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高潮控制-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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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我说,我喜欢。敬雅觉得趴在桌子上吃饭不舒服,她说,爬爬,你买一张小一点的饭桌回来。我就买一张小饭桌扛回我们的房子。没有低凳子,我就再买低凳子回来。我们的日子就这样过下去了,而且我又开始把那些书找出来读了,还写了一部分散文寄到电台让阿桂发表。敬雅大多时候都呆在屋子里陪我,我有时候正写着,她就过去捣乱,她说,你的字写得没我的字好看。我没说话。她说,你不信?你不信我写两个让你看看!她夺过我手中的钢笔,在我散文本子的随便一个地方写了三个大字:我爱你。我说,你的这三个字写得又大又歪,有什么好看的?她撅着嘴说,你会欣赏吗?这可是美术字!我说,好了,我要写文章了。她扳过我的头就亲吻我,我被她亲得晕头转向,她突然离开我,转身爬上床去开录音机,她说,你继续写吧。我看着她穿牛仔裤的大屁股对着我,上衣掉到前面,露出一截雪白的腰,我还怎么写文章,我放下笔,从后面抱住她,她说,不要啊,早上刚,啊……我的舌头已经奔跑在她的腰上,解下她的皮带,拉下她的裤子和裤衩,我把阴茎从裤子的口上拉出来,迅速地塞进了她的小洞穴里,她湿得太快了,我感到有水在不断地洗着我的阴茎,她放荡地叫着,双手抓皱了床单,当我和她一起在高潮中颤抖,她回过头来,不停地和我亲吻,她的那张美丽而满足的脸。她雪白的屁股压住我的双腿,裤子和裤衩掉到了小腿上,她亲够后对我说,你真不要命,对你身体不好。
敬雅和我同居两个月以后,我想离开了,我再也不能待下去了。当初和她初次相遇的激情有所削弱,但我还是不能离开她一步。她是真的爱上我了,晚上睡觉总会哭醒,我问她,你怎么啦?她说,我梦见你不要我了,很多女孩子争抢你,我抢不过,所以就哭了,我没她们年轻了。我说,傻孩子,怎么会。她虽然比我大那么多,但她在我面前几乎就是一个小孩儿。自从有了敬雅,我没有再恐惧过什么,我觉得就这样和她度过一生非常好,我到死也不会有什么遗憾的地方。我不能一天没有她。我对她说,敬雅,我们去北京吧。敬雅说,我也想家了,想回家看看,但这个时候就是回北京,我也不能带你去见我爸爸妈妈。我没问为什么,也没再说话。她说,我得慢慢地给他们说,不然一下子他们接受不了你。我说,反正早晚都要见。她说,是啊。我说,我不回家,我什么时候回家就带你去,你嫌弃我家穷吗?她说,我要的是你,又不是你家。我说,我不也是一贫如洗吗?她说,你以后得为我挣钱,不能一直这样,我现在可以养着你,你以后可得养我。我笑着说,我不养你谁养你。
那天中午张朵找到我,他递给了我一张明信片,他说,是柔柔从芬兰寄来的。我想让张朵进屋坐坐,他看敬雅穿着睡衣在屋子里就说,不方便,我走了。我说,我可能最近几天就要去北京了,要是来不及向你告别的话,你原谅。张朵又回过头来说,你一定要向我告别,不然我不会原谅你。我说,好的。张朵跑下楼,骑着他的破自行车,唱着四季不停的摇滚歌曲,老叫驴一样消失在远处。明信片上写着短短的几行字,全文见下。
