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女友是女兵-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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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云一跺脚:“赵哲,你成心呀,瞎话你都不会编吗?你就说到总机跟部队领导汇报病情去了。”
我看时间来不及了,这玩笑已经不能再开下去了,问她:“几点?”
“七点半,别吃晚饭,我自己炖乌鸡汤。”
“好,哪就等着尝尝你的手艺了。”
我们分了手,范云刚打上饭,滕彬就用筷子插了个馒头端了个碗凑到她跟前说着什么,想必是问跟我在外面跟她说什么呢?这松,一定吃醋了。
接受杜小娟的例行检查,杜小娟绝对是个医痴,不分什么病就让人在胳肢窝里夹个温度计。谢怀意很着急,他已经请了假到他三大爷哪儿去,但杜小娟规定的45分钟不到不允许他动。我趁杜小娟不在把温度计往暖瓶里插,温度一阵子就升到了五十多。刚拔出来,杜小娟来了,先把谢怀意的温度计拿到手里甩一甩,哼一句:“正常。”谢怀意说我可以走了吧?杜小娟还没答话他已经扛起那箱子酒和瓜果象个摆摊的商贩似的疾步往外走了。杜小娟又抽出我的温度计,照例甩了甩,看着看着,眉头就皱了起来,看一眼温度计,看一眼我,好象我和温度计是干弟兄似的。她上来摸摸我的额头,自言自语的:“不象啊?你把这温度计往哪儿放了没?”我说除了往胳肢窝里放还能往哪儿放?我医学知识很欠缺,还得你给指明方向。杜小娟半信半疑地拿着温度计走了,我又感到有些无聊,给这种人开玩笑,不值。我躺在铺上,略一低头,看到谢怀意铺下还落下一个桔子,我过去把它拿起来,想洗洗吃了,又感到这更无聊了,怎么都到了拣人家东西吃的地步了?
一会儿杜小娟来了,还是拿着那个温度计,眼睛要瞪出来了:“赵哲,你给我说实话,你玩什么猫腻了?”
我说:“我玩什么猫腻了?”“
你别跟我装傻,你刚才把温度计放哪儿了?”
我说我没放哪儿呀?
“你没放哪儿会五十多度?你不会把它搁开水里了吧?”
我笑了,说了实话:“是把它往暖瓶里搁了,我怕上面有病毒,给它消消毒。”杜小娟气得大骂:“你真蠢呀,消毒能哪样消吗?用得到你消吗?我可告诉你赵哲,这是公共财产,要是坏了,拿你是问。”我看她真生气了,忙拿起刚才谢怀意落下的那个桔子递给她:“杜领导,别生气了,我不是无知吗?你一大医务工作者犯得着和我这一‘医盲’较真吗?你消消气,吃个桔子,我特意在街上跟你买的。”杜小娟看看我手上那桔子,一把推开了:“得了吧你,你蒙谁呢?你上街就买一个桔子?”不过,她口气还是缓和了,又给我布置另一个任务:“赵哲你今天上午别乱遛达啊,军区卫生检查组可能一会要来。”我一听,这气,怪不得谢怀意这松溜得那么快,有原因呀。但我脸上又不能表现出不愿意的样子,还主动地说:“你们办公室缺人手吗?”杜小娟又瞪我一眼:“得了,把你们房间搞好我就知福了。”杜小娟说完就走,我突然想起晚上要去范云那儿参加冯莉生日的事,向她请假说我们师领导要了解我的病情呢,我得汇报汇报。杜小娟却脸一沉:“你行了吧,还师领导,你怎么不说司令员要听你汇报病情呢?这两天你就给我好好呆着,我警告你,我们主任可对你有看法了,你要再犯错误,后果是什么你自己清楚。”杜小娟说完走了,我望着她的背影说:“公报私仇呀!”
