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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木上苍-第5部分

小说: 木上苍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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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豆是只狼,是狼就要经受考验,最原始的考验。”
“博尔术,你今天不要离开我。”抱住他的手,我的胆子已经小到连听见针落都会惊起。
“你确定?”
“确定!你睡毡子上!”
他的眼睛有些呆楞。
“要不我睡毡子上。”摆出自为认最可怜的样子。
当然,所向披靡,他睡毡子上。

    他没有住久,只待了两天,还是在我的央求下做出的最大让步,铁木真的大军已经开拔,向乃蛮进军,一天的工夫派了三拨催兵,第三天傍晚他就走了,带着我还有些冰冷的香气。
靠在门帘边,望着他奔腾的后马腿,渐渐消失在苍茫的暮色里,我的手冰凉冰凉的,这个可恨的男人,已经带走了我太多的注意力。这让我想起爸爸的情人,那个美丽的女人曾经抢走了我和妈妈所有的幸福,是不是也用这么柔弱的目光看着爸爸的背影,拉着他的手不让他离去?这狐媚的眼神,迷人的脸旁,难道真能抢去所有平凡女人的幸福?我痛恨着。
脸上有了些血色,不再白得吓人,看着水盆里的倒影,多么漂亮的一张脸,如今搀了些女人味,看起来到真有些狐媚的味道。
“何馨!阿妈让我拿了些奶酪子过来,你多吃点,是按你那些怪法子做得。”
其木格这两天一直不敢跟我说话,怕我怨她,那天她不是不想来找我,而是,我早随着豆豆它们的嘶咬跑得不知所踪,风雪又盖了我们的足迹,他们找了大半个下午。
“正巧饿了,你阿妈真厉害,我不过说说,她居然真做出来了。”吃着冻酸酪,做得极好,跟酸奶冰激凌的味道有些像。
其木格看着我半天没说话,我边吃东西,边回眼,酸酪渣子残留在我的嘴角和长指甲里。
“何馨,你越来越美了,眼睛亮得像天上的星星。”
“嘁!损我吧?姑娘我可从来就没丑过。”咬掉另一块酸酪。
摇头,“不一样,以前也漂亮,可现在……你的眼睛像是会说话,你不知道,我们这里的少年见了你都移不开眼。”
“我怎么没见着,到是一个个见了我就躲开,像是洪水猛兽一样。”
“嗟!还不都是它。”用脚指了指正窝在毡子上啃羊骨头的豆豆,“见人往你边上靠就龇牙咧嘴,哪还有人敢张狂!”
嚯!原来这小子是个卧底!瞪了一眼地上正啃肉的家伙,顺便踢它一脚,反正没穿靴子赤着脚,不会有多疼,它连理我的工夫都没有。
“听说铁木真和脱里汗联手攻打乃蛮,估计没几天就会大胜而归。”脱掉靴子在炭火上烤,其木格已经到了崇拜英雄的年纪,脸上透着少女独有的红晕。
“是啊,他一定会所向披靡。”虽对历史无知,却也知道成吉思汗的铁骑连欧洲大陆都踏上了,只是想起他屠城的行为,有些不寒而栗,博尔术是不是也屠杀过平民?也许吧?我不敢再去多想,想多了只能是庸人自扰,我宁愿做缩头乌龟。
博尔术在对乃蛮一战中声名远播,据说,出征前铁木真还赠送了他一匹宝马,以鞭抚鬣毛,便会奔驰起来,铁木真对他的倚重可见一斑。此一战,让铁木真摆脱了对王汗的臣属,自此,铁木真的霸业也越来越顺,相对的,我这个尴尬的情人也就没多少机会再见到博尔术,他的时间和精力全部耗在了战场上,哪里还记得有我这么一个女人!
