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雨棠之定风波-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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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曜寒,在你心里朕就那么无能,要靠取悦人家的女儿过活么?”
“怎么会,”我立马给他消火,“分明是人家想用女儿取悦你过活。”
“那也要朕看得上眼才行,”他拧了拧我的鼻子,“朕可不委屈自己。朕这么金贵,哪能随便让人占了便宜。”
黑线。
这人还真不是一般地自恋,果然和江叶是一家子。
不过仔细想一想,宫中的妃侍虽然百多个,但是能得他宠幸的,还真就只有那么十来个,个个都是有相貌,有家世,有人品,有才情的四有之人。越受宠,综合素质便越高。那我又算什么。
“天泽,你这么挑,那你看上我什么了啊。”
“也没看上什么,”他大概觉得总这么撑在我身上太累,翻身躺在了我身旁,把我揽在了怀里,“朕就是喜欢你,想一个人占着你,不想让别人碰你。”
我倒~
这么酸的话,他怎么好意思说出口?
不过听着确实让人舒坦。
好,那为兄就给你出个主意。
“天泽,我认为你这样治标不治本。”
“哦?”他挑了挑眉。
“你应该想法把我迷到死心塌地,让我眼里心里只有你一个,再也容不下其他人比较安全。”
他怔了怔,笑了起来,“还是朕的小曜寒聪明。好,朕听你的,朕会努力把他们都迷住的,让你想也白想的。”
滚,我根本就没想,分明是你自己乱想!
“还有孩子。”
他还真是……念念不忘啊。
其实我觉得日朗就挺好,就算不是亲生的,我也很喜欢。
上次骗他叫我爹,那声音………真甜。甜得我都迈不动步了。不如趁机和他提了吧。
“你让日朗管我叫爹,我就保证不想了。”
“你想过继日朗?”他微几难察地皱了下眉,。
“叫叫就行。日朗毕竟是你的长子,过继的话太给孩子招风了,不好。”
“这样啊?”他挑了挑眉,趁机又拧我的脸,“小曜寒,你不是都骗过他了么?现在才知道找朕来讨便宜卖乖,嗯?”
我赔笑。
杨天泽果然还是很关心日朗的,居然连这种小事都知道。只是……算了,帝王家事皆国事,我不能胡乱插手。
探头吻住他的嘴唇,然后对他上下其手。
美色当前,绝不能白白错过。
就这样混日子,日子一混就过。
宇时的下落我也打听过几次,每一次的结果都是众说纷纭,然后不了了之。
我猜杨天泽也知道我干的这些事,可他不提,我也装傻。
我不想猜他究竟有没有搞鬼,因为我不想搅乱现在看似和平的生活。
我身边有至亲的妹妹,有不是亲生但我很喜欢的儿子,还有一个体贴到肉麻的杨天泽。只要我不“闹”,似乎每个人都过得很开心。所以我打定了主意得过且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实在不行,那就再闪。
我甚至开始学习怎么不去想宇时。靠时间慢慢冲淡许多事。
不过一年,姚董两家都不再与皇上计较皇庄牵连起的是是非非,宫里的妃侍也习惯了天泽对我的宠溺,来找我麻烦的人日益减少。我的小日子也因此过得愈发顺风顺水。
关心的人也加了两个———小不点儿和他的娘。
小不点是天泽的第三个儿子,日昭。他的娘是张美人张旎旎,现在母凭子贵,封了贤妃。
这事说来也颇为奇妙,又是一个因祸得福。
本来杨天泽还有一个儿子,如果活着的话,应该和四公主差不多大小。
