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龙大哥大-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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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峻满不在乎的耸了耸肩,道:“我只是好奇到底是什么样一个女人,居然能搞出这么大的场面来!”
银川公主本就是心思细腻之人,听了萧峻的话后顿时便是一惊,连忙问道:“你是说这一切事情都是那个马夫人搞出来的?”
萧峻点点头,沉声道:“先前的诸位长老叛变,后来的徐长老、谭公谭婆、赵钱孙以及单正一家的出现,若我所料不错的话,应该都与这个女人有关系!而最终的目的,无非就是想要逼我弟弟退位乃至身败名裂!”
银川公主瞪大眼睛看着萧峻,满脸的不可思议,问道:“你是怎么推测出这些的?”
萧峻一滞,暗想:这个问题还真是不好回答,总不能告诉你我是穿越来的吧!当下急忙岔开话题,道:“看样子那个马夫人长相还不差,没想到心思这么恶毒!真是越漂亮的女人越不能相信啊!”
作为一个女人的银川公主,果然成功被萧峻引开话题,期待的问道:“那我呢?”
就在这时只听马夫人朗声道:“小女子殓葬先夫之后,检点遗物,在他收藏拳经之处,见到一封用火漆密密封固的书信,封皮上写道:‘余若寿终正寝,此信立即焚化,拆视者即为毁余遗体,令余九泉不安。余若死于非命,此信立即交本帮诸长老会同拆阅,事关重大,不得有误。’”
马夫人说到这里,杏林中一片肃静,当真是一针落地也能听见。她顿了一顿,继续说道:“我见先夫写得郑重,知道事关重大,当即便要去求见帮主,呈这遗书,幸好帮主率同诸位长老,到江南为先夫报仇来了,亏得如此,这才没能见到此信!”
且不说群丐议论纷纷,银川公主听了马夫人适才那一番话后,满脸震惊的看着萧峻,缓缓凑至他的耳旁,轻声道:“你莫非有未卜先知的本事么?”
要换做往常,萧峻或许还会调侃银川公主一番,但现在却是一点心思也没有,面对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萧峻不禁生出前所未有的无力感。
见萧峻面色凝重,银川公主只当他是在为乔峰谋划,当下也不再开口,重新将目光投向看似楚楚可怜的马夫人身上。
只听马夫人接着道:“我知此信涉及帮中大事,帮主和诸长老既然不在洛阳,我生怕耽误时机,当即赴郑州求见徐长老,呈上书信,请他老人家作主。以后的事情,请徐长老告知各位。”
徐长老咳嗽几声,说道:“此事说来恩恩怨怨,老夫当真好生为难!”这两句话声音嘶哑,颇有苍凉之意。
徐长老慢慢从背上解下一个麻布包袱,打开包袱,取出一只油布招文袋,再从招文袋中抽出一封信来,说道:“这封便是马大元的遗书。大元的曾祖、祖父、父亲,数代都是丐帮中人,不是长老,便是八袋弟子!我眼见大元自幼长大,他的笔迹我是认得很清楚的。这信封上的字,确是大元所写。马夫人将信交到我手中之时,信上的火漆仍然封固完好,无人动过。我也担心误了大事,不等会同诸位长老,便即拆来看了。拆信之时,太行山铁面判官单兄也正在座,可作明证。”说到这里,不由得苦笑一声,道:“可惜单兄已经离开,此事到无从对证!”
一直没有开口机会的全冠清,当即言道:“全某相信徐长老绝不会做那等卑鄙下作之事!”
乔峰看了眼全冠清,向徐长老拱了拱手,道:“乔某也相信徐长老!”
徐长老叹了一口气,掀开信封封皮,抽了一张纸笺出来,说道:“我一看这张信笺,见信上字迹笔致遒劲,并不是大元所写,微感惊奇,见上款写的是‘剑髯吾兄’四字,更是奇怪。众位都知道,‘剑髯’两字,是本帮前任汪帮主的别号,若不是跟他交厚相好之人,不会如此称呼,而汪帮主逝世已久,怎么有人写信与他?我不看笺上所写何字,先看信尾署名之人,一看之下,更是诧异!”
