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貌似真实的生活-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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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序
不仅是我,包括桑丽,包括佰荷。我们谁都没有想到有一天,我们会和气的坐在一张台子上,喝喝茶,聊着天。
早上的雕刻时光显的更加静谧,低低浅浅的钢琴曲在空气里若有若无的流动。有一点点阳光透过厚厚的爬山虎漏进来,斜斜的搭在我们的台子上。桌布是蓝白格子的,挺普通的那种,可是在这样的光线下却焕发出轻轻的青草一样的香味儿来。墙角的几株绿萝较去年又长多了叶子,显的各更浓郁了。也因为是早上,地处偏僻的雕刻时光里只有我们三个顾客。
桑丽轻轻的说,我们包场嗬~~
“我从来都没有得到过他,我躺在他身边他心里边想的却是你。”佰荷啜了一口绿茶,轻轻的叹了口气。
店堂里空无一人,叹出来的气绕着厅里转了一圈又回来。
“我一直以为你们会恨我,其实我恨我自己。那时候太年轻了。”佰荷说这样的话的时候,眼睛一直没有离开手里的直口杯,绿茶的嫩叶儿在那儿不断的升升降降。
“也许我应该感谢你,只是我从来没有想过会以这样的方式跟他分手,我想我们都是过于追求完美的人,要有完美的开始,完美的过程,完美的结束。而这个世界,谁又是可以随心所愿的呢?”桑丽说这句话的时候,音乐正放到《TEARS》里的一段,对于那一段,有一个朋友作的诠释是:
生命中
不断有人进入或离开
于是看见的,看不见了
记住的,遗忘了
生命中
不断有得到或失去
于是看不见的,看见了
遗忘的,记住了
然而
看不见的
是不是就等于不存在
而记住的
是不是就永远不会消失
我们都希望被永远记住,都希望记住的永远不会消失,然而,这又怎么可能呢?在这场感情的洗礼里,我们都真正长大了,褪去任性、褪去执拗、褪去狂热,我们都长成了真正的女人。
我左手盖着桑丽的右手,右手盖着佰荷的左手:“明天,我要回家了。”
一 快乐单身之桑丽
当手机铃声杀猪般的叫唤不停的那会儿,我正做着提个破口袋满大街拾钞票的梦。
这年头,基本上没有什么要比火红的票子更让我兴奋的了。我万般无奈的操起电话恶狠狠的冲那个扰我美梦的人“喂”了一声,那边立马响起吃了药似的兴奋声音:“猪,马上到我这儿来,有好东西哦!”
这家伙一噪子任是把我从梦里拉出来了。
“都是什么好东西啊!咋咋呼呼的?”
我还没睡够呢?刚刚我捡钱捡的正欢,真是不愿意就那么醒过来。
“你来了就知道了嘛!”
我一下子从床上跃起来,无限恼怒。
“不去,你能有什么好东西,我正睡着觉呢?赶紧的掐了电话让我继续啊!”
“哇靠!猪啊,你还睡啊!你没发现你最近眼睛都眯缝了?你不昨天还跟我嚷嚷着要减肥?”
“是吗?”
我急忙冲向梳妆台。
说真的,自打上大学后,我就没少为我的体重省心,我常举着巧克力高喊减肥口号,以至于到现在还常有室友说当时是让我给祸害了。可也是,无论谁跟我在一块儿一住,都准得长大一轮。
我对着镜子掐了两把脸,嘟嚷着“好像没有哇,跟前天一样嘛!”
电话那头传来桑丽的阴笑。
死丫头,敢拿我开涮,看我怎么对付她!
桑丽这女人,从来都一惊一诈的,芝麻绿豆的事,都能让她当个气球吹起来,这不,今天就只为那条来自西藏的坎肩,十恶不赦的把我的黄金梦给破坏了。。。。。。。
我重新四仰八叉躺在床上,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的,整一个包公再世,哪还记得当初他们对我林妹妹的形容啊!要说三五年前,我怎么也是个垫着小脚、踩着碎步、一步三折娓娓而行的准淑女,而今,用我妈的话来说就是:全毁了!