小孩的生母是天泽非常喜欢的一个女嫔,据说她是后宫之中最温婉有才的一个女人,家世也很好,只是这女人命苦,生产之时胎位不正,熬了三天生出的却是一个死婴,孩子是被脐带缠了脖子窒息而死的,这女人受不了剌激,没一个时辰也跟着孩子去了。连杨天泽也跟着消沉了很久。
这事的后遗症———自那以后,凡是天泽临幸的女妃,侍寝时都要服药避孕。
旎旎侍寝是因为误中媚药,跟着杨天泽就带着太医全赶来了我这里齐齐泡了五天,谁也没想到避孕这档事儿。
旎旎意外中了奖,又生出了龙子,我闲时想想,只觉得那下药的人肯定是悔得五脏俱焚———本来可以彻底扳倒我,顺带让张尚书也连座倒台,可现在我和张家反而更得恩宠。
唉唉唉,只能说是造化弄人,我掬泪同情。
只是旎旎命也不好,生产之后沾了次风寒,差点没了命,从此就一直病恹恹的,没什么精神。
前不久,她又不小心染了次病,这之后身体更是日渐衰弱。
小七和我感叹主子们的祸福难料,我也这么觉着———这后宫啊,件件事都透着那么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怪味儿。
料峭春风吹酒醒·三
旎旎病得厉害,儿子基本都是我在带。
我把精力也基本都花在了他们爷叁身上,大的管他功课,小的养他生活,再添个不怎么懂事,整日介地给我没事找事的爹,我是名副其实地奶爸。
这奶爸我做得还算心甘情愿。
我身份拉风,只要我在这宫里一天,那我就永远摆脱不了争宠这个旋涡。所以我能装就装,能傻就傻,尽量不让自己为杨天泽陷得太深。
可小孩子就不一样了,日朗纯朴,日昭尚且年幼,和他们一起,我不必费脑子勾心斗角。
等儿子的亲爹来了,我就更高兴了。
杨天泽在人前从不看他儿子一眼。
可一剩下我们几个,他不出一柱香保证变出个有意思的模样。
十有八九,他手里不是捏着张折子,就是捏着本书。
眼睛呢,通常不由自主地就飘到我们身上。
我玩孩子的招数多了去了。
他看我玩孩子的表情比我的招数还让人眼花缭乱。
有时像等着分肉骨头的小狗。
有时像看惊悚大片。
有时则跃跃欲试。
更有时故作淡漠,因为我看他了,他不想被我发现,收敛得比电光还快,忒假。
这也不全怪他,宫中规矩,颇有名的一条,“当爹的不准抱儿子。”
别看他把杨日进命根子似的管到无微不至,可我还真就一次都没见他抱那孩子。
更别提亲亲了。
每次见面都板着个脸,严肃跟彼此欠着几千两银子似的。
再不就正八经地像朝臣瑾见,谈得不是才学就是道理。
这哪叫父子啊,君臣之间都不见得这般严肃。
我玩他儿子,那也是为了让他长长见识,观摩观摩普通人的天伦之乐。
孩子么,也就小的时候可爱,软嫩嫩的一团怎么看怎么叫人爱不释手。
日昭现在已学会了认人,见了他亲爹,偶尔也会给点面子,呜呜地叫上一叫,招个小手什么的。
杨天泽因此龙心大悦,一时之间进退两难,我正好白捡他便宜,看他玩变脸。
对他益发哀怨的眼神,我也通常坚定地视而不见。
“梁曜寒,”杨天泽终在我的过度无视中爆发了,“你都看他一天了,你不烦么?”
“不烦。皇上事多劳烦,臣不敢惊扰,正好与三皇子嬉戏遣忧。”
“是么?朕来了都快两柱香了,也没见你看朕一眼。”
有么?那我良心发现。
我对小日昭笑,“宝贝儿,你父皇龙颜震怒了。那爹不留你了,免得爹连累了你也惹皇上心烦。”
“梁曜寒!谁告诉朕在震怒,看着你们心烦?”
你不烦?那我扬扬眉毛挑衅,“原来皇上是想日昭也和您撒娇啊。臣真愚钝。”
我说着把日昭递了过去。
他愣了半晌,看到孩子伸出小手,还是接了过来。
接就接吧,摆什么“给我面子”的谱?
真不可貌相,这都是老七了,他居然连孩子都不会抱?
可怜了日昭,想哭又不敢哭,看着我一个劲地扁嘴。
我赶紧接回小宝贝,对他深表同情。
杨天泽一脸怨气,看着我苦大愁深。
我问,“生气了?”
