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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大唐-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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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冠子,说寇徐,将进酒,杯莫停。

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

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

古来圣贤皆寂寞,唯有饮者留其名。

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

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

五花马,千金裘,呼仆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藉着诗中的意境,尚秀芳心融神化,那种人生几何,如在梦中,又豪情逸兴,人生快事就在如此的世界,就此营造而出。

张宣凝“轰”的一声,刹那之间,直感觉她的歌舞,与自己的心境联合,无数的喜怒爱乐,旧怨新愁,都充满心中,一波而去,另一波就再生。

无数的生活片段,就一一出现在心中,那有着对生死的恐惧,有着对爱情的向往,有着对选择的决绝,不知不觉之中,他的邪气沸腾如海,再难自已。

就是这时,歌舞突然之间停止,整个营造的世界就消失不见,而尚秀芳俏立于众人之中,整个大厅一时间寂寞无声,人人不为之心动倾倒,对尚大家的艺术造诣,再也不生任何怀疑。

等了片刻,才是如雷一样的掌声。

许善心坐起,手抚白须,呵呵笑的说着:“古来圣贤皆寂寞,唯有饮者留其名。这就是最近名传天下的将进酒歌了吧,尚大家,不愧是尚大家。有你庆贺,老夫五十八岁生辰,真是再无遗憾了。”

尚秀芳微微拜身,明眸流转,也带着一分迷离:“许老,你可知道,此诗的作者,今天也在席中呢?”

“哦,当真如此,我怎么不知道?”许善心一惊,问着:“在那里,快快请上来!”

“哦,这是我请来的,还请大人不要介意呢!”侯希白这时笑着说着,他生性风流,翩然自在,在豪门之中都有名声。

“如此少年才杰,何有介意之说,快快请来。侯公子请得如此佳客,如何不让老夫一见乎?”

尚秀芳就转身,徐徐下阶,而对着一个中席,再微微一拜,说着:“有请张公子上来!”

随着她的下阶,在场的人无不把把目光集中在她的身上,直到她说出这句话来,却立刻又把目光集中到她所望的那席上。

那席的小官简直手足无措,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才好,而在他的身边,张宣凝却心中一片模糊,但是又在数百人的注目之中,施施然起身,向着台上朗声说着:“张宣凝见过许大人,见过诸位大人。”

也不躬身为礼,就如此拱手说着,这本来非常失礼,但是此时,人人都感觉到,此少年身上,那种淡然从容,又森严山岳的气质,似乎他如此行礼,已经是非常适宜了,理所当然。

许善心为官数十年,又是通议大夫,常侍于君王家,也不知道看过多少豪杰,此时也是一惊,却不动声色,只是拂须笑着:“好个翩然少年郎,当真是世上难得,来,快入上座!”

“张兄,今日许大人寿,既为来宾,可有诗否传唱于世?”侯希白上前说着。

“诗当然有,不过,还请你来为我斟酒,又请尚大家为我弹曲,如何?”张宣凝哈哈笑着,就直接入座,然后就说着。

“轰!”在场的人都顿时议论纷纷,这可不是小事,如果有好诗,自然是风流佳话,如果无上等之诗,就使世人笑话了。

但是在这时,张宣凝心中既模糊之极,又清醒之极,心意之狂,再难说明,只觉得如此行事,当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要我斟酒可以,看你今日又有何诗传!”侯希白啪的合上扇子,眼神中露出极感兴趣之色。

而尚秀芳笑吟吟上前:“既然如此,让秀芳先奏一曲。”

说着,她就上前,以琴为曲,拨动琴弦,顿时,音乐如流水一样流出,一点一滴的流过整个大厅,流到了张宣凝的耳边,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之间,他感觉到了无数的痛楚袭上心中,仿佛突然之间,泛起了无数不可追忆的遗憾,几乎泫然泣下。

