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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大唐-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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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老冯只指望要几两银子,得了点体面就是了。”

“这倒不必,我照样出八十两银子,你把她娘家的东西都带回来,还有,你办事非常不错,我也再给你二十两银子。”张宣凝如此说着:“只是我今日还没有准备好,银票等我晚上拿给你罢。”

“这样也好,张爷只要画个押,谁会不信?我这就把贞娘子带过来。”韩娘笑的满脸是花,说着。

“不必,她母家姓何吧,你先把她送回家中,然后我下午就去,虽然是买来的妾,但是我也不想太薄待了她,八厚礼,正红轿免了,但是四薄礼,淡红轿还是要的,毕竟她当年还救了我,人总要讲恩义的。”张宣凝淡淡的说着,然后就说:“文书已经成了吗?拿来,我自给画押,不少你们银子。”

“这个当然,哎呀,贞娘子真是好福气,哪家小娘子被卖了,还重来一次进门的礼节的?”韩娘笑着拿出一张文书来,上面歪歪扭扭的写着,大体上就是把何贞当成了货物一样卖的条款——这在古代非常平常,别的不说,豪门和官府,这时都把小妾当成货物一样交换着玩的,连几百年后的苏东坡,也最喜欢把玩腻的美妾送人或者一起玩呢!

略一看,就随便进了一家店铺,借得了笔墨,在上面画押签上名字,然后吹了吹,再给了韩娘。

“还有,既然你对这个熟,等会,我再给你一百两银子,你就把这喜事也办了吧,什么礼衣,什么果品,什么金镯和银钏,都给我办上几件。”张宣凝说着:“其它的,都由你得了,娶妾不需要酒席,二桌喝了就是了,其它多的,你自己看着办。”

一估算操办这些事情得的好处,韩娘笑的连嘴也合不上:“张爷放心,我办来事,一定为你办的稳当。”

顿了一顿,她甚至说了一句让张宣凝啼笑皆非的话:“还有,张爷以后看上了哪家的大姑娘小娘子,给我说说,我就帮你办的稳当。”

切,自己又不是西门庆,要这样看上别人妻女然后找这个淫媒吗?如果不是因为张贞救得他的性命,而且又非常关键,她再是美丽,也不必如此吧,鄙视了她一下,就说着:“这以后再说吧,先把我这事办成办稳了再说。”

当下问了情况,原来这种妾,一般人家甚至不摆酒,兄弟们也不多请了,只是请了苏爷一家前来喝一杯,再加上核心的兄弟几个,算得二桌也就算了。

“既然明日迎了,那不如今天就说个好,这等事情,也不算什么,张爷不如下午直接就去何家,那破烂户,一说就成,还是必须花费一点就是。”韩娘想了想,再说着:“去时也不用买什么,弄匹布,买四盘羹果,其它的东西,我来弄,去了一次也就是了。”

“这样吧,你先去办事,我就回去拿钱,到时候,一起办了就是。”张宣凝心中觉得她还是没有拿到手,有点折腾,因此就索性说着。

人多力量大,等消息传了出去,没有几个小时,城外就忙碌起来,苏爷亲自前来,为他主持,一批小弟都赶来了,虽然还没有其它道场和帮中的兄弟(娶妾前来庆贺,有失面子),但是也不是二桌就可以算的了,起码必须十桌。

面对这样的情况,张宣凝不由苦笑,不过,也看见了徐子陵和寇仲,不理会二人奇怪的表情,就直接说着:“来,也跟我一起去何家,想必也差不多要成了。”

当下换了新衣服,也没有多少红衣,毕竟娶的是妾,而且还是这种可以当成货物买卖的妾,就算张宣凝心中想加点礼节,但是也差不多到了这个世界认可的极限了。

出了门,就去何家,穿过了街道,没有多少时间,就来到了离何家不远的地点。

“张爷,小轿已经准备好了,我先进去说说,你等片刻就可以进了。”是韩娘等待在那里。

“恩,你办事辛苦了。”说着,就拿出了银票,送了过去。

“哎呀,真不好意思,那我就拿了。”说着,她就连忙把银票收入袖子之中的小口袋之中。

韩娘就领着一个佣人,先把盒礼抬进去,没有多少时间,就请张宣凝进去相见。

一进去,发觉里面是一对夫妻,男的四十余岁,女的三十余岁,本来也不必多礼的,张宣凝念得了何贞的恩情,因此还是深深鞠躬:“二位请受礼!”

