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文第二卷-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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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吃东西时,他什么美味都会做,而且立刻做出来,”
“我想睡觉时,他可以一直不休息,为我唱催眠曲……”
“上帝啊,我的要求会不会太过份?请您不要打折扣啊!”
刚好,上帝路过,说:“好,我立即赐给你”
一台电视机。
第37篇 名士隐士
这一回《赣郑生智批阎王爷俏王冕慧服明太祖》
话说言论不自由时,因言获罪者多如牛毛。盖因时而异。若战争动乱之时,七嘴八舌,徒添乱耳。故需强权一言,万民附应,则可荡平天下。太平盛世,民钳口噤舌,必心怀不满。戌卒怒,函谷举,楚人一炬,可怜焦土。有沁园春一曲,词曰:
嚣嚷尘世,圣贤英杰,魑魅魍魉。忆帝颛尧纣,尽化黄粱,王张江姚,俱成画饼。奈何后人常弹唱?悟昨非,上智下愚,上果智乎?
人皆责人容己,致无数是非连环套。设商纣孱弱,国祚久远。秦始怀柔,万世一统。东莞崇焕,长城惨毁,只缘崇祯智商高。而已哉。祈臣忠主上,君爱股肱。
如今单说元朝时,有一名士,郑汉山也。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四书五经,无一不通。刀棍撠拳,无一不能。历经无数举贤,为名中带汉,终不仕。郁郁寡欢。一日,赴京考贤不逋,归程过杭州,游西湖。见岳王庙,秦桧夫妇铜像跪于前,任人唾骂。心愈不平。三杯落肚,大骂阎罗王无能。若早取秦桧狗命,何来风波沉冤。骂至半夜仍未收声。
忽见墙角飘来牛头马面,不由分说,铁链锁喉扯住就走。郑汉山登时一命呜呼。
至森罗宝殿,见阎王爷,吹须碌眼,勃然大怒:“何方穷酸,敢骂本王。骂几句就好了,本大爷也不是没有肚量的。竟然连骂八个时辰,佛都有火。可恼也!”不由分说,推下去重打八十大板。然后问:“服不服?”
郑生疼痛难忍,呻吟道:“不服,死也不服!”阎君不觉失笑:“笨蛋!既来到此,还有不死?不到你不服。”
郑生强辩道:“不服。人有一口,可进食也。人有一舌,可说话也。岂有以言入罪之理?”
崔鬼判驳之:“你痛骂阎君不止,冒犯官威,已然有罪。更何况数度访问阎王老母,四方游神皆可为证。焉得无罪?”
郑生道:“言论不自由,以言入罪,这也由你,无话可说。即使留下文字证据,亦宜入人间文字狱,罪不至死。岂可轻取吾命?所据何典?依何律?”
崔判劝曰:“在人屋檐下,那能不低头?你便好言认个错,谅阎王爷宽大为怀,不再追究。可乎?”
郑生素硬颈,疼痛难忍:“死也不服。既已至此,还怕死乎?你有权,可以滥施酷刑枉法。这十八层地狱,任汝关我。想你也不是天下最大的官。待张飞巡察地府,我当托其申诉,看你有理,还是我得直!”
黑脸阎爷一听,满面通红:“这……这……这……”这了半天,这不出一句话来。崔判见势不妙,好言相劝:“如汝之言,人皆有错何况鬼乎?今赦尔无罪,你也不与我等计较,如何?”