(亲爱的爬爬,我在芬兰安顿了下来,你还好吗?高大辉是我在你面前杜撰出来的男孩,因为我爱你,我找不到干那个职业的正当理由,我想告诉你我是因为贫穷才去做的,我怕你会伤心。其实我所说的高大辉就是你本人性格的折射。我现在正攻读几门外语,在一所大学报了学习班,等结业以后我就找份工作,好好的过日子。我等你三年。子现,2002年4月12日芬兰。)再下面是她寓所的电话和电子邮件地址。
我看过之后就随手扔进了门口的旧报纸堆里。敬雅看着我说,谁给你写的信。我说,一个朋友。她说,信呢?我说,扔了。她说,为什么扔了。我说,你看完该生气了。她笑着说,是翟际让你去省城找她吧?我说,是她安排我让我好好和你过。敬雅也没有再追问下去。晚上我做饭,她在屋子里看书。我趁她不注意又把柔柔的明信片捡了起来。
2002年5月12日的晚上,我正在小棚子里做晚饭,听见敬雅在手机里和她妈妈通电话。敬雅说,那我明天就回去?没事儿,我考试绝对没问题,我爸爸的意思呢?是吧?是我爸爸想我,不是你想我吧?然后敬雅就哈哈笑起来。我以为打完了,半天敬雅又说,老妈,你还别说,我还真谈男朋友了,干什么的?学生呗,还能是世界首富。敬雅又说,我们才两个多月,他对我很好。最后敬雅说,那好吧,那我就再考验考验他,等考验好了再领回去让你们看,行了,就这吧,好,好,代我向我爸爸问好,记住了,拜拜。我把饭端进屋子里的小饭桌上说,开饭了。敬雅开心地说,我要回家了!我说,正好和我一起坐火车,我要去北京了。敬雅问,你去我家吗?我妈愿意见你。我说,不去。她问,为什么?我说,等我成了世界首富再去吧。她笑着说,我妈和我一样,不会嫌弃你现在穷,只会关注你以后能不能发财。我说,还是晚一些去见丈母娘好。我们开始吃饭,她的饭量小得让我担心,一个馒头连三分之一都吃不完。不过我看见她不停地吃零食,也就不放在心上了。
第二天一早,我就去21楼240宿舍和苏满仓他们告别,他们都说要送我,我说不必了,你们好好学习吧。我本来想回琵琶街40号找蔡亚他们告别呢,但我只给蔡亚打了一个电话,他对我说,大哥,你不考试了?我说,我早就放弃了你不知道吗?蔡亚说,大哥,我会非常想你的。我说,来日方长,你是我一生的哥们儿。蔡亚想了半天说,大哥,我请你喝顿酒吧?我说,还是不喝了,这两年酒精把我伤害得不轻,我担心自己的胃,它已经开始疼了。挂断蔡亚的电话以后,我开始悲伤起来。琵琶街40号是我和苗苗第一次见面的地方,也是我们曾经住过的集体宿舍,我只要看一眼就会伤心,所以我决定永远不到那里去了。我打了手机给张朵,我对他说,我就要走了,最近两天。张朵问,你的火车票买好了吗?我说,到明天买。张朵说,你买完票打电话告诉我哪天的火车,我和乔敏一起去送你。我说,你们别送了,我和敬雅一起走。张朵说,她算你女朋友吗?我说,什么叫算,我这辈子就她了。张朵就嘿嘿地笑起来,他说,你才和她好两个月就说这话了?北京的漂亮女孩多着呢,你小心点。最后张朵让我走的时候务必给他打电话,我答应了。
敬雅在夜里抱着我发愁说,你的书比我们俩还沉,怎么拿?我说,又不是扛着去北京,装火车上拉嘛。敬雅就和我商量到北京之后要不要住她朋友的家里,她可以帮我交一年的房租。我说,我去高校附近住集体宿舍好了。敬雅就在黑暗里给我唱歌,她唱歌的时候我都不敢动一下,惟恐会漏听,每当她为我唱歌的时候,我都会陶醉。我觉得她要是唱不红的话,我会为她一生遗憾的。