众人都盼徐长老将信尾署名之人的姓名说将出来,要知道到底是什么人物,何以令他如此惊奇!
徐长老低沉着嗓子说道:“众位兄弟,到底写这封信的人是谁,我此刻不便言明。徐某在丐帮七十余年,近三十年来退隐山林,不再闯荡江湖,与人无争,不结怨仇。我在世上已为日无多,既无子孙,又无徒弟,自问绝无半分私心。我说几句话,众位信是不信?”
群丐都道:“徐长老的话,有谁不信?”
徐长老向乔峰道:“帮主意下如何?”
乔峰道:“乔某对徐长老素来敬重,前辈深知。”
萧峻闻言暗叫一声不好,奈何乔峰话已出口,再无法收回!
065 杏子林 6
只听徐长老道:“我看了此信之后,思索良久,心下疑惑难明,唯恐有甚差错,当即将此信交于单兄过目。单兄和写信之人向来交好,认得他的笔迹。此事关涉太大,我要单兄验明此信的真伪……唉,可惜单兄已走!”
顿了顿,接着道:“老朽多活了几年,做事万求仔细,何况此事牵涉本帮兴衰气运,有关一位英雄豪杰的声名性命,如何可以冒昧从事?”
众人听他这么说,不自禁的都瞧向乔峰,知道他所说的那一位“英雄豪杰”,自是指乔峰而言。只是谁也不敢和他目光相触,一见他转头过来,立即垂下眼光。
徐长老又道:“老朽得知太行山谭氏伉俪和写信之人颇有渊源,于是去冲霄洞向谭氏伉俪请教。谭公、谭婆将这中间的一切原委曲折,一一向在下说明,唉,在下实是不忍明言,可怜可惜,可悲可叹!”
这时众人这才明白,原来徐长老邀请谭氏伉俪和单正等人来到丐帮,乃是前来作证。
徐长老又道:“谭婆说道,她有一位师兄,于此事乃是身经目击,如请他亲口述说,最是明白不过,她这位师兄,便是赵钱孙先生了。这位先生的脾气和别人略有不同,等闲请他不到。总算谭婆的面子极大,片笺飞去,这位先生便应召而到……”
谭公突然满面怒色,向谭婆道:“怎么?是你去叫他来的么?怎地事先不跟我说,瞒着我偷偷摸摸?”
谭婆怒道:“什么瞒着你偷偷摸摸?我写了信,要徐长老遣人送去,乃是光明正大之事。就是你爱喝干醋,我怕你唠叨哆唆,宁可不跟你说。”
谭公道:“背夫行事,不守妇道,那就不该!”
谭婆也不答话,出手便是一掌,“啪”的一声,打了丈夫一个耳光。
谭公的武功明明远比谭婆为高,但妻子这一掌打来,既不招架,亦不闪避,一动也不动的挨了她一掌,跟着从怀中又取出一保小盒,伸手沾些油膏,涂在脸上,登时消胂退青。一个打得快,一个治得快,这么一来,两人心头怒火一齐消了。
旁人瞧着,无不好笑。
只听得赵钱孙长叹了一声,声音悲切哀怨之至,说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唉,早知这般,悔不当初!受她打几掌,又有何难?”语声之中,充满了悔恨之意。
银川公主闻言轻叹一口气,不禁向萧峻问道:“你说,若是我也向那谭婆打谭公一样,打你一巴掌,你会怎么样?”
虽然佩服谭公的痴情,但萧峻可达不到谭公那唾面自干的境界,听了银川公主的问话后,想也不想的便答道:“我压根就不会去喜欢那种野蛮的女人!而且,这世上没有哪个人能扇我耳光!”
