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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天上掉元宝-第2部分

小说: 天上掉元宝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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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这是边远山区的神仙。”元宝很认真的解释,继续说,
“他衣服的胸口绣着神人的图腾,一条火焰色的小龙,他的眼睛在放
弃伪装的时候是天空的蓝色,每当人们遇见危险的时候他便会出现…
…”

    元宝的声音在夜里听起来嫩嫩柔柔,象一朵一朵花在夜色下开放,
然后越来越低越来越低,终于,只剩下屋外蟋蟀沉沉的呼唤“去去,
去去。”

    夜,深。

    翌日清晨。主厅。

    “一大清早敲破房门的喊我起来,就为了看几个丫鬟,管管家真
是办的好大的事。”一玄衣男子语带不满的歪在榻上,只手撑头,斜
向管家的桃花眼里是满满的邪气。

    “有主子在家,自然是让主子过目的好。”管家目不斜视,不卑
不亢的答道。

    “有什么好过目的?哪次不是一样的货色,若论暖床,只怕还是
管管家比较合适。”玄衣男子语带挑衅,皆讽管家五官过于秀丽。

    管家并不看他,转向堂下站着大气不敢出的丫鬟们:“如花。”

    丫鬟中最为壮硕的一个应声而出:“奴婢在。”

    “今后你就跟着三公子了。”管家轻描淡写的语道,然后转向楼
三公子,“以公子天赋异禀,需索无度,只怕只有如花经得起调教了。”

    楼三公子楼云霁蓦觉有血气涌上喉头,真是跟这个冰块说次话就
想吐次血。什么天赋异禀?什么需索无度?什么调教?还、还是这样
一个比馒头还饱满的丫鬟?!他他他、他当他是什么人啊?是辣手摧
花的淫魔还是来者不拒的猪头?

    “子城真是越来越风趣了。”一直含笑看他们斗法的一清秀男子,
摇了摇折扇,轻笑着吐出一句。他身着白色绣袍,眉清目秀,身上呈
安详之气,如天上明月,只是脸色苍白带着病态。不过这病态似月上
阴影,掩了些光芒,却也添了淡雅,真正称的上月淡星雅,出尘不染。
他手中折扇上书着七字狂草“云横晚月水阳楼”,而口中唤的“子城”,
正是管家的字。

    “大哥……”楼云霁不赞同递过一眼,被大哥这么一说,他若是
继续反驳倒象是小题大做的小人了。

    楼大公子楼水阳笑着回了楼云霁一眼:“三弟不赞成?”

    “……赞……成……”好一句恶狠狠的赞成,象是从牙逢里挤出
的。

    这样说来,这人就是姐妹们都不愿意跟的大公子了。元宝听了对
话心里想着,原本打定主意老实一天的她原本垂着头也因为一时好奇
抬了起来。

    在她抬眼看见楼水阳的那一刻,身子重重的震了震,惊讶似雷电
劈在她的心口,居然……是他……

    那片刻的失神另她平日以傻笑掩饰的锐气都倾囊而出,上座的二
人与旁立的管家都有所觉的看了过来。

    震惊归震惊,顿觉自己失态的元宝在垂头瞬间已换上了不变的笑
颜,憨态可掬的样子。

    是错觉吗?楼水阳若有所思的看着元宝的头顶,方才他似乎在她
身上看见了他所熟悉的杀气。

    这次……某人带进的丫鬟似乎有些复杂。楼云霁把玩着玉佩,邪
气的笑挂在唇角。复杂才好玩,不是吗?大概会和某人一样好玩……

    她是第一个不安静乖巧却仍然能入府的丫鬟,原因只怕是因为这
世上她是第二个唤他“管管家”的人吧,而且语气还于第一个让他牙
痒的人一模一样。管家的眼不自觉的看向了某个让他牙痒的人,正好
与那让他牙痒的人看向他的视线碰在了一起。

