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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那些貌似真实的生活-第5部分

小说: 那些貌似真实的生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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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里大家都不说话,只有桑丽略显粗重的呼吸声。为了打破这种气氛,我故作轻松的说:“瞧我那几年给你欺负的,我们都两三年没见了吧,还是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说完后挺后悔的,我这是说什么呀~
我看到他只是牵动了一下嘴角,换从前一定冲上来揪我,非让我改正错误说法不可。沧海桑田啊!
桑丽家住五楼,没电梯!这家伙今天也不知道怎么醉成这样,怎么都没法让她站起来走路,只好难为毕开背她上去了。
好不容易把桑丽弄到床上,我一边拾掇桑丽一边说:“谢谢你,看这五月天热的,看你。。。。。。”他的目光生生的把我的后半段话给截掉了。。。。。。那目光喷着火似的,我突然想起他曾经说过,不许我对他说谢谢,可是。。。。。。
我叹了一口气,今天真别扭,说话老是说半截儿。
毕开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终于说:“那。。。。。。我先走了!”
我站起身来跟到门口。
他抹了一下脑门上的汗,噔噔噔的下楼,走到楼梯拐角的地方,突然停下来,回过头来深深的看了我一眼。
“妍儿,这两年你。。。。。。受苦了。”然后转身下楼。
我拼命的摇头,泪水汹涌而下。
我不知道,这样的时候,他说这样的话代表什么?怜惘?这样的感情我不要!
虽然过去那么些年,我一直用绷带一层层打包我的心,把回忆放在最深的地方。然而他这么随便一句话,却让我伤筋动骨,我分明看到绷带渗出的血。他不是叫毕开吗?为什么我那么避,却仍然避不开!!
那一整晚我就一直坐在门边上。
第二天是黄色警报,下了一整天暴雨。
七 快乐单身之被抢的订单
    不管有这样或那样的插曲,生活还是要继续。
我发现,那么些年我唯一学会的是伪装。周一我照常忙工作照常跟同事偶尔打打趣。跟同事开一些不咸不淡的玩笑是职场生活的必要,我一直让勉强自己去作做,可是即使这样,仍有不少同事说我故作清高。
在这间公司两年了,工作上的事基本得心应手了,然而跟同事却仍旧如那些笑话,不咸不淡。桑丽就经常质疑我的工种,她就不明白像我这样的怎么就能做业务,想想来深圳之前,我也不是这样的,也许是我早把自己关在某个地方,而办公室里忙碌的人们跟这个城市的闪烁霓红一样,跟我并没有什么关系。
不过我今天挺开心的,所以当艾米他们谈论某显要的外室时,我随口评论了两句。艾米大惊小怪的嚷嚷:“呦!我们的肖大美女今天怎么有兴趣跟我们这班人一般见识呀!”
我只是笑笑,没跟她计较,我今天心情挺好,不至于因为她一句带刺的话影响自己的心情。
大家伙儿都知道她跟老总的那点子事,也知道她是为了我上回拿话堵她的事而老是跟我针峰相对。有什么办法,我这人从来就没法不把自己看不惯某些事物的情绪表达出来。我今天没跟他一般见识也是因为我今天确实挺高兴的。一个我跟了快一年的项目终于收到了对方公司对我们的设计及样板的确认书,只要进一步商榷细节就可以了,对这个项目我早已是十拿九稳,因为光是数据,我都复核了好几次,所有的材料都做了档案,就等着签单了。
最近的虽然生活不太尽如人意,但工作成绩似乎还不错,这个项目的佣金怕是比上周签的那个两倍还要多,,也是我这两年来接的最大的了。看来也并不是像桑妮说的那样,不会开玩笑的就不会做业务!我不禁有点得意,这一得意,连外头又下起大雨也不知道。其实知道与不知道的效果是一样的,因为我一向忘记带伞,又一向义无反顾的在众目葵葵中走进雨里。反正上班的地儿离家也不远,淋上二十分钟就到了。
走出大厦的时候,才发现天阴的厉害,雨大的很,一阵紧似一阵。没带伞的同志都在焦急的张望,这个点,这样的大雨,要能打上车那真是太幸运了。女同志们都掏出电话在搬救兵,听看着她们用甜的腻人的声音跟电话那头的HONEY撒娇,我心里莫名升起一股酸溜溜的味道,呛得我难受。我不愿意再等下去了,看天阴的跟锅底似的,一时半会儿想要让雨小是不可能的事了。再跟这儿听下去,不被淋死,也会被自己心底的那股醋劲酸死。一咬牙,便在别人的目瞪口呆中冲进雨里!那场面真是壮观,连个大男人也做不到吧!