“不敢不敢!”二人还知道好歹,连忙避让,让了一会,就受了半礼,然后就分宾主坐下,韩娘就说着:“何仓,你也是街道上的人,大家都认识,张爷念得当年的恩情,要娶你家的女儿为妾,这是好事,比老冯家强上一百倍,你们二个,就说说罢。”

其实,这本不关何贞父母的事了,因为已经买下了何贞,谈不上什么礼不礼的,不过小市民就是爱财,其父就厚着脸皮说着:“张爷娶了她,是她的福气,也是我家的福气,我今日就为你们作这个主,只是我家穷,也送不得她出门的礼品。”

张宣凝看了一下韩娘那鄙视的神色,供手为礼,笑了笑:“你老人家放心,你是何贞的父亲,这我始终会记得。”

说着,便对着徐子陵和寇仲打了一个眼色,徐子陵和寇仲默默的上前,拿出一个盒子,盒子一开,就是八锭十两银元宝,放在面前。

张宣凝说着:“这个,就先与你们二个老人家买点果子,以后四时八节,也可上门来看看她。”

要知道,这种妾,如果没有夫家允许,甚至上门都没有资格。

何父见得银子,已经笑的满脸是花,唯那个母亲,还勉强含笑,更是挂念女儿。

韩娘因此说着:“既然这样,时候也不早了,相必小娘子也洗过,换上衣服了,就随我一起上轿吧!”

说着,她的母亲就起身去叫她,没有几分钟,何贞就出来了,她被打扮过了,穿不得深红嫁衣,穿了淡红嫁衣,脸上薄薄的胭脂,明眸皓齿的,系上了红色腰带,便显得曲线毕露,高耸酥胸的说明她处于女人的黄金年华。只是眼睛略红,看样子刚才哭过。

“今天贞嫂真漂亮。”

“哎,只希望香主能够好好待她了。”

引着她上轿之时,就听见远一点的徐子陵和寇仲如此低语,张宣凝微笑:有了她,想必这二个傻瓜,就已经入得我的计算中了吧,别说一般算计他们了,就算要杀他,这二个家伙大概也不会报复,他们就是这样的人。

第一卷 扬州乱波浅浅起

―第十六章 … 说相(上)―

新婚无话,次日,出来。

韩娘又来贺喜,先是让她坐了,上点茶点来吃,稍等片刻,就问着:“张爷昨夜可好?”

张宣凝笑着:“不错。”说着,便向袖中再取出一锭五两银子来,递与韩娘,这是娶妾的来回礼,话说这个世界上,对凡人来说,无非是权钱色三字,韩娘这等,当然不可能有权,因此钱财就更能动她之意。

当下见了雪花银子,欢天喜地收了,一连行了二次礼,说着:“多谢张爷,多谢张爷!”

不多时,卫贞贞也自从里面出来了,不穿嫁衣的她,穿着丝绸翠绿衣裙,髻上戴着金环,脱离了粗布,再得了一点淡淡的胭脂,的确是天生丽质,身上还隐约传来一股清香。

她低头行得礼来:“夫君。”

面对这比她还小上几岁的年轻夫君,虽然昨夜缠绵数次,但是等到了今日出来,还是有如在梦中的感觉,当下又说:“谢过韩娘。”

韩娘说着:“早生一男半女,也算谢过我了,我虽爱财,但是心中还有数的,如不是见你在原来处,过的不是很好,那由我多事?”

