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雨棠和花间一壶酒-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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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路的总体规划我也都想好了:先隐姓埋名躲上一阵,摸摸魔教形势;再伺机劝宇时和我一起走人。若是宇时执意不走,那就我自己走,一路向西,开个麦当劳—肯德鸡,简称麦啃鸡。然后当个小财主,娶个金发碧眼波霸,温香暖玉的一抱,再生几个混血儿,绝对可以死而无憾。
现在我缺的,就剩下一个跑路的机会了。
所谓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东风一来,万事必然全部OK。
进了三月份,于安那边的冬稻开始抽穗,乱子跟着来了,机会也就来了。
先是春汛。按着原先的计划,若是河汛时需要掘堤,皇庄应该首当其冲。结果一伙刁民趁乱又淹了张得才的地。
接着是人工。不知是谁造了谣,说是皇庄会给佃农免徭役,收了庄稼还会分利,结果不少人都和东家闹起了摆工。
还有人赶了野兽进田,毁了那些地主不少庄稼。
杂七杂八的事随着楚成的离任层出不穷,搞得董家恨、姚家怨、皇上气,唯有我一人偷着乐。
春天来,东风到,东风一到,我就能出宫跑路了,我能不乐么?我真是睡觉都能乐醒!!
朝廷内外的口水重心都盯在了楚成身上,不过那是虚招,因为我才是楚成的靠山。
我有当靠山的自觉,时时刻刻都等待着这些口水都砸在我头上。
我一心期盼这一天的到来,然后我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去于安。
再之后么,装死也好,直接闪人也好……反正都是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喽,总之我遁!!
刚开始,皇上还挺沉得住气的。但后来当地又发生了一场械斗,他立刻成了孤家寡人。老姚这次也没客气,又和他吵了起来,他就有点儿压不住了。
我持续装傻。
我知道这样不厚道,可我也没办法。杨天泽那脑子不是人脑子,只要我提一句出宫,他一定防东防西,很可能不但不会让我管,还会坏了我跑路的大计。我只能等着姚董两家把他逼急了,我再开口,名曰“分忧”。到时我去给他把事办了,把折子留了,仁至义尽后,我趁乱一闪,全部事情通通就此搞定。
老实说,我觉得这一天已经胜利在望了。
譬如今天下午,我听从杨腹黑的指示,扮黑脸禀上内府报。内容么,写得挺高明,说白了就是送人一个哑巴亏。果然姚子贤一听,脸色立刻变得很难看,皇上也跟着没了好颜色。
我一看,乐了,机会来了。我转口说道,“皇上,这只是臣的初步意见……”
杨天泽居然比我还急,直接打断了我,“既然如此,那你先把折子留下,由朕与贤儿先斟酌商议。”
我一听就不爽了。这杨天泽,截了我的机会不说,居然还想借我给老姚献殷勤??真不是个东西。
我二话不说,立刻转身出门。
前脚出,后脚就听见皇上要留老姚侍寝。我立刻又爽了。
嘿嘿,枕边物语,这回可有好戏看了。
我直觉杨天泽是个惧内的,当然,仅限于老姚。这宫里头也就老姚能治他。那老姚你就好好治治他吧。你们加油,我闪了。
我高高兴兴地吃了饭,开开心心地和日朗在春休阁练了剑,然后回宫洗澡。
洗了一半,就听到小太监喊什么“皇上驾到”??
我赶紧穿了衣服向外跑。边跑边琢磨:他不是宣了老姚么,怎么跑这来了?
他竟然还是跌跌撞撞地闯进来的。
我上前迎他,他踉跄着,直朝我扑了过来。
实在没站稳,我抱住他一起跌跪在地上。
赵恩在门口晃了一下,一脸忧色的消失了。
我拍了拍他的背,“皇上?”
“叫天泽。”酒气喷在脖子上,很不舒服。
我皱着眉支起他,“你醉了,忍一下,我帮你催吐。”
“叫天泽。”他一脸怒色,几乎是吼了出来。
我自动无视。因为和酒醉的人讲理,是白痴加蠢蛋。
小七端过个铜盆,我一手扶住他,一手按上他的背心运功。
吐在盆中的污物又腥又臭,可全是汤汤水水,我一看就没语言了。这白痴,喝这么多酒竟然不吃东西,真他奶奶地自虐。
话说回来,他不是和老姚一起吃饭么?怎么让他喝成这样?有什么事居然能让他喝到烂醉?
