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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分心-第2部分

小说: 分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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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但笑不语。

耿靖怀有一刹那的恍惚,突然之间,他有种奇怪的感觉,眼前这名女子,和之前似乎……有哪里不同,一则柔如春水,一则暖如春阳……

很难说出那种感觉,她少了点——阳光吧!近乎透明的细嫩脸庞,是绝对的美丽,然而乍看之下,却有种不踏实感,宛如最脆弱的搪瓷娃娃,一碰便会碎去!也许两名女子只是面貌相似,而又让他如此巧合地遇上吧?他如此大胆推测着。

不由自主地,他一腔最深沉的怜惜为她挑起,就连和她说话,他都不自觉地放柔了音律,深怕她受了惊,这让他联想到杜教授曾向他形容过的……

他重新抬眼正视她。“容我大胆假设,你是——杜教授口中那个纤细秀致,捧在手中怕摔疼、含在嘴里怕融了的宝贝女儿杜心妍?”

“而你,是我父亲口中那个天纵英才、青出于蓝,堪称他教书以来最得意的门生——耿靖怀?”她仿着他的口吻回敬道。

两人相视,同时轻笑。

“彼此,彼此。”他大方地朝她伸出手,等待她将纤素柔荑交入他掌中,然后温柔地握住。

细柔的肤触似水一般,指尖略显冰凉,他力道紧了紧,借由交握的掌心,将温暖传递给她。

“冷吗?”收不住的关怀,就这么倾心而出。

她微一摇头。“我体温一向如此,难得温热起来。”

交握的手久了些,久到不合乎握手礼节,但谁都没先松开,在大掌绵密的呵护下,小手竟也暖了起来。

“你太不懂得照顾自己了。外头风大,进屋去吧!”他几乎忘了谁才是主人,自然而然的牵着她入屋,而杜心妍也不介意,柔顺地跟随他,好似他们可以就这么牵手相依,永无止尽——

※※※

稍晚,杜承霖也回到家中。

由父亲口中,杜心妍证实了耿靖怀这一整个暑假,将在这儿度过,同时也得知不少关于他的事。

除了是父亲教书以来,最出类拔萃的得意门生的概略印象外,还知道他今年刚从研究所毕业,由于感谢恩师的提携及栽培,因此特别利用这段空档帮忙他整理一些未发表的学术研究资料。

“女儿啊,你今天问题特别多哦!”杜承霖用着奇异地眼神看她。

“有……有吗?”

“怎么没有?这些我事前就先跟你提过啦!也不见你特别感兴趣,一副人家爱来不来、要住多久都与你大小姐无关,怎么,这会儿才见人家一面,就转性啦?活像个包打听。”

浅浅嫣红泛上嫣颊,也不知是心虚抑或娇羞。“爸!”

“怎么样?你觉得靖怀人品如何?倒是给老爸一句话,我才知道该怎么做呀!”

杜心妍无奈地叹笑。“爸,你少了把白胡须。”

“我要白胡须做什么?”

“没白胡须怎么学人家当月下老人?太不敬业了。”

“你这丫头,居然拐着弯调侃起你老爸来了!”杜承霖宠溺地拧了下女儿的俏鼻。“我看呀,是你多养了只宠物才是。”

“宠物?”她看向蜷缩在沙发上昏昏欲睡的猫咪奇书…整理…提供下载。“没呀,就贝儿而已。”这还是她十八岁那年,父亲不忍她寂寞,送给她的生日礼物,她永远忘不了那一刻的惊喜满怀。

“怎么没有?我明明看到一只鹿在那里撞呀撞的。”他戏谑地指指女儿心口。

杜心妍这才意会到父亲是在取笑她。

“讨厌啦!你别把你女儿说得像花痴!”

“难道你敢说,你对靖怀一点好感也没有?”

她抿抿唇。“相貌确实俊雅。”

“就这样?”

