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途无踪-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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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剑速度极快地没入幽冥灭双眼;霎时眼珠爆裂;血花四溅;幽冥灭怒极;暴起扑向任翎。任翎连忙使出无踪步法躲开一边;因为灵力消耗过猛;一时觉得心头顿窒;脚步慢了半分;险险才避过幽冥灭那奋起一扑。
幽冥灭此刻已经犹如强弩之末;但作为妖兽本能的临死挣扎瞬间爆发出猛烈的力量;只见它的身体极快地缩小近半;全身脓液化作一柱直直地往任翎身上喷射而去。
任翎被逼至洞穴角落;三面背墙;正前方是那幽冥灭抵死一攻;眼见躲无可躲;反而是定下心神;凝聚全身灵力召唤凝水术幻做一把近丈大刀;嘴里低喝;“水刀;砍!”
那水刀威力比起之前的水剑不知强了多少倍;隐隐间泛着蓝色光芒;劈开幽冥灭喷出的脓液后;竟然直接将缩小的幽冥灭活活砍成一半;幽冥灭顿时萎靡在地;一动不动死了个绝透。
任翎贴着后壁软软倒地;须知这一刀几乎用掉她八成以上的灵力;圆润的小脸泛着苍白;几乎要晕眩过去。
“啊—”
黄赫天一声惊叫判随着重重“砰”地一声;任翎抬头看去;正好看到黄赫天如同抛物线般狠狠地撞向穴壁;另一方那只幽冥灭似乎也受了重击;正疯狂地甩着脑袋吼叫;它看了眼昏迷过去的黄赫天;转而暴起数尺;往钟予身上扑去。
“该死!”任翎知道自己再快也不可能赶过去将钟予救下;幽冥灭离钟予顶多只有两丈距离;而她距那边至少有四五丈余。
不行;她一定可以做些什么;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师弟们陨灭于此;任翎猛地一咬唇;脑中灵光一现;逼出一颗心头之血于指尖;默念口诀;手指如同繁花圈绕般变化不止;“繁木刺藤;绕!”
只见数团手臂粗的刺藤从地底钻出快速生长;霎时如同铁臂一般将半空中的幽冥灭缠绕困住。这些变化不过是数息时间;但却生生地止住了幽冥灭的身形。任翎身具水木双灵根;平时除了修炼凝水诀之外;偶尔也会练习繁木刺藤诀;只可惜刺藤诀本来攻击性就不强;任翎平时练习得也并不多;以至她使出的繁木刺藤顶多能够坚持不过十息;所以在掐诀之后迅速施起无踪步法;同时幻化数道水剑往那幽冥灭身上招呼而去。
“嗷嗷嗷!”
幽冥灭是一阶妖兽;尚未开神智;所有的攻击都是出自动物的本能;它本来就被黄赫天的攻击符箓炸得重伤;朝钟予那一扑也不过是怒之采摘它守护的阴阳叶;任翎的阻挡使得它更是伤重难耐;竟然如同方才那只幽冥灭一般瞬间缩小了近半;因为双目被水剑刺伤;根本辨别不了方向;于是继续朝着钟予的方向;使出最后绝命一击。
“不好!”任翎看出幽冥灭的动机;再次狠狠逼出一滴心头血;硬是将无踪步法提高到了一个层次;往钟予身上猛地飞扑过去;同时将全身所有灵力化成一把巨型水刀;往那幽冥灭身上轰然砍去。
水刀将幽冥灭劈成两段;喷射的脓液四处散落;任翎灵力耗尽;再没有力气施展防护罩抵挡;眼生生地看见一柱脓液喷向自己左肩;霎时穿透肩胛;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终于摘好了。”钟予唇角扬起一抹喜悦的笑;幽黑透亮的眼眸如同星子般灿烂绝美;他扬手收起了法阵;转身时正巧看见的就是任翎挡在他身前被脓液溅穿的一幕。
心神俱裂地将任翎搂入怀中;钟予被洞穴内的惨状震得双目赤红;“任翎!任翎!翎师姐!你醒醒?”
