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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天上掉元宝-第9部分

小说: 天上掉元宝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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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继续呆呆的点头,呆张着口的脸明显因为维持时间过长开始僵
了。

    没天理啊……

    第六回近几天,几乎都没有看见过她。

    楼水阳推开了她的房门,步了进去。

    房间中寂寂的,果然如他所想,一个人都无。也不知道这几日她
都去何处。

    这本是他的房间,只是成亲后一直是她住,他也有许久没有踏进
来了。房间里的摆设基本都没有动过,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感觉不同
了。

    感觉,好象整个空间里都盈满她的笑一样。

    他踱到了床边,坐下,鬼使神差的,手便摩挲起那丝绸床单光滑
的表面。这里,便是她夜夜好眠的地方了。

    他徐徐翻过手掌,丝绸的触感还余留在手上,不知不觉的就想往
鼻前送……

    天那,他在做什么!

    他似瞪鬼怪般看着似乎有自我意识的手掌。

    他居然趁她不在的时候,在这、在这……他连想都想不下去,晕
红染上他白皙的脸。

    还是不要呆下去了,不然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还会做出什么怪异的
举动。

    他匆乱的一撑床沿便要起身,被子里隐隐露出的东西却吸引了他
的注意力。

    是什么?

    他掀开了被子,便看见了整整齐齐摆放成一排的各式棋子,云母
棋子,玄武棋,璇玑棋,倚天棋……

    他兀的忆起当日她还是丫鬟的时候那段经常瞌睡的辰光,他经常
听见半夜她房里的响动,现在回想起来就很清晰是她拨弄棋子的声音
了。

    门忽然被人一脚踢开。

    着男装,顺便帽子上戴了朵花,手上捧了两盒棋子的某人哼着小
调走了进来:“大姑娘美啊大娘俏,大姑娘脱了裤子……”这是方才
跟了楼六在蝶梦楼学的东北小调,好象很有趣的样子哦!这段时间她
已经成了楼六的祖奶奶了。楼六天天带她出去帮他收拾在对弈上藐视
他的人,每次的代价当然就是稀世珍棋一副啦,她都已经有很多收藏
了呢。哈哈哈哈,真是开心!

    “大、大、大姑娘……”哼的顺顺的小调在看见房内的人的时候
就卡壳了,元宝眼尖的发现了那被揭开的被子,呃……混不下去了…
…她心虚的低下了头,等待他的呵斥,毕竟,她一直都在欺瞒,不是
吗?可是她不是有意的啊……只是一开始就装的好象不怎么会棋,后
来就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和他说了……

    可是等待了半天,他呵斥的声音都没有出现。倒是听见了一个温
和声音说:“六弟呢?”

    径自紧张的元宝条件反射的答了句:“不知道啊,你打他……”
说到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一般的忙住了嘴。他,都不生气吗?元
宝惊讶的抬头,却只看见他含笑的双眸,真的毫无一点怒气呢。他不
生气呢!真好!

    “元宝,我们来下棋。”他微笑着对上她小心翼翼的眸子。

    她忙点头,只要他不生气说什么都好啊:“好啊好啊,我们下棋
……不过我下棋的时候很可怕的……”

    在她拿起棋子的那刻,他才明白她所说的可怕的意思。

    她敛了笑,而锐杀之气就全数的溢了出来。

    是了,就是那日第一次见她所感觉到熟悉的杀气了。之所以熟悉,
或许是因为自身吧,当剑客拨出剑,棋士拿起棋,都是很可怕的。

    元宝的下棋仿佛不要命似的,步步阴狠,着着杀机。从一开始就
逼他只能用出全力,以全副精神来应战。

    他棋路稳健,她快杀快打。你来我往间,时间便消逝于无形了。

    元宝走后,楼水阳依然对着棋局,半日不语。

    这样的气势,这样的灵性,这样的感觉……楼水阳近乎惊喜的喃
喃:“星罗棋局……”

    “唔,这个糕点好好吃呢。”元宝边吃边一个劲的点头。

    “吃完了再说话,小心噎了。”楼水阳轻柔的替她拭去嘴角的糕
点屑。

    “不怕不怕,我喉咙粗噎不着。”元宝招牌傻笑,“恩,还有多
久到会场呢?”