“温文儒雅,谈吐不俗。”她声音又低了些许。

“然后呢?”闪烁的笑意愈来愈明显。

“是女人都会疯狂迷恋他,行了吗?”她说得很不甘愿。

“所以我的宝贝女儿情窦初开了?”杜承霖再也不掩饰企图,笑容几乎咧到耳根去。

“爸!你别乱点鸳鸯谱!我还不确定我和他之间存在的究竟是什么。”或者说,她不确定是否该顺着心灵的意愿去走,毕竟……

“妍妍,你在犹豫什么?”

杜心妍垂下长长的眼睫,叹息声轻不可闻。“有此事放在心中就好,你我都明白,未必要说开。爸,我们不能太自私。”

杜承霖沉默了。

他展臂将女儿搂入怀中,疼惜地轻抚柔亮的长发,心中一阵感慨。“你知道吗?有时,我真希望你别这么灵透善良。”

“无妨的,爸,我还有你啊!这样就够了。你知道的,我无法拥有太多,也不敢去要求,因为我知道,我没有那个能力承载。”

“就这么错过,你不遗憾吗?”

杜心妍敛下眼眉,将所有未能出口的千思万绪,全藏入父亲的胸怀,深怕相依为命的父亲洞悉她灵魂深处纠结的愁,所有心思将无所遁逃。

“我不想再有人为我掉泪。”

“别这么想,妍妍!也许——”

“我知道该怎么做的。”不等父亲说完,她主动道。“从小到大,我不曾令你失望过,不是吗?我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也很清楚该怎么做,才能活得无悔,让自己的人生不留遗憾。”

是啊……有了她的承诺,他是该放心了。

他这冰心灵慧、心思剔透的女儿,从小就自主独立,不让他操一丁点儿的心,他相信,妍妍绝对有足够理智,去为自己做最正确的取舍。

父亲走后许久,杜心妍坐在书桌前,就着台灯有限的光亮,写下今天的心情记事。

一本册子,装满了她成长生涯的悲欢情愁,她不知道她还能写多久,也不知道若到了生命的尽头,她会记录下什么,她只想在有限的生命里,为她的存在作点见证,有朝一日,当所有人再也记不起她时,至少还有这本日记,足以作为追思的依循。

这一切的一切,她只想与另一个人共享——

她不知那道模糊的影子,如今身在何方,但她确切的明白,她与她都真实的存在着,只是不晓得在天涯的哪一个角落。

无妨的,她知道终有一日她会寻来,因为呵,她们的生命早在落地的瞬间,便注定交叠缠系、密不可分。

“你在哪里?别让我遗憾地离去,我能等的时间不多了——”幽幽惚惚的轻喃,融入风中,化为淡淡惆怅散去,飘向不知名的远方——

一直以来,她凡事总抱持随缘的心态,不曾强求什么,包括对生命,也因此恬静的心少有波澜,只除了另一个她。

而今——

脑海浮现另一张出众不凡的俊颜,原本平静的心,因他挑起了少有的迷乱。

无形之中,他也成了她的另一个坚持吗?

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悸动?她说不上来,不知来自何处的牵念,牢牢扣住芳心,突然之间,她对生命产生了强烈的使命感,她想活下去,不为什么,单单就为了再看他一眼,因为有他,滚滚红尘,她为之眷恋。

从来都不晓得,只是第一眼的凝眸,便能决定这么多事。

如果能够……

她仰起迷离的眼瞳,如果上苍允许,能不能——再多给——她一点时间?她真的不想抱憾人间!

打开抽屉,林林总总的大小罐药品陈列其中,她熟稔地挑出两瓶,将药丸倒出握在掌心。

坚持了这么久,她不能在此时放弃。

找到了保温杯,却发现里头空无一物,她摸索着下楼,一手握着保温杯,一边打开盖子注入温水。

“还没睡?”

“啊!”突然响起声音吓了她一跳,没拿稳的杯子“哐啷”一声,与地面来场亲密接触,握在手中的药丸落了一地。

“没事吧?”耿靖怀快步上前,拉过她的手察看。“有没有烫到?”

“没、没事。”她不自在地抽回手。她倒的是温水,并非热水。

他弯身收拾地面,见着地板上的药丸,他顺手捡起,抬眼问:“你在吃药?”

