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谈爱情-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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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他妈的疯拉!”那群浪荡子弟叫嚣着。
现场气氛一阵紧张。
“老师!”陈少华吃惊的站起来,与其说为了这一片混乱,不如说,让他吃惊的是一向如死水般波澜不起的老师的失控。
脏话?!他老师居然会说脏话!这是让多少医院里仰慕他的少女梦碎的事实啊!
齐宽将笑阳和小艳牢牢护在身后。
现场的气氛已经紧绷到了极点,一触即发。
一个晚上原本任他们摆布的书呆子陈少华居然只看他的脸色,害他们玩得索然无味,连相中的辣妹,也被他装得酷样勾住,害得他们只能有“风度”的流口水,现在又来了一个妞,居然又抢!这团火,他们怎么忍得住?!!
齐宽连眼眸都是冰的,他不动声色的解开手腕的钮扣,准备大干一场。
有多久没为她打过架了?久得他都已经忘却上次打架是多少年前,他只依稀记得,少年的自己好象很能打,打起来不要命的狠,被他牢牢护在身后的她,每次都因为担心,不停的哭。
这一次,她却没有哭。
她只是冷静的望着那群浪荡子弟,反手轻拍安慰着躲在她怀里的小艳。
她变了好多好多,不再是张惶失措的小女孩,不再是任性调皮的少女,岁月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比任何人都来的深刻,那来自改变。一种陌生的、必然的,改变。
“你朋友?”她冷淡的问,带点嘲讽,“这几年交友的眼光差了很多。”
他想解释,张了张口,却不知从何说起。
他将注意力集中在前方,刻意去忽略心里不断涌现的诧异及寒冷。
“啊——啊——”一阵尖锐的尖叫声,夺去了大家的注意力,也及时的缓解了紧张的气氛。
“小晴!”笑阳三步化作二步,及时托住了小晴崩溃下滑的身体,“我和小艳都没事,别紧张。”笑阳柔声安慰着。
“不!笑阳,听我说,我们快走!这是群魔鬼,魔鬼!”小晴仿佛陷入了某一个旁人触及不到的深渊,痛苦着,崩溃着。
“你怎么?小晴,别吓我!”笑阳环抱住痛哭失声的小晴,带点慌乱。
“笑阳,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小晴疯狂的抓着笑阳的手臂,她的指甲深深的陷入笑阳的皮肤而不自知。
疼痛,只让笑阳微微一攥眉头。
这淡淡的血痕,看在齐宽眼里,却是触目心惊的红。
他不由自主的迈前一步,却招来小晴更加疯狂的崩溃,“别靠近我!走开!魔鬼!”
她把笑阳的手臂拽的更紧了,齐宽不敢再轻易向前迈。
“姐!你是不是认出了谁?!”小艳狂乱的拉起崩溃在笑阳怀里的小晴,“告诉我!哪个混蛋!我杀了他!”
“不!不!别!别!永远别和魔鬼斗争!”小晴痛哭失声。
查觉到了什么,笑阳温柔的轻拍小晴的背部,慢慢的安抚她失控的情绪,许久后,她才轻声问,“小晴,告诉我,是哪个混蛋,把他指出来。”
“笑阳!”小晴刚有点松懈的情绪又绷的很紧。
笑阳坚定的点头,给她勇气与力量。
“是他!”小晴的手指不偏不倚,指向早因为模糊回忆而呆楞住的陈少华,“他唑骨扬灰,我也记得!是他!是他先强暴我的!还有……他…。。他……他……他们都有份,逐个轮奸我……”她的手指在浪荡子弟之间逐个逐个点出。
冷抽声四起。
“姐姐!我的姐姐!”小艳早已经抱住她姐姐,姐妹俩哭成一团。
“禽兽!”笑阳咬牙切齿。
“少血口喷人!你们有什么证据,证据我们轮奸?!”浪荡子弟们逐个狂嚣着。
“几个娘们,少给我们放屁!”
“信不信老子揍你们!”
……。
只有陈少华,象受了很大刺激一样,瞪着双眼,象一具化石一样。
“少华,是真的吗?”齐宽少有的严厉,凌厉的目光象一把利刃,“做的出来,就该敢认!”
