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花血花-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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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那飞也似远去的马车,白娘子那娇艳欲滴的娇靥上,浮现起一丝懔人的森冷笑意,道:“西门厉,是你不仁,别怪我不义!”
她丢下酒资,站起来追马车去了。
西门厉怎么得罪了她?大半是为那一个情字。
古来这个“情”字救过不少人,可也害过不少人。
口口口
马车往前疾驰。
十丈飞红一颗心揪得紧紧的。
这是上“剑庄”找西门厉去,除非到时候他不下车,要不然非被西门厉一眼认出他是谁来不可。
再等西门飘跟西门厉父子相认,他这条命又要交到姓西门的手里了。
难不成他该死在姓西门的刀下?他这里心念转动,正在思忖对策。
只听西门飘开口问道:“呼延明,你知道不知道去‘剑庄’的路?”
呼延明在车外应道:“去‘剑庄’的路属下是知道,只是属下有一点不明白?”
西门飘道:“为什么上‘剑庄’找那卓不凡的儿子要西门厉?”
呼延明道;“正是。”
西门飘那里迟疑着尚未说话。
十丈飞红心里忽然一动,忙道:“这不难明白,只要略为想一想当年,也就不足为奇了。”
西门飘转眼望向了他,道:“只要想一想当年就不足为奇了?你这话什么意思?”
十丈飞红道:“请问城主,城主当年是受了谁的害?”
西门飘道:“卓不凡那匹夫啊。”
十丈飞红道:“这不就是了么,当年卓不凡害了城主,而如今卓不凡的儿子又要害城主的后人,这不就很明白了么?”
西门飘两眼精芒一闪,道:“你说卓不凡的儿子要害西门厉,那西门厉确是我失散多年的爱子?”
十丈飞红道:“属下是这么推测,不过属下这推测却是根据事实,以属下看必然是西门厉知道他是城主的后人,必然知道卓不凡当年害了城主,当他挟怒往‘剑庄’找卓不凡的后人寻仇的时候,失陷在‘剑庄’,落进了卓不凡后人的手里!”
西门飘道:“西门厉怎么知道他是我的后人,又怎么知道当年是卓不凡害了我。”
十丈飞红道:“城主怎么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这前因后果别人或许不知道,夫人总不会不知道吧?”
的确,十丈飞红这推测的的确确合情合理,对一个不明内情的人来说,也的确只有这一种可能。
西门飘脸上看不出有什么表情,但两眼之中的绿光却为之大盛,只听他冰冷的说道:“呼延明,‘剑庄’离这儿还有多远?”
呼延明在车外应道:“回城主,约莫还有十几里路。”
.西门飘道:“我限你在太阳偏西之前赶到。”
呼延明恭应一声,听得皮鞭几声脆响,马车顿时又快了不少。
十丈飞红心念转动之间又道:“要是属下的推测不错的话,稍时到了‘剑庄’找卓慕岚要人的时候,城主还不能报出姓名,让卓慕岚知道城主是谁呢。”
西门飘扭过头来,那两眼绿光直盯在十丈飞红脸上,道:“怎么?”
