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途无踪-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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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不可及的美好总是让人愿意去相信的;况且;还有长老们做背书呢。”
“遥不可及的美好…说得好;遥不可及的美好自然是让人去相信的;”那男子笑着;笑着;笑声中渐显悲苍;“我那个时候也是相信的;我是男花魁;她是我心中遥不可及的星子;当我走向她的时候;她对着我盈盈浅笑;告诉我她选择的也是我。”
“我想;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时刻一定也就是那一刻了;我那时候觉得全天地只剩下我们两个;只有我和她;她那么美好;美好到即便让我付出生命也甘之如饴。”
“只可惜…;遥不可及的美好终究也只不过是个谎话;练气期的弟子又有多少能够亲自去印证那谎言的结果;氤灵门的长老也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看你的说法;似乎你并不相信那七瓣重莲的传说?”
任翎咬咬唇;“晚辈对那传说本没有什么想法;真假与我本无关系;只是;”想到钟予的脸;她眉心拧了个结;
“如今听前辈这么讲;心中倒是轻松了一些。”
“轻松?”那男子道;“莫非你被不喜欢的男花魁选中了?”
任翎脸色微尴尬;点了点头。
“呵呵;这倒是不多见;”男子看着任翎手里抓住的那张灵符;“难怪你那灵符是空白的;莫非你心中另有其人?”
“没有;”任翎如实以告;“晚辈并没有心仪之人。”
“也难得有你这么清心的娃儿……倘若那是她也如你这般;我这一生恐怕也……”
他叹息一声;慢慢闭上双眼;似乎又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任翎忽然有点明白初初见到这人感觉到的那股悲凉了;也许;他那绝望的思念正是为着他所说的那个女子吧。
她正径自胡乱想着;突然眼前一晃;天昏地暗的晕眩迎面而来。
两刻钟后。
任翎往前迈了一步,些微有点气喘,身上的道袍破碎了好几处,但一双眼睛却明亮又璀璨地看着那男子,发自内心地佩服道,“前辈的阵法实在奥妙,谢前辈指点。”
“呵呵。。。。。。”
清幽的笑声回荡,那男子摇头轻叹,神色中已不复刚才的哀伤;平静如水地淡笑;“看来真是江山代有人才出,能从我的阵法出来之后还像你这么说话的;一百多年来我是第一次见。”
那男子深深地看着任翎;道;“方才从你破阵的手法看来;想必也是精通阵法之人;如今我倒是大概明白你何以如此轻易就登上我的登仙云梯了;要知道那登仙云梯最考验的便是人的复杂心思;当然奇门阵法也是必不可少的;想来一是你心清如水;再则便是你对阵法的感悟让你不自觉地避开了危险。以你如今的年纪和修为;能够有如此能力实属难得;不知师承何人?”
“……师承?”
任翎顿了顿;目光沉淀;如水般清醇;“如若说阵法;任翎这是班门弄斧罢;又谈何师承;如若说在门内的师父;任翎如今在兰秀峰下;师尊乃是绫如师祖。”
“……绫如……”那男子的眼里滑过一丝复杂神色;转瞬不见;“你的意思是你对阵法上的感悟是自己参透的?”
“可以这么说;”任翎点头;其实她对阵法上的学习墨玉居功甚伟;但并不适合说出来;便又补充到;“我有看过相关的书;也有自己练习过;所以…还算是略通一二。”
“倒是个谦虚的娃儿。”那男子半眯起眼;眉头略蹙;“可否让我看看你的阴阳果印记?”
见任翎一脸疑惑;他遂又说道;“想来你的阴阳功法已然练到三层境界;不过;我还是有些好奇;能否让我看看?”
“…当然。”任翎想了想;还是大方地将手腕伸出;如今她的阴阳果印记已经没有做任何修饰;恰恰是鲜红之色。
她种了阴阳果之后印记便是鲜红色泽;与传闻中练至阴阳功法三层境界之后的红色本就相符;虽说这巧合让她不解过一段时间;但因为求问无门;便也只能放在心上。
那男子先是淡淡一瞥;双眼定在她那印记之上后一转不转;过了很久;突然手法极快地抓住了她的手腕;伸出指头往那印记上一抹;然后极为诧异地说道;“你没修炼阴阳功法?!”
