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锦好-第287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姚姗姗挨了打,听得也是的咒骂,却一副畏畏缩缩的模样,半点也不敢反抗,只是捂着脸颊,将打探来的消息,细细的说给叶氏听。
叶氏越听,脸色就越难看,她一辈子在内宅玩弄手腕,听了姚姗姗的话,就知道是有人挖坑给她那可怜的儿子跳,只可怜她寄以厚望的儿子,居然一时脑袋发热,就这么一头栽进了那个野种的陷阱,只怕日后都不能翻身了。
虽然什么证据都没有,可是叶氏却觉得这事儿定然和那个野种脱不了关系,想到这里,叶氏的目光如同毒蛇一般:她不会放过这个野种的,当年未能杀得了他,实在是太可惜了,早知道这个野种日后会如此厉害,当时说什么都要给他身上补上几刀。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老天不长眼啊,这么个孽种怎么当年就没死呢,那么毒的药,居然没毒死他,那么多的疯狗,怎么就没吃了他。
大少奶奶姚姗姗说完之后,依旧呜呜大哭:“婆母,出了这种事情,大庭广众之下,被人脱了衣裳,在八大胡同那种肮脏的地方看了个遍,这日后可如何做人?”抽噎了几声:“我身为妻子,未能拢住丈夫的心,是我无能,这后果倒也不怨,大不了日后,关在院子里,不出门见人就是了,可是……可是哥儿和姐儿还小,他们日后定会被人嘲笑奚落,只怕这一辈子都难抬起头来,说不得还会连累下面弟弟和妹妹说亲。”
叶氏被姚姗姗说得气血上涌,是啊,这事情之后,定会牵累下面的两个孩子,手心手背都是肉,想到下面三个孩子要因为长子而受白眼,叶氏对许诺家也生出了一丝不满来:她这个笨儿子,逛青楼就逛青楼,男人逢场作戏,有什么了不起的,居然被人抓了个现行。抓个现行,就抓个现行,反正这天朝的官员,在八大胡同被抓个现行的也不是他一个,到时候,多花点银子,将人赎出来就是了,可是她这个儿子,却被人认了出来。认出来也就罢了,只要他不应,到时候,她可以找个什么借口,给遮掩过去,日后他还是威远侯府的大公子,可是他不但应了,而且还羞恼的晕了过去。
这让叶氏就是满肚子的爪子,也没法子施展了。
其实只要许诺家没晕过去,她就可以花钱,找个相貌体型与他相似的人送过去做替罪羊,对外就宣传是看错了人,可是,许诺家涵养不够,当初羞恼的晕死过去,就的的确确坐实了他的身份。不相干的热闹,怎么会气得晕死过去。
什么叫此地无银三百两,现在木已成舟,她就是再大的本事,也无法替他遮掩下去,这一次,威远侯府丢脸是丢定了。
叶氏往日里手段不少,可是现在却也无法可想,为今之计,也只有先拿银子赎人。
好在侯爷这两日不在府里,否则只怕要气的将她可怜的儿子打死了。
只是那衙门的胃口实在太大了,她虽然管着威远侯府的账目,可若是私下里挪用了这么一笔钱来,日后定然遮掩不过去。
算了不管了,日后侯爷怪罪就怪罪吧,先过了眼前这关再说。
叶氏招来心腹管家,让他带着衙门里要的银两,去了衙门的监牢。
翌日清晨,天还未曾大亮,京城的宵禁刚刚接触,一辆普通的马车就从监牢中接了许诺家回来,马车停在威远侯府不起眼的角门。
许诺家奄奄的看着威远侯府的角门,犹豫着,不想下车,他不知道自个儿到底该不该进去,昨夜发生的事情,断然不可能瞒得住,最多一两日的功夫就会传遍京中的上流圈子,传到父亲的耳朵里,一顿好打只怕逃不掉了。
许诺家只要一想到会被威远侯用鞭子抽,他身上就有些隐隐作痛起来:说真话,挨打的滋味实在不好受,尤其是鞭子。