十丈飞红道:“城主请想,要是让卓慕岚知道城主是谁,他会把西门厉交出来吗……”
西门飘冷哼一声道:“我不怕他不交,他若是不交出西门厉来,我夷平他的‘剑庄’,杀他个鸡犬不留。”
十丈飞红道:“恕属下直言一句,城主这是意气用事,要是让他知道城主就是当年的‘天魔教主’西门飘,他马上会想到城主是为寻仇而来,交不交出西门厉,他‘剑庄’的命都是一样,既然这样,他何必交出西门厉来,再说他要是以西门厉为胁,城主投鼠忌器,又能拿他‘剑庄’怎么样,岂不是白跑一趟?以属下看白跑一趟还算事小,打草惊蛇让‘剑庄’有了准备,把西门厉移往别处,或者是做出点更狠的,那才算事大。”
西门飘静听之余,两眼绿光连闪,他没说话,直点头,过了一会儿才道:“对,对,想不到我救你救对了,或许是我这一念仁慈,上苍给我的报偿,让我得了你这么一个富心智的下属,只要你的推测没错,只要我能从卓不凡的后人手里救出我的儿子来,我马上擢你为我的侍卫统领,他日我再收有人手,一概归你指挥归你管。”
十丈飞红道:“谢谢城主恩典,只是属下不敢奢求这么多,但求能保住一命,属下也就知足了。”
西门飘自然明白他何指,道:“这个……好,既然你为救我的儿子尽过心,尽过力,我的儿子又为什么不能给你这个报偿,你放心,我绝不会让我的儿子再动你就是。”
十丈飞红道:“谢谢城主,属下会感激城主一辈子。”
口口口
呼延明车赶得不错,尽管马车奔驰如飞,坐在车里却是觉不出有什么颠晃。
半晌过后,只听呼延明在车外说道:“禀城主,已经看见‘剑庄’了。”
西门飘的两眼之中腾起了懔人的杀机,道:“看看还有多远?”
呼延明道:“不到半里……”
西门飘道:“于金刚才说的话,你都听见了么?”
呼延明道:“回城主,属下都听见了。”
西门飘道:“记住,只许说我是‘白龙堆’前古迷城的城主,不许说出我是当年的‘天魔教主’西门飘,好,现在把马车缓下。”
呼延明恭应一声,马车立即减速慢了下来。
西门飘道:“于金,你熟知‘剑庄’么?”
十丈飞红心想:应该可以算得上熟知了……
、心里这么想,口中应道:“属下知道‘剑庄’,也知道‘剑庄’卓家名满天下,可却从没来过‘剑庄’,甚至连‘剑庄’门朝那个方向开都不知道,城主不知道,‘剑庄’的规矩大着呢,闲杂人等一向不许近‘剑庄’百丈……”
西门飘道:“那么我的座车已进入‘剑庄’百丈之内,为什么不见有人喝止?”
十丈飞红呆了—呆道:“这个属下就不清楚了!”
嘴里虽然这么说,心里却不禁暗想:对啊,这辆马车已然进入了“剑庄”百丈内,为什么不见有人现身阻拦,莫非卓慕秋已把西门厉杀了,真要是这样的话,那可真是大快人心,一了百了,自己这身伤也没有白受……
可是转念一想,又觉不对,即使是卓慕秋借着那张图占了上风,杀了西门厉,卓慕秋必然会回到“剑庄”,如今这辆马车直闯“剑庄”百丈,“剑庄”也一定会有个人现身问问。
他这里正自心念转动,百思莫解。
只听车辕上呼延明恭声道:“禀城主,‘剑庄’已经到了。”
随着他这句话,马车也停下了。
西门飘道:“庄外有人么?”
呼延明道:“回城主,没看见有人。”
西门飘冷哼一声道:“庄门呢,是关着还是开着?”
呼延明道:“回城主,庄门关着。”
西门飘转望十丈飞红道:“你看这是怎么回事儿?”
十丈飞红比他还纳闷,摇摇头,道:“属下不敢说……”
心里忽然一动,道:“会不会是卓慕岚知道城主还健在,他怕城主到‘剑庄’来找他,已经跑了。”
西门飘摇头说道:“不可能,当今世上除了你跟呼延明之外,不可能再有第三个人知道我还在!”尸十丈飞红道:“那属下就不知道……”
西门飘冷哼一声道:“呼延明,你下去看看,必要的时候用你那把利斧劈开他的庄门。”
呼延明刚恭应一声,忽又听他一声沉喝:“站住。”
一阵衣袂飘风声掠了出去。
想必是呼延明有所发现扑了过去。
西门飘伸手撩开了车篷,他看见了,十丈飞红也看见了,马车停的地方就在‘剑庄’那大门口,十丈飞红远远站在庄西围墙下,他身前站着五个红衣女子。
西门飘怔了一怔道:“这是谁,是‘剑庄’的人么?”