糟糕;任翎心中一颤;刚才被要求看印记时她就担心此事;但黄钟两人都曾确认过她的印记与达至三层境界之后的别无二样;才放心地伸出手;没想到竟被看出了;紧咬了咬牙;露出笑容摇头否认;
“怎么会?我可是从第一层境界一直修炼到第三层的。”
那男子沉默不语;眼光也从她身上移了开;好一会儿后径自低喃道;“天意;想必是天意…”
他手指轻叹;一道青光闪过;任翎手上便多了一块玉简;“既然有缘;这玉简就赠与你罢。”
“这是……?”
“我也不确定你能否打开这块玉简;想当初;她也是不行的;我们曾以为只要在练气期练到阴阳功法第三层境界就可以开启此玉简;但想必还是错了;毕竟阴阳功法并非正宗;可她却不相信这点;”他缓缓地转过身去;似乎陷入了回忆当中;不知是说给任翎听;还是说给自己听;“所以她很生气地离开了;她说我欺骗了她;她说……”
接下来的话任翎没有听见;因为她已经被这男子瞬间送离了昆吾星辰大阵。
那男子默默地望着一片漆黑的崖底;脑海里是那深刻心底的音容笑貌;有甜美的她;有清淡的她;有娇媚的她;所有千变万化的她;但最终;记忆最深刻的还是一脸失望地看着他的那张小脸;上面不再有依赖;不再有信任;就算他付出了一双腿的代价;也换不来她一眼回顾。
他默默地执起箫;又再浅浅地吹奏那无边的寂寞。
第一卷 第五十五章 神秘玉简
任翎将那块青碧色的玉简拿在手中;眼里布满好奇;据她所知;现在修真界流传的玉简基本上都是浅青泛白色的;是用最普通常见的玉石所做。而这种青碧透然的玉简;是传说中数千年以前盛行的青花玉制成;如今已极难寻得。也就是说这枚玉简非常古老;因此;对玉简内记录了什么她是颇感兴趣的。
想起昨晚被那神秘男子送出昆吾星辰大阵之后;红漪峰依旧人潮涌涌;想必是要彻夜狂欢,她便悄然离开回到了疏桐小苑;修炼了一晚;终于将这玉简拿出来仔细观察。
将玉简拿在手中来回婆娑了数遍;任翎下定决心;盘腿调息一小周天;将一丝灵识探入其内;片刻后发现那丝灵识犹如石沉大海;什么都感知不到。于是;她又增加一丝灵识探入;仍是不行;随着心中好奇更甚;她不断地增加灵识;直到输入了近三分之一的灵识之后;突然那玉简好像一个巨大的磁石那样猛烈地抽取她的灵识。任翎惊慌地想要收回;却发现根本无法做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玉简像沙漠中旅者贪婪地饮用久经寻觅的水那样源源不断地吸食她的灵识;直到近半灵识被抽取一空后;玉简才缓了抽势。任翎顿时神智一清;脑海里霎时出现许多文字。
这玉简首先说明了必须具备三种条件的人才能够开启它;缺一不可。
第一;便是只有极清之体的人才能有如此荣幸;写玉简的人简单地提到说;倘若不是极清之体的人;即便是得到此玉简也无甚作用;反而可能糟来杀身之祸。
第二;须得练气期的弟子才能启动此玉简;这玉简到了修为是筑基期以上修士的手里不过是一块废品。
第三;除了满足以上两个条件之外;还必须要是修练过氤灵门基础功法炼外之诀;并且将炼外之诀练到摄魂境界的修士;才能看到玉简的内容。
任翎读到这三点要求后不由得摇头轻叹;书写这块玉简的人不知道是怀着多大的秘密才会将条件设置的如此严苛。首先;能拥有极清之体的人在她了解来说本就极少;如今氤灵门除了绫如师祖和蕙兰师祖之外;便只有她一个人了;而两位师祖早已是金丹期的大修士;所以说这氤灵门内除了她任翎;竟然是没有一个人有可能满足前两点要求的!