不过今天的雨似乎真的很大,打在身上生疼生疼的,不一会儿,我就湿透了。湿透的感觉真好,至少比半干半湿粘乎乎的要好上太多。衣服紧紧的贴在身上,头发也是。我想走快点,却迈不开步,我一把一把的抹着脸上的水,两只手像两把雨刷似的,忙的不可开交。雨真的是太大了。
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最近越来越多的回忆,即使在这样被雨冲刷的几乎不能思考的情形下,也不能禁止记忆袭来。多年前毕开背着我在雨中狂奔的情形又回来了,那时候多么开心啊,被雨淋的跟落汤鸡似的躲在别人家的屋檐下,却相视大笑。毕开大放豪情,张开双臂大喊:天为穹庐,地为床!
那天毕开对我说了二十二年来我最令我激动的话。
那是二零零二年九月,就在那个有点残破的屋檐下,毕开喊完:天为穹庐,地为床!突然掉转头来直视我:“肖妍,毕业后嫁给我吧!”我愣了一下,然后使劲点头。
那天晚上,一枚银白色的戒指套在我的食指上。
毕开说,我要用它套住你,一辈子。
二零零五年七月的一个早晨,像是有什么预兆似的,天黑鸦鸦的,逼的人透不过气来。桑丽站在我的身后说,这天,好可怕呀!
我点了点头说,是太可怕了。
我走进洗手间。
五分钟后,戒指从我手上脱落,掉进马桶里。我给毕开打了分手两年来的第一个电话。“近来好吗?”我问
电话那头沉默良久,然后说:“我下个月结婚。”
我的鼻子酸酸的,这么大的雨,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流泪。
到家时,我发现自己不住的在颤抖,到底都是我留下的水渍,大堂、电梯、楼道、房里。在卫生间里,又从鞋子里倒出不少水。
要生病了吧!我想。
夜里睡的很不好,一直做着恶梦,梦见妈妈不要我了,我在后面拼了命的追赶、呼喊。可是明明她就在前头慢慢的走,我却怎么也追不近,突然妈妈转过身来,却变成了毕开,牵着一个女孩的手,冲着我笑。。。。。。。我一下子惊醒,发现自己满头是汗,全身跟火笼子似的烫。渴的很,起床找水喝,水壶是空的,接了杯自来水把自己打发了,便又躺下继续睡。
半夜头痛的厉害,醒来看下钟,凌晨三点!拿出手机打给桑丽,关机。拿着手机一个一个的翻通讯录,却不知道要打给谁,愣愣的对着显示屏。
那会儿我很想我爸我妈,特别想。可是我不敢打电话给他们,我怕听到我夜里咳两声都得起床查探的爸妈焦急。有始以来第一次觉得那么孤单,泪便又来了。靠在床沿,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恍惚中,我一会儿变的好小好小,骑在爸爸的腿上,拉着他的耳朵骑马,嘴里还不停的:“驾!驾!”的喊!一会儿又觉得自己在学校,肚子很疼很疼,我哭着跟毕开讲电话,电话那头一边焦急的安慰我,一边到处找地儿买药油。可是电话里毕开的声音一下就变了,很凶:“我们分手吧,最讨厌你哭了……。”“最讨厌你哭了,最讨厌你哭了……。”我拼命的捂着耳朵,可是这声音跟回音似的,一直不停……。。
再醒来时,外头已经很亮,挣扎着却怎么也起不了床,我第一次体会什么叫天旋地转。拿手机拨袁大头的电话,那头传来暴躁的吼声:“肖妍,你怎么回事,都几点了?怎么还不出现,今天开会,开会你知道吧!”