郑生曰:“封咪呀?岂有此理。我骂阎王八个时辰,是君子动口,言语之失,阎王可骂还我八十个时辰,祖宗十八代任汝访问。阎王打我八十大板,是小鬼动手,侵犯人权,违反宪法。我要打还八百大棒。我有根据:这叫做错一罚十。”
阎王爷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几乎晕倒。崔判无奈,问:“你老哥如何才肯罢手,不妨开个条件来,研究研究。”
郑生说:“见你们还算讲道理,得,我也好人事。这样吧,我开三个条件,不打折扣,是就爽爽快快,不是就见到张飞再讲。一,速速送我还阳。二,保我后来无伤病痛,衣食无忧。三,让我有机会一睹天子风采,有机会在天子面前一展才华。”
崔判请阎君示下。阎罗王说:“是吾浪漫,不合打了恶人八十大板。这个第二条没有问题,这个第一条嘛,人死不能复生。何况刚刚有只老鼠咬鼻哥,还阳还不是鬼叫一样?这个第三条嘛,天子岂是等闲人可以见得的?就见了,也不可能有足够时间展现才华。”
崔判附耳:“如此这般。”阎王大喜:“郑汉山尔听着,准尔所请,不打折扣。来鬼哪,张灯结彩,八音伺候。送客!”
牛头马面战战竞竞,驾阴风愁雾前头引路。至一高山峻岭之颠,趁郑生贪看风景之时,猛一推,堕落九霄云下。开目环视,已成一初生婴儿。处于穷山僻谷破茅寮之中,旁边有一妇人,失血过多,已然辞世。老爹病穷弱,为小儿起名王小二。
小二自幼缺奶少水,常与猪狗争食。说来也怪,肥肥白白,无病无痛。五岁上,老爹辞世,邻居小老姐收养家中,每天晨早昏晚为邻居牧牛。不喜与儿童禧戏。牧牛时,悠游于天地之间,也有灵气。
一日,自言自语,如此美景,可以画之。乃折枝为笔,沙泥当纸,日日如是,心随意到,神乎其技。
一日,赶牛过一书塾,立窗边,似听学生诵书,饶有兴致。周老师见牧童眉精眼企,召之入,问:“汝亦喜读书乎?”答:“观先生壁挂画,败笔甚多。”师乃命:“试画之。”王小二持笔疾挥,一气呵成,见山水云霓不见纸。先生大惊失色:“神童也。”乃命杂工代其牧牛,叫小二随众读书。
至晚,袖廿两纹银,至小老姐家:“小二毋牧牛矣。家用吾自付汝。小二,我欲收之为嫡亲义子,尔意如何?”小老姐大喜,当场唤小二拜师拜义父。周老师赋其名为周冕。从此随读。且喜冕儿过目不忘。三年后,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天文地理,无一不晓。九流三教,无一不通。周老师呼周冕,亦应之。自称王冕,周老师亦不见怪。常叹几杯,为师有徒若此,大慰生平。
一日,乡中退休京官娶孙媳妇,周老师持冕儿画《天官赐福百凰朝凤图》以贺。满座皆惊,疑为王家大内珍藏也。此后王冕名声大噪,一时洛阳纸贵。八方名士皆慕名求画。有公子王孙持万金而难求一画者。亦有乡中百姓用王冕的草稿糊窗者。翌年初夏,取下草稿,可卖十数银两。乡民村众皆入小康之境。
周老师遂成省城首富,家中银纸堆积如山。过年过节,周老师给同学朋友送礼,银纸多得用麻包袋装。王冕则仍与小老姐同居一室,布衣棉帽,丰衣足食而已。家中有宣纸,无银子,常说:“某有宣纸就有银子。你有银子未必有某家宣纸。”
一日,朱元璋率数十名无赖到邻村偷牛,抬到山角,用刀破用火烧。大碗酒大块肉吃到八分醉,听癞皮张三说起王冕的画难求,率众造访小老姐家,呼三喝四,索要王冕即时画一幅大字画。王冕无奈,在大宣纸上用小楷写上眉批:“龙飞九天”四个小字。众无赖大怒,要寻事放火。元璋止之,问:“画呢?”答:“龙飞九天,岂是汝等凡眼可见。”朱元璋借醉不解,“吾即龙也,奈何不能见?”答:“神龙见首不见尾,未成龙时也不可见。”
朱元璋大喜。赠残牛耳一对,以充画酬。并曰:“先生请执牛耳。异日某家果然龙飞九天,封尔为天下第一画师。”