    “不急,就到了。”

    朝廷鉴于三年前星罗之事,年年开设棋会,大奖棋才,兴起举国
学棋之风。

    今日就是一年一度的棋会了,楼水阳知道元宝爱棋,于是便带了
她同来,并不是参加棋会,只是观摩对棋而已。

    “到咯到咯!”元宝开心的跳下马车。

    可是在她跳下马车的那一刻,整个会场忽然有许多人咳嗽了起来,
边咳嗽边故作自然的低头走到角落去。

    楼水阳看在眼中,笑着语她:“我知道六弟带你出去弈棋,却未
想到,居然有如此多人。”

    元宝不自在的干笑,她自己也不知道居然下了那么多盘……直到
这刻全场干咳她才发觉把这些人都放在一起看上去还是很有气势的…


    “侥幸侥幸啦。”她尴尬的别开眼,正好看见一个她并不怎么想
见的人。她拉了拉水阳的袖子,“水阳,我去那边看看。”

    楼水阳点了点头,回过身时正好看见着白衣,眉心一点红痣的定
安王斯斯走来。

    “王爷。”楼水阳不卑不亢的行了个礼。

    “水阳兄。”定安王赵樾淡淡回了个礼,就匆匆的越过他的身旁,
很有目标的向前走去。

    那个方向,是元宝……楼水阳微皱眉头,向前急行了两步,直到
看见元宝返身与赵樾说话并无何冲突才停下了脚步。

    “居然是你!”赵樾眼中写满了惊讶和一些些心痛,“不不不,
我早该想到的!除了你还有谁可以在王府畅通无阻,除了楼府的人还
有谁我居然会查不出来历!”

    赵樾说到后来已经有些咬牙切齿了:“亏我还等了你三年!三年
里一直派人护着你,直到你进了楼府我都还没想到你居然是楼府出来
的人!”他忽然狂笑起来,“真是没想到,我千方百计不愿让楼府的
人解棋最后解了棋的居然还是楼府的人!”

    赵樾终于发现自己情绪过激,他干脆闭了闭眼,平摊开手心,
“想来你是不会回来了,还我吧。”

    “哦。”一直不知该如何解释,其实解释了还是等于没解释的元
宝为难的扭头看了一直看向这方的楼水阳一眼,还是从怀中取出了一
块木牌放到了赵樾手心。已发生的事情,不论怎样不想让人知道,都
还是会被发现的。

    此后她便一直心中惴惴,楼水阳越是一句话不问她便越是不安,
终于在回去的马车上,她憋不住的开口:“你都不问我吗?”

    “问你什么?”楼水阳依然笑的云淡风轻。

    “不问我那块木牌的事情吗……”虽然并不想提,可是有些事情
是越积越沉的。

    “元宝,无论有没有定安符,你都是元宝,对我来说并没有差别,
所以我又何必去问。”楼水阳和煦的声音熨平了元宝的不安。

    原来他知道那是定安符呢……见定安符如见赵樾,所以她才可以
那天在定安府中来去自如。

    “虽然你不问,可我还是要说的。”还是一次都说了吧,她的目
光坚定,“定安符是赵樾三年前给我的。”

