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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偷来的恋人 作者:冷静-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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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迸出的一句问句,听得我满头雾水,他话中的“你”,问的是谁?
“哎啊!老板这种事,您怎好拿出来说呢?小的实在是愧不敢当啊!”身份被戳破,黑衣人闪身一旁,两手一摊的无奈苦笑。
“想两面逢源,你倒是会做生意啊!”冷冷的睇了黑衣人一眼,关拓磊的怒焰燃灼。
“哎呀!这您就别提了,我不也适时的通报您一声了吗?别这么小气嘛!”
“你!你们……你背叛我?!”
直到这个时候,何立杰仍未看清整个局势。
我不由得一脸悲悯的看着他,如此自识太过却又没有自知之明的人,如何领导何氏这么大的企业?
难怪何氏的业绩会衰退至此,更难怪他非得使出这般下流的手段。
“你……”
“哎呀!老板,小人可没有背信哦!别忘了,您这次的约是‘潜入关氏’,而这件事,小人可是完美的达成了哦!虽是墙头草,但我事前可没走露半点风声给关老板啊,怎可说我背叛了您呢?”
黑衣人一脸的遗憾,摇头叹息。
“老实说,若非如此,小人可未必会答应您啊!毕竟,关老板太精明,才不过短短的两天就把小人挖出来。怎么说呢?小人还想留着命享受打拼下来的血汗钱,可不想太早去见阎王,所以呢,就这样啦!”
“废话少说,我还有事想请教何总经理。”直视何立杰,关拓磊冷斥。
闪身一旁,黑衣人事不关己的态度,显示其临阵退缩的决心。
只是,我不明白的是,关拓磊是何时与这名危险人物搭上线的?
“你算计我。”孤立无援的何立杰神色几近疯狂。
“没错。”
“你……”
“如何?”
“我命令你将证据拿回来,否则……”
“命令我!你凭什么?”关拓磊冷笑。
“凭这个。”
自怀中掏出一把短枪,不住颤动的手,显示何立杰极端惊惶的心境。
“我……是你逼我……”
枪口朝向关拓磊,我下意识的想趋身阻挡,却瞧见本来如同一只懒猫斜倚门框的黑衣人,突然矫捷似黑豹的窜出,轻而易举的将何立杰手中的枪枝夺走。
“啧啧啧,这玩意,您还是别玩了吧!”
解体后的枪枝零件坠地声清脆悦耳,伴随着大批保全人员的闯入、拘捕何立杰、撤离现场,整件事宛如一出荒诞无稽的三流闹剧般,在众人的喝采中迅速落幕,只留下我和关拓磊二人。
“过来。”在只剩下我和他的空荡办公室内,关拓磊理所当然的朝我伸出一只手臂命令。
我摇头。可不待我进一步的开口拒绝,他已展臂将我勾揽入怀。
“我真该配把锁将你牢锁在身边才是!”皱着眉,关拓磊咬牙切齿的说:“看看你自己,难道真的不觉得痛吗?”食指轻触我肿胀的右颊。
我不解,事情已全然落幕的现在,他的眼眸中究竟是为了什么事满盛愤怒与忧虑?
“我没事。”我摇头安抚。
“没事?!这样还叫没事,什么样才叫有事?”
我困惑的望着他,实在不懂他为何无端气成这副德行。
“你……是谁惹你生气了吗?”
因我明显的困惑不解,关拓磊眼底的怒焰益加灼烈。宛如一双口吐烈焰的喷火龙,浓浓的火药味大老远即可嗅出。
“你存心气死我是不是?”
紧抿薄唇、双瞳微眯,怒火直接朝着我喷射,只是,我真的不明白他为什么生气呀!
“我?”指着自己,真觉得莫名其妙,我做了什么吗?
“该死!”一声低咒,关拓磊将一头雾水的我紧紧拥住,头靠在他的胸膛上,耳朵紧贴着心脏,急遽纷乱的心跳声显示出他此刻的心情。
“差一点,就差那么一点……”
紧盯着我的眼眸中,闪动着无名怒焰,“是谁让你冒险挣脱何立杰的?你就这么不相信我的能力,就不能乖乖的让我处理,非得逞强地伤了自己不可?”