我觉得特别委屈,我肖妍虽然不他妈的是最优秀的员工,可怎么说也是兢兢业业的,谁什么时候看到了有事没事的请假翘班了,哪回公司不是没人加班我顶上啊。这么想着,眼泪又下来了,这些天也不知道怎么了,跟水做的似的,特别脆弱。
“对不起。。。。。。。”我很疑惑,想看看拉锯子的声音是谁的,却发现头痛的不能扭动。
“怎么了你,这种声音?”袁大头在那头发话,我才确定刚才拉锯子声是我发出的。
“生病了吧,大概!”我想故作轻松,可是办不到!
“那快去医院吧!今天就不用过来了,在家好好休息。”看样子他是想表示一下他的爱民之心,可听口气却巴不得早点挂掉电话。哎。。。。。。人心不古啊!
我随便收拾了下自己,镜子里的人让我觉得害怕,满脸通红,眼睛布满血丝。
今天我第一次体会到人是很强大的这句话。虽然每走一步都天旋地转,虽然腿软的必须扶着墙才能移动。。。。我还是把自己弄到了出租车上。外头明晃晃的,阳光刺的我连眼睛都睁不开,真是安静啊,走到哪都见不着人,除了小区保安。也好,反正谁也不认识谁,看到别人同情的目光,我会更受不了的。
大概我的形象真的很可怕,那个把我载到北大医院的出租车司机玩命儿似的把汽车当飞机开,大概是怕我挂在他的车上吧,要不是怕我告他拒载,我想他大概是不会载我的。这一路的奔驰让我一阵一阵的犯呕,头痛的更加厉害。我紧紧的抓住车顶上的拉手。总算到了,我呼了一口气,正看见司机也在吐气。大概在想:还好,没挂在我车上。
医院里的人挺多的,挂号的队伍排的老长老长。这年头最挣钱的大概就是医院了。还可以打着为人民服务的旗号,多光荣啊!挂号、问诊、交费、X光。我一个人来完成这些事。第一次觉得桑丫头说我是“外表柔弱,内里坚强的人”的话一点儿没错。
感冒,高烧及上呼吸道感染引起的急性肺炎。看到医生给我列出一系列病名,我吐了口气,看来我病的不轻。
医院给我安排了一张床,病历卡上的内容意味着我要在这张床上度过一周的时间。我很无奈的接受了这个事实,躺在床上任医生给我扎针。很痛,但我没哭。从前每次打吊瓶我都会哭的,之前是在我妈怀里哭,后来是在毕开的怀里哭,现在已经没有谁可以让我矫情了。
一瓶药水快吊完的时候,我突然想起还是得找个人帮忙,因为没料到自己会生这么重的病的,所除了银行卡,我压根就没给自己带东西。我拿出电话打给桑丽,小姑娘最近过的挺滋润,疯到新疆去了。只好打给美丽,怕吓着小姑娘,只说自己生了点病,让她帮我去家里拿点日用品过来。
美丽还是从前那样,一上来就嚷嚷:“肖妍姐,你怎么啦!脸色怎么白的跟死人一样啊,什么时候都没见你这样啊!你可别吓我啊!”有这么吼病歪歪的姐姐的么?我也没力气跟她辩,跟我住一个病房的是一个老太太呢?我就生怕小丫头吵着人家,一个劲的跟美丽使眼色,不过这孩子也真没眼色,一点没看出来,反而问我:“姐,姐,你老冲我眨眼干嘛呀?不是烧的吧!”作势要摸我的头,我气的不行,只好哼哼::“我是烧的。。。”
好在她也没闹腾多久,才来没多久,就电话一个接一个的,都在催她回去主持大局呢!小丫头还真不大简单。
我听她对着电话吼:“催什么催啊,我姐病了,在医院呢?”不知道电话那头说什么,美丽一挥手说:“顶一阵,等我回去再说!”
我听到这些,赶忙拿钥匙给她:“美丽,你也够忙的,要不你帮姐姐回家拿点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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