    楼云霁有些尴尬的假咳了一声,移开眼去,脸上泛起可疑的红色。

    “子城,这个丫头合我眼缘。”楼水阳折扇一收,遥遥一点。

    不好的感觉让元宝悄悄抬了抬眼,果看见那折扇所点的方向正是
她,想也不想便扑通跪下。

    “这是做什么?”管家皱眉冷声道。

    “奴……奴婢粗手粗脚,只怕伺候不来大公子。”实在不想与他
有任何牵扯,不然那四年之后恐怕就是余生了。

    有轻轻的脚步,然后她眼前的光线便为一人影所阻。

    “你叫什么名字?”温和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

    “奴婢元宝……”

    “伺候我让你觉得委屈吗?”

    不知为何的,她便听出了他平柔语调下淡淡哀伤,想起了昨夜丫
鬟们的关于他的只字片语,最不想伺候的人呵……这样的论调,怎样
都会传到他的耳边,所以她方才的拒绝又伤了他的心吗?在其他兄弟
在商场大展拳脚的同时,他却因病只能卧床家中,再温和的男子都会
暗生卑意吧……

    这样想着,不觉心一软,元宝猛抬头否认着:“不是不是。”这
一抬头,正碰上他含笑的眼眸,有被他遮了的光线更强烈的光芒从他
的眼中射入她的瞳中心中,她忙不迭地低下头,缓缓摇着,“奴婢只
是怕伺候不好。”

    “毋须担心,只是些简单的活罢了。”

    他的话如清风拂过她心头,她一直紧绷的筋就因为他这话兀然一
松。完了,这回好象是真的完了,苦笑爬上她下滑的唇角,心里幽幽
的暗叹了一口气。

    小桥流水,有亭翼然。

    楼云霁斜坐亭栏,把玩着一直不停身的玉佩,闲聊的口气:“爹
走了的这几年,上面似乎安定了不少。”

    楼水阳悠悠吹开茶叶,饮了一口,放下茶盏,笑道:“三弟见过
龙藏起爪子吗?”

    “不曾。”画上的龙都是齿爪并现,威风至极。

    “是了,只要是龙,都不会藏爪,只怕现下指爪都已伸到府里了。”

    “大哥是说……这批的丫鬟?”

    “有密报说已有定安王爷密探入府,身份如何,并不知道。”

    “哦?”楼云霁面露喜色,“那不是好玩至极?”

    “呵,”楼水阳淡然一笑,“我倒宁愿清淡过日,日日研棋。”

    知大哥并不如他贪玩,楼云霁一笑带过,另起话题:“若这样说
来,那我们家中的龙,不是也会现爪?”

    “若是真龙,藏爪只会伤到自己。”

    “如果他自己并不愿意当龙呢?”

    “连这个‘他’是谁,我们都不知道,又怎知道他想不想当龙?”
楼引天确实够绝,便连他们如此亲之兄弟都不知道到底谁才是传说中
的那颗帝王之星,只因为,只要多一个人知道,危险便多了一分。

    “说的也对。”楼云霁撇了撇嘴,“也许是我,也许是……你。”

    两人相视,心照不宣的笑了起来。也许,真的对方就是那个“他”,
每个人都在拿自己命保着的那个人……

    楼水阳忽然咳嗽起来。

    楼云霁皱了皱眉:“大哥,你的身体……”

    楼水阳止了咳后垂眸一笑:“就这样了,连二弟都束手无策,其
他大夫也无他法。”他抬笑眸,移了话题,“听说二弟去了苗疆?”

    楼云霁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是。”大哥从未远行,一为身
体虚弱,二为府中不可一日不无人。每每听见人远行大哥眼中的光芒
总让人不忍。虽然大哥性子向来云淡风轻,除了棋,凡事都不放在心
上的样子,可是身为兄弟的他,怎会不知道大哥只是强行不让事物入
心呢?大哥从小便身体羸弱,总认为世间万物都不会为他所有……

    楼云霁逃避的别开了眼,不忍再看楼水阳的眼眸。他的手掌抚过
白玉茶盏,杯中的热茶居然在瞬间便冒出了冰气。

    而楼水阳对眼前古怪的一切视若无睹,只淡淡起身,看了看亭外
湛蓝的天。

    这是个阳光散乱,悠闲的午后。

    第二回缠绕的紧紧薄雾,一层又一层,偶然散开,然后又聚拢。

    ——元宝,只许成功不许失败,你也知道的,如果败了,你父母
……

    父母!