白皙的俊脸上那股强烈震撼久久不褪;钟予猛抽着气;仿佛胸腔的空气被抽干了一般;“清玉丸!对;爹爹说被脓液溅到皮肤的话;可以服用清玉丸暂时压制毒性的;”他自言自语着;从储物袋掏出一个白玉瓶子;拿出一颗通体碧绿的药丸;塞入任翎口里。
那药丸入口即化;顺着喉咙滑入体内;“翎师姐;翎师姐;你醒醒。”钟予摇着任翎的肩膀;紧张地微微颤抖。
“唔…”任翎眼睛睁开一条缝隙;眼帘印入钟予那布满担忧的脸;她用力动了动唇;却只发出极细微的声音;“钟师弟;你没事吧?”
“我没事;我很好;都是我…”钟予声音颤抖地回答;
“我们立即回去;师叔们一定会将你治好的;翎师姐。”
“黄师弟…他…也没事吧?”
钟予抬头看向任翎指的方向;昏厥过去的黄赫天隐约有清醒的动向;他吸了口气;
“他没事的;我们一起走。”
“不…”任翎觉得眼前越来越黑;声音弱如丝线;
“还…没…种…阴阳果啊…”话毕;螓首一歪又晕了过去。
第一卷 第二十三章 苏醒
小心翼翼地撕开任翎左肩上的道袍;入目是晶莹雪白的皮肤;钟予眉头紧锁地看着上头那黄绿色的腥液;取出布巾轻轻地将腥液一一擦去;再拿出一颗清玉丸在手中捏碎;细细地敷到伤口之上。
想来那幽冥灭的脓液实在厉害;就连刀枪不入的道袍也能被腐透洞穿;墨黑剑眉紧紧蹙起;钟予抱着任翎柔软的身子;看了眼阴阳果;一时拿不定主意。
“翎师姐;”黄赫天东歪西倒地蹒跚而来;看见任翎毫无气息的模样也受了惊吓;“钟予;她还好吗?”
“被幽冥灭的脓液刺穿了左肩;”钟予语带哽咽;“都是我不好。”
“你…”将目光看向仅余一果的阴阳果;黄赫天也深深地皱起眉头;“你布下绝息阵摘那阴阳果;到底是为了救谁?”
其实在任翎对付第一只幽冥灭的时候;钟予便交代黄赫天;倘若不敌那只幽冥灭就让他们两人先走;说完之后也不管黄赫天是否同意;就迅速步下绝息阵;一心一意摘取阴阳叶。
绝息阵是一种防御法阵;它带有一定的抵御功能;能够将阵外所有动静屏蔽;使得阵内之人可以专心致志不受干扰。这种法阵功能并不算强大;倘若阵外蛮力破坏;顶多也只能坚持数刻钟时间。不过这对于采摘阴阳叶却已经足够;钟予原本的想法就是将阴阳叶采下;完成之后就算阵破;他也可以捏碎传送符瞬间离去。
没想到事情却变成如今这个样子;任翎并不知道他施了阵法;见幽冥灭扑过去才会舍身相救;落得如今昏迷不醒的状况。
“是我娘亲。”钟予困难地启唇;看向黄赫天的眼神泛着一丝苦涩;连累了他们两个是他所不愿;黄赫天现在的情况也不太好;灵力一空不说;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痕无数。
“娘亲为了解我爹那阴阳果的药性;在生下我之后便用了禁法;”提起这些事情;钟予脸上苦痛更甚;他从小就觉得是自己害了娘亲;“我爹四处寻访;终于在去年得知唯有阴阳叶才能救娘亲;于是…”
“于是你就入了氤灵门;”黄赫天点点头;总算明白了来龙去脉;“你是为阴阳叶而来。没想到你爹娘都是氤灵门的人;也难怪你知道这阴阳叶的缘由;我总算明白了。”
涩然的笑在唇边勾起;钟予说道;“那你呢;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我…”黄赫天一顿;清明的双眼坦然看向钟予;“我不能说;抱歉。”
钟予吐了口气;没有继续问下去;将任翎软软的身子扶起;往阴阳叶处挪了过去。
黄赫天疑问道;“你要做什么?”
“种阴阳果。”钟予的声音很轻很淡;却透露着绝然。
“你疯了?你又不是不知道这阴阳果种了之后是什么下场;”黄赫天伸手拉住钟予;劈头喝道;“想想你爹娘!难道你想落得那样境地?”