“……。”陈少华吸了一口气,乞求庇护的眼神在对上齐宽犀利的目光后,一片死灰,他仿佛鼓起了最大的勇气,“有!我有强暴她!”
周围一阵不可思议的冷抽声。
“妈的,陈少华,你要认是你一个人的事情!我们可没干过!”
“妈的,你这胆小鬼,老子就知道,总有一天我们会被你连累死!你敢胡说什么,老子找人砍死你!”
……。
浪荡子弟们骂骂咧咧,个个灰溜溜的带着愤然而去。
齐宽叹了口气,走向笑阳她们三人,伸出自己的手,“我先送你们回去吧。”
笑阳冷冷的挥开他的温热的大手,“等着接我们的律师信吧!”
“小艳,小晴,我们走!”笑阳扶起她们,坚定的向外走去。
“……笑笑……”控制不住自己的心,齐宽轻轻的在唇边轻唤,午夜梦回纠缠不放的名字。
仿佛听到了呼唤,笑阳止住了脚步,她没有回头,却冷冷的,一字一顿,清晰无比的说,“任齐宽,如果你再和这群禽兽在一起,你也不过是个斯文败类!”
没有听任何解释,没有停驻半分半秒,笑阳踏着毫无倦恋的脚步而去。
没有回头……没有任何倦顾……连半分温暖也没有……
这就是八年后的相逢……
齐宽感觉一股寒,由脚底彻底冻到心房。
这场相逢,她的反应仿佛好象已经演习了好几年一样,那样漠然,毫无重逢的震惊或百感交织。
断不掉的,忘不掉的,只有他,只有他……
……斯文败类……她连曾经那么焦急,那么气愤,那么亲昵的唤过他,也忘了……
★……★……★……
“齐宽!住手!你想打死他们吗?”笑阳焦急的按住他狠狠的高高扬起的拳头,地上的两个少年早已经被他打的失去意识。
“他们……竟敢调戏你……还…。。摸你!我杀了他们!”齐宽眉宇间全是阴郁的狂怒。
“任齐宽,拜托!你重新带上你的假面具吧!笑~我喜欢斯文有礼的任齐宽!”笑阳安抚着他,生怕他再一个不乐,又狠揍地上的两个不良少年。
齐宽不甘心的狠瞪早已经失去意识的不良少年,不甘愿的被笑阳拉着走了几步,他挣脱了笑阳的手,又狠狠的踢了对方一脚。
对方意识模糊的哀哼了一声。
“任齐宽!你这斯文败类!我生气了!”笑阳愤怒的大喊,蹬蹬脚,气愤的独自跑掉。
“笑笑,等等我,别跑这么快!”
夕阳下,一个满身是伤的少年狼狈的追逐着少女。
★……★……★……
“任齐宽!你好逗,头发束起来,象个大猩猩一样!”
“别烦我!我还没睡够!”少年拿被子蒙住自己的脸不理睬少女。
“来拉,起床拉!难得人家今天起的这么早,陪人家去晨运拉!”
“别烦我!”少年的声音从被窝里闷闷的传来。
“任大哥!任兄!任大侠!”少女有坚忍不拔的缠功,“起床拉!起床拉!”
“妈的!”少年不甘不愿,从被窝里挣扎的爬起来。
“任齐宽,你又说脏话!你这社会的败类!”
“我就败类,你能拿我怎么招?!”少年起床气大,火气更大。
“噗嗤!”少女欢快一笑,“大家都说你任齐宽儒雅斯文,照我说,你才是彻头彻尾的斯文败类,带着斯文面具的败类,哈哈,哈哈!”
……。
第三章 脆弱的灵魂
又是新的一天,不断重复的新的一天。
“任医生好!”
“你好!”
“任医生这么早啊!”
“是的,睡不着,就早点过来了。”
齐宽温和微笑着,和每一个路过的病人及同仁们打着招呼。
“任医生今天又帅了一点点哦!”
“是吗?哈,今天你也又漂亮了一点点哦!”
“真的吗?”惊喜声。
“比黄金还真。”
……
终于顺利回到了办公室,齐宽疲惫的松了松领带,好累!
