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养鱼专业户-第2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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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自己在随氏工作这么久,而且与随飘云情同姐妹,却从未收到邀请,今日肯定要去沾点光。
省城近郊,湖畔的一栋不显眼的庭院,四周柳树成荫、草坪平铺,栅栏爬满茂盛的三角梅,从外面看只算稍阔绰些的农户。这令小琳和泡泡意外,随老爷子就住在这儿?
一入大门便觉被绿荫环抱,给人一种乡村感受。大隐隐于市,小隐隐于野。象随氏如此富贵世家,已不必用高楼大厦、价值不菲的大别墅彰显实力,反而非常低调,如返朴归真似的。冰棍女说,这地方只适合她爷爷修生养性,不适合年轻人居住,因此她和她的哥哥不经常回来。
庭院古朴,外墙多处爬着绿藤和长满苔绿,但连同庭院在内,占地不小。刚踏入砖垒斗檐阁楼的大门后,挡风壁墙的“福”映入眼睑,斗檐阁楼连接着木架顶瓦的迴廊,第一进宽阔的外院花草树木列布,这倒是典型的江南园林式庭院,有着复古韵味。
踩着干净的青石板,通过第二道括门可见到一方水池。水池四周青石砌就,花墙为栏;池水近亩,池中荷叶正抽新绿,微闻淡香。随老爷子便住在池后的那幢阁屋,此时的冰棍女如换了个人似的,步伐轻盈地率先跑前去,喊着“爷爷,客人们来了”。
阁屋内古香古色,有一股樟木香味挥之不去。这是一个待客厅,摆设如农家的厅堂,但一应家俱让泡泡和小玉咂舌,均是罕见的红樟木啊,还有那几张挂轴水墨画皆出自名师之手。
“是您?老先生。”丁文有些意外,在这里竟碰到那位睿智老者,当时还以为在笔架岛上属于偶遇。冰棍女在这位老者面前,仿佛千年难以融化的冰川,展露出娇憨的笑脸若雪莲花开,她此时好似一个爱撒娇的小丫头。在老者的身边又立另一位半秃顶老人,其脸色红润,双眉翘立,双目炯炯有神,偶现凌厉的目光。
“一回生,二回熟嘛。桑家坞可让你搞得比这儿有趣,很不错的小伙子。”相比而言,随老爷子更显得和蔼可关,举止也随意了些。
“这…哪比得上老爷子您的大手笔,我们都只是小打小闹的。”在这位商业巨擘面前,小小的桑家坞不足道,丁文也不显得受宠若惊。
随老爷子放声大笑,而他身边那位半颓顶老人微笑着念出一连串数字,这些数字有的是臆测却也八九不离十,听得泡泡和小琳几乎不敢相信自己耳朵。
“云儿,你好生招呼,这位是小玉吧,这位是你的好姐妹小琳,这个就是泡泡。”随老爷子点出同来的三人后,叫上丁文单独陪着四处逛逛。
阁屋后院竟是一块田地,田里长着绿油油的小麦。随老爷子指头麦田说,在那艰难年代里,全家人就靠着一亩有余的田渡过饥荒,其实祖辈们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他当时靠着贩售粮食起家的,还差些被兜上投机倒把的罪名……
“经商了一辈子,到最后才发觉泥土味最亲切。一分耕耘一分收获,土地最不会骗人。”
静静地听着,丁文细心地发现,随老爷子的那双手依旧那么粗糙,但就是这双手,在我国时代变革几十年中创造了一个商业王朝,因此对于这样人物不免肃然起敬。
“小麦能否丰收,劳有所值,不仅取决于田地肥沃、耕种人的勤劳,还有许多因素,比如当季雨水来得是否及时、抽穗时有没大风、虫子鸟儿摄食和兜售市价行情。桑家坞的这片土地很肥沃,耕种人也很辛勤,有没认真考虑过下一茬该种什么庄稼呢?”
面对随老爷子不着痕迹地询问,丁文觉得,在这位睿智而世故的老人面前,就桑家坞发展问题没必要藏着掖着,而且冰棍女也是局中人,于是便说:这半亩多的田可以用来养苗吧,若论价值的话,或者可以考虑换种附加值高的农作物;桑家坞的养殖要养出自己特色,养得比别人精,养出别人所没有的东西。
“比如?”