“没有。”
“天泽,我这可是为你好啊,天天都抱这些老胳膊老腿的老骨头有什么意思?还是小孩子好,香香软软的小团一样,乖啊。”
“父不抱子,这是宫里的规矩。”他怨声怨气地说完,跟着就变脸,“梁曜寒,你是说你嫌朕是老胳膊老腿的老骨头?”
嘿,这人就是爱没事找茬。
我出马安抚,“我分明抱你比较多。”所以请不要吃你小儿子的飞醋。
杨天泽被逗笑了,拉我上他的龙腿。
我也不客气,跷起二郎腿,奋力发掘老子八卦,“天泽,你连日进也没抱过么?”
“没有。”
“不会吧,你那么疼他。”
他摇了摇头,”寒,朕已经为你坏了规矩抱了日昭,但是也仅止这一次,听到了么?”
“是。”至于么,抱儿子而已,严肃得跟立太子似的,搞笑。
“寒,答应朕,”他扳过我的脸,对着我一脸严肃,“无论以后发生了什么事,你都不要替日朗和日昭说话。”
不会吧,真搞这么严肃?
“朕已经决定把皇位传给日进,不要试图改变朕的主意。”
嘿,这回发了,一不小心就发掘出个国家机密。
“梁曜寒!!”他更严肃了。
“是,臣遵旨。”
国家机密,我保证不敢泄密。
内定的事,我一局外人巴不得完全局外,绝对不插一言。
再说了,我和他能不能走到那一天都难说呢,我估计我能守约到底。
杨天泽认真地看我,似乎在确定我有没有敷衍他。
我也陪他一起严肃,“皇上请放心,立嗣传位之事,关乎国之根本,臣绝不妄言。”
可日朗和日昭就这么出了局?
尤其日昭,这板子会不会拍早了点?
他一刮我下巴,“好皇帝都要从小培养。”
有远见。
怪不得他对日进管得面面俱到。
更难得日进小小年纪,不但聪明灵俐,还能乐在其中,真是个好儿子。
那你们父子凑一堆玩去吧,我可没兴趣掺和你家的事。
你们家的事根本就是一锅菜粥,越熬越烂。
这可不是我咒你,你看你那些的妃子,一看见旎旎这次病得厉害,真是一个比一个兴灾乐祸,你说我怎么会一时心软,掉进这么个狼窝?
“行了,别神游了,快给朕回来。”他又恶兴趣地拉扯起我的脸,“朕有件好事要告诉你。”
我立刻奉上一个灿烂的笑容,摆出一个期待的神态。
他点了点我的鼻子,“寒,朕打算升你为侍宫。”
我一怔。
要不是他捞得快,我就滑下去了。
我说,“皇上要升我做什么?侍宫?”
“是。”
我说,“侍宫仅次于皇后,封了的话,后宫就是我最大。”
“当然。”
“那皇上还封?”
他奇怪地看着我,我坚定地回看他,看他究竟又要耍什么妖蛾子。
对望了半晌,他又伸手捏我的脸,扬气扬声,“朕觉得很好啊。”
可我却觉得很不好。侍宫可是正一品,不是杨天泽想升就升、想封就封的品级。对于男侍来说,其隆重的程度基本相当于对女妃封后,不仅要举国同庆,连婚假都可以重休,休六天半,只比皇后少休半天,宫里至少有百余年没举办过这样的大礼了。
我不认为杨天泽是为了休婚假封我。我更想不出有什么理由可以让我凌驾于众美之上,甚至要高过小董和老姚。
“小曜寒,你别多想,”杨天泽看出了我的心思,顶住我的额头,上蜜吻攻势,“朕的确是考量了许多事,但对你而言,什么都没变。”
胡说,至少月银多了不少。
看来他没有和我商量的意思。
那我转念一想,又乐了,“定下日子了么?”
“明天宣旨,腊月十五行礼,还有到二个多月,稍微有点赶,但是不会让你累着的,”他说完仔细地看了看我,微微颦起眉毛,“你怎么那么开心?”
“皇上逗臣开心,臣自然要很开心。”
“别和朕闹。”他把眉毛拧得更紧了,沉下声调,“梁曜寒,你又在转什么鬼主意?”
当然是转你的鬼主意。
我说,“封侍宫,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