“我娘太爱我爹了;所以不忍心他徘徊筑基数十年无进展;”钟予轻笑;“我从小就恨这修真;我对什么大道什么长生根本没有欲望;我不会让她为了我变成…变成我娘亲那样的。人生能有三百年;已经很长了;足够了。”
将怀中柔荑紧紧握住;钟予深深吸了口气;掌心相贴;十指交握。缓缓地将任翎另一只软白小手拉起;正欲握紧;却见黄赫天一把扯了开;张开手指扣握住;
“你什么意思?”
钟予困惑;看向黄赫天。
“如果在这氤灵门要待下去就不得不种阴阳果的话;”黄赫天勾唇一笑;“那不如就和这丫头种吧;她这傻妞儿要是落到别人手里;还真真让人放不下心。”
两人目光如炬般看向苍白虚弱的任翎;四手坚定地慢慢地将阴阳果包覆在掌心之中。
一阵银光闪耀;清凉如同涧泉般的透润感觉从掌心一直蔓延;蔓延到了全身经脉当中;一股难以言语形容的牵系仿佛像蜘蛛网一样无声无息地将三人缱绻缠绕关联在了一起。
须臾;待掌心的阴阳果融化之后;两人睁开眼看向任翎的目光产生了些许变化;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浅浅增长。
掏出传送符;两人互视一眼;抱住任翎释放灵力将之捏碎;霎间洞穴内便失去了三人的踪影;空荡荡得好像从来没有人来过那般。
只余下阴阳果的根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凋谢倒地。
任翎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全身赤裸地浸泡在一个大木桶里;桶中碧绿的水泛着阵阵药香;她愣神了片刻;才殊地想起昏迷前发生得的事情;低头朝左肩看去;被脓液贯穿的伤口已然愈合;身上的肌肤比原先的更加晶莹细白;宛若新生婴儿那般娇嫩光滑。
“醒了?”
清冷若水般的声音传来;任翎还没来得及看自己处于什么地方;抬头便见绫如师祖柔美的背影飘然在正前方。
“弟子见过师祖。”任翎有点羞涩地双手环胸;微微尴尬着这样的情况;心念转间便明白了各种缘由;连忙说道;“弟子谢过师祖救命之恩。”
绫如勾起唇角轻笑;眼神淡然而无波;“你浸泡的是冰肌玉露液;不仅能够祛毒;还能将经脉中的杂质排出体外;是难得的洗筋伐髓之药。现在身子已经无碍;日后修行也会有所助益;且先起来罢。”
“是;弟子谨尊师祖吩咐。”
任翎快速地从木桶中爬出来;从墨玉涧拿出一套干净的道袍穿上;整理妥当后见绫如已经步出内室;连忙紧随了去。
到了外殿;绫如盘腿坐在正北方的蒲团之上;双眼微阖;似已入定般。任翎走到堂前;双膝并拢跪下叩首;
“任翎谢过师祖相救。”
“起来吧。”绫如素手轻抬;任翎便感觉到一股缓劲将自己从地上牵起。然而当她正松口气;忽然感觉一阵凶猛如潮的威压劈头而来;脚下步子一晃;任翎运起灵力支撑;这次的威压比起留香掌门那次的更重;就好像自己不过是狂风暴雨中一棵小小的幼苗;根本直不起身;只能任由暴烈鞭打抽甩;她紧咬着唇;靠着仅有的一丝顽强苦苦抵抗。
“翎儿;你可知错?”
第一卷 第二十四章 秘密暴露
任翎心中一惊;双腿一软再度跌跪在地;她微微俯首;心中却想绫如师祖这说法究竟是为哪般?她张张唇;嗫嚅着道;“弟子知错;弟子不该不听何师叔的话;差点丧命于幽冥灭…”
绫如师祖素手轻扬;打住了任翎的话;淡淡说道;“我并不是说这件事。翎儿;”清澈却凌厉的双眼仿佛洞穿了任翎的心;
“你为什么没有修习功法?”
轰!
任翎霎时觉得五雷轰顶;心中惊疑不定地揣测为什么绫如师祖会知道她没有修习功法的事;即便是功法课的授业师父也从未如此怀疑;顶多就是认定她修炼悟性太差罢了。她以为这件事情是绝对不会被人得知;所以从没有考虑过一旦被发现了会是怎样的情景;心头一时杂乱纷繁;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可是疑惑我为何知道此事?嗯?!”绫如见任翎颤抖着身子;眉间轻蹙;这位新收入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