萧峻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声音颇为响亮,使得场中大多数人都听的清楚非常,这也让他再一次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
“好小子,居然敢说我的小娟野蛮!哼,今日我‘赵钱孙李,周吴郑王’非得好好教训教训你不可!”赵钱孙嘴上虽然说的厉害,但他却迟迟没有动手,只是在那里不停的挽着自己的衣袖。
谭公扫了赵钱孙一眼,不屑的撇了撇嘴,一个闪身来到萧峻跟前,扬手就要扇他一个耳光。
“哼,不自量力!”萧峻刚才说过没人能打自己的脸,眼下谭公便要扇自己耳光,这般落人脸面,萧峻不怒才怪!对于敢在老虎嘴里拔牙的谭公,萧峻才不会手下留情,直接便是十成功力的一掌亢龙有悔向谭公拍了过去。
看到萧峻这一掌来的迅猛,谭公急忙撤掌回身,由于不知萧峻的真实实力,谭公仗着自己内力深厚,想要硬碰硬的跟萧峻对上一掌,然后在寻机打他一耳光,替谭婆出气,殊不知,这一想法直接要了他的老命。
谭公虽然在实战经验上,要胜过萧峻几分,但实力上的差距不是经验所能弥补得了的。所以在两掌相交之后,谭公毫无悬念的被萧峻这威猛霸道的一掌,轰飞了出去,刚一落地,狂喷了一大口混杂着各种脏器的鲜血,接着就见他周身遍布寒霜,看着谭婆的方向,喉咙里“喀喀”两声,还没来得及说出句完整的话来,就见他脑袋一歪,再没有了生息!
“啊~~~~狗贼纳命来!”
眼看着相伴多年的谭公身死当场,悲愤莫名的谭婆,毫不犹豫的便扑向萧峻,但她哪里能是萧峻的对手。若是谭婆能保持冷静,利用身法以及经验上的优势,或许还能在萧峻手下走上几招,但向这样毫无保留的硬拼,这世间只怕没多少人能拼的赢萧峻。在与萧峻对了一掌之后,谭婆便步上了谭公的后尘。
“小娟!小娟你不要死啊!”赵钱孙发疯似的扑向谭婆的尸体。
“大哥,你……”
虽然谭公谭婆是主动招惹萧峻的,但乔峰还是觉得萧峻的做法有点过火了,在他看来,以萧峻今时今日的武功,完全可以只伤而不杀谭公谭婆夫妇二人的,但在这么多人面前他不好编排自己大哥的不是,所以接下来的话才没有开口。
狂战、段誉和银川公主等人虽然也不满萧峻的作为,但考虑到萧峻此举多半是为了化解乔峰眼下的危机,更何况本来就是谭公、谭婆两人动手在先,萧峻不过是出手自卫,当下便没有多说什么。
“哼,蛮夷果然是蛮夷!”只有徐长老怒目瞪视着萧峻和乔峰(无辜的乔峰啊!)。
萧峻狠狠的瞪回了徐长老一眼,可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一旁的赵钱孙悲呛地说道:“我苟且偷生已经整整三十年了!来吧,三十年前在雁门关外、乱石谷前的恩怨,咱们便在今日彻底做个了结吧!”
忽得听杏林彼处,有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道:“阿弥陀佛!若要了结当年的仇怨,当算上老衲!
066 杏子林 7
众人回过头来,只见杏子树后转出一个身穿灰布衲袍的老僧,方面大耳,形貌威严。
徐长老叫道:“天台山智光大师到了,三十余年不见,大师仍然这等清健!”
智光和尚的名头在武林中并不响亮,丐帮中后一辈的人物都不知他的来历。但乔峰、六长老等却均肃立起敬,知他当年曾发大愿心,飘洋过海,远赴海外蛮荒,采集异种树皮,治愈浙闽两广一带无数染了瘴毒的百姓。他因此而大病两场,结果武功全失,但嘉惠百姓,实非浅鲜。各人当下纷纷走近施礼。
徐长老道:“智光大师德泽广初,无人不敬!但近十余年来早已不问江湖上事务,今日佛驾光降,实是丐帮之福!在下感激不尽!”
智光道:“丐帮徐长老和太行山单判官联名折柬相召,老衲怎敢不来?天台山与无锡相距不远,两位信中又道,此事有关天下苍生气运,自当奉召!”
乔峰心道:原来你也是徐长老和单正邀来的!不过,素闻智光大师德高望重,想来应不会参与陷害我的阴谋,有他老人家到来,实是好事!
这时,只听赵钱孙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