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情贝勒爷-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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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留下了伤疤?!那对一向豪放不羁、心高气傲的贝勒爷而言是绝对不能忍受的伤害。
媛媛心里觉得好难过,她情愿那疤痕是留在她的脸上,而不是发生在完美的贝勒爷身上。
「丫头,妳;最好先有心理准备,贝勒爷不再是以前的贝勒爷了。」秦总管拍拍媛媛娇小的肩头道。
「我不怕,我是来照顾贝勒爷的,我要让他的身体和心理都康复起来。」那个外表冷淡可心地善良的贝勒爷,他是她娘的救命恩人呀!
不管他变得如何,她都不会退缩的。
于是秦总管带着媛媛走进了碧波楼。
偌大的院落里古木参天,没有半点人的声响,只有风吹树叶沙沙的低吟,园子里绿意盎然,可空气中竟有一种压迫感,在四周幽冥般的充塞着。
正厅里除了大门外,其余的门窗皆是紧闭的,里头黑杳杳地似无尽处。
秦总管迟疑不决时,一个矫健的身影突然荡出,是京玉。
「秦总管,贝勒爷等很久了。」他扫了眼静伫一旁的媛媛,脸上不带任何反应。
「对不起,王爷和福晋那儿多耽搁了一会儿。」另外,碧波楼位处偏远也是原因之一。
「你可以下去了!」京玉朝秦总管颔首示意,而后目光犀利地射向媛媛,「妳;跟我进来。」不等媛媛跟上,京玉转身就进了屋内,那深幽的黑暗迅速隐去了他的身影。
「秦总管,那我进去了,谢谢您带我过来。」媛媛甜美的笑容中完全没有来当奴婢、供人差遣的苦模样,倒有点像是要去见一个久违的朋友般愉快。
「好好照顾自己。」秦总管朝媛媛轻盈的背影说道
他在心中祈求老天,好好保佑这个善良的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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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适应了屋内的阴暗,媛媛赶紧跟上京玉的身影,他的步伐大但似乎已刻意放慢速度等她追上。
两人登上二楼,门窗同样是封闭着的,而由于楼阁外遍植高大的老松和红桧,午后的阳光已被遮去了泰半,那从枝叶闲流泄下的余晖又几乎都被挡在窗梳外了,让室内像夜间一般的漆黑。
京玉在感觉到一股滚动的气流时停下了脚步,恭敬地喊:「贝勒爷,您买下的那个丫鬟带到了。」京玉的眼力极好,他准确地抓住了宣瑾的方位。
「嗯,你下去吧!」黑暗中,媛媛听见了宣瑾那浑厚而低沉的声音,觉得它依然如醇酒般醉人。
媛媛眼眶一热,睁大的美眸极力想看清楚宣瑾的人影,可黑压压的房间里,媛媛什么也看不清楚,只能从贝勒爷发出的声音来辨认出他大约的位置。
「妳;在看什么?」两个月下来早已十分习惯与黑暗为伍的宣瑾冷冷睇睨着媛媛的娇小身影。
「贝勒爷,媛媛──」心中澎湃汹涌的情感几乎要一古脑儿地倾诉而出时,媛媛才猛然想起自己的身分。她是个奴婢呀!怎么可以向主子说她有多么地想念他?
「怎么?吓得说不出话来了是吗?想必妳;早已得知,进府里来是要来伺候我这个三分像人七分像鬼的破相贝勒,算妳;运气坏,整个恭亲王府上上下下的仆佣是躲都来不及了,妳;却被派到这碧波楼来,妳;可得有相当的觉悟。」黑暗中媛媛看不到宣瑾冰寒彻骨的盯视,他笑容古怪,语调满是嘲讽。
「没有的事,贝勒爷,媛媛非常乐意来伺候您,我一直记得您将那株千年老参转让给我的恩惠,因为您的善行,我娘才能有今儿个的硬朗身体,我……我一直想有能报答您的机会。」媛媛强忍住重逢的激动,努力用平稳的口吻说道。
「看来妳;似乎还弄不清楚即将面对的是什么样的恶梦,桌子在妳;的右手边,点上烛火吧!」宣瑾露出一抹诡谲难测的笑痕,眼中尽是残侯。
「奴婢遵命。」伸出右手,媛媛慢慢摸索到冰凉的桌面,点燃火折子,接着点亮一盏摆置在桌子中央的小型宫灯,等眼晴适应了突来的光明,她转头找寻宣瑾的身影。
瞧见贝勒爷近在咫尺的硕长身形,穿著一身雪白的绸缎长袍,她水霸灵的目光对上了他,媛媛心头重重一震,这双她午夜梦迥怎么也忘不了的深邃黑眸啊!
