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貌似真实的生活-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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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他的小蜜蜂还在外头上着班呢?他有什么权力这么跟我说话。
我冷笑了一下,“袁总,我现在就去写辞职信。”
“肖妍,我不是这样的意思,”袁大头大概并没有决定让我走,“只是你不知道这件事对公司的影响有多不好,你大概不知道吧,这是我在车库撕下来的。”
“这不是我贴的,那么您说我该怎么办?”
“哎……”袁大头叹了口气,他还是舍不得我,因为我毕竟是他培养起来的摇钱树。“肖妍,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了。”
我摇了摇头,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得罪了谁。佰荷吗?如果是她,那么她就太可怕了。我已经说到做到没有报警了。
“肖妍,我一直看你是个挺好的女孩,你怎么会学人家去做二奶呢?”也许真该感谢袁大头的这句话,我突然想到易伟达是单身汉,对,他并没有家庭,凭那张相片并不能说明我破坏别人的家庭。我像是突然有了力气。
我拿起那张A4纸说:“袁总,首先我跟易伟达并不是你们想像的那种关系,再者,易伟达并没有结婚。”
“那这儿怎么这么说。”
“如果我查出是谁这么做的话,我一定会告她的。”
“我知道了”,袁大头好像得到了什么补救的方法似的,眉头一下子展开了,“你出去通知全体开会。”
我点了点头往外走。
“等一下。”袁大头突然又叫住我,“肖妍,我不管你跟易伟达是什么关系,你呆会儿必须承认是他女朋友。”
“为什么!”我突然不知道袁大头葫芦里卖什么药,我跟易伟达根本没有关系,你为什么得让我承认我跟他有关系。
“只有这样,你才能把这些天以来的流言给止住。”原来袁大头早就听说了关于我的传闻,只是我觉得人类真是好笑,总喜欢用一个错误去掩盖另一个错误。然而这个时候,我却知道了,这是我留在这家公司的唯一一个办法,我别无选择。
四十二 流言(5)
会议室里,袁大头坐在他的位置上义愤填膺的说:“我们的肖妍、肖经理是正当恋爱,就算对方年龄稍稍的大了一点,但这也并不是什么伤风败俗的事,对方根本没有家庭,所以更谈不上破坏他人的家庭幸福。可是我们有一些同事,就喜欢煸风点火,无中生有。这种思想是相当恶劣的,如果肖妍想要告这位肆意乱破坏别人形象的人,那是绝对会胜诉的。所以请在座的同事们不要盲目的受到外界一些传言的影响。”下面没有一个人敢说话,可能也是太出大家的意外了,原来让她们享用了那么久的谈资竟然是一个笑话。袁大头喝了一口水说:“当然,我并不是指大家都参与这样的活动,只是有则改之,无则加冕!大家都是同事,要互相体谅嘛!有一个宽松的工作氛围多好!”
