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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世界三部曲1:世界在爱情中成长-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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瀑布口 
这座城市的古战场,高高的革命烈士纪念碑,总是硝烟散尽复还来。许多生龙活虎的生命,乘着暗夜,抱着枪,在一条条狭窄的山路上猫腰急走。堑壕,掩体,前沿阵地,总是用无数剩下的生命去搭起夺取战争最后胜利的血火舞台。副师长的部队,沿着山峦右侧一条无人知晓的荆棘小路攀缘而上,夺取并占领这座城市的最高峰。他们给这座山峰取了一个很抒情的名字:瀑布口。瀑布一样的森林,森林一样的枪杆和手臂,瀑布一样的生命之水,如排山倒海,风卷巨澜,在这座城市东边的山头上,在硝烟与炮火中,掀起冲天巨浪。宪文只是许多浪花中,最绚烂的一朵。 
…… 
汉英究竟是哪朵最绚烂的生命浪花呢? 
通往刑场的路,点缀着朵朵野花。每朵都似乎浸着血,伴着脚镣手铐的鸣叫,撕咬着她生命的里程。暗夜,深秋。荒街,冷巷。风萧萧兮江水寒,乱坟岗前欲曙天。汉英和一个个她爱的人和爱她的人告别。他们的眼里都没有泪。她记得蒋哥深情地瞥了她一眼,便把那张憨厚的脸扭过去,看着浑浊的溪水静静地流……最对不起的是宪文……最可恨的是老谷……铁窗下的许多时日,她都这么深情地回忆。 
战争使他们都没有足够的时间和精力来享受生命,设计爱情。她的爱情像流动的水,流到哪儿算哪儿,最终如浪花在生命的礁石上摔得粉碎,但她生命的流水,只有一条前进的路,朝着一个方向…… 
此刻,汉英拖着被狱卒们打得残缺的肢体,和难友姐妹们互相搀扶着,艰难行进在荒草丛中,伴随脚下的镣铐,似一股赤色的潮水,哗哗流动。这支曙光到来前的队伍,有诗人说,她们用近在咫尺的死亡,寻找爱情,丈量生命…… 
烈火中的生命与爱情,并非专门显示给谁看的! 
刺刀挑开胸膛,那里,有无数条绚烂的路……     
第二章 帝国荒城·1942年前后的战争与爱情   
虞苜公主(1)   
调戏美国大兵 
作为迟到的军人,带着对战争与人性的迷茫与沉思,梓茕来到这座城市采访写作的时候,那场战争已经很远了。人们似乎每天都还能闻到它的某种气息,但又不明白战争的本意究竟是什么。历经岁月风雨的洗礼,谁也不知道已经逝去和正在悄然进行的战争,完全真实的模样。只有从空气、阳光、树叶和那些无法被岁月剥蚀融化的岩石上面去寻找狼烟烤灼过的痕迹,感受只有特定时空才能闻到的生命膻腥。 
梓茕十分钦佩她——这座城市的虞苜公主,我们那个庞大家族又一个漂亮多情、温柔暴烈的表妹,来到这座充满战争火药味的城市时,表现出的大度与潇洒。 
…… 
银白色的飞机穿过一望无际的深蓝色的海峡,谁也没有心思看一眼波涛汹涌的海面,每一阵波涛似乎都舔噬着燃烧岁月的战火。军用专机机舱,安静得像春天里的维多利亚海湾,没有风也没有浪花,只有细细的波浪轻摇着随风漂荡的游船。飞机引擎似老牛喘气沉吟。机舱后座,坐着一位高大的名叫杰姆的美国大兵。他没有喝威士忌,也没有叼雪茄。公主怀里的那只波斯猫精神十足地跳下来,款款悠悠地摇晃到杰姆面前,友好地叫了一声。机舱里的人们会心一笑。 
他们好像要去赶早集呢! 