我就常说我妈说这话太不够仗义,这主要还是怪她跟了我爸那么些年也没有把我爸给教育好。直到今天我爸还没有摘掉“输神”的帽子。要知道若干年前,咱怎么也算是一小康之家,要不是老豆“输星”大作,把家当全数送给别人,远避他乡,哪需要我这个纤纤弱女大张羽翼保护自己!现如今倒怪起她女儿我淑女形象全无来了,你说这冤不冤哪!
狠狠的压了一通床后,还是决定起床,因为我比谁都清楚再有十分钟不到她家的话,桑丽这家伙一准杀到我家来了。与其让她来遭贱我家,不如我去遭贱她家,也省得遭贱完了,还得我收拾。
桑丽这丫头老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衣食无忧、游手好闲就算了,还有事没事的就来扰我清梦。
桑丽的妈妈早在深圳还到处是涂滩的时候就南下开荒了,这些年在深圳可没少置下产业。据不完全统计,桑妈妈在罗湖就有不下十处房产。自前年桑妈妈查出糖悄病后,就回家静养了,留下桑丽在深圳正儿八经当收租婆。
记得有一回,桑丽跟我说她有时候特恨钱。其实我能理解她。如果不是财富的引力,也不至于那么些年桑跟她爸、她妈三地分居。桑妈妈也不会因为高酒精、高蛋白饮食而患糖尿病。我曾经问过桑丽为什么不到深圳上学,她没回答。后来的某一个夏天的晚上,她突然跟我说,肖妍,我来这干嘛。我妈一天到晚不着家,一回来就指责我不能这样不能那样。我都习惯了,反正刚断奶就过没有她的生活。
我慢腾腾的梳洗一番,看了看表,估摸着该有十分钟了,就套上个大背心,慢腾腾的出门、进电梯。。。。。也怪了,电梯下到一楼了,还没有这家伙呛死人的电话,这死鬼,今天倒是忒有耐性。我还指望着她的车呢,看这外头烈日炎炎的。。。。。。我眯缝着眼环视外头一周,阳光明晃晃的直刺眼,连树叶子都点着火。我狠狠的跺一下脚,冲进日头底下。
我气哼哼的冲到她家时,已经是大汗淋漓了。正准备开骂呢,只见她倚在大铁门上,赤着的脚一只斜撑在门框上,左手叉腰,拴着车钥匙的钥匙圈在她右手食指上打转转,更可气的是她用她那双似笑非笑的细长眼睛藐着我。似乎在说:“哼,指望着我去接你?”
我过去狠狠的推了下她的脑袋:“死妮子,你就得意吧你!看来呆会怎么跟你算你破坏我的金钱美梦的账,快给我进去,我还真不想跟大门口这破坏我的淑女形象!”
“啧啧啧!淑女喔~~”又拿她那色迷迷的细长眼睛在我身上来回扫荡着,那眼神真是要把我瞅出毛病来!
“我可告儿你,把你那改流口水的眼神收起来啊!”我忿忿不平的回瞪她。
为了抢占高地,一进家门,我鞋都没顾上脱,“嗖”地冲上去,把她那张大靠背老爷椅给占据了!再回头看她跟那儿呲牙咧嘴的,差点没把我给笑岔了气。说真的,她家除了她那大床外,就这大椅子舒服了,我这么一占,她可得自己坐冷板凳去了,谁让她们家那么有钱,她还这么深居简出的。
嘿嘿!我把两只鞋往门口一甩。端了端身子,摆出慈禧老太后的口气来指点江山:
“小桑子儿哎,把你那布吉GG从西藏带回来的劳什子玩意都拿出来,让咱也瞧瞧都是些什么玩意儿!”只见她白眼一翻,直接跟地上坐着了!
