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兽-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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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遥!”
连鞋子也来不及脱,杨斐急急忙忙地冲进了客厅,直接就是一拳往张雪的脸上挥了过去!
“妳做了什么!”
张雪捂着那被痛打的脸颊,一条血丝从她的嘴角流出,可是她却是一脸的茫然。
“还不快点给我下来!”
看张雪全然没有移动的打算,心急的杨斐干脆一把将张雪抬起,随着抬起的动作,张雪的喉头发出一声叫声,背脊忍无可忍地一阵痉挛。
一将张雪抬离白风遥的身上,杨斐便毫不怜香惜玉地将她往地上重重一丢,慌张地轻拍着白风遥的脸颊。
“风遥?风遥?你醒醒啊,风遥,你听得到我说话吗?”
无论杨斐多么焦急地呼唤,白风遥却是一点响应也没有,要不是他还有呼吸,杨斐简直以为他是死了。
杨斐转身揪住张雪散乱的头发,咬牙切齿地问道:“贱女人!妳对风遥做了什么?说!给我说啊!”
张雪却只是径自朝他笑着,那个笑容在杨斐的眼底看来,就像是计谋得逞的得意笑容,异常地刺目。
杨斐狠狠地往张雪的腹部踢了好几脚,恼火万分地揪着张雪的头发拖到门口,把门打开,将她像丢垃圾一样,用力地往门外扔了出去。
“碰”地一声关紧门,虽然杨斐很想一刀宰了张雪,但现在是白风遥比较重要。杨斐跑到房间找出一条毛毯,盖在白风遥裸露的下体上。
“风遥,你醒醒,风遥,你给我醒过来啊……”
杨斐既担心又心慌,轻拍白风遥双颊的手,力道逐渐加大,都打到白风遥的脸颊红肿发烫了。
为什么还不醒过来?杨斐拿起一旁的杯子,仔细端详,发现两个杯子中,其中有一个有奇怪的沉淀物,另一个则是毫无异状。
“那个女人居然下药!”
杨斐咬咬牙,冲去打开门,想要问张雪究竟给白风遥下了什么药,可是却没看见张雪的身影。
她逃走了?
杨斐这才后悔自己的冲动,不应该把张雪扔出去才对,她做的丑事都被发现了,哪还能不赶快逃走?自己等于是帮了她一个大忙啊。
怎么办才好?送医院吗?
那要怎么说?该不会要老实说是风遥被人给迷奸了吧?
身为一个男人,被个女人迷奸——杨斐光想就觉得头皮发嘛,那对他来说,可是一件相当丢脸的事情。
茫然失措下,杨斐也只好干著急了,不停地叫着白风遥的名字,希望争取他早一点醒过来。
许久后,白风遥终于悠悠转醒,他声调模糊地应了一声,缓缓地睁开眼睛。
“……斐?你回来啦……”
杨斐担忧地问道:“风遥,你还好吧?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什么不舒服?我好像睡着了……”白风遥困惑地转动了一下头颅,有些虚弱地问道:“对了?张雪呢?她过来找你……”
杨斐气愤地说道:“还管她干什么!她给你下药你知不知道?”
“下药?”
“对!我回来的时候,你正被她迷奸当中!”用着开玩笑的语气,表情却是认真到不行。
“迷……迷奸!”白风遥吓得坐了起来,随着他过大的动作,毛毯滑落,看到自己的窘状,他慌张地把毛毯盖了回去。
杨斐似笑非笑地说道:“你小子受欢迎到人家下药也想要你的地步了。”
“斐……”白风遥困窘地苦笑。
“你怎么让那个贱女人进来的?”
“她过来找你,我问她怎么不去工地找你,然后她就说,她忘记你今天要去工地上班……”
杨斐冷笑了一声。
“忘记?最好是忘记啦,这个借口也太蹩脚了点吧。”
白风遥皱眉道:“我看倒是像真的,她那时很慌张,说你传简讯给她,要和她分手,急的都哭出来了……我看她哭得那么厉害,太醒目了,所以就把她带了上来……”
“我的天啊,风遥,”杨斐拍了一下额头,无奈地惨嚎道:“你嘛拜托一下,有点危机意识好不好?那个贱女人随便挤出点鳄鱼眼泪,你就这样把她给带上来了?”
杨斐的表情是既无奈又受不了,他拍了拍白风遥的肩膀,叹道:“算了,事情都发生了,骂你也没有用,你好歹也算个受害者呢。”
白风遥哭笑不得地问道:“斐,什么叫做我好歹也算个受害者?我本来就是个受害者啊。”
杨斐嘿嘿笑道:“不然你要我怎么说?不过幸好你是个男人,不是女人,就当作是被只疯狗咬了一口好了。”
他把桌上的两个杯子拿起,用下巴指了指浴室,皱着鼻子说道:“你先去洗澡吧,浑身上下都是那个贱女人的香水味,光闻就觉得恶心死了。”
白风遥抓着毛毯站起:“是是,我立刻就去洗。”
杨斐的脚步一顿。
“对了,要我帮你放水吗?”
白风遥满脸的惊讶:“斐,你没事吧?帮我放水?这句话一向都是我问你的才对。”
杨斐抬脚踢了白风遥的屁股一脚,笑骂道:“你这个臭小子,我是看你经历了那种惨事,难得好心大发,想要替你服务一下,安慰安慰你,你居然是这样回答我?”
“因为真的是太稀奇啦,我怀疑天可能都会下红雨了,不,说不定明天早上一起来,就会发现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还说啊你!”杨斐摆出凶恶的表情,举起拳头,佯装要挥过去的样子。
白风遥连忙求饶道:“对不起,是我错了,放水这种小事我自己来就行了,不用劳烦到杨大爷你。”
“快去洗澡啦你!”