十丈飞红心里一跳道:“属下不清楚。”
他知道眼下五个红衣女子是什么人,他听佟福说过,可是为了怕稍时“海角红楼”的这五位找上西门飘,说出到“剑庄”来的原因时,惹得西门飘动了疑,所以他干脆来个不知道。
只听西门飘道:“要是‘剑庄’的人,她们怎么这种打扮,要不是‘剑庄’的人,她们到‘剑庄’来干什么……”
他这里话声未落,呼延明那里已跟五个红衣女子动上了手,一名前梳刘海儿,后挽双髻的红衣少女香袖飘扬向着呼延明拂了过去。
呼延明纵身倒退。
西门飘两眼绿芒一闪,冷哼说道:“没用的东西,手使一把利斧,却连个女子的衣袖都不敢碰,于金,跟我下去。”
未见他作势,他已然身躯飘起,平平地射出了马车,如鸟飞行般向着呼延明那边直掠过去。
十丈飞红这些日子来在车中经西门飘的每天擦药,一身伤势已好了十之八九,他本想赖在车上不下去的,可是现在西门飘召他同行,他不得不下去,只好钻出马车掠厂过去。
这时候西门飘已然掠近,只听呼延明喝道:“城主小心,她们擅施毒。”
西门飘掠势……顿。立即落在地上,敢情他有腿,不但有腿,而且一双腿既瘦且长。
西门飘那张脸吓人,十丈飞红这张脸也好看不到那儿去,只听适才那攻呼延明的红衣少女一声惊叫,立即退了回去。
西门飘冷哼一声道:“老夫是人,又不是鬼,你怕什么?”
转眼望向呼延明,道:“怎么回事,她们是干什么的?”
呼延明微一躬身道:“回城主,属下还没问清她们的来路,不过她们是从‘剑庄’里翻墙跳出来的。”
西门飘立即转望那五个红衣女子,一双冰冷阴森懔人的目光落在那云髻高挽红衣女子的覆面轻纱上,道:“看样子你像是个头儿。”
那云髻高挽红衣少女冷然说道:“不错,她四个是我的侍婢,怎么样?”
西门飘道:“那最好不过,你既是她们的主人,老夫就找你说话,答老夫问话,你们是干什么的?”
那云髻高挽红衣少女道:“你们又是干什么的?”
西门飘道:“老夫‘白龙堆’前古迷城的城主,这两个是老夫的左右。”
十丈飞红真恨不得说声:“我们这位城主就是前‘天魔教主’西门飘。”
云髻高挽红衣少女道:“‘白龙堆’前古迷城?我怎么没听说过有这么一个地方?”
西门飘冷冷说道:“那是你孤陋寡闻,答老夫问话,你们是干一名后挽双髻的红衣少女突然说道:“我们不管你是什么的的城主,你对我们姑娘说话最好客气一点儿……”
西门飘两眼绿芒暴射,直逼了过去,道:“你一个丫头角色,不配老夫动手,要不然……”
那云髻高挽红衣少女道:“要不然怎么样?”
西门飘道:“要不然老夫就一掌毙了她。”
那云髻高挽红衣少女冷笑一声道:“好横啊,你试试看。”
适才那后挽双髻的红衣少女道:“婢女听说只有吃过人肉的人两眼才会发绿,他吃过人肉,而且八成儿是横人肉,怎么不横!”
西门飘怒哼一声,衣袖一抖,拂了过去。
他内功造诣惊人,这一拂之势威力千钧,一片排山倒海般劲气向着后挽双髻的红衣少女扫了过去。
那云髻高挽红衣少女冷冷一笑,也抖袖飘扬迎着西门飘这一拂之势拂了一拂。
呼延明忙叫道:“城主,小心毒!”
西门飘一个身躯突然横移三尺,他躲开了云髻高挽红衣少女的一拂,那后挽双髻的红衣少女也同时躲开了他一拂。
西门飘躲开一拂之后冷然说道:“当世之中擅于用毒的没几家……”
云髻高挽红衣少女道:“在这仅有的几家之中,应以‘海角红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