记得一部忘记了叫什么名字的电视剧,有幕场景是一个男子身着战袍,挥刀砍死了身前祸国殃民的女人。不知为何,这幕记得很清晰,不知道是不是预示我也有这种后果,想罢,赶紧照照自己的脸,与那女人还是有些区别的,起码我没有化浓妆,OK!以后死也不化浓妆。
春寒料峭,草原上虽已初春,却仍是满地积雪,只是绿草从积雪里冒了点尖角出来。
抱着一本山海经在那里打盹,这是其木格上个月去关内时给我带得,以为我会喜欢看。拜托!我只看时尚杂志!但面子上还是喜笑颜开,不能薄了别人的好意。
“妈,苹果汁,胡萝卜太难喝。”呓语着,看见妈妈正温柔地给我榨果汁。
一只温暖的手托起了我下巴,手指上的茧皮磨得我有些痒,伸手想拍下来,手却被握住。
迷离中,看到一双分外漆黑的眼睛。
“你……呀。”他的手放得位置很奇怪,居然敢伸进我的衣服。抬脚踢过去,怎奈没穿靴子,杀伤力何止减少一半,简直就等于零,反到是自己疼得龇牙咧嘴。心理想着,他只是开个玩笑而已,要是想强迫早八百年我就失身了。可是,他粗重的呼吸分明不是假得,浓重地像要把我淹没,挣扎,用力挣扎,可躲不开他的呼吸,他的唇像烙铁般灼热,啃咬着我的毅力。力气用完了,只能看着他的眸子越来越黑,那股子浑然天成的野性几乎可以噬人骨髓。
帐外,大风吹着毡子吱咂乱响,这男人的热情却像永远也用不尽,又或者是隐忍了很久一次性爆发,总之这种事很伤身体,起码我这么想。这个野蛮的男人在我身上留下的哪里是吻痕,全部是咬出来得,嗷!怕是只有他自己开心吧,我的感觉只有痛!这个可恶的男人,一点征兆也没有,就这么搞突袭。吃了这么大的亏,我怎能让他如此舒服地享受温香软玉!照准他的肩膀狠狠咬下去,力图把我的痛还到他身上,他却一点也不在意,甚至把肩膀的肌肉放松,故意让我咬,而他却在我身上制造更多的淤痕。最终,我决定放弃。挂在他的脖子上,感受着他火热的身躯和粗重的呼吸,我眼里的世界也渐渐如万花筒,使人迷绚。
隔天,骨头像散架了一样,虚脱地躺在那,褥子里的男人早已不知所踪,连点热气都不留。
其木格的阿妈掀帘子进来,手上抱着几条纯色丝绸,笑嘻嘻的。
“阿妈。”嘴唇干的裂了缝,火辣辣的疼。
她扶起我,帮我批上外套,仔细端详了我半天,“汉家姑娘真不一样,瞧你这柔弱的劲儿,看了就让人心疼。”说着帮我理头发。
“阿妈,帮我编几条辫子吧。”
粗粗的手指划着我的头发,让人觉得温馨。
“博尔术是个真正的男子汉,男子汉自然有他们必须要做得事,羊儿吃完了草,自然会回家的。”
是吗?既然在外面吃草吃得那么辛苦,干吗还回来啃干粮,啃完了又不负责任,溜得连烟都瞧不见,这也是男子汉的做法?
“我烧了些热水,你泡一泡,一会你把这些衬在里面。”几条丝绸内衬摆到我面前。这算是我的酬劳吗?该死的博尔术,难道我就值这几件丝绸?
要不是其木格的阿妈在,我早把那几件丝绸扔进炭火里,可惜现在只能瞪着炭火想象着暴力画面来自我安慰。
在这里,能洗上香喷喷的热水澡简直就该膜拜腾格里,我却用一夜良宵换来了这一待遇。
“谁!”
“是我。”其木格抱着小木箱,隔着纱帐却也看得分明。
“怎么来了?”赶紧把身子浸入水里,只留脖子以上浮在水面,不是怕走光,连比基尼照都拍过,害羞感早没了,只是这满身的淤痕让人看了实在不雅。
“我……给你送药膏。”
“唔,谢谢。”
不知为何,她的脸红红的,支支吾吾了半天说不出半句话。
“其木格?”
“昨个晚上……我……我不是故意的,不知道博尔术也……在。”头快到低脖子下面去了。
“你……见着了?”我也有点口吃,没想到第一次做坏事,就被人逮了个现行。
“我也没想到,你们在里面做什么……”口气里少了些羞涩,到是多了几分憋闷气。
气氛很尴尬,两人对视了半天却又觉得好笑,闷闷地笑了起来。
“我怎么没见着你,昨晚?”洗过澡,批上外套,开始涂药膏。
“我进来时,你睡着呢,博尔术那双眼睛差点没把我吃了。”小丫头帮我梳理湿漉漉的头发,“何馨……”
“说啊,他难到还放狗咬你不成!”
