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影大唐-第2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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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锵!”
清越的声音响起,“斩将”剑身之上寒芒暴涨,如同霜雪一般倾斜而下。
“好剑!”毕玄低喝一声,对于这柄神兵赞叹不已,慕容席冷哼一声,喝道:“这剑名为‘斩将’,是当年我师祖亲手所铸造,当年师祖侍之败尽天下英雄,赢得‘剑圣’之名,今日我便是用这剑斩下你毕玄的狗头!”
声音到了后来更是怒喝而出,那些金狼军的兵士听到了不幼儿破口大骂,只是毕玄脸上却是古井无波,浑然不将慕容席的话语放在心上,到了他这样的境界,寻常话语已经难以让他生出涟漪。
随着慕容席的话语落下,慕容席的身子已经动了,脚下踏着玄妙的步法,正是他独门轻功“踏雪寻月”,传说修炼到了极致能够羽化飞仙,上那青天揽月,十余丈的距离不过是数息的时间便是转眼而过,众人只看到一个虚影眨眼间晃过,快得骇人。
斩将间出,万千剑影组成了重重的剑网,登时将毕玄三尺之内的尽数笼罩在其中,万千剑影重重,向着毕玄周身要害直取而来,每一剑皆是致命而狠辣,如同一条条毒蛇一般,让人顾此失彼。
毕玄冷哼一声,一拂衣袖,那衣袖登时如同钢铁一般,发出呼啸的风雷之声,一阵劲风随着他的动作生出,竟是在身前形成了一道道的气墙,将那万千的剑招尽数挡下。
慕容席心中暗自喝彩,那剑网被劲风撞击,登时发出了阵阵尖锐的爆炸声,震得众人耳中生疼,忍不住高声叫好,那些金狼军的骑兵都是高声怒喝着,只希望他们的圣者一招将眼前这个马贼击杀。
“看招!”慕容席大喝一声,那剑网崩溃之时,万千剑气倾泻而出,斩将剑身之上剑气爆发,重重剑影在空中交汇,重组,最后化零为一,一剑正是以泰山压顶之时直劈而来,这一招本是拳法之中最为简单的一招“力劈华山”,如今慕容席改为剑招,使出来,登时是犹如开天辟地一般,神威逼人。
毕玄只是一拳击出,那一拳慢得如同蜗牛一般,却是给人一种重逾千钧的感觉,这一拳仿佛可以将空中都击破一般,给人一种无比的凝滞、沉重的感觉,慕容席的感觉最为强烈,那拳头周围的空气也仿佛被击空了一般,让他感到空气无比的稠密,让他呼吸也困难起来。
“蓬!”劲气沉重得如同陨石撞击一般,劲风四射,吹动着火把上的火光摇曳不定。
众人被这阵劲风袭来,不由得眯起了眼睛,待到睁开眼睛,正是看到毕玄负手而立,傲然的神色,仿佛是巨人一般,亘古以来便是耸立在这天地之间,让那金狼军的将士生出了膜拜的感觉。
海滨等人脸色不由得一变,慕容席此时正是单膝跪在地上,嘴角之上带着一丝的血迹,嘴上却是泛起了一丝的微笑,而毕玄望着他的目光也是带着惊讶,方才那一拳轰出,他所用了七成的功力,自问是可以将他击败,没想到只是让慕容席受了伤而已。
“好厉害的卸力手段!”毕玄目光炯炯,如同饿狼打量着猎物一般,“告诉我的名字,我记住你!”
“慕容席!”慕容席站了起来,方才那一拳劲道含而不发,有着断金碎石的力量,若非他所创的“斗转星移”卸去了毕玄七成的劲力,此时怕是难免重伤,他望着毕玄高大的身影,说道:“记住我的名字,我将会与我的‘斩将’成为你的梦魇!”
