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出家,你能怎样-第77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瞥了窗外渐亮的天色,清晨了,他必须离开了,去履行另一个身份的职责,怀中温暖绵软的小身体,让他不忍离去,只想这样抱着她,直到永远……
以前,游刃有余地玩转于各种身份之间,曾经还乐此不疲,觉得世间的一切,只需换个身份,就能完美地去解决,那曾经是他最得意,亦是最满足的地方,而现在,却是他痛恨的地方,此刻,他不知道该用哪个身份来面对她。
有的身份,能很好地保护她,有的身份,能满足她的要求,陪她游戏江湖,而有的身份,可能要伤害她。
当这几个身份合而为一时,他蓦然发现,无论他用什么身份出现在她面前,他都只是一个他。
身份,是用来迷惑眼睛的,迷惑不了人的心,而她,就是在用心来看他。
在她的心中,他到底又是一个怎样的男人呢?他好想知道。
“嗯……”
怀中人儿长长的眼睫微微动了一下,似要清醒,他紧张地望着,心突然激烈地跳动着,像是要面临重要的审判似的。
第85章心中拂尘
纭菩感觉身体被一阵温暖的气息包围着,舒服得令她轻逸出声,特别惧怕寒冷的她,已经很久没有睡得如此安稳了,平常的寒夜,失去了芷儿的体温,无论睡多久,从来都是一身冰凉。
她感觉被一层迷雾笼罩着,看不见任何东西。
她缓缓睁开眼睛,浓重的男性气息袭进鼻端,昨夜的记忆瞬间倒回脑海,提醒着她必须面对的现实。
原来,昨夜的温暖来自于他,可她再也看不见他。
她静静地躺在他怀中,没有激烈的挣扎,亦没有出声,只是睁开那双清澈的镜瞳,证明着她的清醒,否则,让人怀疑她仍然处在睡眠之中。
“菩儿……”古竞天温柔地低唤,声音中不自觉地加入了小心翼翼。
纭菩回他一个浅浅的笑容,用刚刚苏醒时特有的慵懒语气说道:“你该回皇都了!”
古竞天的身体一僵,强迫自己迅速放松,眼里浮现一抹受伤和无奈,强装无事地说:“我会再来看你的,皇都离曲女城并不远。”
“不用来了。西方有着浓浓的杀气传来,来势凶猛,你身为天子,就该尽全力去保护你的子民。”
“你……异星的能力,就在这里吗?菩儿,不要向任何人展现你的能力,否则……”
纭菩伸出手指轻触他的唇,制止他继续说下去,淡然地说:“不要再来找我!我不会进入皇宫,而你也不可能走出皇宫,所以,不要再做无用的纠缠了,好吗?”平静的表情,淡然的语气,说着最绝情的话语。
古竞天闻言搂紧了她,将她紧紧地嵌在怀中,激动地说:“菩儿,不要那样残忍,我不会放开你的……”
“那就让我来放开你吧……竞天,你如果再执意地闯入万缘庵,我就会彻底地消失……”纭菩不徐不缓地打断他的话,柔雅的声音里,有着一抹决然,清灵绝尘的脸上,是毫不妥协的坚持。
“菩儿,难道,你想让我放弃帝位……”
“我只是想让你放弃我!”
纭菩再次打断他痛苦的声音,仍是那般柔顺,被他霸道地嵌在怀中,不反抗,亦不动弹,却让人感觉到她的疏离和对抗。
如果说,她是水,就像水一样,无色无形,看似被人控制,却傲然地保持着自己的本性,不反抗就是最大的反抗。
纭菩的态度让古竞天怔怔地看着她半晌,眼里的无奈更甚,这个固执的小女人,真有逼疯他的本事。他对她完全束手无策,他唯一拥有的筹码就是她的感情,可是,这唯一的筹码都快要被她丢弃了。
为什么他现在拥有了天下,拥有了一切,却唯独没有她需要的东西?他不想失去她,更不能失去她,可不知如何才能拥有她。
“我该回万缘庵了。”纭菩再次催促,闭上眼睛,也将他彻底地关在心门之外。
古竞天定定地望着近在咫尺的雪颜,眼神渐渐转为坚定,心中下了一个决定,不放弃地说:“菩儿,跟我回宫,我不娶任何女人了,只要你一个。现在就跟我走!”