后朱元璋果然开明朝四百年天下。功成之日,遣军师刘伯温率三军仪仗队,恭迎王冕绣衣出山。至小老姐家,见茅屋已为秋风所破。废墟残墙,尘封已久。叩四邻问知:已成隐士,漂游于五洲四海之间,难觅其踪。刘伯温于是在残址上,建一大大牌坊,上书《天下第一,明国画师》。国画一词由此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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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篇 BB机
当手机象一块砖头的时候,价钱和通讯费都很贵。最普及的就是BB机,
又叫CALL机。这还是前不久的事。
后来,价格降下来了,体积“的昔”了,满街手机“喂喂喂”,
BB机的CALL台先是合并重组,后是陆续执笠,
只有几家全电脑操作的大公司还在惨淡经营。
之所以还能维持下去,跟恐怖分子使用“一次性”BB机作引爆器大有关系:
既可降低使用成本,又可精确实施“不考虑有障碍”即时长程遥控。
行李包中如果有一“旧”“旧”小型硬塑料产品,在X光机中虽然看到有电线拖尾,
仍然有点象“经过改装”的有双电极或四电极的BB机,
所以,一定要过“目光机”。
这就是“源地”海关不在乎,而“的地”海关很紧张的原因。
“源地”海关只要没有发现“助燃剂”,确保BB机在使用中也没有危险,是不在乎的。
“的地”海关很紧张,是怕有本地“助燃剂”可以“三结合”。
“目光机”详细确诊“没有BB”机,才可以放行。
所以,“行李”有没有BB机;是最紧要的关节。
又,广州人称CALL机为BB机,是因为工作时BB声。
北方人不知道什么“BB声”,认为有“婴儿啼哭”之误,
强令统一使用“BP机”的“国标”,也是很不民主的做法。
BB机走向没落,这也是原因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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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篇 甲申360年祭
今年是甲申年。一个甲子(60年)之前,郭沫若写了一篇《甲申三百年祭》。当时正处于延安整风极艰难时期的CP,如获至宝,列为整风必读文献之一。
文中充满对自己人打自己人强烈不满的情绪。文章的中心思想,是李自成杀李岩,天经地义。只是杀早了等于杀糟了。历来皇帝上台,必定屠戳功臣。汉杀韩信,唐杀太子,宋杀郑恩,明杀刘伯温。只是没有象李自成那么蠢,皇位未坐热,就杀李岩。李岩人头一落地,黑石子一战,辫子兵一露面,大顺皇朝就崩溃了。起码过得十年八年,起码三五年,再杀不迟。
李岩未作反时,李自成只是流寇。什么叫做流寇呢,看看水浒传里的李逵就明白了:力大为王,动不动砍人头、吃人肉,打胜仗就大肉大酒,打败仗就东躲西藏。不过李自成更渣,败时多胜时少,整一个黑瞎子。
李岩入伙后,把心掏给了李闯:“吃他娘,穿他娘,开开大门迎闯王,闯王来时不纳粮!”只有前三句,就是流寇。李岩加上第四句,流寇不仅变性为“农民起义”,前三句也从泄忿变性为鼓动闹事。才有整营整营的政府军投降,使军阵正规化。“杀一人如杀我父母,淫一人如淫我姐妹!”这样的闯王名言,不是李岩编导,李自成讲得出来么!
闯军在李岩执法的情势下,军风军纪是逐渐好了,被执法的人和亲朋,当然恨李岩入骨。无奈李岩部最好打,闯王也看到老百姓从痛恨贼匪转为拥护闯军的进程,忍住不动手,无非还有借用李岩以壮声威的需要。一旦觉得已经不需要借用了,就起杀心。郭沫若先生认为,迟几年再杀就好了。等构筑好御清防线,再杀不迟。
明末有多少名相强将,只要有四分一起作用,明不会亡。明皇帝最本事的,就是杀自己人,越有本事的,杀得越痛快。当袁崇焕被量刑时,千刀万剐是肯定的了。主事的当朝大老官本来想拍皇上的马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