媛媛一点也不觉得那左颊上,大小约她的巴掌大的烫伤烙痕有何可怖之处?他和她记忆中一样,浑身散发着可号令万人的魄力,此时狂野俊庚的面容里虽有着沉重的伤痛,却无法稍减他凛然不可侵犯的气势,他仍是她心中的天人、她的神祇;!
「怎么样?瞧妳;呆若木鸡,吓傻了吧!要打退堂鼓趁早,迟了妳;就得镇日看着我这张『鬼脸』度日了。」宣瑾的声音凝结成冰,让人感到阵阵凉意,他愤世嫉俗的模样让媛媛只觉得心疼。
一颗颗晶莹的泪珠滚落在粗布衣襟上,媛媛静静地凝望着她想念了两年的人儿。
「很痛吧!」她轻柔地抚上那片仍红肿挣柠的疤痕。
「妳;──」宣瑾没料到媛媛竟然敢碰那连他自己都不愿触摸的伤疤。
他瞠目无语得忘了躲开媛媛的触碰,她的眼中闪动着的是完全的心疼,而不是自从他受伤之后,那些借口来看他伤势可总会流露出怜悯表情的人们。
她温柔关切的注视在他心溯中漾开了一阵阵涟漪,让他几乎就要忘了脸上的伤痕──
「好大的胆子……谁准妳;碰我的!」宣瑾如大梦初醒般猛然挥开媛媛的小手,咆哮斥喝着她的大胆和无礼。
「对不起!贝勒爷,请原谅奴婢的造次。」媛媛被宣瑾如劲风似的事力一扫,跌倒在地,她不断地道歉,深恐他一怒之下把她赶了出去。
「哼,这次我姑且原谅妳;。」他转过身不再看她清澈的眸子。
「谢谢贝勒爷的宽容。」他的意思是肯让她留下来了吗?
宣瑾接着便派给媛媛一大堆工作,「妳;把屋子里里外外整理干净,这儿乱七八糟的,哪像个人住的地方!」他把心中流窜的恨意全都发泄在她身上。
媛媛沉默地看着宣瑾转向另一间厢房,砰地一声甩上房门。
她的脸上没有出现他所预料的愁苦或不悦,她马上就开始找着清洁工
具,挽袖将大片的瓮器碎片收拢,一不小心,瓷片锋利的边缘将她原本就结着厚茧的手指划破,出现了一道细细的伤痕。
媛媛一点也不在意,贝勒爷心中的伤比起她这么轻微的伤口要来得痛多了,还有他用来掩饰心痛的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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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晚的黑幕重重罩住碧波楼,媛媛就着残弱的烛光擦干了青石地板,这会儿打扫的工作总算是告一段落了。
这当中宣瑾并未再出现,他将自己关在房内,不去想那爬上爬下、走进走出的细碎声响是否代表着一个小小的、忙碌的身影,他的听觉敏锐得几乎可以知道她那拧着抹布擦拭的动作丝毫没有停顿。
「贝勒爷,请用膳。」京玉此时恭敬他送来晚膳。
自从宣瑾受伤搬至碧波楼,京玉是唯一被准许进入的侍从,三餐茶水便都由他负责。
刚才他来到碧波楼时,瞧见媛媛正往后院的水井走去,接着才发觉楼阁内整洁得像从未有过激烈的破坏似的。
「拿酒来。」宣瑾从窗棂中看见了那娇小的身影正费力地将沉重的水桶提往杂物间。
于是他心中那把无明火烧得更是炽烈,他恨她没惺惺的关怀,还说什么报恩?!像她这种厚脸皮的女人,他才懒得理会,他提起酒壶也不用杯子,就直往嘴里灌。
「贝勒爷,空腹喝酒会伤身啊!」京玉不忍地开口劝道。
「谁给了你权利管我?」宣瑾头也不回地又灌下一大口酒。
这是宣瑾来到碧波楼后每晚都会上演的清景,也藉酒来嘛痹心中的伤痛,可往往是酒入愁肠愁更愁。
「小的不敢,只是贝勒爷病体刚痊愈,这么喝酒对身体不好。」京玉苦口婆心地谏言。
「滚出去!」他口气不悦地沉下脸色。
「贝勒爷……」京玉踌躇不安,他怕自已惹出主子更剧烈的火气。
欲言又止了老半天。京玉才垂头丧气地退了下去。
宣瑾虽没有看向京玉,可他完全知道他的一举一动,对他的关心他只有更加的气愤,一向心高气傲的他,怎能忍受别人投注的怜悯呢?
