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梦侠缘-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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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儿闻任冰发问,心中又存侥幸,忙抬头凝神静听,此时见问,只默默点点头,显是承认了。“你呢?”白万仞见其点头便又问向阿貂,阿貂也点头道,“我也有。”
“呜呜……你当然会有,当日老娘要用‘大命火’将你烧死之时才看到的,它可是救了你的命啊!”
“什么?!你是说是你故意施毒于貂儿?”金彪闻言顿醒,惊问道,脸已变色。
“貂儿,呵呵,貂儿是谁?狗杂种,他本来就该死!”白万仞并不看金彪一眼,只恨道。
“你……你好狠心呐,孩子可是无辜的啊。”金彪又痛道。
“我狠?嘿嘿……”白万仞一笑,又露出那满口黑齿,突又咬牙切齿道,“还不是你逼的,你对我不忠,充什么英雄救美,背地里跟这个贱人私混,还有了这么个小杂种,既然你们对我不仁,老娘也用不着对你们有义。”说着已望向宇文子美,两眼直喷怒火。
旁人闻言这才将几人之间的关系弄了个大概只不过是十八年前的一笔情债,却是难还的很呐。
“真是作孽啊,老夫为了能为儿子解大命火之毒,可是不惜一切代价啊!”
“此事可与当今圣上有关?”任冰见面前之事甚是复杂难解,但自己毕竟目标明确,只管抓人,是以忙适时问道。
“正是,老夫听闻舍利子可解犬子之毒,却是唯有龙体之内才有,是以只有杀皇取利了。”
“一派胡言!你当年也可说是名震江湖,威风天下的英雄人物,不想却自私至此,轻易听信小人之言,毫不关心国家社稷安危……”任冰已是声色俱厉。
“老夫也是出于无奈啊,如若拿不到舍利子,犬子小命不保,老夫只有他这么一个儿子,”金彪满眼含泪的说着,“唉,没想到我为了救儿子苦苦追杀,欲置其于死地的竟是我的亲生女儿。”说着望向雪儿,已是愧疚难当。
宇文子美看到此处也已软坐于地,自己又何尝不是害自己的女儿吃尽苦头哇。
“爹,是孩儿不孝,孩儿对不起您呐。”阿貂说着已双膝着地,叩下头去。
“乖孩子,快起来。”金彪说着忙扶其站起,将其搂入怀中哭道,“是爹害了你啊。”
“不是,你们骗人,你们骗人,雪儿,我的孩子,你在哪儿?……雪儿……”冷杉本已呆在那里,突然大叫着,向无人处跑去,显是疯了。
“娘,你的乖孩子在这呢……”雪儿大惊,应着忙飞身追向冷杉。
“杉妹,你不要……”欧阳凡丰也是大惊失色,也作势上前追逐冷杉。
“你给我站住!”雪儿猛回头提剑指向欧阳凡丰,大叫道,“欧阳凡丰,天下第一大帮之帮主,哼,我呸,口口声声称我们母女为无价之宝,原来骨子里竟是如此败类,人面兽心!都是你的错!”
“雪儿,你不能……”宇文子美温柔的呼唤一声“雪儿”,劝道。
“住口!”雪儿剑尖又指向宇文子美,“还有你!杀人狂魔,败坏门风,冷血动物,为满足自己私欲,不惜害死多少无辜?你去死!”
“雪儿,是我们对不起你,可她毕竟是你的亲生母亲啊。”金彪也含泪说道。
“还有你!”雪儿剑尖又转向金彪,“还大言不惭的口称人父,什么爱子心切,简直是一个混蛋野心家,当年为与李浩然争名夺利,竟然不顾同门之谊,将其踢入深渊,今日又借为子治病之名,偷窥皇位,真是个无耻小人!”
“呜呜……乖徒儿,毒君子是老娘杀的,这个老东西还没……”白万仞又哭哭啼啼道。
“还有—你!”雪儿剑尖又指向白万仞,“口称人师,枉为师表,背地里总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偷施暗算,嫁祸于人,偷梁换柱,存心不良,居心叵测,为解私人之怨,不惜大闹江湖,害得无数好人家破人亡,你干的好事!”
