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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被高潮控制-第34部分

小说: 被高潮控制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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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何庆双带着邝利霞去找房子,可是南门的房子很紧张,每家租房子的生意都好得要命,房租也高,何庆双就是拿双倍的价钱也租不到房子的。何庆双觉得有些窝囊,都二十多岁的人了,一直没有尝试女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找不到房子的何庆双显得很沮丧,看着邝利霞也不顺眼了,甚至有些恶心她,何庆双就带着越来越令他讨厌的邝利霞到处逛游。何庆双讨厌邝利霞主要是他不能得到这个女人,我相信他一旦得到了邝利霞,他就不再讨厌邝利霞了。他还不知道女人的美好。或者说他已经知道了女人的美好,还没有亲身去体验一下女人的美好。就是在这个时候,他出事了,医生说他没有了性交的能力,医生是不会说谎的。
我今天写这些往事的时候,突然相信了宿命论。我不知道该如何表达何庆双这个人,他首先是我的朋友,然后他进入我的小说,我本来可以不写他的,或者我本来可以不写他出车祸这一个事实的,但我还是写了。他往日对女人如饥似渴的表情,他为了得到女人,也就是他为了得到他的女朋友邝利霞而付出了巨大的心血和代价,他到处找房子,到处打听关于性交之前的知识,他连做梦的时候都在微笑,都在狂笑,可是如今,他完蛋了。这就是我要写他的原因。他在我面前展示了一个非常完美的过去和现在,成了鲜明的对比。他将一辈子都是处男。
那天何庆双带着邝利霞到了一条街的一家酒馆,他要了几个小菜,让邝利霞陪他喝酒,他只要一喝酒是必须喝多的,喝不多他觉得不爽,用何庆双的话说,喝酒不喝醉不如喝水。何庆双喝醉以后就在酒馆里放声大哭,把邝利霞难为得不知道该怎么解决,把酒馆的老板都吓了一头汗。何庆双抓起酒瓶子乱扔,抓起杯子朝酒馆开业时亲朋好友送的匾额上砸去,“乒乓”,匾额烂了一块。邝利霞赶紧过去抱住何庆双说,我求你了,你别扔了。邝利霞去结帐,她对老板说,我可以赔款。老板只把酒菜钱收了,他对邝利霞说,请你赶紧把你的男朋友弄走,不然我马上报警。
邝利霞搀扶着何庆双走出酒馆。何庆双大声地说,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不如一头钻进车轮里被车轧死算了,你他妈也不让老子干。邝利霞就说,谁说不让了,是你自己找不到房子的。就这样他们吵着来到了一条街口,这条街口是一“丁”字路口,没有红绿灯,行人也少,因此汽车到这里之后不用担心警察,也从不减速。那个开大卡车的司机怎么可能知道何庆双会跳到他的车前面呢,大卡车司机听着田震姐姐的《野花》摇头晃脑地踩着油门,他远远看见有一对亲热的情侣在前面出现,怎么可能想到这里面有一个不想活了呢?那个时候何庆双突然安静了下来,也不再和邝利霞吵了,走起路来也比刚才平稳多了。邝利霞以为没事了,就放开了手,这时大卡车离他们更近了。当田震姐姐唱着自己写的那句肉麻歌词“因为那团火在我心中烧得我实在难耐呀……”,当这一声嘹亮的呼喊从驾驶室的窗口飘出,何庆双像一只调皮的公鸡扑腾着翅膀朝马路中央飞去。司机的眼睛瞬间睁得比球还圆,他用尽全力踩住了刹车。当何庆双一个跟头过后安静地躺在马路上,当邝利霞的手指头插进自己的嘴巴里忘记了哭喊,当司机还在发愣,田震姐姐的《野花》已经完毕,开始了她的下一首歌《干杯朋友》。