袁大头的这些话,一方面是让大家不要再传那些诽闻了,另一方面也是让我不要再去追究这件事。
如果袁大头从政的话,一定是很不错的政客。我想刚刚从我跟他的几句对话中他肯定知道我跟易伟达其实并没有任何关系,也知道之前关于我的传闻也并非完全不实,然而他并不希望我,或者公司的某一些人深陷这样的流言之中,更何况他也有自己的小蜜蜂。我只是没想到困扰我这么久的流言竟然以最璀灿的方式燃放,而后结束。
袁大头实在高明。
散会的时候,柳月走过来叫了我一声。我冲她挤出一丝笑容,她眼睛里有很深的忧虑。我原来以为她会是深信我跟易伟达有关系的人,因为在西安的时候,她曾担忧过老易对我太好。然而这会儿,我却觉得并不。我叹了一口气,坐回自己的位置。
如果事情能够这样顺顺利利的结束,那倒也好,然而……
晚上我驾车回住处的时候,其实已经连开门的力气都没有了。这一整天,我都打不通桑丽的电话。有这么一两回,我真想把那个一遍遍告诉我:“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的那个语音员拎出来撕碎了。
我不知道桑丽去哪了,也打不通她的电话,她有很多地方可去,既然想要避开我,自然不会去零伍酒肆。我挎着包,行尸走肉似的换鞋,然后往房里去。
“叭嗒”,突然灯亮了。我慢慢的转过头,杜伟铁青着脸站在沙发后面。
“你来了。”
我只是轻声的说了那么一句,然后回过头,继续往房里走。在昨天之前,我看到杜伟,一定会扑上去号淘大哭,然而现在,我觉得我疲惫极了,一点哭的兴趣都没有。
“你难道不觉得你应该解释一下吗?”杜伟的话冷的像一块冰。
我已经没力气去融化了,只是回过头,看到他手里拈着一张纸,像是今天袁大头给我看的那张。灯光很亮,我想我不会看错。
我走过去,从他手里接过来,说:“哦。”
“哦是什么意思!”杜伟用很大的声音吼。
“你希望是什么意思!”我突然愤怒起来,冷冷的望着他,这个男人,他把我想成了什么。他的脸青紫了起来,一向被我认为刚毅有神的眼睛这会儿放着狼一样的光芒。男人真是有意思,占有欲强到了连自己爱的女人都不相信。
可是我没有做错任何事,他不知道因为跟他在一起,我承受了多大的压力,他不知道他不在的这些日子我是怎么过来的。他不知道为了他的安心,他的家庭,我是怎么强忍着一个电话都不打给他的。我愤愤然的瞪着他,他有什么权力对我吼!
杜伟在我的目光中弱了下来,他喃喃:“我只不过几天不在而已。”
听到他那么说,我只再看了他一眼,便走进卧房。我搬出我的行李箱,一件一件的往里放我的衣服。杜伟没有跟进来,他大概在想要怎么样对待我们的感情。也许他是该好好想想了。
我继续往里放我的衣服,然后拉上行李箱的拉链。接着去杂物间找出我装书的纸箱,我要去书房装我的书。杜伟直到这时候才发现不对劲,他冲过来拉住我:“妍妍,你干什么,你干什么?”
我冲他笑了一下,“我只是要搬出去而已。”
杜伟很明显的疆硬在那里,手却像钳子似的钳着我不肯放。我看到他的胸前很剧烈的起伏,我不知道这个男人爱我什么,拿什么来爱我,为什么爱我,然而我却知道他确实是爱我的。我突然觉得有一点点心软,我们相爱,可是为什么却连一天幸福的日子都没有?我躺在他的身边,却做梦都想到他的妻儿,他理解过我,体谅过我吗?就算他都不懂,可为什么他要把那些莫须有的罪名套到我身上,他根本不知道他的不信任像是锥子,锥的我的遍体鳞伤。我只是个女人,水做般的女人,他怎么忍心。
“杜伟,你让我走吧!我不知道我这样留在这里还有什么意思。”我的声音很小,像是痛苦的呻呤。而这也确实是我的呻吟,我疼啊!
杜伟听到我的这句话,扳过我的头,让我直视着他。他用很残忍的口气说:“你是要搬去他那里吧!”杜伟的眼里燃着怒火,我的眼里也是。我睁大我的眼睛,看着他的脸,然后用足全身力气给了他一巴掌。
是,我给了杜伟一巴掌,杜伟大概做梦没有想到他会第二次被同一个女人打嘴巴。他一下被我打傻了,慢慢的松开了钳我的手。我轻蔑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拖着纸箱去收拾我的书。
我是挺直着腰板走路的,因为我知道杜伟一定在背后看着我,然而一转过拐角,我就佝偻了。我想我这次是真的要离开了,这个我住了一个多月的房子,这个我爱的那么挣扎的男人。只是他怎么可以这么污辱我,一而再的那么做。
我把书一本一本的放进纸箱,装满了就用胶纸封起来。我的右手还是麻的,我想我刚刚那一巴掌是卯足了劲的,杜伟一定很疼吧。
那一刻,我突然觉得很心疼杜伟,遇见我,他也把自己的生活过的很无辜。他的痛苦也许并不亚于我,如果是我,我看到他所看到的一切,我又会怎么想。我只是生气他把我想成那样的女人,虽然我也知道他其实心底里一点也不愿意相信他爱的是这样的女人。可是我们怎么样办,我们现在怎么办。也许我一开始决定搬进来,就是不对的。也许吧!要不我怎么会直到现在仍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搬进来呢?