二 快乐单身之蹭饭湘鄂情
其实我一直都不相信我跟桑丽这小妮子有着这么深厚的缘份。
我们曾一块儿上过幼儿园、小学。当时她的小爪子可没少为我而挥舞过,可是四年级的那年,她们家搬走了,我跟谢晓虽然追那辆装满家具的车半条街,可我们还是失掉了联系。谁也没想到,高一的时候,我跟她跟谢晓又分到了一个班。
那时候我们已经谁也不认识谁了。我们那有着两颗兔牙的班主任走进来点名的时候,就有一个扎着马尾却用牛仔全副武装的女孩开始嘿嘿的笑。班主任瞪了她一眼,她便更是笑的花枝乱颤。当时我跟谢晓坐同一张桌子,我记得我还指着自己的脑门跟谢晓说,你说这女生,是不是这里有病啊!后来点名点到桑丽的时候,她很大声的答了到,真把我给吓了一大跳。我心里嘀咕,不会就是我认识的桑丽吧。
一下课,桑丽就蹦过来。拍了一下我的肩膀问,你原来是六小的吧!
那时候我们仨好的跟一个人似的,虽然谈不上祸害三中的广大师生,不过那食堂包工头他爸却没少遭我们祸害,都这么些年了,我还忘不了当时他老气哼哼的嚷嚷:这几个小鬼,这几个小鬼……愣是没法说出下半段话来的样子。特逗!
想想当时也不知道哪儿来的那么多新名词,大家私底下都管班主任叫老板,管食堂老板叫包工头,管管宿舍的老师叫地保。我们常越过地保向老板反映,包工头像对待民工似的对待我们,让我们手里棒着窝窝头,菜里没有一滴油……我们每天都有很多新名词,每天总能想出许多新鲜的鬼点子提弄谁。
虽然我们仨总是一起疯一起血洗父母钱包,然而每次考试我却都能稳稳的进入前几名,当然她们也能,只不过是倒着的。所以她们常常很不屑的对待每次考完试后我的狂呼!感情在她们眼里,每到这个时候,我就特别假!就这,隔了那么多年了,桑丽这小妮子还没忘在众人面前揭穿我!
其实现在想想。我也觉得当时自己挺假的,不管我跟着她们怎么疯吧,在三中的广大师生跟前,我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淑女!你都没看到我那走路的姿态,那就跟风拂弱柳似的,一波三折的……从学校公厕到教学楼下也不过一百米,我足足得走上五分钟。当时《涩女郎》还没有出来,我们也不知道那叫“S”型,就我那姿势,却也赢得一些赞美。
就那么,我们仨一直同穿一条裤子,直到高二文理分科,我独自进了理科班。
进了理科班后,我们的来往就不那么密切了,也不知道她们俩是不是还好的同穿一条裤子。我当时压力多大啊!一女孩要跟千军万马的臭男人去挤那独木桥……
谁也没想在福州混的很凄惨才逃到深圳的我,又迎面跟她撞上了!
有时候,想起“缘份”俩字,觉得真是挺神奇的。就说我那初中同学何秀丽吧!真是打死我都不相信会有这样离奇的相遇,我们俩打初中毕业后就没有见过,虽说我们家离的也不远,可是我们家自从我爸把那点子家产送给别人后,我逢年过节的就直奔厦门了,谁想到若干年后,我去拜访一福州朋友,竟然在人海茫茫的周日的永辉里头见着她。那天的永辉似乎在做什么活动吧,大米忒便宜了。甭管人资本家什么目的,你说他得了失心疯开始记挂劳动人民的国计民生也好!说他纯粹只是为了提高人气也罢!这一盛举的好处也着着实实的落在了人民大众身上,这点谁可都没得推诿啊!看那天超市里人头攒动也就是个实证!更离奇的是:我们俩隔着这样近乎疯狂的人山人海,竟然都一眼望见了对方……尽管六年后的首次见面,我们都说对方胖得快让自己认不出来了。
是啊!谁曾想到当初面黄肌瘦的俩小丫头能像现在这样的滋润啊!
我还在缅怀过去,展望未来的时候,桑丽一噪子把我从腾云驾雾状态给骂回来了。
“你能淑女点不!”
我从椅子上跳下来“淑女?”我扭着腰肢在那儿学猫步,回头冲她嫣然一笑
“是这样吗?”
死妮子真是不给我面子,直接冲洗手间去了……
桑丽的妈妈就老说我们俩老跟小狗儿似的,互相咬来咬去,却其实好的跟一个人似的。其实我也一直觉得在深圳,桑丽是我最亲近的人,也是让我最最放得开的人。我这人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