而此刻,她们将要经历的战争和她们之间要进行的战争还没有开始。 
这是一个被枪林弹雨环抱着苟延残喘的城市。连接着高朗天空的山巅上,马路边,刚刚拉起一根根电线。电线下面站立着像电杆一样荷枪实弹的士兵。偶尔一队军车哔哔剥剥地冒着浓烟从肮脏的店铺门前驶过。新涂了朱红油漆的市政府大门前站立着穿草鞋的川军。他们有一张严肃而又饥饿的面孔。那时,虞苜公主那个家族还没有到这个城市里来。他们想来寻找安宁,他们都是在那个遥远的城市里追逐热闹的人,已把庄严国度的大片土地弄得地覆天翻。那是一个多么庞大的帝国家族啊!他们的某根神经如果断了,这个世界某一角落立刻就会鸡犬不宁。他们所经历的一切足以使很多作家写出一部部惊心动魄的书。可惜这些书,我们现在只有在布满灰尘的博物馆里才能找到。 
……下飞机的时候,天已经黑了。简易机场设在淌着污黄浊水的江岸。怀抱着那只波斯猫,虞苜公主茫然无措地望了一眼这个凌乱而陌生的城市。城市只是这时候对它习惯性的称呼。它实际上是一座乱坟岗。只不过还有一些人影幽灵般地在它无数山岗上晃动而已。那些人影儿,华贵的、琐屑的、匆匆忙忙的、无所事事的、焦急的、忧虑的、深沉的、哭泣的、似乎充满希望而实际上丧魂落魄的……那是一些描写起来多么费力的人们啊!腰杆挺得笔直的军人,无精打采的官员,菜色写满他们一张张昏黄的脸。商人的目光,晶亮而琐屑。这是一群无法计算的山民与难民的混合体。在那样一个难以忘怀的年代,这座城市数百次在爆炸的钢铁、飞腾的火药、滚滚的浓烟中毁灭得面目全非。许多年以后,我们都还感受得到那呛着尸味、血味、火药味、焦木味的空气,给人们心里带来的深深刻痕。在这样一个秋风瑟瑟的战争之夜,虞苜公主要把飞机上的一切,咖啡、音乐、雪茄、美国大兵浓重的山羊味同那只波斯猫,带进她的寝宫……布满这个城市中间和边缘的深院 
别墅。而那些为她营造过许多欢乐与荒淫的别墅,此刻,在公主心中,还是一个虚无飘渺的梦。 
听了虞苜公主和她们庞大家族那些离奇古怪而又使人仰视感叹的故事,梓茕感受最深的是——能干,了不起,不错!至于其他那些已经知道和永远也无法完全知道的令人捧腹又令人作呕的生命故事,唉,怎么说呢?都是人嘛。能把权利、金钱、性欲都发挥到极致的人,都是能干人啊!的确,她们家族把权力、金钱、性欲都发挥到了极致。那时,公主的父亲虞姨爹,是主管这个战争城市的经济建设实业部长。到这座城市里来的大部分男女流离失所,大多数人无家可归。作为这个城市最高统领家族,他们占据了它最美丽的地方,重重叠叠的高楼深院,山青水秀的静谧之乡。如果你穿过嘈嘈杂杂的人群,一大片混合着各种不同类型杂物的商业区,钻进如盖的梧桐树叶掩映着的林荫道,尽头,再拐进一条静谧幽深小巷,那青翠的万年青树丛中挑起的一栋结实厚重、灰白暗黄的小楼;如果你不怕长途汽车的颠簸,乘上驶向郊外的中巴,从白云飘逸下的市区那座横跨江面的大桥疾驶而过,沿着缀满粉红胭脂花、金黄野菊花的河岸,进入云天相接处,那弯秀眉一样起伏着的山峦,沿着终年鹧鸪清脆啼叫着的山涧小路,?span class=yqlink》 
仙剑鋈豢醇⒎缜岱鞯纳椒宕渲袂嗨裳谟诚拢冻龅募腹一仆呓情埽乔捅诨持写A⒆诺慕鸨诨曰偷墓睢赡芫褪枪骱退募易逵旃纳睢⒌雌爻Φ睦氛绻适隆⒈绻适隆⑾簿绻适碌牡胤健U庑┕适碌敝泻艽笠徊糠郑衷谝话闳丝蠢矗衿姘乖啵褚环卟档穆闾逵突料肿耪秸甏赜械纳缜椤O胂肽歉鍪焙颍庾鞘兴募⒍龊湔ā⒀攘一稹⒔雇防枚睢乖嗦蛞⒖嗄烟用⒁跄卑瞪薄⒔黄燃⒑蔷尤话焉罟闪四茄环锕俚娜司澈凸笕说南删常嬲抢咸齑透0。∑涫担矶嗄旰螅辫鬈湟恍杏卫蔚从喂湓谒窃霾ゴ丛旃矶嘤锹欠衬占檎┳锒裥腋?炖值牡胤剑鬈湎耄思涞乃行腋6际侨俗约捍丛斓摹P腋5娜耍还巧朴诎阎谌说睦涂啾涑勺约旱男腋#蛘甙炎约旱男腋W谌说睦涂啵庥质窃跹囊恢秩缇烊赵掳愕娜松こ贪。∧训勒嫠健拔耙涤氲烈稻『渲小保?/p》 
……历史书上没有完整记载那天发生在飞机上的一幕。主人公是一位中国女人和一位美国男人,虞苜公主和美国大兵杰姆。那时他们青春焕发、激情洋溢,正处于欲火中烧的生命时期。一说他们在飞机上做了“那事”,一说他们在飞机上做的事与“那事”有关,以至于险些出了人命动了刀枪,以至于几十年后,我们还对它以及它所表现出的人类情爱的真实性表示怀疑。 
…… 
“So dare!So dare!” 