原来笑容比什么都累。他不想笑,真的,非常,不想笑!
“叩、叩!”
“请进。”淡淡的,迅速他武装起自己。
“任医生,你的早餐。”一个笑容甜美穿着护士服的女孩提着热腾腾的早餐,笑着进了他的办公室。
“你又替我准备早餐?叶桑,我真的真的不习惯早上吃东西。”他搞不懂,为什么这个女孩子总是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你当医生的,怎么不明白不吃早餐是多危害身体健康的坏习惯,任医生,你不乖哦!”
望着眼前笑得很甜美很璀璨的女孩,他恍惚间,仿佛听到多年前有个声音在说,“任齐宽,你不乖哦,要打屁股哦,给我乖乖的,把早饭吞下去!”
不由自主的,他轻声的顺从的说,“好。”
他意外的配合,反而让叶桑楞了一下,她呆呆的举高双手,把早餐放在他桌上,潮红一点点如红霞般漫上她清秀的面庞。
一个饭团,简单的,触在手间,却很温暖的早餐。
齐宽低着头,沉默的咬了一口,一股暖潮由喉间下滑到他的体内。
终于,有一点点暖了。
从昨晚到现在,他的身体一直如置冰窑。
“谢谢…。。很好吃的早餐……”
叶桑的脸更红了,“那…。。那你慢慢吃,我先出去工作了。”
她转身就小跑到门边,拉开他办公室的门。
“等等……叶桑…。。谢谢你……谢谢你从来没有……放弃我。”低沉的声音有点淡淡的嘶哑。
叶桑没有回头,迅速的带上房门。
她长嘘了一口气,靠在门外的长廊上,按捺着自己这颗快要雀跃而起的心。
他吃了早餐,第一次,吃了她为他准备的早餐。
是不是代表,他终于把她这三年来的爱慕看在了眼里?
她感觉自己感动的快要流出眼泪了……。
……
他是怎么了?一个平凡无奇的早餐,而且是365日,日日准时报到的早餐,轻易的,毫无预警的打动了他。
他是怎么了?
“叩、叩!”
他正色,又是叶桑?不,他不想见她,今天的他,脆弱的随时能让别人轻易攻下他的心房。
“请进。”淡淡的疏离的声音。
望清推门而入的人,他赶紧恭敬的起身迎向有点灰白头发的老人,“教授,你怎么来了?”
“我都听说了。”老人严肃的面庞带着止不住的苍凉,“我们陈家怎么出了这种儿子?真是造孽啊!”
“教授……”他一向口拙,不懂得怎样去安慰别人。
“听说你认识那个受害人的朋友?齐宽,帮帮老师!帮帮老师,好吗?”一向高高在上,在学术界享誉盛名的教授,此时此刻,只是个为了独子而走投无路的老人。
他沉默着,他知道,如果他点头,就代表,八年前,他亲手斩断的交叉线,又会重新纠缠。
他和她早已经是两条各自平静生活的平行线,没有必要再缠绕一起。
没有必要……
“齐宽,老师求求你了!我就这一个儿子,怎么能忍心让他身败名裂?!”
他僵硬着,沉默着。
“齐宽,老师给你跪下了!”
他回过神,及时托住恩师准备下跪的身体,“教授,别这样,我答应就是了!”
命运终归兜兜转转,还是回到了原点。
“我应该怎么做?”好疲惫,好疲惫。
“齐宽,你帮我劝劝受害人吧,她要多少钱都可以,只要不要把事情闹大,我们陈家一向是书香世家,丢不起这个脸啊!”老人老泪纵横,“没想到,出了个畜生,我临老晚节不保啊!”
“教授,先别激动,先让我见见少华吧,他今天好象没来。”本来昨天就应该和陈少华谈谈,了解一下情况,但是实在没有这个心情。
“他在外面,我叫他进来!”老人激动的从门口拽进陈少华。
陈少华忐忑不安的垂着肩膀,连脸也不敢轻易抬起,象个犯了严重过失的小学生。
“可以告诉我,当年是怎么发生这件事情的吗?”他温和的开口问,和少华相处了将近一年,他很了解,这个胆小的男孩,有一颗脆弱的心。
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