    她顿了顿:“楼府中应该有查到我经常换府做事。三年前我曾经
在定安府当过3个月的丫鬟。那日正巧我送茶上主厅,便听见了什么
星罗棋局的事。我替那破局之人换了几次茶,也不见他破出局来,我
看那棋局都看烦了,于是就趁换茶的时候不小心滑了一交顺便把一颗
棋碰到了那个无目之位。那个人也算是棋中高手了吧,只看了一眼变
过的棋盘,心里立即有了底。就是这样啦,我本以为已经做的够不着
痕迹了,可是还是被当时在场的定安王看出来了。他便找我去教皇子,
皇子哎,我怎么肯去!一定是骄横的紧的小鬼,再说我也没兴趣呆那
么久教啊。后来我要离开定安府,他就给了我这块符啊,说我什么时
候改变主意都可以回王府。”

    一口气说了这么长的话,她接过楼水阳递过的水就大口的喝,说
话也是很累的活啊,不过都说出来感觉轻松多了……

    “慢点喝……”楼水阳替她抚背顺气,有惊喜在他心底流穿。虽
然说并不在意她的过往,虽然说心里早已经有了些微的感觉,可是听
她自己说出来确认自己猜测的那一刻,还是抑制不住欣喜的感觉。

    仰慕的人和爱慕的人是同一个,幸运如他,天下也无几人吧?

    他向来是强行不让任何事或物上心的,因了他自小多病,今日不
知明朝,所以他向来认为这世间本无一物该是他所有,他只是淡然划
过罢了。便连兄弟间,也是义大于情。

    可是只有她,惟独她,是不一样的。

    有些感情来的时候是人所不能察觉的,爱情与他何其陌生,动心
也是第一次,他自然不明白这是怎样的情绪。甚至连他要娶她入门时,
他也未理清自己想留下她的情绪究竟是何物。

    直到洞房那夜,他惊觉自己的欲念,才知道原来他亦不过是个平
常人,有七情六欲,有心可动,有情会生。

    第一次,那么那么想有一个人在身旁,甚至想的连手心都开始抽
痛。

    “围棋是怡情练性的,澹泊以明志,宁静以致远。”

    “错啦~ 围棋是拿来取胜的!”她似乎生来便是为了赛棋的,
“围棋是国学哦,我深信必须懂些天文地理奇门八阵诗词古赋才可以
融会贯通,所以我才从小有学围棋之外的东西哦!我最喜欢一位棋士
所说的‘棋盘就是天空,而棋士就是这棋盘的神,这里的星辰由我来
布’!”

    她扬眉一笑,举棋落子:“由于天文理论和弈理相通,所以黑棋
如第一手放在天元就定能取胜,第一手天元!”

    这是异于常理的下法,也只有她可以这么自信的信手落子。

    他们几乎每天都一起下棋。天气好便在醉晚亭,天气不好便在书
房。有时候他赢她,有时候她赢他,打和的时间更多。

    他学了些她的大开大合,她学了些他的深藏不露。

    “整地哦!咦,赢了你两目半哦!水阳你今天好象心神不定水准
大失哦!”元宝俏皮的皱皱鼻子。

    哦?她也发现他的心神不宁了吗?楼水阳微笑,放在桌下的左手
袖子中滑出一块石佩,正好落在他微弯等待的手中。

    这是块罕见的青田石佩。原本一面是一半潮红一半蓝中带红,于
是便雕了潮水太阳,而另一面却是满璧橙红,于是便雕了元宝。

    他一直没与她表明心迹,便是在等这块石佩凿成了。而今日,终
于可以与她言明,怎还会有全副精神在棋上?

    楼水阳浅笑着要将左手放上石桌,正要展开……

    一副画却盖上了石桌,盖住了棋盘,盖住了他的手。

    “今天我难得醒一次,”楼四东倒西歪的站着,打着呵欠,实在
是看不出醒的样子,“刚巧看见你们下棋,忽然手痒,就当补送的贺
礼好啦。”

    画上画的楼水阳与元宝。

    纤长的柳条轻谴,柔柔的围成了梦般的氛围。

    他与她正各做石桌一边。正是轮到她下,她轻锁眉头细细思索,
盯着棋盘考虑着如何才是最完美的一手。

    而原本该同样专心棋局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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