杨天泽翻了个身。靠着我身上,仰起头枕住了我的肩。
我想提他起来,他却茫茫然地望着殿顶,含含糊糊地说了句:“贤儿。”
小七、于言、赵恩估计是没听清,齐唰唰地抬眼看我。
“他在叫子贤。”我一边解释,一边接过醒酒茶。
“嗯,朕是在说贤儿。”
我噗的笑了出来,这杨天泽,喝醉了还真可爱,带上了鼻音的腔调,听起来稚声稚气的。
我立刻想起了日朗那个小家伙。
实在没忍住,捏了捏他的脸,这才把茶水灌了下去。
“苦。”他皱着眉咂嘴,这回真是像极了日朗,要不是有人在,我一定捧住他的脸使劲**几下。然后再大大地波上一口——没办法,我就是对小孩子没有抵抗力。
赵恩又递上一碗蜂蜜牛奶。
这回他怎么都不肯喝了。
可是不喝不行,不然胃就伤了。
我只好捏住他的鼻子,低头哺了他一口。
他居然勾住我的脖子索吻。
可爱的感觉消失得一干二净,禽兽又回来了。
牛奶倒呛回来,蛮横的深吻堵得我喘不过气来。
牛奶洒了一身一地,碗也掉在了地上,锵锵地打着转。
“不是贤儿……咳咳咳咳……”
他突然推开我,俯着身子咳嗽。
想扶我们俩的三个人全都僵了手。
嘁!!不就听了句实话么,你们三反应这么大干嘛,真是!
我擦了擦嘴角,拉起他就往床上拖。
小七端来温水净布。
赵恩捧着干净的亵衣。
我跨跪在他身上,替他换衣服。
他张开眼,看了看我又闭上了。
我抱起脏衣服下床,吩咐小七给他擦拭。
赵恩被我叫在了一边。
“姚主呢?也醉了?”那可真有得看了。
“姚主回集贤殿了。皇上是独自喝的酒。”
我在心里冷笑,原来是喝相思酒啊,怪不得贤儿贤儿叫个不停。
“那你派人去知会姚主一声,说皇上醉了,在我这醒酒呢。问问他,是他来接驾,还是等会儿我送皇上过去。”总之我这儿不留祸害。你们随意恩爱,别用我垫背。
我也开始换衣裳,衣裳又脏又臭的,还沾了不少牛奶,完全没法儿看。
赵恩却没动,“回梁主,皇上今天宣的是您。”
啥?我抬头看赵恩。
赵恩立刻躬身行礼,“回梁主,皇上本来吩咐说晚膳和姚主一起用,然后宿集贤殿,可是刚才皇上确实也说起驾承恩殿,招梁侍君伴驾。老奴就送皇上来这儿了。”
嘁!这才老实几天?居然又跑来我这儿搅事!!我还真是好捏!
第二五、二六章
二五、
可转念一想,我又开始兴灾乐祸了。
前不久杨天泽的小老婆们集体闹罢工,皇上采取的态度是不予理会,换批小老婆再宠。结果人还没碰呢,光赏了点儿东西,罢工的众美就急了,纷纷回心转意倒贴他,看得我那叫一个艳羡。
现在呢,大老婆一出手,形势急转直下,我终于心理平衡了。
皇上一向自律,老姚只是吵了吵就害得他不要形象喝到烂醉,果然是功力非凡啊。
我佩服!绝对是打心底里佩服!佩服得五体投地,四脚朝天!!
锵锵锵锵锵,这回可真是有戏看喽——皇上后院着火,我来隔岸观火。就这么定了!
我正想得高兴,小七却突然尖叫了一声皇上。
我连忙奔过去看他们俩。
皇上没事,只是好像受了惊。
我再转头看小七,小七捂着嘴,满脸通红。
我想问话,杨天泽突然拦腰抱住我,把我拎到了床上。
两个人胡乱砸在了锦被里,咂出咚地一声巨响。
我被压在了下边,只觉得全身的骨头都在发疼。
杨天泽气喘吁吁地掰过我的脸,伸手摸了摸我的嘴唇。
“刚才是谁?”
