淬剑练神-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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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文海冷冷接口道:“你不要威胁我,你们先服下这包药,我自然会带你们出阵。”
郝不世怒喝道:“小子真的不听话?”
岳文海道:“在下并不害怕这三个老头子,不过请你注意,杀人的责任,该由你负!”
郝不世暴喝一声道:“三位长老动手!”
三个长老互相丢了一个眼色,齐声大喝,三枝长剑同时挥了过去!岳文海口中“嘿!”的一声暴喝,一个回旋,一式“拒虎御狼”,把他们三人迫退五步!兵刃交响之声,三个老者俱感虎口都有些麻木。
岳文海仰面长啸一声,身形跃起三丈多高,一式“御云乘风”,剑光从半空中扫了下来!宛如奔雷掣电,剑气如排山倒海,把对方三枝长剑迫得分开! 三个老者同时吁了一口气,互相望了一眼,意思是这小子的剑式好霸道!郝不世越看越心寒,忖道:“江湖上几时出了这样一位年轻的高手?这小子如果再假以时日,必可与江湖上的一楼二谷三大宫齐名……”
忖思之中,岳文海与三大老者互相搏攻了八招,快如闪电,三人联攻八招,岳文海并没有落败!岳文海突然朗声道:“血谷还有这三大高手,在下如果再有十招不败,便要毁掉这包药,让你们饿死在阵中。”
他顿了一下,接道:“如果十招败落,在下便送你们出阵……”
“喂!混小子,怎么能和他们这样打赌?”降龙神丐大声吼道:“你以为他们是什么?”
郝不世笑道:“小子说得对,三位长老你们攻!”
岳文海双手举剑,凝目以立,那三个老者缓缓游走……
突然听到焦雷般大喝之声,寒光闪动,四条身影,乍合又分,眨眼之间,他们互攻了三招,把站在四周的血谷高手都看呆了。
要知道这三个老者,功力仅次于谷主,今日联手攻击岳文海一人,而岳文海未见败象,岂不使他们惊愕。
岳文海越打越勇,他自己也感到奇讶,武功精进为何如此神速?原来,岳文海在石堆之中静坐调息多时,他已悟出“啸风楼”绝学中许多要诀来,所以他越打越觉得武功进步。
三个老者步法更加缓慢起来,他们不随便出手,而且额上汗如雨下。
岳文海突然悟出静定的功夫来,他凝目静立,平息浮动的气血,看破对方的弱点,猛力一击!几乎在一盏茶的时光,双方还没有见出手,紧张的气氛,压迫每个人的心头!就在此刻,忽见岳文海右手攻出一招,左脚向上一踢,身形怪异之极的向侧一滚,“叮当!”一声,庄铁长剑被踢落地。
凌厉的劲风,如波浪的卷了过去,满天掌影,罩向庄铁!血谷之主郝不世惶呼道:“伽蓝五式——弓月弹流星!庄铁快退呀!”
喝呼之声未了,惨叫一声,庄铁肥大的身躯,被掌风扫得倒飞八尺开外……
“叭哒!”一声,跌落当场!全场的人看得惊呆了!“嘿!”的一声,岳文海身形跃起,向蓝、黑衣二老者攻出一招!二人惊魂未定,连忙闪避,跃开七尺!郝不世回一下神,沉声喝道:“大家都停手,本谷主有话说!”
岳文海转身冷冷问道:“什么话快说!”
郝不世眉目一展问道:“你是不是西域神木大师的传人?”
岳文海冷傲地答道:“何必问这些?”
郝不世面色一整,肃然道:“如果你是西域神木大师的传人,本谷主就破例饶你一次不死!”
岳文海冷笑道:“小爷如果怕死,也就不来了!还有二招,快接招!”
郝不世沉吟片刻,道:“神木大师为本谷主一位故人,看在故人份上,我也该饶你一次……”
洪七公大声道:“郝不世,你少玩花枪,快把毒药服下吧!我老叫化言出如山,一出谷便给你们解药!”
郝不世微微一叹道:“也罢!今夜栽到家了,快把药拿来吧!”