纭菩微微一怔,再次睁开眼睛,那双镜瞳里反射出他焦灼坚定的俊容,虚幻地一笑,挣扎着自他怀中坐起,稍稍整理好衣衫,仿佛没有听到他刚才说的话,平静地说:“我们走吧,时辰不早了,我还有早课。”
“菩儿,我是认真的!”古竞天细心地帮她整理好衣衫,发现她的身体仍对他的碰触反应僵硬,眼神一暗。
“竞天,你现在是天子了,是属于天下人的,不会只独属于一个人。你有太多的身份,谁是真正的你呢?自己都找不到真正的自己之前,不要轻易许诺,否则,只会将自己困在其中,束手束脚,痛苦不堪。”
“我一定能做到的,无论我是谁,我都知道,不能失去你。菩儿,给我一个机会,先跟我回皇都,没有你在身边,我无法安心于政事。”
纭菩走下床,站在床榻旁,一室陌生的气息,令她茫然失措,哪里是出去的路?如何回万缘庵呢?那个地方,又是她最终的停留之所吗?本以为是安静之所,却发现,自己反而替它带来了麻烦。
“赫君玺的心浸泡在鲜血之中,此次西方传来的杀气,带着浓浓的血腥之气,小心为上。你是古竞天,不会为了个人私欲而置政事和天下百姓于不顾的。”纭菩见招拆招,仔细辨别着周围的气息和声音,缓缓地往门口走去。
该说的已经说了,该忠告的也已经忠告了,该走了。
“菩儿,你果真如此绝情吗?你到底想让我如何做?难道,只有我放弃了帝位,才能让你满意吗?为何要如此逼我?我爱你,愿意只娶你一个,仍不能让你留在我身边吗?”古竞天痛苦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如被困的野兽,低哑地压抑着怒吼,灼灼的眼神让她的后背生生地灼痛起来。
纭菩的脸色变得惨白,脸上浮现一抹奇特的笑容,似是自弃,亦似是解脱,笑容中透出来的痛楚,渗透进每一个细胞之中,瞬间痛遍全身。
原来,她是如此绝情之人,原来,她是如此不识好歹之人。
但她知道,如果她现在转身、现在心软、心动了,所带来的浩劫,将是无人能承受的。皇宫,更不是她原意停留之地,只是不适合而已。
现在的痛,只是暂时的,而将来的痛,将会生生地折磨着两人一辈子。他需要的女人,不是她这样一无事处的女人,而是能为他分忧解难、能跟他共掌天下、能为他掌管后宫、能去平衡朝庭势力的女子……
帝王只娶一个女人?!自古就没有过先例,闻所未闻。
普通男人都无法做到,他更不可能做到!
古竞天离开了,将纭菩送回万缘庵之后,挟带着失望和怒气,还有茫然的困惑,离开了。
纭菩又回复了平静的日子,不过,她变得更加安静了。纯净绝尘的脸上,经常带着空灵虚幻的笑容,似是拂去了一切尘埃,念佛经的时间也越来越长。因为眼睛不方便,她不需要做太多的杂务,得以专心事佛,彻底地与佛终日相伴。
无尽师太坐在佛堂中,那双睿智沉静的眼睛,望着端坐在一旁闭眼念佛的青衣女子,眼神里是包容的慈悲之情。
情魔、心魔,都需要自己去认清、去消除,而这个女子,似乎已经陷在了其中。
她又可曾知道,佛经和佛祖,恰恰不是用来逃避的。
……
巨大的帐篷内,赫君玺一身戎装,站在巨幅地图前面,双手抱胸,左手无意识地抚摸着下颌,紫瞳里迸射出厉芒,定定地望着一处,俊脸上是一副期待的表情。
韩辉静静地站立在他身旁,眼神望着前方的精美地毯,脸上的神情是不赞同。
“皇上,曜城被攻破了!”巴桑手拿捷报,神情兴奋地闯了进来。
赫君玺的脸上浮现欣喜之情,别有深意地瞥了韩辉一眼,故意不理会他的表情,信步走到巴桑面前,亲自接过捷报,看完之后,哈哈哈大笑。
“好!太好了!旗开得胜,鼓舞士气!”