“嗯。”像是想为他的话作印证,突来的晕眩袭向她,单薄的身躯晃了下,他赶忙扶住她。

“先坐着。”他关怀地俯视她。“你不要紧吧?看过医生没?”

杜心妍不禁莞尔。“如果你没忘记的话,我父亲本身就是一所知名医院的院长。”

那倒是。耿靖怀不好意思地笑笑。

杜教授本身便是医术卓越的杏林权威,会与耿靖怀结下师徒之缘,也只是闲暇之余,便一时兴起,应邀在校兼了几堂课,此后反倒成了习性,喊他杜教授的人,几乎忘了他同时也是杜院长兼医师。

靠着客厅中央一盏晕黄的灯光,他一一拾起地面的药丸交回她手中。“三颗,没少吧?”

“还差一颗。”说着,她蹲下身,认真地搜寻起来。

“我帮你。”耿靖怀弯低身子,扩大范围寻找,由于两人都太专注了,一时不察,便兜在一起,撞了个满怀。

“唉呀!”她低呼了声,抚上撞疼的额头,耿靖怀眼明手快,将她抱个正着,她这才免于跌跤。

他轻笑,搂上纤腰的手并没有移开的意思。“很疼吗?”

不等她回答,他拉开她的小手,取而代之的大掌轻轻揉着,带着显而易见的怜惜。

“呃?”她傻傻地任他抱着、宠着,无法自那极致的温柔中逃脱。

“是这颗吗?”不知何时,他已松开了她,掌心静静躺着一颗乳白色的药丸。

“呃,对。”收起迷失的心魂,她探手接过。

“你坐着就好,我来。”

她怔怔地看着他的背影,复杂的心境,一时难以理清悲喜。

他是那么的温柔体贴,每一个举动、每一句言语,都教她难以自已地寸寸深陷,教人如何抗拒他?

耿靖怀将杯子重新洗净,倒入正好足以入喉的适温茶水放到她手中,看着她服药,同时若有所思地低唤。“心妍。”

“嗯?”

“这药——不太像一般的感冒药。”

“唔。”她轻描淡写地低应了声。“有点贫血。”

“你想说这是普通的维他命丸?那更扯!”他淡哼,学着她方才的口吻说。“如果你没忘记的话,我也是学医的。”杜心妍抿抿唇。“是是是,小女子失敬!”

看出她有意规避话题,耿靖怀只好尊重她的意愿,体贴地不再追问。

“不早了,快去睡吧,虽然你已经够天生丽质了,但熬夜对女人来说,仍是美丽的最大天敌。”

杜心妍仰起头,迎视他深邃的幽瞳,顿时沉默无语。

她不再多说,静静地起身,上楼之际,迟疑地停下步伐,缓缓回身,低低地说了句。“谢谢你。”

耿靖怀深深看了她一眼,然后回她一记柔暖的笑。“我不认为做了什么值得你道谢的事。”

第二章

隔天一早,两人在餐桌上碰面,耿靖怀细心的留意到,她的脸色比起昨日又苍白了许多。

“早安。”她轻弱地打着招呼。

“心妍。”他轻蹙着眉审视她。“你还好吧?”

杜心妍迎视他,突然低声轻笑。

“你笑什么?”他都满怀忧心了,她还笑得出来。

“你有没有发现,我们从初见面到现在,你总是在说这句话。”

耿靖怀微愕,认真去回想,才留意到她所言不虚。

“是你太令人担心了。”他叹了口气。“我是认真的,你别和我说笑。”

“那就有劳耿大医师喽!”她眨眨水灵的眼,将手伸向他。

尽管她口气故作轻快,耿靖怀仍多少看穿她的强颜欢笑。

他顺势握住她的手,轻笑。“小姐,虽然我学的是西医,不是中医,但别以为你要我用诊脉法就难得倒我。”

说完,他指尖当真按上她手腕,轻巧地在她血管动脉间移动,神情凝肃专注。

“真的假的?”她有些傻眼。

“我没告诉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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