岳文海从怀里取出一包药,洪七公道:“岳文海,你一定要监视他们吞下去,他们都是机诈之徒!”
郝不世接过药,首先服下一颗,同时把药交给其他的人。
片刻之间,在场的人都吞下了药丸。
降龙神丐哈哈大笑道:“这次你们确实老老实实地服下了,现在你们闭上眼睛,由岳文海领你们出阵!”
郝不世面色惨然,长叹一声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只要我郝不世不死……”
降龙神丐谈笑风生地抓住郝不世的手,缓缓地向谷外走去。
岳文海、绮儿和吕枝梅跟在他们后面,绮儿笑道:“文哥刚才受伤没有?” 岳文海笑着摇头道:“虽然险了一点,并没有受伤!”
绮儿黛眉一展,深情款款地望着岳文海道:“可是把我吓死了,唉!你的胆子太大,把我真急死了。”
岳文海抬头一看,只见郝不世停身在谷口,冷哼几声道:“现在已出谷口,老叫化子实践你的诺言吧!”
降龙神丐笑道:“谷主放心,请你派一人跟我去十里外取药。”
他放了郝不世的手,拱手而别。
郝不世怒道:“洪七,咱们后会有期!”
洪七公呵呵大笑道:“谷主不必生气,日后你自然会感激我老叫化的。”
四人展开轻功,片刻之间,便把血谷丢到身后老远了。
洪七公缓下身形,望望天色,已经黎明。
他打个哈哈,对跟来的那位劲装大汉道:“回去转告你们谷主,昨夜服下的黑药丸,并不是毒药,是我老叫化做的‘天王补肾丸’。”
那大汉叩首道别。
降龙神丐一生从不打诳,这次可把郝不世骗住了,身在虎口,也是万不得已。
岳文海拱手一礼道:“承蒙老前辈救命之恩,在下永志不忘,在下日内须要赶到石头城去,有要事待办,就此告别。”
洪七公白眉一皱,道:“娃儿,几时可以再看到你?”
岳文海微叹道:“在下行止未定,如果不死,将来总会去找一楼、二谷、三大宫较量!”
吕枝梅冷笑道:“少侠豪情,老身佩服,不过一楼、二谷、三大宫的势力,在今日武林,已盖过七大门之上,不可树敌太多。”
岳文海傲然一笑道:“总有一天,我岳文海……”
洪七公点头拍拍他的肩头道:“有志气!但愿你能以天下为己任,消灭这些武林败类,在江湖上放出异彩!”
绮儿站在一旁,黯然一叹,垂下头去。
岳文海心头微微一怔,看了她几眼……
绮儿这时双目含泪,垂下头用手揉搓着她的手帕。
岳文海悚然心惊,忖道:“数日相处,这姑娘似对我有情了!”
他连忙撇过头去,定了一下神,朗声道:“各位后会有期,请多珍重!”
他转身便飞奔而去。 绮儿茫然望着岳文海的背影消失在尘埃里,她怏怏道:“他走了!他……他……好绝情呀!”
吕枝梅突然想起三十年前的往事,当时宇文寰不是也和岳文海一样雄姿英发,可是现在人在哪里呢?江湖上的恩怨情仇,卷走了她的爱情,破坏了她的幸福……
她轻轻叹了一口气,看看她的女儿,仍然在痴痴望着岳文海离去的方向,朝阳照在她的脸孔上,红润得像一只苹果。
她喃喃自语:“绮儿已经再不是小孩了……”
绮儿蓦然转身问道:“娘,你在说什么?”
吕枝梅赶忙擦了一下眼睛,道:“没有什么,我们该走了!”