酒已经倒上,张宣凝也不说话,只是哈哈大笑,一口饮下,连饮三杯,然后就觉得邪气笼罩,喜怒哀乐几如海潮,身心却不知在何处,口中就已经唱出诗来。

“夫天地者,万物之逆旅。光阴者,百代之过客。而浮生若梦,为欢几何?古人秉烛夜游,良有以也。许善心召我以烟景,大块假我以文章。会桃李之芳园,序天伦之乐事。群季俊秀,皆为惠连;吾人咏歌,独惭康乐。幽赏未已,高谈转清。开琼筵以坐花,飞羽觞而醉月。不有佳作,何伸雅怀?如诗不成,罚依金谷酒数。”

此诗上面几句一出,许善心就忍不住叫好,等到“如诗不成,罚依金谷酒数”一出,他就哈哈大笑,欢状极快。

人生本应是如此,喝酒寻乐,岂不快哉?

“夫天地者,万物之逆旅;光阴者,百代之过客。而浮生若梦,为欢几何!”侯希白却猛然一震,直觉得花间风流,到此境界,当真是与花月中阅得真意,千世万载,万事万物,何不由心。

一时间如醍醐灌顶,再难自已,真气喷薄而出,以前见得师妃暄留下的心魔,也似乎一下子贯通了,全身舒意,其味难说。

第二卷 一刀转战三千里

―第三十一章 … 虬髯客(上)―

“来,多饮酒,又闭修半月,倒快等不及了。”侯希白满斟之后,向张宣凝说着:“你可知道,你的事情,我已经为你办成了。”

“哦,到底是哪支军队啊?”张宣凝漫不经心的说着,一口饮尽,不得不说,古代就是这点好,酒多为压榨而成,度数非常低,其实就和啤酒差不多,说不定有的还不如,杯子又小,因此自可一饮数十杯。

自十几日前,在许善心的宴会上,一举轰动,许善心对这少年印象已深,甚至专门为他写了文来赞许,一时间轰传天下,比起之前的更是热烈。

而侯希白的花间派的武功竟然有所突破,而张宣凝经过此事,似乎也觉得一些邪气开始受自己掌控,可见是性情相近,竟然消化了一些,武功也正式进入了二流境界,修炼之速,几可让人惊而跌倒。

今日出关,就被侯希白拉去乘画舫出游,以联系一下感情。

“是皇帝近军之一,虽说的近军,但是却多骑策,多出战,想必满足你在军中出战的需要,不过不能用现在的名,还用你那个面具,还有石无忌之名吧,任副队正,如何?”

“副队正,是从九品下的职事官了吧?”

“正是,你想不受辱,职事官还是必须的,不能流外官,而且,你所在的旅帅,也会关照于你,所以你尽可多上战阵,说实际的,你这种敢于拼杀的人,在军中也是受到欢迎的。”

“恩,真是多谢了。”有没有品级是很关键的,没有品级,随便安排一下都可以入军,但是有品级,就必须上报许多系统存档,不是简单的事情,张宣凝就是真心感谢的说着。

就在这时,画舫中就是一停,外面传来了人声。

“怎么,有人上来?”张宣凝惊讶的问着。

“正是,尚大家对你很感兴趣,今天又来呢,陪同的人也不是等闲,说起来,还是与你同族呢!”侯希白笑的说着。

“哈哈,侯贤弟,到底在说我什么坏话呢?”话才落地,外面就传来了豪爽的声音,然后门就打开,二人入得在内。

虽然此时,只穿了一身简单的衣裙,但是举手投足之间,却给人无限的遐思。这种与生活中都无处不在的率性与慵懒,是一种别人难以模仿的风情,尚秀芳果然是尚大家。

她就近就说着:“春光初开,二位就荡舟于湖,当真是悠闲着呢!”

“哪有尚大家悠闲呢,尚大家此地了事,又想去得那里呢?”侯希白笑着:“哦,你可把张兄上次的诗写到歌词中呢?”