第九章
谢怀意这小子一直猫到下午六点多了才回来,房间里的里里外外,地板玻璃桌子板凳全我一人干了。军区检查组是来了,但没到十三楼。谢怀意得了便宜还卖乖呢?“真他妈罗嗦,我着急地要回来,我三大爷这个热情,非让我吃了晚饭不可,可我得遵守人家杜护士的规定呀?”他看看我的脸色,我估计他要问到卫生检查的事了,马上很高兴的样子:“你怎么不在你三大爷哪儿多呆会儿?多呆会儿就可以躲过杜护士她们请的那顿晚饭了。”谢怀意一听,忙问:“什么晚饭?”我说:“住院二部这次卫生检查被评了个全院第一,滕彬一高兴,在外面酒店摆了一桌。你知道我这人,不爱凑热闹,你摆就摆吧,非要叫我去,说咱们房间是这次争得第一的重点单位,非去代表不可,这事闹的。”谢怀意一听,笑得眉毛都没有了:“我操,这是大好事呀,我们房间能作为住院二部卫生检查的立功单位,凭什么不去呀?我知道你这人不爱凑热闹,你不爱凑热闹受累让我去呀?”我又很高兴的样子:“够哥儿们,只好你受累了,回来别骂我。”“哪能呢,这什么话说的,你我谁跟谁呀?几点呀?在哪儿集合?”我说你等通知吧。谢怀意就高兴地哼起歌来,几只苍蝇嗡地向他脸上扑来,谢怀意直喊:“嗨,十三楼也有苍蝇呀?这第一他妈怎么评的?”
虽然逗了谢怀意一把,心里也高兴不起来。杜小娟晚上不准假让我没了主意。我遛达到护士办公室前,看看范云在不在,范云办公室空无一人,不知哪去了。但我刚一转身要走,从背后过来一人用清脆的嗓子吓我一声:“嘿!”我回头一看乐了,正是范云,我瞅瞅四周没人,有些委屈地说:“杜小娟不准假。”“为什么不准假?”“他说滕彬已开始对我有看法了,再请假就要找我麻烦了。”“怎么这样儿,我给你请去。”我说你还是别去了,你去滕彬更不准了,搞不好今后再有什么事他也不许我外出了。“哪怎么办?”她也没了主意。我说只有说瞎话儿了。她笑了,说你在这儿等着我呢?“那你编什么瞎话。”我真不敢相信纯静的她嘴里冒出这句话。我看着她的眼睛说:“我觉得特对不住你?”她问你怎么这么说这样的话?我说你这么漂亮的女孩子是不应该说瞎话的。她脸红了,轻轻说:“你感到我是经常说瞎话的人吗?你是不是后悔认识我了?”我说你肯定不是,我觉得对不起你的就是因为我让你说瞎话儿。她捋捋搭到额前的一梳头发说:“说瞎话儿也要分为什么,善意的瞎话比恶意的真话更可贵。”我说你这是从哪儿听到的名言。她说这哪是什么名言呀,我自己说的。她拉我到她办公室,说她想好了一个让我请假的瞎话:“就说你二大爷来了。”我说这准不行,看杜小娟的样子一定接到了滕彬的什么指示,别说是我二大爷来了,就是说我祖宗来了她也不一定动心。她笑了,说:“我可以给她打电话,就说你二大爷打上门来了,他们一般都怕有人打上门来闹事,这样说他们肯定让你下去。”我说你也真会想,我二大爷,我二大爷凭什么跑几千公里到这里来闹事呀?范云说她有绝的,你就等着去吧。临走,她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五十块钱,说:“你晚上去也不能白去,买点东西吧。”我连连摇手,我说我怎么能拿你的钱,这不折煞我吗?她说你就别罗嗦了,待会儿滕彬、杜小娟他们一来就露馅儿了。我捏着五十块钱,口里喃喃的:范云,你看我的实际行动吧。
六点钟的时候,谢怀意已经穿戴整齐,把头都梳得可以让苍蝇在上面劈叉了。见我过来,他急切地问我虚拟的滕彬摆桌子的事:“喂,都几点呀?”我说可能是滕彬主持一个会,时间长点,估计得七点吧。谢怀意才又坐回病房的椅子上。但一个小时的时间里他都是坐立不安的,生怕落下他了。七点钟不到,杜小娟来了,气喘吁吁的,谢怀意赶紧蹦起来问,出发呀?杜小娟瞪他一眼:“出什么发?”她又冲我喊开了:“赵哲,你没事人似的,你二大爷从老家过来没给你写信?”我知道范云已经给她打电话了,就说:“写了,但也没说就这两天就来呀,这老爷子,犯哪门子神经呀,不知道我在这正正规规的养病了吗?”杜小娟催我:“你快去吧,为了你童养媳的事儿,找你来了,我说你们农村什么时候才能现代化呀,都九十年代了还有童养媳呀?”我故意说:“二大爷呀,你真够丢人的,怎么也不能闹到这儿来呀,你也太封建了,那童养媳难看的木瓜似的,谁要呀?”杜小娟见我不紧不慢的样子,急了:“我说赵哲你成心呀,你还不赶快去把他安抚好,非让他上来闹个天翻地覆的?快去吧,就在一楼大厅呢,范云一个人都拦不住。”我这才撒开步往电梯跑,边跑边说:“我请个假啊。”杜小娟说我准了,把事情处理好啊!等我进电梯的时候听见谢怀意在哪儿还问呢:杜护士,晚上真的没什么活动?