这是何庆双出院以后坐在21楼240宿舍绘影绘声地讲给我们听的。那时侯已经是冬天了,不过窗外还没有下雪。我们听着,张朵带头笑了起来,我们也就笑起来。何庆双笑得比哭还难看。他的身上比我的疤瘌还多,而且脸上也几乎没有了好地方,他不但不能性交不能当爸爸了,而且他比以前更丑了,他晚上走在校园的柏油路上,如果路灯照耀着他的脸,他就是一个厉鬼,女孩子看见不吓死也会吓昏。邝利霞和何庆双又交往了一段时间后就毅然离开了他,让何庆双一个人重新住在黑暗里,重新抱起吉他胡乱弹唱。
邝利霞很快又有了新的男朋友,她的新男朋友比何庆双幸运,一下子就找到了两间大房子,一间大房子让邝利霞做饭,一间大房子抱着邝利霞做爱。这是一个令人苦恼的世界。何庆双知道了这一切后无声地哭了一夜,天亮的时候他失踪了。他甚至没有给宿舍里的任何一个人打招呼,他的吉他挂在上铺的墙上,他的书堆满床铺,他的被子叠得整整齐齐,他什么东西都没有带走。我们都以为他死了,可是不知道他死在了哪里,我们都以为他还活着,可是不知道他活在哪里。就这样,一直到他宿舍的哥们儿大学毕业,他也没有回学校看一看。他的吉他上落满灰尘。
何庆双,我是房小爬,请你看到这些文字后速与我联系,我现在北京。你要是写信,可以直接写“中国作家协会房小爬收”即可。到了北京以后,我已经迅速红了起来,我的文章满天飞,连治疗性病的传单上印的都有我的名言“我将会终生坚硬,到死不软”,这是我前不久在一组叫《裂缝园》的诗歌里写到的,也是我在Z大学的时候对我的女朋友翟际说过的。来北京之后我也开始写起诗歌了,诗歌在我这儿写得很放肆,不断有读者感叹说“原来诗歌也可以这样写”,其实我不想开导他们,李白的诗歌也是因为放肆才得到流传的,我和当年李白的心情一样,不过李白的处境稍微比我好了点,他的读者不可能成为他的敌人,因为那个时代还没有互联网,发布信息比较缓慢,而且人也没有现在的多,吃的也没有如今好,大家没有条件也没有力气去和李白怄气。诗歌就是用一种畜生般的语言表现一下人类的思想感情而已,有什么可神秘的,老子我爱怎么写怎么写。也就是说,怎么舒服怎么写,像看着黄片做爱一样,频率越快射的也就越猛,爽的也就越厉害。
对了,说明一下,我并不是中国作家协会的会员,但你按照我给你的地址寄信我也能收到。因为刚才我告诉你了,我的文章满天飞,而且大部分成了经典,所以我结交了很多作家协会的著名作家和领导人,他们都知道房小爬这个人物。他们曾经也邀请我加入作家协会,被我婉言拒绝了,你也知道我的脾气,我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被一种体制或团体束缚,我追求完全的自由,但我会遵守交通规则,注意大卡车的速度。我这样说并没有责备你拿生命和健康当儿戏的意思,我只是说,我不会像你那样做,我是把你当成朋友才对你说这些的,换成别人,我懒得多用墨水。何庆双,我知道你还活着,你看到这些文字以后无论如何也要给我写信,中国电信和中国邮政两家,我本人更信任后者,因为我的手机经常用着用着就没有信号了,这比饿的时候吃着吃着就没有食物了还让人痛心。
