了司竹的话,卫名最终还是没有等到三个月就再一次登台,选了一首比较甜腻的歌,也挑了一个声音比较甜的头牌来唱。
但是,但是的但是,卫名还是想让如蓝来唱啊。这个头牌声音虽然不错,但音乐领悟能力比之如蓝那是差了不止一个档次,如蓝能在两个时辰内把他教的曲子学个差不多,但这个头牌却生生用了一整天的时间,卫名教的嗓子都快冒火了。
还好他有三天不在楚寒情眼皮子底下的时间,要不还真怕时间不够。
好在第三天的时候,终于弹的唱的都算过关,卫名带着司竹变完装后溜达着享受这一个月在街上的最后一丝自由。
为什么?楚寒情那张扑克脸只要回来了,卫名还能出来么。天天抱着他看折子,剥削他压榨他,消耗他的脑细胞,卫名想起来就恨得牙痒痒。
正溜达着,转过一个街角,突然看到前面围了一群人,指指点点,窃窃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