“小七。”
“小七为什么乱摸朕?”
我立刻笑了出来,“他帮你换衣裳。”
“你为什么不帮朕?”
“我也在换衣裳。”
“那一起换。”他说着就伸手扯我的衣裳。
我赶快拉住他的手。
“皇上不是要找子贤么?”
“嗯。”
他继续动手,我则和他撕扯。
“那臣送你过去?”
“去哪?”
“找你的贤儿。”
他突然停住了手。
“你不是贤儿?”
废话。你这头醉猪。
“那你是??”他看了看我,吻了下来。
“原来是小曜寒啊,”他抬起头,笑眯眯地把我搂了个结实,“原来是朕最最喜欢的小曜寒。”
边儿去,别说得这么恶心。还最最喜欢?敬谢不敏!!
“小曜寒,”他轻轻吮吻我的嘴唇,“你怎么跑到贤儿的床上来了?”
我………你个白痴!我不和你废话。
笑了笑,我说“皇上要找子贤?那我替你去叫。”
我小心翼翼地从他怀里抽身。
他怔了怔,委屈了起来,“贤儿恨朕。贤儿不让朕抱。”
啥??我也怔住了。这也太惊爆了吧,这才几个时辰啊,你们的关系就上升到了“恨”的高度了?这也忒光速了吧!
我伸手去拍他的背,边拍边撤,“不会。他不舍得恨你,你等着,我去叫他,保证一叫就到。”
他点了点头,松开了我。
真乖。给你灌碗安神汤,让你老实睡觉。
我不敢再碰他,只好让赵恩和小七伺候他。
赵恩胖,小七瘦,杨天泽还没醒酒,一看见小七又把他当成了子贤。
杨天泽先是赶走了赵恩,然后坐在床上变着法地和小七耍赖,就是不肯喝安神汤。
我跷着二郎腿坐在一边儿看笑话,直觉得进宫这么久,就属今天最解气!
小七很快就哭丧起脸,一眼接一眼地不住看我。
我装傻充楞,直到看满足了,我才接过小七手中的药汤。
“宝贝儿,”赶走了小七,我伸手捏了捏杨天泽的脸,“来,乖乖把药喝了。”
他立刻愤恨地挥开了我,“不喝,你又是谁?”
好嘛,还没醒啊,这酒喝得可真好,哥哥喜欢。
我跳上床揽住他的肩膀,对他露出了天使般的必杀笑容,“我是世上最好心的哥哥呀。来,乖乖把药喝了。”
“不喝。”他又推开了我的手。
“那怎么行?”我更加天使地对他微笑,“不喝不是好孩子哟。”
“你才不是好孩子。”他闭上眼倒回了床上,嘟嘟囔囔,“姚子贤,你又来逼朕,不如你的意,你就恨朕,你才不是好孩子!”
我噗地笑了出来,边笑边伸手拉他,直接给他灌药。
“宝贝儿,这药可是灵丹妙药,你喝了就会变成世界上最好的好孩子,所有人都会喜欢你的。”
“真的?”
“当然。”你喝完了就得睡,你睡着了我就安生了,我能不喜欢么?我特喜欢。
他迷迷糊糊地看了看我,然后点点头,抢过了药碗,猛地灌了下去。
我赶快替他抚背顺气,就怕他呛着。
他喝完了抹了抹嘴,顺手把碗扔了出去。
我一个没注意,就听到地上砸出哗啦一声脆响。
他比我还吃惊,颤一颤,看着我瞬间就变了脸,一翻身又把我压在了身上。
“恨朕是吧?”他突然笑了出来,“朕准你恨!那么多人恨朕,也不差你一个。”
他笑得有点恐怖。我看着他,从心底打上了一个寒颤。
“不让抱是吧?”他盯住我不屑地哼了出来,“不让抱也抱!朕偏偏要抱,你能怎么样?”
我当然不能怎么样!
我不但不怎么样,我还觉得你很有气势,非常够男人。我就是觉得我实在太倒霉,代替子贤受你这个罪!
懒得再理他,我立刻动手推他。
他使上蛮劲,不但把我的手脚全都压死,还俯下头强行索吻。
腰腹相抵,他的变化显而易知。可他想做的事,我一点儿都不想做!
我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