看着白风遥一溜烟的往浴室跑去,杨斐一边说着真是拿这小子没办法,一边把杯子丢到厨房的流理台。
“那个贱女人还真是会耍手段,连下药这一招也出来了……她该不会以为做了爱,只要一个幸运怀孕了,风遥就得和她奉子成婚吧?”洗着杯子,杨斐恨恨地说道:“女人、女人,他妈的贱女人,女人这种生物是耍心机之大成,比老子还可怕……”
把杯子洗净后,杨斐掏出皱巴巴的烟盒,拿起一根香烟点着,靠在流理台边,一口一口地吞云吐雾。
良久,杨斐发出了一声似有若无的叹息。
——真是对不起风遥。
如果不是自己笨到相信那个贱女人,风遥不会为了他那么担心,也不会因为他而被那个贱女人迷奸。
从以前到现在,自己似乎都不断地再给风遥添麻烦,楚凌的事也是一样……
风遥是出于什么心情,帮自己隐瞒一切,甚至处理楚凌的尸体?又是出于什么心情,对自己万般容忍退让?
单纯的好朋友,能为了对方,做到这种地步吗?
这些问题,杨斐不是没有思考过,可是他不敢往下想下去,只能懦弱地保持现状。
风遥一定比谁都了解他懦弱的想法吧?
尽管是这样逃避不敢面对的自己,风遥依然没有强迫他面对,只是静静地守候在一旁。
当自己跟风遥说,要和张雪交往时,当时风遥露出了悲哀的眼神,但却依然笑着祝福自己。
现在回想起来,杨斐都觉得胸口会不可抑制地隐隐作痛着。
刚才一踏进门,看见了那种场面时,一瞬间杨斐首先感到自己被背叛了,被那个一直守候在自己身旁的男人。
比起张雪的欺骗利用,杨斐气愤的只有白风遥的背叛。
然后知道白风遥是被下了药,杨斐却是有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这个男人,果然不会背叛自己。
从以前到现在,白风遥的心里都只有他杨斐一个人,可是……以后呢?
杨斐害怕了起来。
——要是张雪真的怀孕了,风遥会不会因为这样,就决定抛弃他?
——要是以后风遥厌倦了守候,改而喜欢上别的女人,他们还可不可以保持这种生活模式?
——要是……
——要是……
“他妈的混帐王八蛋!”
莫名其妙地骂了一句,杨斐烦躁地捻熄了香烟。
水龙头的水稀哩哗啦地流下,慢慢注满着浴缸。
白风遥赤裸着身体,把小扁盒残留的膏状物在盥洗台全都洗尽后,便把小扁盒扔进了马桶里,水一冲,冲得干干净净。
处理好后,白风遥才开始着手洗净身体,有点轻微洁癖的他,对于张雪残留在他身上的味道,相当地厌恶,简直到了张口欲呕的地步。
从头到尾彻底地洗着,白风遥洗了两三遍,抬手闻了闻味道,这才满意地泡入了浴缸。
恰好的水温,让白风遥不由自主的闭起了眼睛,享受着温暖。
“风遥。”
“嗯?”
门外的杨斐问道:“你还在洗吗?”
“没有,我在泡澡,怎么了?”
“……”顿然无语。
白风遥半躺下的身体坐了起来,朝着门口问道:“斐?怎么了吗?”
“我可以……可以进去吗?”
是要厕所吗?白风遥笑道:“门没锁,你直接进来就可以了。”
“喀嚓”一声,杨斐黑着一张脸,一句话也不吭,径直地走到了白风遥的身边。
“斐,怎么摆着那种脸?”
“风遥,请你甚么话也不要问,让我打你一拳。”
“啊?”
白风遥尚来不及反应,杨斐一拳就轰在他的脸上,白风遥捂着惨遭挨揍的脸颊,脸色错愕。
“斐?”
更让白风遥惊愕的事情,就发生在下一瞬。
杨斐一手勾住了白风遥的脖子,强硬地将唇堵上了他的唇。
——这是……在作梦吗?
如果不是感觉太过真实,白风遥差点以为是自己泡澡泡到一半睡着,所做的一场美梦。
杨斐的亲吻,只是单纯的嘴唇碰触,尽管只是如此,却也使得白风遥陷入了贪婪的恍惚之中。
忍不住地,白风遥把手压在杨斐的后脑上,伸出舌头探入另一个温热的柔软,而那个向来高傲的人,并没有做出拒绝,反而任着他在口中肆意窜动,紧紧纠缠。
水花溅出,溅湿了杨斐的衣服,白风遥却无暇去理会,在浴缸内半跪起身体,狂乱地缠卷交吻,被激烈索求的杨斐,从湿润的唇间发出了啜泣般的叹息。
“够了……风遥……够了!”
杨斐用力地推开白风遥,跌坐在潮湿的磁砖上,喘着气,胸口剧烈地上下起伏。
“斐,你没事吧?”
杨斐吼道:“你给我缩回去,不准起来!”
闻言,白风遥立刻坐回了浴缸里,但依旧担心地看着跌坐在磁砖上的杨斐。
“不会恶心……”
“斐?”
杨斐的眼中,闪动着水光,直勾勾地望着白风遥。
“我说不会恶心,对于亲你的这件事。”
“你亲我,就是想试试看会不会觉得恶心吗?”白风遥苦笑。
杨斐静静地说道:“可是刚刚看到那个女人骑在你身上,我就觉得恶心。”随即垂下了眼光:“风遥,我讨厌看到你和别人做那种事情,很讨厌,非常讨厌。”他努了努嘴,露出了孩子气的表情。
“斐……”白风遥的心里,激荡不已。
“我知道我是个很过份的人,自私、小气、傲慢、自大、动不动就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