两双父母居然被一个小丫头骂得狗血淋头,简直罪无可恕,唯有以死抵罪。
“雪儿,雪儿,娘的乖女儿,你在哪儿……”无人注意,冷杉已跑向崖边。
“娘,小心!”雪儿飞身上前,却已迟了一步,冷杉一脚踏空,已坠入了万丈深渊,粉身碎骨亦不足奇。
“娘……”雪儿已软跪于地,眼望深渊,又是一声凄厉的惨叫,一阵凉风吹过,其不禁打了一个寒颤,不知何时太阳已恍然隐去,天空布满乌云,又低又稠,简直便是压在人的头顶,令人呼吸困难,再加上周围潮湿的空气,人已透不过气来,唯有自尽之念。
雪儿突的起身跑回人群,剑指冲向众人,叫道,“是你们,是你们害死了娘,我要你们偿命!”说着剑已出鞘,指向白万仞,“你该死!”
谁知白万仞却是不紧不慢的亮出左手,见其拇指上戴一金黄色的扳指,明亮厚重,口中厉声道,“九天派十三代弟子听命!”
“谁认你这样的狗屁师父!”雪儿说着已挺剑刺了上去。
白万仞闪身避开,又道,“片刻前你用本派的独门功夫‘摘脑神爪’毙人于双指之下,在场诸人可是有目共睹,难道你想欺师灭祖不成!”倒是颇具师风。
“住手!”欧阳凡丰与凌锋同时喝住雪儿,即便她已不是欧阳凡丰之女,但仍是无极帮中的一员,此帮以信义为先,扬名天下,怎可坏于雪儿手中。雪儿停了下来,双目冒火,却也无可奈何,她毕竟已不是那个不懂世事的顽皮小孩了,而是一代侠女,江湖中的英雄人物,她也懂得那句“住手”的份量。
雪儿又跪向欧阳凡丰,哭道,“爹,那本秘笈被李师父毁了,我听你的话,我不要学那种邪门功夫,我不要当她的徒弟……”恐怕此时她早已是悔不当初了。
不想沉默已久的万俟怪突然上前拉起雪儿,道一声,“雪儿,这里没有一个好人,跟我走!”便欲下峰而去。
雪儿随其起身,脚却迈不开步,茫然望向万俟怪,有气无力的问道,“为什么?”
“你难道忘了曾经说过的话了么?”万俟怪并不回答,只反问一句。
任冰闻言心下骇然,他当然已经知晓万俟怪所指为何,是以忙瞪大双眼,紧盯二人的一举一动。
雪儿却仍是不明究里,又问,“什么话?”
“你怎么可能不讲信用?”万俟怪又反问一句,面现急色。
欧阳凡丰听二人语,觉出事有蹊跷,忙厉声道,“雪儿,江湖人以信为先,我帮更是如此,你要谨记,切不可失信于人!”
“欧阳帮主,”万俟怪听其如是说,忙转身向他拱手道,“令千金在汴京郊外已亲口许身于在下,晚辈此来便是要带她离开这里。”
“什么?我?”雪儿回手食指指向自己,一副吃惊之态,她显是忘了。
“雪儿,可有此事?”欧阳凡丰一双利目盯向雪儿,一脸郑重之态。
任冰知欧阳凡丰身为一帮之主,定是不愿背信弃义置帮中名誉于不顾,百分之三百会要雪儿履行诺言,与万俟怪拜堂成亲,是以忙跨步上前与正不知如何是好的雪儿对望一眼,拱手道,“欧阳前辈,令爱只不过是一时玩笑之语,小孩子信口说说,怎可当真呢。”
“老夫帮内之事,还望任捕头不要插手。”欧阳凡丰话中仍有一股高傲之态,又望回雪儿,“你说!”不怒自威。
凌锋见此情景心中懊恼不已,不愿再看雪儿的痛苦之色,却是走至白万仞身前,厉声道,“九天魔女,你仅凭一身邪派功夫,到处为害武林,今日本帮便要替民除害!”