不知何时,降龙神丐也已经走得无影无踪,母女二人缓缓向宫道上走去。
落日余晖洒在石头城上,把那座高高的城墙,染成金黄色。
一个身着黄衫公子服的青年,衫袍一撩,便跃上城墙上面。
他举目向城头下一望,只见有三间小屋,依傍城墙脚下而建,一阵奇异的鼓声正从那小屋里传出来。
黄衫青年略为向那三间小屋打量一眼,低啸一声,便纵落到那三间小屋前。
恰在这时,鼓声戛然而止!黄衫青年走到那三间小屋正中央一间小屋的门前,举手在门上敲了三下。
良久,没有人开门,室内静如死寂。
那黄衫青年心中大疑,用力把门一推,“咿呀!”一声,门便被他推开,向里面一看,不禁使他一呆!原来,室内四壁萧条,仅有一盲目老者坐在竹椅上,那个老者发长尺许,面色枯瘦,左腋挟着一面金色小鼓。
推门之声,似乎惊动了盲目老者,沉声问道:“谁呀?”
黄衫青年答非所问道:“请问老丈,这里是不是金家?金,星云老前辈在家吗?”
盲目老者心头微微一怔,忖道:“金星云这个名字我早已不用了,只有二十年前岳斌才知道我隐姓埋名移居此地,莫非……”
他忖思片刻,忙问道:“谁找金星云?你是谁?”
黄衫青年答道:“在下岳文海,奉先父遗命,特来拜访金星云老前辈。”
盲目老者惊喜参半又问道:“令尊是岳斌?你说先父……”
岳文海语音黯然道:“先父临终,叫晚辈前来拜访金星云老前辈。”
盲目老者闻言十分惊讶,问道:“令尊已经仙逝?叫你来见金星云有何为证?”
岳文海道:“有面铜牌为证!”
盲目老者道:“把铜牌拿过来!”
岳文海犹豫一下,问道:“老丈是什么人?莫非就是……”
盲目老者似乎不悦,冷冷道:“老夫先要摸到铜牌,然后才告诉你金星云在何处。”他提起右手准备去击金鼓。
岳文海暗忖道:“他是个盲目的老人,就是存心想骗我,也跑不出我的视线。”
他从怀中摸出一面黄色铜牌,递给那个盲目老者。
盲目老者的右手,在铜牌上缓缓抚摸,面色越来越沉重,良久黯然一叹道:“故人确已不在人间了,不过可喜故人有后……”
他把铜牌递还给岳文海,一只盲目中,已滚出两颗豆大的眼泪。
岳文海一愕,问道:“老丈莫非就是金星云老前辈?”
盲目老者点首道:“不错,老夫埋名在此,已经有二十年了,天天在等待你来,好把一件东西送给你,同时还有话要对你说!”
“嘿嘿!老鬼是金星云!”
屋外突然传来一阵冷冰冰的声音。
岳文海悚然心惊,转身张目向外四处搜巡。
盲目老者低声道:“不要乱动,声音就在墙外。”
他沉声问道:“何方朋友,请进草庐一谈!”
冷冰冰的声音又传道:“在下奉宫主命令,在此等候多日了,金星云,你如果识相的话,速把那面金鼓抛出来,否则,哼!”
盲目老者金星云面容一动,又问道:“江湖上三大宫,老夫与他们素无恩怨,阁下属于何宫,敢不敢说出来?”
冷笑之声,立刻响了起来。
“有什么不敢?哼!”
那冷哼之声,使人听了不由打个寒战,顿了一下又道:“我们‘妙相宫’,高手早已遍布江湖,还怕你这个瞎子报仇吗?”
岳文海怒道:“原来是‘妙相宫’的恶徒,待我去收拾他们……”
岳文海身形一弹,正想跃出室外,突然一股劲力,似铁箝般的按住他的肩头。
他转头一看,原来是金星云的右手抓住他的肩头,动作之速,劲力之强,使他心头一懔。
金星云低声道:“孩子别妄动!”
这时室外又传来狞笑之声道:“瞎子,你还不快滚出来?”
金星云侧耳倾听,没有回答对方的话,室外继续传来辱骂之声。
片刻之后,金星云讶然道:“‘妙相宫’来的人不少,孩子,你学过多久的武功?”
岳文海把月来的际遇,告诉金星云。
金星云愁眉一展,微笑道:“好,好,好!这样我就放心了,等会儿你可从室内地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