赤裸裸的心疼写在他的眼中,我的心底窜过一阵暖流,嘴角不由自主的向上弯,一抹难以自制的笑意打从心底往上冒。
他心疼我!
轻抚着脸上血迹早已凝固的轻微伤口,我满怀暖意的想着。
纵使这只是道微不足道的小伤痕,纵使明知这么做是最迅速、伤害最低、也是最佳的处理方式,他亦不乐见我有任何轻微的损伤。
总是这样,我总在最不经意的时候感受到他最迫切的关怀。
我满盛暖意的笑了,无法自己的笑着。
“笑,你就懂得笑!你明不明白我有多担心、有多焦虑?尤其是看见你莽撞的挣脱何立杰时,我简直……你到底明不明白啊?”
“是、是、是……”不住地微笑、甜笑,我偎在他怀中听他口中一字、一句呢喃抱怨的蜜语,心底有着无限的喜悦与甜蜜。
纵使将来我和他势必分离,但他这份心情将永远存留在我的心底,刹那即是永恒,在此刻,我已得到梦想中美丽的短暂。
第八章
再见何凝语并不是桩意外。
不,或许该说,这是场由何凝语精心策划而得的结果。
咖啡厅的一角,轻柔悦耳的音乐飘扬。
我凝视着眼前这名以优雅姿势啜饮花茶的女性,心底不由得再次为自卑的苦涩所填充。
多年不见,除了更加成熟艳丽外,她并没有太大的改变,仍是记忆中那般教我心痛的完美。
窈窕的身影、纤细优雅的容颜与娇弱动人的气质……时间对何凝语极其宽厚,任由时光消逝,却未在她身上留下任何的风霜或痕迹。
一切的一切仍似当年我俩第一次会面时一般,她仍是美丽娇艳、楚楚动人的纤弱娇娇女。
“我想请你帮个忙,安排我见一个人。”优雅的放下瓷杯,如星子般的明眸凝视着我,何凝语以着清脆动人的甜美嗓音开门见山的说。
“是吗?”望着她,我直觉心虚的垂下眼睫。
她来找我做什么?要我帮什么忙?何况,依当年的交情深浅而论,她该找的人应是关拓磊,再怎么样也不该是我呀!
再怎么说,当年我和她之间只是一般的点头之交,连朋友都称不上。
纵使事隔多年,她想要见、应该找的人怎么也不该是我,毕竟,曾与她共有一段过去的人是关拓磊呵!
看着她自信飞扬的耀眼神采,我的信心一点一滴的流失,心房全然不由自主的紧缩,取而代之的是不确定的预感。
看着她,我突然心生莫名的预感:或许,那并不是过去!她接下来的要求,半点不差的证实了我脑海中莫名的猜想。
“你不问我要求要见的人是谁吗?”银铃似的清脆笑声扬起,何凝语带笑的娇靥耀眼得让人无法正眼直视。
我不由得低下头来,逃避现实似的啜了口冷却的苦涩咖啡,掩去眼眸中的心虚与痛楚,我淡淡的回答:“是关拓磊吧!”
心是一阵冷然。
何须猜测呵!联系着我与何凝语之间的,除了他之外还会有谁?
对于何凝语的出现,我心中有太多、太多的疑问,却又清楚的意识到答案绝不会是我所愿意知晓的残酷。
“没错,正是他,所以我需要你的帮忙。”
无法坦然面对她,我垂下眼睑不敢直视,亦没有勇气询问,只是悬挂在心头的疑惑却逼得我不得不问。
“为什么?你的目的不外乎是为何立杰求情吧!”我坦白陈述心中的猜测。“凭你与他之间曾有的过往,如欲见面何须由我安排?我……”
“不,你错了。”不待我将话说完,河凝语即迅速的将我的问题打断。她优雅秀气的摇了摇头,“我和他……关拓磊间曾经有一段……”
偏着头,以纤手支额,何凝语秀眉微频,思索着该如何解释她与关拓磊之间的关系的神态是恁地引人爱怜。
不由自主的,我的心掠过一阵丑恶的妒忌与绝望。
“老实说吧!”像是突然下定决心似的,何凝语抬起精致的容颜直望着我,“我……我有一名八岁大的儿子,而他的父亲即是关拓磊。”
突然降临的坦诚,如青天霹雳般在我耳畔、心底炸开,刹那间,我两眼失焦,顿失所有感应力。
此刻的我,眼前一片迷茫的雾气,耳际不住的隆隆作响,除此之外,我什么都看不见、听不见。
心思不住飘远,思绪迅速回到当年我推开房间的刹那……
恍忽中,我仿佛又闻到空气中飘散着男女欢爱时的气味,仿佛又看见关拓磊健硕的身躯覆在何凝语纤柔细致的娇躯上时的激情律动起伏。
“如果我直接出面要求会面,他绝对不会同意,所以我才请你帮忙安排,看在相识一场且曾是朋友的情分上,你会帮我的是不?”