“九天魔女,你心狠至此,居然做出此等不齿之事,十八年前也害我全家人惨死水中,这笔账总该有个了断了吧?!”五行帮天字护法朱利也厉声喝道。
“战国帮主莫要转移视线,”白万仞一语正中凌锋要害,又道,“好戏看完了,再慢慢算咱们的账还不迟,嘿嘿……”又是一阵让人听后便想吐的恶心的笑。
雪儿望一眼大师哥,又与任冰对视一眼,这才对欧阳凡丰正色道,“你们男人可以始乱终弃,见一个爱一个,就不许我说句玩笑话么?”
“放肆!”欧阳凡丰轻呼一声,音不高而含怒,“江湖诚信,岂可因你一句开玩笑便置之不理?!”
雪儿望一眼宇文子美,又叫道,“你……你把娘害死了,你没有资格管我!”
欧阳凡丰闻言,脸上突的抽搐了一下,叹口气望向雪儿缓道,“正是爹当年做了错事,才不要你步我后尘,重蹈我覆辙啊。”语音已甚是哽咽,显是后悔至极。
“爹!”雪儿见欧阳凡丰如此痛苦,便知他仍爱已极深,心知自己一语定终身再难更改,悲痛不已,扑倒在其身前,眼泪如开匣之水,狂涌不止。
任冰见雪儿已有默认之意,心中更觉难过,苦不堪言,不愿再看此悲伤一幕,是以忙抬头向远处望去,眼睛又已模糊了。宇文子美脸已气得变色,对万俟怪吼道,“你不遵师命,难道要背叛我不成?!”
“徒儿不敢,”万俟怪忙拱手道,“徒儿正是遵照师父的意思,娶您的女儿,我的师妹为妻。”却是摆出一副唯命是从之态。
“晴儿呢,你要抛弃她么?”
“师父请放心,徒儿就是要她死,也不会弃她不顾的。”万俟怪说着,嘴角突然泛起笑容。
“什……什么?你是说晴儿她已经……”宇文子美全身颤抖,口不能言。
“她已经死了,要不然徒儿怎么会到了这里,哈哈哈……”万俟怪突然大笑起来,这可是有生以来的第一次仰天长笑。
雪儿立起身,惊问道,“什么,你把陌晴杀了?”
“雪儿,我这么做全是为了能见到你,为了能娶到你……”
“我不要你这样!”雪儿大叫。
“师兄,跟我回家吧。”万俟怪肩头受拍,转身回望,面前站立一人,正是陌晴不假,刚才之言正是出自她口,其身后也站立一人,衣衫不整,蓬头垢面的老者,红旭却是认得的,正是神疯子,他二人是如何到来的,众人却是面面相觑,无从得知。
万俟怪见状却是大惊,脸已变成黑色,结结巴巴的问道,“你……你没死?”陌晴却不理其语,又望向宇文子美,同样轻声问道,“娘,我和外公接你回家,咱们走吧。”
宇文子美望一眼神疯子,连忙摇头道,“不,我不回去,我要和欧阳大哥一起走。”说着已是紧拉住欧阳凡丰不放。万俟怪却是紧盯住陌晴,两眼无神,口中喃喃道,“你没死,你怎么会没死?”突然宇文子美拍出一掌正中其天灵盖,万俟怪闷哼一声,倒在死去,“哈哈,这就是背叛的下场。”
“晴儿,你娘既然不走,那咱爷俩走吧。”神疯子并不望宇文子美与万俟怪一眼,只对陌晴道。
“是,外公,娘为什么不要和咱们一起走呢?”
“她还有要办的事没有办,她还有要等的人没有来,她还没有明白,她还没有读懂这世上的一切……”
二人一问一答的飘然而去,没有人想去将其拦下,也没有人可以将其拦下,他们走了,带走了天空中唯一的一片云彩。在场诸人好似做梦般看他二人来也无声去也无踪,一副飘乎之态,不禁讶然,待其去后多时这才重回现实之中,重新面对江湖中的爱恨情仇,伤痛恩怨以及生生死死。
“九天魔女,你还认识老夫吗?”松山派龙大为出列,一声怒吼将众人唤回现实。
白万仞闻叫,定睛细看,又语带哭音道,“你是松山派总瓢把子龙大为?”
“认识就好,老夫等了你一十八年,终于有机会取你首级为家兄报仇雪恨!”
“家兄?哦,龙大勇是么?”
“想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