“没有获得张公子的允许,我岂可这样作呢?”话说如此,但是尚秀芳却用期待的眼光看着张宣凝。

张宣凝笑:“这是我的荣幸。”

然后,又对着她背后,跟着的那人微微鞠躬行礼:“不知这位,是哪位呢?”

尚秀芳略有点意外的说着:“张公子何以注意到他呢?”

“床头捉刀之人,我怎么敢于怠慢呢?”张宣凝脸色带着凝重的说着。

《世说新语》载:魏武将见匈奴使,自以形陋,使崔季珪代,帝自捉刀立床头。既毕,令间谍问曰:“魏王如何?”匈奴使者曰:“魏王雅望非常;然床头捉刀之人,方真英雄也。”

意思就是,崔季珪,是曹操部下,眉清目秀,仪表堂堂,论相貌,曹操远不如。所以当匈奴使者要来拜见,曹操为了让远方来客望而生畏,感到臣服,便让崔琰冒充自己,而他则扮作侍卫,捉刀立在床头。

即便如此,匈奴使者却断定,床头捉刀人,此是英雄。

这种隐于身上的英雄气质,与容貌是无关的,虽然此人看上去,只是中等人才,满腮卷曲的红胡须。

此人顿时哈哈大笑,转身而出:“兄弟不愧是名闻天下者,一见之下,果然不虚,我与你本家,也是姓张,排名第三,是名仲坚。”

张仲坚?排名第三,此人是谁呢?张宣凝心中却是一动,此人莫非就是虬髯客?心中顿时越看越像,当下就问着:“兄可是扬州人?”

“正是,你也是扬州人?”此人也是一惊,问着。

“正是如此,小弟还拜见得族兄。”张宣凝立刻深深的鞠躬,说着。

张仲坚顿时哈哈大笑,说着:“原来又是本家,又是本乡之人,不知道是张家哪几支呢?”

“我于十五岁时,受大难,虽侥幸而过,但是记忆不得,不知道是哪支本家呢,不过,你这个族兄,我倒是要拜得,不知族兄可许否?”

“哈哈,你风才风流,天下闻名,又是我张家之人,怎么不许,今后,我们就是兄弟了。”张仲坚也是豪爽之人,他立刻答应着。

“如此,三哥请受我一拜。”张宣凝立刻就跪了下去,行大礼。

“哈哈,我排行第三,你可为吾四弟,四弟快起来,快起来,哈哈,想不到今日,竟然认得一个本家弟弟,实在是大幸事,大幸事,当多饮十杯。”张仲坚大笑的说着。

此豪爽大方,不拘小节之人也,张宣凝心中评价的说,张仲坚,也就是传说中的风尘三侠之一,与李靖和红拂并称,是此时扬州首富张季龄之子,出生时其父嫌丑欲杀之,后学艺得成,欲起兵图天下,也是一个野心极大之人。

日后此人曾占有扶馀国,根据考察,就是朝鲜半岛上的一个小国。

“想不到今日遇到如此大事,当真罕见,既然如此,不如设宴庆贺此事。”尚秀芳露出了惊讶的神色,笑吟吟的说着。

“正是,如此大事,岂可马虎,应该大贺。”

“大贺就不必了,我与四弟喝上一杯就是了。”正说话之间,话犹未已,天空闪过乌云,没有多少时间,一道电光冲破天空,紧接着,就是一声惊雷,豆大的雨点就落了下来。

张仲坚眼见如此,仰天长笑,说着:“上天难道知道我与四弟风云际会,特此雷雨来庆贺吗?”

张宣凝上前一步,与之并肩,对视而笑,心中却极是惊疑,自己只是露出结交的意思,立刻笑纳了,可见其平时早有心思结党图事,因此才如此容易。

此人野心极大,似又有命格,的确非凡人物,凡能够留名于史,都非等闲啊!

第二卷 一刀转战三千里

―第三十一章 … 虬髯客(下)―

张宣凝静静的坐着,听着诸人的议论和交谈,偶然插上一句,但是越听,心下越是感叹,因为他们所说的东西,自己其实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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