    元宝猛然惊醒,霍然起身。

    啊,是梦……她擦了擦额头的汗,呼着气,平着乱舞的心跳,对
周遭的陌生环境已经习以为常,这四年来,多少次梦中惊醒都是在陌
生的环境。

    既然醒了,就去看看房外炉上慢火热着的药吧。

    她坐在床沿将脚套入鞋中。她的脚略显大,是双天足。

    她随便披了件衣服,便走了出去。

    虽已接近夏日,这春夜依然水凉,空气都带了露,点点的沁入皮
肤,只那天上的星星是千年不变的闪耀。

    药正温着。

    似乎没什么事好做,又深知自己躺下是绝对睡不着了,元宝干脆
在门前阶上坐了下来,单手托腮,怔怔出神。

    到底何时才能回去呢?她轻轻的问自己。还是没有答案。

    四年了,她问过自己多少次,却一次都回答不出来。她真的回去,
也许,离了楼府的那天她就可以结束这样她所不适应的生活了吧?也
许,离了楼府后会是另一个楼府……

    未来,向来不是人所能掌控的,可如她这样满怀希望却永远看不
见光芒这世间也并无几个呀……

    她真的好想好想好想可以看见父母……

    她将脸埋进了手心,手心一片湿意。

    楼水阳屋里骤然响起的剧烈咳嗽声扰了她,她忙起身用袖子胡乱
擦了擦脸,以巾布裹着罐柄倒出药汁便送了进去。

    楼水阳自沉睡中咳醒,坐起身,自嘲地笑着摇了摇头。

    酽酽的药汁在月光下漾着鳞般的光芒,就这样被一双手直直的捧
送在他的面前,手往上,便是一张圆圆的脸,正睁着圆圆的眼看他。

    他低低的叹了一声,接过药了,果如他心中所想的,正是微热,
最适服用的温度。

    “元宝,说了多少次了,不必夜夜替我温药,你自歇着便好。”
他顺口说道,说完心中就立刻浮现了她的顺口答复:“是。”她会垂
手垂头乖巧应答。

    “是。”她果然垂手垂头乖巧应答。

    唉,每次都是一式一样的对话。基本上就是意见接受,改正没门
的态度。

    楼水阳心头泛起浓浓的无力感觉,偏她次次答话还笑的天真烂漫,
真是第一次遇见这样少一事不如多一事的丫鬟。

    他知自己容貌俊俏,即便身有疾病,之前还是有丫鬟曾有故献殷
勤,言行亲昵的举止,偏她殷勤之外,还躲他远远。

    就象现在,才将药转到他手上,她便退了三步,避他远远。好象、
好象沾了他便沾上祸害一样。

    “我的病并不会感染旁人。”不经思考的话语自他的口中逸出。

    “嘎?”她似乎没料到他会说话,抑或是没听清他说了什么,晶
亮的眼呈现困惑的呆呆表情。

    他也并不知如何个鬼使神差居然会说出如此无谓的话语,只是他
莫名看不惯她避他避的紧就是了,所以让他再重复一遍方才那样幼稚
的话是不可能的。于是他干脆端碗喝起药来。

    呃……难道刚才是她幻听了?这回轮到元宝无力了。年纪轻轻就
幻听,以后如何是好?真是苦恼啊。

    他坐在床上静静喝药,她立在床边痴痴发呆。

    月儿从左窗檐悠悠荡到了右窗檐。

    他是公子,她是丫鬟,只是这样而已罢。这日子,也便这样格格
的跳过了。

    艳阳高照。夏日炎炎。

    只府中镜池边这带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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