我不敢再去想我们之间的对与不对,我怕我会再度心软,我甚至觉得我是故意说那样的话让他生气,好找借口结束这样的生活的。我不知道。
所有的书打包好后,我却更加彷惶了,我才发现,我竟然不知道自己可以去哪里,桑丽已经找不着了,余凯那儿我是不能去的……
我呆坐在书箱上,住酒店吧,也许也只能住酒店了。这些书,这些书不行的话就不要了。我抚摸着这些书箱,原来爱一个人要失去那么多东西,住了两年的家,甚至惜之如命的书。刚刚一直倔强着没有流出的眼泪,这会儿止不住流了出来。
我站起来环顾了一下书房,马上就要跟它告别了。桌上的那个笔记本还开着,上面来来回回的放着用我跟杜伟的合影做成的屏保,那些相片,有些是杜伟搂着我笑的,有些是我们对拨双眼做狐狸状的……杜伟可能已经回来很久了,电脑是他打开的,只是不知道他有没有看到这些相片。
我轻轻的带上书房门,准备去拿行李箱离开。杜伟已经不在厅里了,我涩涩的笑了一下,原来连送都不愿意送我了。
我轻轻的推开卧室门,怕惊醒了它似的。走进卧房,我却发现我的行李箱不见了,而衣橱门是开的。听到门打开的声音,衣橱门一下子合了过去,杜伟站在那里,直直的看着我。
原来他把我的衣服全都放回衣橱里了。
我也直直的看着他,虽然那会儿我觉得我的眼前一片空白。
我们就那么直直的对视着,半晌,杜伟说:“不要走。”
他的眼里全是痛楚,被我打到的脸有点肿,指印殷红。我呆呆的看着他,心一阵阵的揪着疼。这个男人,我爱他。
“不要走。”杜伟还是直直的站在那里,眼里多了一种坚定。听到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我才知道我有多么不愿意离开,对他,我有那么多那么多那么多的不舍。
眼泪顺着我的脸颊流下来。
“不要走。”杜伟上前一步,抱住我。
我伸出手要推开他,他用了下力,把我抱的更紧。我努力的挣扎,杜伟搂我的手臂收的越来越紧,勒得我渐渐放弃了挣扎。
我终于哭出声来:“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就算全世界都不明白、不理解、不相信我,你也不能这样对我啊!”杜伟狠狠的搂我,要把我揉进他的骨头里去。我呜呜的哭着,嘴里含混不清的,“你都不知道这些天,我过的多么辛苦。你可以拿到这张纸,为什么你就不知道我这些日子受的委屈,为什么?”
杜伟一句话也没有说,我只是感觉我的脖胫承受了湿湿的液体。
为什么我们相爱,却要如此的彼此伤害。
四十三 流言(6)
我们彼此伤害,却仍要继续相爱。原来把对方留在自己身边的渴望像是原上草,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的。
“那个人……他只是要我帮他找到佰荷而已。”躺在床上的时候,我淡淡的跟杜伟说。生活已经给我们太多的压力,我不想让我们再彼此伤害。“你认为的那个人,只是要我帮他找上次把你打伤的那个人。如果说爱,那他爱的也不会是我。”杜伟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但是我知道他在听。“杜伟,我们在一起那么久了,可我们对彼此的了解却真的少的可怜,我不想每每出现一个人,我们都必须翻天覆地一次。”
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