那金狼军破口大骂,纷纷怒视着这口出狂言的男人,而海滨等人却是无不敬佩地望着慕容席,此刻他们心中无不感叹,有些人天生便是让人瞩目的,此刻慕容席虽是狼狈,却是挺直的身躯,犹如那雪山之上迎击这彻骨寒风的雪松一般,如此的高大。
毕玄大笑,声震长空,那天上的浮云也似是被这笑声震得散开一般,慕容席身子一震,手腕一抖,那长剑登时爆发出一阵刺目寒芒,他身子如同箭矢一般飞射而出,长剑卷起了凛冽劲风,直取毕玄咽喉。
毕玄又是一拳轰出,这一拳与方才又是不同,虽是同样的缓慢沉重,却是又生出疾速无比的矛盾感觉,这一拳击出,空气登时被压得发出尖锐的破空之声,破山拳,一拳可破山!
慕容席嘴角泛起了一丝的笑意,长剑登时斜斜掠出,一剑化作了三剑直取他咽喉、心脏还有下阴三大要害,剑气疾速如霜,剑身之上泛起了阵阵寒霜,旁人可得手心冒汗,这一剑凌厉非常,便是海滨也自觉难以抵挡。
一拳,又是一拳!
毕玄又是一拳轰出,这一拳击在身前,登时生出一股气墙,将慕容席攻来的剑招当下,那剑光与气墙相撞,登时发出一阵金鸣玉振饿声音,有如金石铿锵!
劲风吹袭,那气墙将那三剑劲气卸去了大半,方才崩溃,而此时毕玄又是已经一连轰出三拳,剑气崩溃,拳劲带着破空之声直向着慕容席轰来,慕容席大喝一声,长剑陡然在身前轮圆,组成了一个个不规则的圆弧气旋,将那拳劲卸去,化解,更是在他“斗转星移”的功法之下,将轰来的拳劲转化吸收了一部分,斩将清鸣一声,一剑刺去。
那剑身吞吐不定,劲气比起方才更是凌厉了数分,毕玄看出了其中玄妙,赞道:“好厉害的卸劲手法,竟然可以吸收敌方劲气助己攻敌!”口中说话,又是一拳轰出。
这一拳平平无奇,旁人只不过是看到毕玄随手挥拳而已,只是慕容席却是感觉到了这一拳的不凡,拳劲含而不吐,更是将慕容席攻来的所有方位都封得死死的,让这一剑只能够无功而返。
旁人看得清楚,却是感受不到其中的凶险,只有颉利、海滨两人方才隐隐看出其中玄妙,那金狼军众人只看到毕玄随手一拳便是将慕容席攻来的万千剑影封住,那平平无奇的一拳更是将慕容席的攻击封死,更是侍之而反击,也不过是一拳轰出而已。
旁人自是没有感受到毕玄的厉害,那平平无奇的拳头,每一次都是一般的挥出,却是将慕容席每一剑都封死,每一拳都会正对慕容席的剑招生出不同的变化,柔劲、霸道,缠绕、卸劲、轰击,只是单间的一拳却是生出了不同的用处,让慕容席每一次都是无功而返,而其中暗含的潜劲更是震得慕容席虎口生疼,长剑几欲脱手。
“好厉害的一拳,虽然是一拳,却是隐含着万千变化,必选不愧是成名已久的宗师,修为已经到了化繁为简的地步!”海滨在一旁看得心惊,那随时普通一拳,却是含着无穷变化,已经是到了极致,简单的极致,又是生出了无穷的可能。
而慕容席的剑法又是另一个极致,毕玄是化繁为简,而慕容席却是与他背道而驰,每一招都是满天的剑影,让人看不出虚实,万千剑气射来,不知道那一剑方才是致命一击,让人只感到身在惊涛骇浪之中,身心俱是被这万千剑影所惑。
两种极致,两种武道见解,此刻却是毕玄将慕容席压制住,只是海滨知道这不过是因为两人武道修为之上的差距所造成的,这两种见解并没有强弱,只是看谁人的修为高深而已。
旁人自是没有海滨这样的见解,只看到毕玄将慕容席压制住,让慕容席狼狈不已,芭黛儿一双妙目紧紧地盯着场中的两个男人,这两个男人,其中一个是她自小听着他的威名长大,心中敬之而为圣者的强者,而另一个却是将他从掳走自己的贼子跋锋寒手中抢,却是玷污了自己纯洁的可恶男人,而此刻这个男人虽是狼狈,却是散发着无比强悍的气势,让她整个芳心都为之而颤动不已。
耳边是呼呼的风声,还是那些同族而惊呼呐喊的声音,抑或是那拳剑相交所发出的有如金石振鸣的声音?那万千剑光如同朵朵雪山之巅上圣洁的雪莲一般,雪亮的剑光荡漾出阵阵寒意,而那个男子一身衣袂猎猎,身上血迹狼狈,却是怒声喝着,向着圣者发出凌厉的攻击。
记得那天晚上也是如同这晚相似,不同的只是那晚月色不似是今夜这般黯然无光,她芭黛儿初次见到了这个男子,那时候那个男子的目光如同草原之上饥饿了很久的饿狼一般,眼睛发出让她心惊的神色,低沉的声音说着宣布她命运的话语:“这个女人我要了!”