一头仰尽壶中的烈液,宣瑾将空了的白玉瓷壶用力一摔,碎裂的声音在静悄悄的碧波楼中显得分外令人心惊。
「贝勒爷,奴婢听见东西破碎的声响,您要不要紧?有没有受伤呢?」媛媛担心地拍打着门扉。
媛媛才刚将打扫的工具一一收好,都还来不及喘口气,便听见宣瑾紧闭的房内传来器物摔破的声音,她便想也没细想地上前敲门急问。
宣瑾并不理她,他拿起另一壶酒再猛灌着,让那灼烫的烈酒腐蚀他的思维,麻痹他的清醒。
站在门外的媛媛胡乱猜想着,生怕宣瑾贝勒会想不开而──
身体的行动快过媛媛脑中的决定,那并未上锁的门扇经她用力一撞,左右大大地敝了开来,而冲力过猛的媛媛正狼狈万分地跌俯在波斯地毯上。
「妳;在做什么?谁允许妳;擅自闯入的!」宣瑾火冒三丈说道。
他扔下酒壶,大手一把拉起媛媛,猛地掐住她的下颚,狠狠逼视着她无辜的水眸。
「贝勒爷,好疼……」她双眉紧蹙着。
「就算我受伤或残废了又与妳;何干?谁要妳;来管我的?」他手下箝制的力道毫不客气地又加重几分。
媛媛疼得眼眶含泪,咬着才说:「贝勒爷,您千万别自暴自弃,这世上还有许多美好的事物等您去开拓欣赏啊!」
她鼓起勇气,果敢他迎上他焚红的双眸,实在不忍心盲他就如此封闭起自己,因此虚掷了下半生。
一想起宣瑾贝勒现下这种自我逃避的心态,媛媛不禁心疼地蹙起柳眉。
「收起妳;多余的关心,我最讨厌的就是妳;们女人家动不动就流的泪水,妳;给我闪得远远的,不要在我面前哭!」宣瑾一把甩开她,天杀的!她垂落在他手背上的泪珠像是烧烫的蜡油,灼烫得他火爆而心悸。
该死!宣瑾心申怒气冲冲,因为她居然能影响到他的感觉。
「我没有……」媛媛突觉一阵头晕目眩,滴水未进的她将体力全花在打扫上了。
「不要以为我不知道,妳;的心中正耻笑着我现下见不得人的鬼魅模样!」他刻意扭曲她的关心,好象如此一来他那受了伤的心便能好过一些。
「贝勒爷,如果您将心中的愤恨发泄出来便能舒坦些,那么您就尽管骂我吧!」媛媛跪倒在地,一语道出了他心中的症结所在。
是的,完美如神的恭亲王府大贝勒,一夕之间,他引以自豪的外表受创,所以冷静的内心也不再能理智自持。
宣瑾不能忍受的就是他璀璨的人生锋芒正要开始展露,却教一次突来的意外重重地伤了他的颜面,也毁去他的锐利,他怎么也无法接受自己的残缺。
「骂妳;我还嫌不值呢!妳;算什么东西?就凭妳;也配!」心中的抑郁被一个低下的奴婢给说中,宣瑾恼羞成怒了,他愤恨地抓起媛媛一阵摇晃,再将她往地上一掷,摔得她七荤八素的!
如果说媛媛不畏惧宣瑾那阴森冷冽的眼坤绝对是骗人的,尤其他那因脸色铁青而愈见狰狞的伤疤,在弱光中,真的像是山中窜出的鳄魅魁陋,让她萌生退意。
可就是有一股执拗的意念教她不准放弃,她绝不能在这时候躲开,她一定要帮助贝勒爷寻回往日的自信,就算脸上带着伤疤,也能够重新站起来面对世人,他的一生不能就此颓废下去。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