再来就是第三点要求;如果不是巧遇上黄赫天提供了炼外之诀;她也根本不可能修炼到这基础功法。而那摄魂境界根本不是简单就能修炼成功的。从这四年里黄钟两人一直都停留在迷人心的阶段无所进展便可见一斑。幸好他们对此并不那么在意;而是一心修炼进阶。
另外就是与昨晚那神秘男子的巧遇!任翎不由得长吁口气;霎时觉得这世界上真是无巧不成书;感叹了半晌后;她才沉下心继续读下去。
玉简用很大的篇幅记录了一个庞大复杂的阵法;阵法名曰一涧阵;这阵法阵内有阵;阵与阵之间随天地时辰转换而不停变幻;其中包含杀阵;迷阵;掠阵;夺阵等九九八十一个大小阵法;其布阵方法极其高深莫测;任翎花了十天时间将身心全部投入其内;才终于堪堪将阵法全部记入脑海;也不过只消化了其中两成左右。
半月后;终于将阵法参透了七八成;任翎将灵识从玉简中抽出;转眼间她掌心的玉简便自动化作一截青灰;风一吹就消散在空气当中。
看到这个变化任翎倒是不觉得惊讶;因为玉简中已有记载当有缘人熟记阵法后便会自行毁灭;她心中再次笃定那书写玉简之人必定是怀抱着重大秘密才会将一切布置得如此巧妙。
拍拍双手掸去青灰;任翎盘腿调息;脑海里翻涌着玉简最后记述的话语;那玉简说道;此阵法布置在万骸窟中;并将具体的地图线路描绘精确;只要循着那地图就能找到阵法入口;玉简主人非常恳切地请求有缘读此玉简之人务必在练气期前往那万骸窟;一是说那阵中留有许多天材异宝;二是希望有缘人能为他完成一件临死前的心愿。
万骸窟。
任翎想起孟菲菲提到过万花窟原名便是万骸窟;想必与玉简主人所说之地是同一个地方;原本她并不想参加万花窟试炼之行的;因为她已经在练气十一层顶峰境界停留了有数月时间;最近本打算一举突破到练气十二层;而她修炼的三回轮转玉女诀;当到达练气十二层之后是会跌回到练气一层修为;必须重头开始修炼才行的。
练气一层;倘若自己在这样的修为下去闯那万花窟;无疑是找死;她本来的打算便是在这墨玉涧里躲起来修炼;直到练至练气期后期再出去;这样也好确保自己的秘密不被同门发现;同时也是安全自保的方法。
只是那万花窟试炼之行五十年一次;错过了这次的话;五十年后她说不定已经进阶成为筑基期修士;那个时候便不再符合参加万花窟试炼必须是练气期弟子的要求了。
想到那玉简主人记录的奥妙精深的阵法;以及提及的天材异宝;任翎是相当动心的;毕竟修道之人极重视机缘;而这玉简记录之事如若是真;单是见识领略那阵法便可算是极大之机缘了;更何况能创造如此阵法的大无上之修士又怎会少了各种灵材宝物?
而且;玉简主人如此挑剔地选择看懂玉简之人;并且作为一个高阶修士却用请求的字眼提出要求;想必真的有着需要人帮助的地方。
任翎左思右想;最终还是决定了参加那万花窟试炼之行。
修真之途本就是充满各种艰难险阻;如果这区区试炼都不敢去面对;她以后要凭借什么往前走下去?
想到这里任翎不由得慨然一笑;刚才心中翻来覆去的各种衡量霎时消散无踪;她伸手挥了挥空气中早已不复存在的青灰;笑着低叹;“这玉简已破;世间上恐怕只剩下我能够达成此事;既然如此;一试又何妨?”
于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