那年冬天下第一场雪的时候,再苗害了一场大病,她的病就是浑身无力,走几步就会喘不过气来。胡同里进不去出租车,每次我都是背着她走出胡同,叫出租车拉我们去医院抓药。再苗吃了很多药也不见好转,我就勒令她不要再去上课,不要再随便走动,医生也说要多休息嘛!我对她说,你给我老老实实躺在床上看书听音乐,想吃什么我出去给你买。她看着我说,我想吃西瓜。我说,这个时候可能很难买到,不过我去找找看,别的行吗?她说,不,我就要吃西瓜。我放下手中的书说,你等着,我去给你买。我走到门口拉开门的时候,再苗娇滴滴地叫我,小爬爬,我又不想吃西瓜了。我回过头问她,那你想吃什么?她挥舞着小手说,把门关上,我冷。我就把门关上继续问她,你想吃什么?她说,你过来我告诉你。我走到她身边,她让我坐下,我就坐下,她伸出胳膊搂住我的脖子说,我就想吃你。我和她接吻,吻了一会后我说,不行,这对你的身体不好。再苗说,我不,我就要嘛!我被她缠绕着,渐渐地也把持不住了,我脱鞋上床,钻进热乎乎的被窝,我脱去自己的衣服,我们在被窝里轻轻地做爱。我半天还不敢动一下,我看着她,害怕她会承受不了,就是在我最后的时刻,我也只是紧紧地抱住她,不敢有什么剧烈的冲撞,她颤抖着,叫着,她对我说,就是你的那一股液体冲进去以后我高潮的,我们一起高潮啦!我摸着她的脸蛋说,都病成这样了,你还说什么俏皮话。
翟际在手机里问我,爬爬,你怎么天天出去,听陈春兰说你晚上也没在小屋子里睡觉。我说,我的朋友病了,我得照顾她,我们先不见面,好吗?她说,不好,我想你了。我说,她病了,离不开人,你要听话。翟际过了一会儿问,她是男的女的,我以前怎么没听你说过。我说,女孩。翟际说,啊!什么?那你晚上住哪里?我说,我在她旁边支了一张床。翟际说,那我就先相信你,你要是让我知道有什么不对头的地方,我可和你没完。我笑笑说,是,长官。
放下电话的时候,我看见再苗正出神地看着我,我就说,别看了,哪有这么看的,简直就一女流氓。再苗就嘻嘻笑起来,她说,小心你的长官让你回家跪三天。我说,她敢,叫她长官是抬举她,其实我才是她的长官。我说,好了,你睡一会儿吧,我去给你买饭,今天我要给你买一条大红鱼回来。然后我就穿上外套下楼,走出胡同,在酒店里坐下,等菜做好之后,我用饭盆装上,用塑料袋包严,提着回再苗的住处。为了她吃饭方便,我在商店里买了一个可以合起腿的小桌子,放到床上,我也坐在床上,我们彼此看着对方的眼睛吃饭。我发现我爱她爱得已经无法自拔,甚至把翟际忘记了。我大口地啃着大蒜,大口吃菜,吃完饭一抹嘴,她就抱着我亲吻。我看着她问,大蒜的味道好吗?她说,我喜欢你嘴里的大蒜味道。有时候我们实在没有什么话可说了,我就买一包烟抽,抽过之后我们又接吻,她就对我说,我喜欢你嘴里的烟草味道。我说,是不是我弄些狗屎回来吃掉,你亲过我之后会说你喜欢我嘴里的狗屎味道呀!她说,你怎么那么聪明,触类旁通呀,去吧,找些狗屎回来吃掉再亲我,我准会说的,呵呵……我把她压在床上说,你好点了吗?你不知道你每次大便上厕所的时候我有多恐惧,我背着你下楼梯,你还不老实,在我的背上锻炼身体。她说,怎么,你伺候烦了是吧?我说,你胡说什么,伺候烦的话我早就不管你了。
翟际过好几天才能见我一面,而且是短暂的一面。那天早上我和再苗吃了点东西,我对她说,我回去看看。再苗说,去吧。翟际在橘子街71号的小屋里等着我,她看我回去了,就站起来上下打量我。我看看自己身上并没有什么不妥之处,就问她,你看什么?翟际轻轻地问我,她像捉一只苍蝇那样小心翼翼地问我,你的那个病人朋友和你什么关系?我说,朋友关系。翟际说,你是不是一直都在骗我。我说,你别问了。她说,你为什么不让我问?为什么!她的声音猛然提高了,像捉一只苍蝇没捉住,满屋子追着要杀掉那样喊叫了起来,她走到我跟前,在我的腰上用小拳头打着,抬脚在我的腿上踹着,嘴里喊着说,你们肯定不是一般的朋友关系,你出卖我,你出卖我!我抓住她的拳头说,行了!她的眉头一皱就哭着说,怎么,你想打我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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