我在5月14日的下午去那个城市的火车站买了两张5月16日晚上18点43分开的火车票。敬雅回北京之后,过不几天还要返回Z大学,她就要毕业了,得赶着写论文。我给张朵打了电话,告诉他我走的时间,他说他到16日的下午到铁牛街22号送我。我的三个箱子,敬雅的一个箱子,四个箱子在墙根下卧着,像四条怀孕的狗。5月16日的中午,我和敬雅正在屋子里做爱,快要高潮的时候,听见张朵敲着门说,小爬,我来送你了。我和敬雅皱着眉头看着彼此的眼睛。我对张朵说,你等我五分钟。张朵可能听出来了,他不好意思地说,我在楼下等,一个小时也可以,嘿嘿。张朵下楼去了。我抱紧敬雅,猛烈地冲撞着她,她叫着,喊着,抓紧我的头发,她说,我爽死了,你干烂我吧,啊,啊!我和敬雅在顶峰摔落下来,我鼻子上的汗水滑落到她的乳房上。
张朵看见我在楼梯口向他挥手,就提着一只大塑料袋子龇牙咧嘴地上去了,他给我买了很多在路上吃的东西。那天下午我们三个人在铁牛街22号的屋子里吃瓜子聊天。敬雅有些难为情,因为刚才张朵敲门的时候说的那些话。张朵倒是一脸的无所谓,一脸的他早已习惯。下午四点钟,张朵去叫了一辆出租车,张朵比较壮实,他把我的那两箱子书抱到了出租车里。我和敬雅提着两只小箱子走出门,回头锁上门。她从北京回来以后,还要一个人再住些日子,这里曾经是我们的家,虽然它很短暂,但我们永远也不会忘记。房东老太太已经站在院子里等着了,我对她说,阿姨啊,再见了。她问我,你要去哪里?我说,去哪里都行,中国这么大。老太太想了半天才想起来一句话,她夸张地吧嗒着嘴说,我祝你一路顺风。我笑着说,谢谢您阿姨,就算是一路顶风那也是火车的事儿,和我没关系。老太太哈哈大笑的时候,我们三个人已经钻进了出租车里,我让敬雅坐中间,我怕张朵说我护着女朋友而不顾朋友的感受。张朵就是那样一个人,我的女朋友也得让他靠一靠,感受一下我女朋友身上的温度。我和张朵对着头说话,敬雅的身体只好努力向后靠。出租车半个小时之后把我们拉到了火车站广场。
敬雅花钱雇了两个高大的搬运工,我的那两个装书的大箱子,他们每人抱了一个,像抱着他们刚刚出生的大儿子。他们把箱子从广场上抱进候车厅,拿到钱后就走了。离开车的时间还有一个多小时呢,上火车的时候还要雇人,张朵一次是抱不完的。敬雅去卫生间的时候张朵对我说,这姑娘很漂亮,比你大那么多你也愿意?我说,什么话,我说过,我认定她了,她今年一百岁我也会爱她。张朵嘿嘿笑着说,我一直有个问题想请教你。我说,说。他说,你在橘子街71号住的时候是不是把我们的女房东上了?我说,靠,你胡诌什么?我怎么可能上她?我又不喜欢她?张朵说,你如今还想瞒我。我说,靠,我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张朵说,很正常嘛,陈春兰虽然三十多岁了,但也是个美人嘛。我说,这是谁告诉你的。张朵看着我说,在你第二天搬走前的那天夜里,我起床下楼上厕所,看见陈春兰从你屋里披头散发地跑下了楼,我当时就明白了,你这孩子和她干上了。我立刻回忆起第二天起床之后在地上捡的那只橡皮筋,那天我喝多了,我好象还梦见自己和苗苗做爱,难道那不是梦,我的身子下面是陈春兰?一定错不了了!我对张朵说,那天我喝多了,不记得了。张朵嘿嘿笑着说,你就别隐瞒了,你到底和她好了多长时间?我说,就算你说的是真话,她也就那天晚上和我睡了。张朵说,平时我看陈春兰对你的举动就不一般,她一定是喜欢上你了,她还知道你有个苗苗,就是曾再苗。我说,她怎么会知道?张朵说,她在你搬走之后问过我,她问我说房小爬有个女朋友叫苗苗吗,我说我也不太清楚。我说,你的话我明白了。张朵说,她有一次还向我要你的手机号,我没给她。这时,敬雅回来了,她一边抱怨着候车厅脏,一边喊着没地方坐。敬雅坐在了我的双腿上。张朵不在提陈春兰的事情,但我已经知道,那天晚上我不是在做梦,陈春兰是和我睡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