“比如养殖出比别人大的珍珠,养殖出药用价值更高的螺旋藻。为了保证乡亲们的收入,大黄鱼当然还要继续。”
随老爷子点头又摇头,问试想三五年后的世界是什么样子吗?
丁文被问得一愣。
生在这个富贵家庭里,冰棍女估计从小就受到随老爷子潜移默化影响,这种启发式的教导寓教于日常生活,确实最能激发人的想象力,因此冰棍女当时才敢投资到偏远的笔架岛。
“老爷子,这个还真的难倒我了。”
随老爷子莞尔一笑,风趣说我们的想象力被现实框框条条所束缚,反而不如幼儿园的小朋友们,做为桑家坞带头人,思想应该有些前瞻性,就这半亩的麦田而言,除了改种一些高附加值的农作物,还需考虑其最大利用价值,比如小朋友们都能想象,把麦田变成多层该好啊,随着科技进步,这个会成为可能。
虽然在商言商,但随老爷子这种循循以导,似让人有着拨开云雾见晴天之感,恍然大悟啊,丁文忍不住一拍额头,脱口惊呼,把养殖场综合利用起来!
随老爷子朗声笑起,颇欣赏地点头。
丁文不禁涌生佩服之心,本以为随老爷子会借此劝说搭上随氏这艘大船,却不料他绝口不提,更似轻松聊起家常一样,如一位长辈对着晚辈教导。
既是如此,趁此机会把“桑家海植”一事说了,听听这位老人的想法。
随老爷子轻叹一口气,毫不思索地说,云丫头急躁了些,没把产业基础打得牢固,就照搬西方经济学的那一套,时机还不够成熟,桑家坞的潜力有待进一步挖掘,不过既然做了就需要分散些精力对付就是。
事实上,冰棍女如何做法,只要不损及大伙儿的利益,本不必多余置喙。可随老爷子是位传奇人物,难得有此机会,自然多多请益。
随老爷子颇重视药业方面发展,随着社会日益发达,以人为本将越来越受关注和提倡,有关人的健康方面自然将被摆在首位,我国的医药技术渊源流长,能从先人的智慧中谋求于人于己的长远发展,善莫大焉。
丁文由此思及楚阿叔,阿叔手中的偏方当真让一些大医院自愧弗如,其实阿叔经常感叹,并非先人的医术与药方不起作用,而是当今世界许多药草早已灭绝,有时不得不寻找一些替代,效果自然不得而知。
拾步于如此幽静的地方,随老爷依旧谈兴不减,对一些行业即兴评论,其广博杂闻和入木三分的见识,如一本百科全书民现在眼前,丁文亦步亦趋,多听少问。虽然志不在于搏弄商潮,但处于这个经济浪潮的大时代里,无人可脱离这样大时代而偏居一隅,即使躲到笔架岛每日看潮起潮落,也不可避免。
直到冰棍女一路轻跑而来,嗔说午饭都快凉了,什么话没完没了的。随老爷子哈哈大笑说,被这么一提,嘴巴倒有点渴,你这丫头一回来就象管家婆,我听你的就是。
午饭很简单,一顿家常便饭,反倒不如在桑家坞那么丰盛,多以清淡的素菜为主。饭后,小琳和小玉养成一个不良习惯,仿佛患上了青藤之果依赖症,冰棍女从捎来的礼品中摘下一颗青藤之果榨成果汁,她们二人方才舒畅。
随老爷子品了一小杯空间珍藏蚁酒,尔后喝下一杯青藤果汁,不禁曼声吟道:“日啖荔枝三百颗,不妨长做岭南人。老金,这酒比1954的轩尼诗有滋味得太多。”冰棍女悄声说小玉和小琳,你们俩比贵妃还娇贵,都是惯出来的。
“是啊,喝了这酒让人热血沸腾,更妙的是这杯果汁,让人感觉在沙漠之中遇到一泓清泉。看来这两样就是盛传的桑家坞蚁酒和山果,果真名不虚传。”
随老爷子与那位半秃顶老人相对一眼,不约而同地微微点头。
第二七四章琥珀异物
在归来的路上,泡泡唠个不停。
这家伙初次踏入豪门,起先以为住的地方应该如同金碧辉煌的皇宫,可事实并非如此,再加上一顿素菜为主的午餐,也无成群的仆人伺候,结果大失所望。