如同东西一般,他看上了自己,而之后他便是打败了那个胆大妄为的马贼,那个将自己从万统城中掳劫出来的男人,跋锋寒,胜得如此漂亮,又是如此的直接,让她无从反抗。
当初用匕首刺向他胸膛被他紧紧地捏住了手腕的时候,那阵无力似乎便是预示着自己的下场!之后便是如同驯服烈马一般的征服,他一定是感到无比的乐趣,为了让自己对他屈服,他甚至纵容自己去行刺他,并且教导自己武技,他便是当真如此自信?
他的生活史如此的简单,杀人、劫掠,这是他作为马贼所做的,而更多的时候他只是静静地坐在草地之上,盘膝而坐,双目紧闭,进行着他所说的武道领悟,感悟天地,反思自己的武道,这是他所说,而之后便是他所认为的有乐趣的事情,练剑以及……在床上征服她芭黛儿。
她一直并不肯屈服,哪怕是她的身体背叛了她的心,她直觉自己是不能够屈服的,而她正是如此作的,而一切都没有变化,她自信……
“锵!”金石之声乍响,如同闷雷一般响起,惊醒了沉思中的芭黛儿,此刻望去,那个男子是如此的强大,让她砰然心跳,她目光复杂地望着那个男子,或者……
清越的剑光陡然映照,“斩将”发出阵阵雪亮的剑光,有如绚烂的极光一般,繁华而迷人,而随着这一阵剑光的爆发,阵阵清越的剑鸣直冲云霄,如同晨钟暮鼓一般,众人之感到心头一阵,为之那声音所摄,慕容席手腕一抖,阵阵剑气随之而挥洒而出,宛若暴雨般倾斜而下,向着毕玄重重攻来。
“暴雨梨花剑”此刻赫然出现在慕容席的手上,这重重繁复的攻势不过是一剑而已,正是当年他师父游历之时有感而创,虽是一剑,却是绵延不绝,繁复无比,却是达到了繁复的极致,绵延剑气似是绵延不绝一般,那剑气雪亮如梨花一般,似是飘落的梨花一般,点点雪点落下,却是在下一刻爆发出惊人的剑气,伤人肺腑。
“来得好,很久没有遇上这么有趣的对手了!”毕玄虎目电射出惊人的神光,随着他气势的陡然拔声,他衣袍无风自动,猎猎作响,虽是已经到了耄耄老矣的年岁,只是因为功力通玄,比起青壮年来更是犹胜几分,此刻风采便是让所有的金狼军的兵士为之而折服。
身边一股劲风绕着毕玄生出,眼前的这一剑繁复无比,清越的剑鸣绵延不绝,刀刀剑气振风击来,这一剑捕风为剑,震音成刃,无形无相,剑气笼罩之下是无形音剑暗中攻来,若是不知道便是吃上了一个大亏。
似曾相识的武功,毕玄心思一动,那凌厉攻势攻来的,他怒喝一声,叱出凌厉劲气,随着真气击出,在身前形成了一道无形音壁,双拳轰出,每一拳都是有着无比玄妙的变化,将那攻来的剑气击溃。
防守之余,他还是有余地还击,而在打斗的同时,他脑海中翻出了一段记忆……那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那时候的他已经武功有成,纵横草原未有敌手,那侍之而冲锋陷阵的重矛已经久不使用,但是一双拳头,已经是破尽敌手,威震了塞外草原,成就不败神话,被突厥族人尊为圣者。
那时候的他在草原之上在没有敌手,无敌感觉如此的寂寞,也让他修为难以寸进,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