“你很漂亮。”
抬头看小丫头的脸,红彤彤的。
“你还小,看了不该看的东西就该自动清除,省得伤了眼。”
“真得,我进来时,其实没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就看着你睡在博尔术的膀子上,头发散了一床,博尔术正给你整理头发,长头发真好看,我也要把头发留得长长的。”说是没看多少,却讲地这么详细,跟现场直播也差不多。
“小妮子,你才多大,就敢想这些禁忌画面,赶快自动清除。”被她这么一说,我到有些脸热。
“你都敢做了,我还不能想,我又不是不懂事的小孩子,跟我一块长大的都有做阿妈的了。”
“乖乖!你还不满十六啊。”噻!我十六岁时要是敢说这话,我妈肯定立时就把我给掐死了。
“博尔术咬的吗?”看了我肩膀上细密的淤痕,我自己都不敢看,简直惨不忍睹,对于昨晚没踹他下床,我只能抱憾自己人小力薄。
“显然不是我自己咬得,这药膏涂着很舒服,哪里来得?”赶忙岔开话题,从我的身体上引开。
“早晨博尔术交给我阿妈一个鹿皮袋子,里面就有这东西,他说还要剿灭乃蛮的余部,顺路就过来了,大军驻扎在百里之外,他要赶上去。”
嚯、嚯、嚯!深呼三口气,腾得站起来,赤着脚在屋里来回转了几圈,这个男人,居然只是顺路才过来,然后再顺便享用一下我是不是?就这么随便地夺了我守了三分之一辈子的东西?不可原谅啊!
“豆豆!豆豆!”扯紧衣襟防止风钻进来。
豆豆悄声立在帘子下,蹲坐到门口,头一直到我胸下,这家伙又长大了些。
“豆豆,你去,去帮我使劲咬一口博尔术。”我这泼辣的性子据说是遗传姥姥的,当年姥姥是村子里出了名的辣椒!谁都不能惹,惹急了连咬得都上,姥爷就吃过她无数次闷亏。
其木格惊在当场,有点后悔跟我说了这话。
豆豆则悄无声响的消失,一失踪就是好几天,这些个家伙,都喜欢离开我是吧?

    暮春时,草原上已是满地野花牧草,碧绿直接天际。以前总爱感叹时间不够用,忙忙碌碌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床头定三个闹钟,隔天早晨吵得隔壁拍墙,才不甘心地爬起来梳洗。
如今到好,成天坐在草垫子上看天。
其木格被她阿妈拉去相亲,只剩我和敖登看羊,小丫头不爱与人说话,只喜欢摆弄小羊,我这个闲不住的就只能啃着草根看天空。胳膊上的银铃铛被风吹得丁当作响,比敖登的头饰还清脆,这是从豆豆脖子上摘下的,见它好看就编了条红绳带到自己胳膊上,豆豆到也没反对,反而觉得没东西束缚,蹿跳了半天。
眯着眼,打了无数次盹,头都快磕掉了,太阳却依然挂在正空,真怀疑时间是不是停止了!
脚上的皮靴穿来已经有些闷,脱了又冷,翘在半空中倒立了半天,还是将它甩了出去,光着脚丫子挥着双脚,像是在云彩上漫步,这具身体已经完全听我指挥,腿脚上的韧带也被我拉得很好,幸亏是具年轻的身体,可塑性强,要是钻进了老太太的身体里,我绝对坐吃等死,反正也没什么混头了不是。
羊群有些收拢,不远处一匹白马奔来,从羊群里直线冲过来。
放下脚,盘坐在草垫子上,举头仰望奔近的快马。
“真得是你?!”马上的人冲下来就紧紧抓住我的手,余劲差点把我扯倒。
好半天也没看清来人的长相,只见他一会哭一会笑,头发吹盖了半张脸,神情夸张得有点变形。
“你是……”使劲抽回手,这家伙居然把我的手当手绢擦他的鼻涕眼泪,湿嗒嗒的,有些恶心。
“阿娇!是我,剑悔,我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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