小琳也觉得闻名不如见面,这回见识了,下回绝不想再去。
小玉静静地倚在身旁,不时抿嘴无声笑出,能一同正式拜访随老爷子,已心满意足。
且不管泡泡和小琳的一唱一和,丁文自个拿着一个巴掌大的红色木盒。
这个木盒是随老爷子回赠,说是礼尚往来。泡泡和小琳迫不及待地见识里面装的是何宝贝,竟是一枚鸭蛋大的琥珀,这让二人心里落差更大了。
按泡泡的话说,随老爷子出手大方一点,至少也该送轴名人字画什么的,或者一些残次的古董瓶儿罐儿,这琥珀虽也稀奇却没啥价值,还不如…不如一块红色石头。
椭球状、淡黄树胶似的琥珀,里面封存着一片红色叶片状的东西,丁文却把玩地不亦乐乎。相比泡泡列举的那些,更喜欢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若较真去论俗世的价值,单单洪荒湖里的那些老蚌大珍珠足以造就几个富翁,不过大珍珠太多面市也就不稀奇。
“阿哥,我看随老爷子可对你青睐有加。”
“这世间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与恨,也许随老爷子在承兰花的情。”
小玉可不好糊弄,从中看出这并不仅仅一件花事,因为凭他们一行还不足以打搅随老爷子宁静的生活,且一老一小相谈甚欢。送到门口的冰棍女也奇怪,自从随老爷子生了那次病,经常深居寡出,极少象今日如此单独与人谈谈,除非来客是重要人物。
连翩浮想那么多做甚,有时简单一点更好。
回到家中,电视正播放一则新闻,报道我国东海出现罕见的特大规模混合鱼群洄游,在画面中海鸟无数,而鱼群汇成一股异色的洪流,随时可见到鱼跃出海面的奇景,而且这些鱼的个体均不小,场面很壮观。
难道系蓝子所为?
混合鱼群里有鲸鱼、鲨鱼、金枪鱼等等,种类繁多,如同组成混合编旅的杂牌军,向着湛蓝的大洋深处进军。可惜青木戒的范围无法企及,不然可以暗中跟去查看究竟。
“阿哥,这么大鱼群如果来到桑家坞,那可就乱了套。”小玉未免杞人忧天了,动物都有其灵觉,近海提供不了那么食物,单单一头鲸鱼的食量多么惊人,它们不会大规模来到近海。
看到电视画面切换,丁文帐然若失。
楚婉玉拉过丁文一只手,轻按在隆起的肚皮上,说两个小家伙在掐架哩。丁文转过头来,眨了眨眼,把手中的琥珀搁到一旁,然后蹲了身子,耳朵贴在那肚皮仔细聆听。
小伢伢“哼”了一声,谁不晓肚子里有小弟弟和小妹妹,还以大人口气训说,小弟弟、小妹妹不乖要打屁屁。母亲和小姨听了笑了声来,这种口气俨然就是模仿小姨来着。
历次来省城妇幼医院检查,倒没特别关注孩子性别,反正男女都一样。有人说小孩顺口而出的话最准,小玉若怀龙凤胎着实意外,自然遂了母亲的心,也圆了自己偏爱女孩的愿望。
不过掐架为时还早,胎音挺清晰的。
小伢伢也好奇地挤过来,听了之后一个劲地摇头,只道听不见说什么哩?这可笑爆了人,小玉将小伢伢搂抱到沙发上,说教起来。
傍晚,窗外闷了几日的天,开始乌云蔽日,没多久就闪电惊雷,吓得小伢伢往小玉身边躲。
“雷打惊蛰前,四十九天雨绵绵。”看来今年又是个春水充足的年份,却不是施工建设的好年份,包品之估计要焦急了。很快,豆大的雨点击打着窗户玻璃,扑扑有声。
透过玻璃往下瞧,滨江路上川流不息的下班人群和车流,片刻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