下到一楼,范云已经走了,肯定是准备冯莉生日的事去了。我到街上一超市买了束自己也叫不上名字的鲜花,又买了一个果蓝,就到了护士宿舍。一敲门,范云迎出来,问我,见你二大爷没,我说怎么没见,满大爷都是,我认得过来吗?范云笑了,让我进来,我看到她们房间中央已经把范云和冯莉的办公桌拼了起来,上面铺了一张台布,中间已经放了一个大蛋糕。让我惊奇的不是那蛋糕,而是和冯莉几乎一起站起来的一地方男子,地方男子穿一身灰色西装,打着红领带,文文静静的,算是个标志的青年男子吧。他主动伸出手来给我握手,并自我介绍:“尚志,崇尚的尚,志趣的志。”我还没弄清怎么回事呢,但也得顺坡下驴赶紧报自己的大号:“赵哲,赵钱孙李的赵,哲学的哲。”瞧我这介绍的费劲的,而且哪儿也跟哪儿不挨着。可这是衣食父母给的姓儿呀。冯莉赶快在我屁股下塞个凳子让我和他并肩坐下。范云果然正在一电炉子上煮着东西,想必就是说的乌鸡汤了。见我已经到了,她先顾不上那汤,从桌子下面拿到桌面上几个打开的罐头,说:“本来是出去吃的,小冯又害怕惊动太多的人,甘脆就自己在宿舍里自已庆贺一下行了。都不是外人,赵哲,我特意叫你来,就是要让你和尚志见一面,他原来是《战旗报》的编辑,现在转业到市《消费日报》当副刊编辑,经常发表文学作品呢。”“他的笔名叫‘苍狼’”冯莉抢着说,生怕我不知道她跟他的熟悉程度。我一下对上号了,《消费日报》是经常有一个笔名叫苍浪的发表小散文,但没一篇能让我读完的。但我此刻表现的十八万分之荣幸,一劲说:“你大作经常拜读,今天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苍狼”听我一说,来劲儿了,问我他写的一篇名叫《暧昧与爱情》的新作看了没有?我其实已经半年没看《消费日报》了,但为了不扫面子还是起劲儿地说:“标题已经看了,正准备解析全文呢,这不就赶上病了。”“苍狼”说:“暧昧是什么,爱情又是什么?好象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但你难道说暧昧不等于是爱情吗?”我看一眼范云和冯莉,正聚精会神地听他在这儿胡说八道呢。这不真是胡说八道吗?暧昧和爱情,哪儿跟哪儿呀?八竿子也打不着啊?可这位仁兄竟写了一千五百字,还发在《消费日报》四版头条。范云似乎看出了我的不以为然,怕彼此尴尬,忙把准备好的一瓶洒打开,说:“尚志先生好酒,每次来都不能尽兴,这会有小赵,你们就喝个够。”说着,乌鸡汤也上来了。酒过三巡,“苍狼”先生对我说:“听说你业余也喜欢写字,如果有大作的话,尽管拿到我那儿去。”我说:“《消费日报》可是市里的大刊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