美国大兵杰姆从机舱座位上愤然立起,掏出手枪,一张娃娃脸涨得通红。虞苜公主一甩男式小分头,高挑的身子“唰”地抽出座位,侧过身,一手抱着波斯猫,一手举起勃郎宁,横眉竖眼地指着美国大兵,那架势,那神态,英俊极了!潇洒极了!她可能是第一个敢在飞机上“调戏”美国大兵的中国女人!正如她所说,她只做世界上没有人敢做的事。杰姆是派往远东盟军参谋部的美海军陆战队少尉军官,转道香港。第一次在中美军界联谊舞会上和杰姆相遇,公主便盯上了他,并在她香港的豪宅里占有了他,邀他一道乘飞机到这座他们共同陌生的城市。他们挤在一张座位上。公主一边逗怀里的波斯猫,一边伸手去解杰姆军裤的扣子,说要抓他的鱼苗苗来喂猫猫……惹恼的美国兵愤然而起!一场火拼眼看就要在飞机上展开!后舱座位上,立即蹿出一位精干高个便衣侍卫,拦腰抱住美国大兵,把他按回座位,像折断树枝一样摘了他手中的枪。 
“不要命了?你们——” 
前排座位上,出现了一张威严的女人的脸。 
那是媵夫人,虞苜公主的母亲。 
“这是在飞机上,闹什么,你?” 
“妈咪,我和杰姆闹着玩的。” 
高挑女孩——虞苜公主,紧挨美国大兵笑眯眯地坐下来。粉脸在杰姆涨红的腮帮上摩挲着亲着,又换了一个抱猫的姿势,伸出一根涂了指甲油的葱根般细嫩的手指,重重地按了美国大兵鬈发浓密的额角,掐了他的腰,附在他耳边悄声说: 
“叫啥呀?不就一段可爱的乌蛇吗?姐姐……我喜欢!” 
虞苜公主自称姐姐。她把她弄来亲热过的男人,叫做妹妹。当然心理感觉上,她总认为自己是大哥。 
便衣默默退回自己座位,深深陷进去。 
肉欲与爱情,就这么在奇异的时空环境里,浓缩和展开……使人根本无法怀疑它的真实性。 
…… 
那时,梓茕那个小辫子表哥,或者堂兄逸夫先生,对文学哲学如痴如迷。写到这里,逸夫想,一个民族在这个世界上活得怎么样,还得考虑别人怎样对待他们的男人。 
后来,梓茕反复阅读那一幅幅色彩斑驳的生命油画,他想,哪有那么多民族情结!分明是人,活生生的人,男人和女人,——“怎样对待自己”,交流也好,尊重也好,玩弄也好,真诚的至死不渝的爱情也好,完全由人,当事者个人,男人或女人自己心智所驱动。 
而心智,总和一个人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感觉是否正常是否良好有关。 
…… 
VD…25军用飞机,平稳地在南方密林深处少有的高朗天空中行驶。 
爱的天平 
后来,虞苜公主终身未嫁。有人说,她和男人的交往,只有肉欲,没有爱情。后来,她爱情的筹码,在金钱权利政治军事的天平上失衡了,便埋葬了婚姻。其实,爱只有用不爱才能摧毁。她没有逃脱爱情与生命的基本法则?亦或,她驾御了这种每一个人都可能遇到,且难以逾越的爱情法则? 
她是谁? 
那时,我们的生命,都很茫然…… 
战争精灵 
那个时候,虞苜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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