“回皇上,这是曜城缴获的物资清单,一个边远小城就有如此财力,整个步氏皇朝……”
“咳……”
赫君玺咳嗽一声,制止他的兴奋之语,接过一本簿册随手翻阅了一下,威严地询问:“城民们如何了?”
“回皇上,除了誓死反抗的处以极刑之外,全部降为俘虏,城中所有的粮食已经收入军中。”
“皇上,那是城民们过冬的储粮,如果没有粮食,他们如何挨过寒冬……”
“韩丞相,两国交战,普通的伤亡和赢取战利品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妇仁之仁,岂能用在此时?我们更缺粮食。步氏皇朝人口稠密,富庶丰饶,区区几万人消失,不会影响天下安定的。”赫君玺冷漠地斥道,紫眸里浮现不耐烦。
韩辉失望地垂下双肩,苦口婆心地劝谏:“皇上,战争是难免伤亡,臣知道,但是如此剥夺俘虏的生存权力,势必要引起其他城民的誓死反抗。抢夺天下是很重要,但得人心更重要……”
“好了!韩丞相,朕知道如何治理天下,更知道如何赢得人心。但朕目前最重要的,是保我赫日国军民的生存,夺取天下,其他的,只能是牺牲。”
韩辉无言地双手抱拳,疲惫地说:“丞的身体稍感不适,先行告退。”
赫君玺不耐烦地挥了挥,望着他离去的背影,眼神里充满狐疑。这个曾经最理解他的人,现在离他是越来越远了,居然替敌人说起情来,该死的……
巴桑见他心情不佳,趁机转移话题,说:“皇上,据探子来报,他们已经掌握了骆姑娘的动静,正侍机下手,将她带来送给皇上。”
“好……哈哈哈……今天真是大快人心……巴桑,粮草有限,必要之时,减少吃饭的人,也是非常重要的……”赫君玺脸色阴沉地命令。
巴桑微怔,仍是忠诚地点了点头,眼里浮现一抹深思,这场战争,比想象中的要血醒多了。做为军人,战场上杀敌,在所不惜,但要将刀伸向无辜且毫无反抗之力的普通弱民奇Qīsuū。сom书,总令他有些许不忍。但为了赫日国的天下,又是必须要去做的。
……
锦州城
步玄尘一脸凝色坐在太师椅上,王将军的脸色也非常难看,两人望着书桌上的一封急件,上面斑斑的血迹,证明它所经历的惊险历程。
“好个赫君玺,声东击西,居然从曜城开刀。”步玄尘的声音里,是难掩的愤怒。
“王爷,你看这里。”
王将军指着地图上曜城的位置,锦州城正好处于一个三角位置的最顶端,如果再攻破陵城,就可以对锦州城形成一股包围之势。锦州城素来是镇守边疆最重要的关口,从锦州城一路往东,重镇频繁,一层一层地守护着外强的入敌,但如果锦州城失陷,仿佛打开了一道口子,吞下整个步氏皇朝,就只是时间问题了。
“陵城?!王将军,陵城是由谁在守护?”步玄尘若有所思地望着陵城的位置。
“回王爷,是末将的弟子刘不屈,他的性子非常火爆,也很倔强。”王将军说起最得意的弟子,话语中不自觉地多了几分疼爱和无奈。
步玄尘闻言点了点头,语气沉重地说:“听说,他们这次使用了不同寻常的战术,狼兵!如果对付不了这些狼兵,锦州城也将非常危险。”
王将军的神色亦变得凝重,慨叹地说:“末将镇守边关几十年,虽然有击溃狼群的经验,但从没有对抗过经过训练的狼兵。尤其是我们的骑兵,无论是人还是马,在上战场遇上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