对着神思涣散的我,何凝语不住地解释着。
其实,她根本毋需解释。
当年那一夜,我俩最后一次出现在彼此眼瞳时的场景全然不需说明,那是最最血淋淋的现实,她又何须多言呢?
然而,她还是说了!
粉饰太平似的说辞,轻描淡写的将她与关拓磊曾有的关系一语带过,只是,深烙在我心版上的刻痕又岂是一、两句云淡风轻的解释即可拭清的。
看着她,我不自觉的将眼前优雅端丽的何凝语,与当年在关拓磊身下不住娇喘、并与我相望的何凝语相结合……
一无所有的我、毫无立场的我、身为男性的我,有什么资格与她相比拟?
她有着一名与关拓磊有血缘的孩子。
她所拥有的,是直指我与关拓磊间这段不应存在、不该发生的错误反证。
流着关拓磊血缘的孩子,像是巨大而锐利的荆棘,深深刺穿我的心肺,直接的指出我与关拓磊间,这段悖逆伦常、违反自然常理的情感。
突然间,胸口被一阵灼烧般的窒息充塞,像是突然填满某种不知名的巨毒物质般,强烈的烧灼感在我的胸肺、躯体迅速扩散。
痛苦哽塞在心头、胸口,充塞填满了名唤时文毅的个体。
数度张口欲言,痛楚中,我却半点声响也无能传递。
该来的终究还是逃不过呵!痛苦不已,我冷眼看着自己越坠越深、痛苦不无力自救。一种身为丑角的可笑认知,我仿佛看见命运之神正高高站在天之涯,冷然嘲笑着痛苦不已的我。
深吸一口气,忍住胸口那份灼烧的痛楚,我乍然察觉,曾经是那么平凡且理所当然的呼吸,此刻做来竟是如此艰难。
偷得的幸运终将有用尽的一刻。
我痛苦的闭上眼眸数秒,品尝这份刻骨铭心的痛楚。
心底、脑中掠过一阵凄楚的坦然与明了,此时,我只愿尽快结束这场痛苦的相逼与折磨,此外别无他求。
“你想要我怎么做?”再次睁开双眼,痛楚中,我心如槁灰的开口。
银铃似的笑声再度轻扬,何凝语巧笑嫣然,炫目耀眼的容光中,她满意的答道:“只要安排我和关拓磊见面就可以了。”意料中的答案,出自她红艳欲滴的樱口。
看着何凝语优雅娇媚的容颜,我承受着心底那份并发浓烈、痛疼的痛楚侵蚀。
极力的克制住自己,我握紧自己于桌下交错互握的手,不自觉的让指甲深深陷入手背的肌肤中。
忍住心头阵阵逼人欲绝的痛楚,感到生命力不住流失消逝,我淡然而平静的低声道:“好,我答应你。”
当晚,在关拓磊怀中,我异样的纵情,主动的迎向他每一次火热炽烈的激昂入侵,掠去心头那份逐渐扩张、侵蚀入骨的绝望与痛楚,紧攀着他厚实的肩膀,沉溺于无边的情欲焰火中。
宛如迷途于无边沙漠中的旅人,绝望的追寻着遥在天际的海市蜃楼般,我全心全意的回应着与他之间每一回肌肤相触的刹那。
“啊!”
猛烈的撞击,我不知耻的呻吟着,毫无遮掩的将最真实、最感官的一面,完完整整的呈现在关拓磊面前。
他会记得我吗?
当他深深的侵入至最深处,置身于激昂情潮中,我思绪异样清晰的询问着自己。
当数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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