说着,又望了望,笑着:“看你现在,才是你应该有的样子。”

既无正妻,又无父母,虽然苏爷在,但是并非改姓之父,所以也不必“纳茶”,当下就说了几句,等韩娘走了,二人就并肩而坐,说些闲话。

不过,这个世界,并无什么女人不许上街的说法,某种程度上说,这个世界女权还是有点的,张宣凝当下就说着:“我家没有什么大的规矩,目前也没有什么仆人什么的,不过外面的小流浪群中,有几个小女孩子,也就收了她们,你自己管教一番,为你作点事情就是了。”

顿了一顿,又说着:“凡我家中的人,如不负我,我必不负之,你安心好了,先熟悉一下这个庄园,你家父母也可经常上门,不要紧,我支给你二百两银子,你自去管理,月金,就算十两好了。”

古代大户,族人众多,持家必须有法,虽是亲人,但是也按照家法来,月金,都是有份额的,其实不要说大户人家了,就是此时帝宫皇后妃子上下,也有一定的供养标准。

一般来说,衣服、饮食、住房、月金,都有标准,就算城中一等一的大户,正妻每月可自由支配的,也不过三十两银子罢了,至于妾,更是三两银子算是丰厚了,至于卫贞贞以前,所得每月零花钱,只有五十文。

“是,夫君。”卫贞贞也不由满脸喜色,钱这东西就是好,有了它,就可以有相对舒服的生活,族中来往,父母交往,也拿得出手来,这才是真正的人之常情,那种鄙视财富的,论到现代来说,就是小屁孩,或者就是无病呻吟的小资。

钱不是万能的,但是没有钱就万万不能,家贫百事哀,这句话还是千真万确,这就是红尘世界。

“恩,这是给你的,虽然以你年纪来说,已经过了修炼的时间,但是养其身,易其气,还是相当有作用的,拿去吧,十年八年之后,就知区别了。”张宣凝又拿出薄薄的一卷心法来,不知道为什么,他所学的东西,很大程度上就是改善身体和气质的专学,因此按照此原理,拿给于她,也是适宜。

“多谢夫君,那我,能够不能够回家去看看母亲?”

“可以,带上点小礼,以后想去时,和我说一声就是了,我以后也许很忙,我不在时,贞贞你只管自己处理庄园内外的事情。”张宣凝笑说着,然后顿了一顿,又说着:“叫兄弟们来见见礼吧,他们等着急了。”

“是,夫君。”

当下,张宣凝就去开内门,果然,没有多少时间,一大群兄弟们就进来了,每一个进来贺喜的,普通兄弟给1两红包,组长给2两红包,这样下来,竟然也发了近百两银子。

但是,这些兄弟也不是白拿的,他们也纷纷拿出礼物,香主第一次办事,分得例银和好处的手下兄弟,当然尽其所能,因此收上来,大概是二百两银子的货。

“贞嫂好。”寇仲和徐子陵上前。

“说什么贞嫂?我觉得有点难听,你们就叫吧,我是你们的大哥,大哥如父,大嫂如母嘛!”张宣凝笑着说着,他知道这二个小子,因为失去了父母,到了现在,还有一种对父母的向往,不然哪会轻易认没有比他们大多少高丽棒子为娘呢?既然这样,就如他们所愿。

卫贞贞当年多给他们包子,在他们心目中,当然不同,因此犹豫了一下,二人就喊着:“贞娘!”

众多兄弟顿时哄堂大笑。

当然,热闹着,准备着中午再吃一顿,就在近午时分,外面就来了个小弟,禀告的说着:“香主,门口来个人,说以前和你在杭州见过,想进来。”

“在杭州见过?”

张宣凝听了,心中又是一动,他现在对感觉非常敏锐,因此想了想,就说着:“多少年纪?”

“大概是四十多岁,衣服不算好,大概来讨杯酒喝的吧!”

一时间,心中有些模糊的印象,又想不出来,当下就说着:“请他进来就是。大家兄弟们,静一下,别给外人看了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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