这么一想,他又开始愤愤不平,他被带到牢中想了许久,也终于想到那个可能算计他的凶手——那个野种金翰林。
在许诺家的心里,威远侯府世子的尊荣是他的,他才是威远侯府天定的主子,可是这一切却因为金翰林这个野种和他那个贱人的母亲被破坏了,他的母亲抢走了他母亲的正室位置在先,现在他又来抢夺他的世子之位,害的他一个堂堂的嫡子,到最后沦为义子,这一切都是他们这对贱人母子害的。
在许诺家的心里,金翰林可不是世人眼中飘若似仙的状元郎,而是一个阴险卑鄙,无耻下流的坏东西,除了金翰林,他实在想不起来还有谁会如此费尽心思来谋算他。
一定是那个野种,他一定不服自个儿挑拨祖父来找他的麻烦,给他和莫家那位五小姐的婚事添乱。
许诺家气的肝疼,父亲偏心,什么好的香的,都要给金翰林,而忘了他这个儿子,这么多年,是他在尽孝,是他承欢父亲的膝下,而挨鞭子挨的最多的也是他,可是凭什么,到最后他什么好处都得不到,连个正儿八经的名分都没有,三弟和五弟,说到底还能有个嫡子的名分,可是他呢,从头到尾却要顶着一个义子的身份。
许诺家心酸的难受,他算什么,连个正经的名分都没有,若是谈什么亏欠,父亲怎么不说自个儿亏欠了他?
想想这些年,他在威远侯府过的日子,一开始,谁把他这个义子放在眼里,多少冷遇,多少白眼,他只能忍着,受着,因为他是义子。
而从小到大,父亲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用鞭子抽他,蹲个马步,嫌弃他脚下无力,鞭子顿时就挥了过来。端个酒杯,不就是和好友喝上点小酒,这京城的公子哥儿,哪个不是如此,可是他还是挥了鞭子。
就是他偷摸个娇丽丫头的胸脯,父亲也要挥着鞭子,抽他。
抽,抽,除了抽他,他实在想不起来,父亲还对他做过什么,他的童年都是在威远侯那根粗重的鞭子下过活。
想到那黑色的鞭子嗖嗖的破空冷声,父亲的咆哮,母亲的失望,妻子的难看,他这脚下就如同灌铅了一半重,腿肚子忍不住打软,掌心里冒着冷汗。
“姚管家,我还是到郊外的庄子上,避过风头再回来吧!”
他不想再挨威远侯的鞭子了,他的儿子和女儿都快记事了,再打下去,他这个做父亲的面上也不好看。
这时候,许诺家忽然变得特别懂仁义廉耻了,就不知道,他趴在花魁身上耕耘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到礼义廉耻四个字。
敢情,人家徐大公子是选择性记忆,只要对他有用,他自然就会记起来。
姚管家明白这位大公子又开始打退堂鼓了,他是怕极了侯爷的鞭子。
可是,就是躲过了初一,不还有十五在等着他吗?出了这种事情,大公子居然还想心存侥幸的躲过去,也不知道他是该说他天真,还是说他蠢笨。
这么大的事情,怎么是说躲过去,就能躲过去的。
再说了,以侯爷那个烈性子,若是大公子仓皇逃走,只怕抓到之后,大公子不死也要脱成皮,就是自个儿都要受到牵累,此时,还不如去找老太爷和夫人求情,这才是最稳妥的法子。
这么思前想后,姚管家当即就小心翼翼的说道:“大公子,在候府,出个什么事情,还能有老太爷和夫人顶着,可若是离开侯府,只怕老太爷和夫人就是长了翅膀,也赶不及过去。”
许诺家一听,举得很有道理,反正迟早这顿打都逃不了,还不如此时,就正大光明的回去,即使父亲下手,总还有祖父和母亲挡着。
许诺家长长的叹息一声,随即一步慢过一步,觉得脚下就跟千斤重一般。
姚管家有些不耐烦了,也不知道侯爷怎么生了个如此没担当的儿子,这胆子跟老鼠一般,却又一点风吹雨打都经不住,不就是侯爷的几鞭子吗,能多重?
“大公子,你还是快去夫人那里,和夫人商量个对策出来,老爷这两日,就该回来了,到时候,以老爷的性子,怕不是又要气起来了。”
一听到老爷二字,许诺家也顾不得什么,忙脚下起火的冲了进去,见到叶氏,猛地一把抱住她的腿,哭道:“母亲救我……”
他再不想挨鞭子了。
谁知道叶氏却是一脚踢开他,又叫了两个粗重的婆子,将他按住,厉声喝骂:“你这个孽子,做出这等没脸没皮的事情,我也不要等你父亲了,我先打死你,看你日后还怎么惹是生非。”
许诺家一听,从来温和的叶氏,今儿个要大开杀戒,忙哭喊了起来:“儿是母亲身上掉下来的肉,娘,你怎么忍心?”
叶氏瞧着冥顽不灵的许诺家,恨铁不成钢的甩了他一巴掌,压低声音道:“你要是不想日后被你父亲打死的话,等一下我抽你的时候,你就给我死劲的叫,怎么惨就怎么叫。”说罢,叶氏就挥舞者鞭子,朝许诺家而去。
想那许诺家虽然担着个义子的名头,可是这些年,不管是叶氏还是威远侯,或是老太爷,都是百般宠着,疼着,是从小养尊处优惯了,平日里犯错,威远侯虽然也会挥舞着鞭子,可是到底大了,这几年鞭子挨得少了,叶氏连挥了几下,他就挨不住疼的满地打滚。
大少奶奶姚姗姗什么时候见过自家婆婆这等雷霆手段,吓得面无人色。
许诺家身上的衣裳被鞭子抽得撕裂开来,看起来惨不忍睹。
大少奶奶终于忍不住了,跪在地上抱着叶氏的腿哭求起来:“母亲,莫要再打了,再打下去,只怕大表哥就……母亲,还是找个大夫给看看吧,千万莫落下什么病根……”
“你给我滚。”叶氏一脚将姚姗姗踢了开去,不过到底没再打了下去,她其实心里明白,自个儿的鞭子看似重,实际上却是避开了要害,也只是面上看着狰狞,却没有伤筋动骨。
也不让丫头婆子给许诺家上药,反而招了姚姗姗到跟前,耳语了一番,之后就让人抬着许诺家送到老太爷的跟前。
老太爷看着自己最疼爱的孙子,居然被打成这般模样,脊背之上,撕裂的皮肉就跟雨后的烂泥一般。
“这是怎么回事?谁打了我的乖孙?”
“是母亲打的。”姚姗姗抽抽噎噎,哭诉道:“也不怪母亲下次狠手,大爷闯了天大的祸事,玷污了许家的门楣。母亲说了,死不足惜。”
许老太爷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会是平日里最温柔,最宠孩子的叶氏动的手,这个媳妇温良贤淑,让人无话可说,看来的确是这小子闯了大祸。
“他闯了什么大祸了?是杀人放火,还是欺男霸女了?”
姚姗姗只得抽抽噎噎将许诺家在八大胡同的事情再说一遍。
“逛青楼被抓了个现行……”老太爷脸色大变,这可是大事,有了这个把柄,这孩子一辈子的前程都别想了。
“老太爷,求您救救大爷吧。”姚姗姗忽然跪在老太爷的面前:“母亲发话,不让上药,可是大爷伤得这么重,孙媳怕……”
老太爷长叹一声:“你先回去吧,诺家就留在这里。”
媳妇的那点心思,他怎么会不晓得,不过到底是许家的骨血,再不济,也没有眼睁睁看着这孩子死去的道理。
叶氏听得老太爷收下了许诺家,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有老太爷护着,再加上自个儿以退为进,先将儿子打了一顿,就是侯爷回来,见自己已经狠狠地责罚过了,也不好再打他了,家哥儿这条小命也就算是保住了。
第二日,威远侯回来,就被老太爷“十万火急”的召进了房里,面色凝重的听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