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在生死边缘[都市]-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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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在军来到办公室,朱小民推门走进来问:“什么事儿?”
唐在军抬头看了眼朱小民:“那两个民工家属把林志浩告了。”
朱小民说:“什么?他们把林老师告了?为什么?”
唐在军说:“他们说林志浩延误了抢救时机,给他们造成了伤残。你是见证人,当时怎么个情况你是最清楚的,法院的同志想跟你谈谈。”
朱小民说:“当时并不是只有我一个人,谢鸿雁、窦青青她们都在,我们都可以为林老师作证的。”
唐在军说:“所以我把你找来,你回去好好想一想,把整个的急救过程都细细地想一遍,争取帮助林志浩把官司打赢了。这官司要是输了,咱们中心可就是恶名在外了,弄不好也得跟着承担赔偿责任。这个林志浩,屁股上老有擦不完的屎,简直是烦透了!”
午饭时间,谢鸿雁端着一个饭盒向医生办公室走去。走到门口,谢鸿雁犹豫了一下,武咪咪从里面走出来:“鸿雁,有事吗!”
谢鸿雁说:“啊,没什么事,我找林大夫。”
武咪咪说:“他不在,我们在生化室做切片呢。”
谢鸿雁说:“食堂今天做了排骨冬瓜汤,我帮林大夫打了一点。”
武咪咪说:“给我吧,我帮你捎过去。”谢鸿雁不情愿地把饭盒交给了她。
武咪咪说:“谢谢你。”
谢鸿雁敏感地说:“你谢我什么?我是帮林大夫打的饭。”
武咪咪说:“我是替他谢谢你啊!”
谢鸿雁转身走了,她又去叶小楠的病房看看,见窦青青正给叶小楠做手臂按摩。谢鸿雁说:“青青,你回去休息吧。”
窦青青说:“我没事,还是你回去休息吧。对了,林大夫去哪了?”
谢鸿雁有些不悦地说:“谁知道。”
窦青青看出谢鸿雁情绪不对问:“你怎么了?”
谢鸿雁掩饰着:“没什么。可能有点累了。”
窦青青说:“是不是武咪咪在他那儿?这个武咪咪,人小鬼大。我跟你说,武咪咪肯定是爱上了林志浩。”
谢鸿雁说:“你怎么又犯老毛病了!”
窦青青说:“你啊,干吗总是这样?你承认不承认你爱林志浩?”
谢鸿雁说:“好了。你就别说了。”
窦青青说:“其实我比谁都明白你,你爱的人是林志浩,只是可惜朱小民了。”谢鸿雁说:“窦青青,这是我个人的事,不需要别人来搀和。”
窦青青说:“你别不爱听啊!我是为你好。怎么样,我帮你收拾武咪咪,把林志浩给抢过来?”
谢鸿雁说:“你胡说什么呀!我求你别再添乱了行不行?”
窦青青不屑地说:“要不说你这个人没劲呢。像你这样什么事都闷在心里,甭想有好。武咪咪可是个人精。爱情这事儿可不能谦虚,谁谦虚谁倒霉。”
谢鸿雁被她说得心烦意乱,转身走了出去。
林志浩在生化室做完切片,刚走到门口,突然捂着肚子,弯下腰。
武咪咪跑到他身边:“怎么了,林大夫?”
林志浩说:“没事。老毛病了。”
武咪咪说:“还说没事,冷汗都出来了。我喊人去。”
林志浩说:“你给我回来!真没事,歇一会儿就好了。”
武咪咪扶起他往里走:“还是去输点液吧。”
林志浩说:“慢性胃溃疡,除了养着,没别的好招儿。我去宿舍躺一会儿就过去了。”
武咪咪说:“还是去看看吧!你自己说的,不能带病工作。”
林志浩说:“放心吧,我自己心里有数。”
武咪咪扶着林志浩回宿舍,在床上躺下来。武咪咪环视了一下房间,虽然简单,但却十分整洁。她注意到在书柜玻璃里面摆放着的那张林志浩学生时代与叶小楠等人的合影,那个卡通钥匙链挂在一边。
武咪咪说:“你呀,就把工作的事先放一放吧。别一天到晚老是心事重重的,那样人老得快。瞧你,才多大呀,都有白头发了!我给你拔了吧!哦,不能拔,拔一根儿长十根儿。要不,我给你讲个笑话吧。笑一笑,十年少吗!哎,你听不听啊?”林志浩心不在焉地说:“你讲吧。”
武咪咪说:“我们同学的事儿,特好玩……一个女孩看见帮她扛箱子的男生累得满头大汗,心里过意不去,就说,”哎,你要是扛不动就滚吧。“男孩一听脸红脖子粗地说:”你怎么骂人啊?“女孩说:”我没骂你啊,我那个箱子底下有轱辘,可以滚着走的。“”说完,自己哈哈大笑起来,林志浩却笑得有些勉强。这时有人敲门,武咪咪开门:“鸿雁?”
林志浩问:“小谢,是不是有急诊?”
谢鸿雁说:“没有。听说你不舒服,我来看看。”
武咪咪说:“林大夫,我再给你讲一个……”
谢鸿雁板着脸说:“武大夫,你怎么这么不懂事,林大夫现在需要安静地休息。”武咪咪不高兴地说:“我怎么了,说点笑话让他开心,也是休息吗!”
谢鸿雁说:“亏你还是医学院的学生。他的病是笑一笑就能好的吗?!”
武咪咪说:“就算你是护士长,也还轮不到你来教训我。我的指导医生在这儿呢!”
林志浩突然满头冒出虚汗,他痛苦地闭上眼睛。武咪咪和谢鸿雁一见,急忙过去照顾林志浩。两人头碰头,脸对脸地看了一下,又都把目光转向林志浩。
第十四集街道华灯如昼,车辆行人川流不息。下了班的朱小民低头走在人行道上。一辆轿车悄悄靠近人行道,慢慢地在朱小民身边停下。两个马仔从车上下来一下子将朱小民夹在中间。朱小民一惊,但是已经来不及了。两个人不等朱小民反应过来,强行将朱小民拉上轿车。车内,两个马仔将朱小民夹在中间。
朱小民说:“你们究竟想干什么?”
马仔甲说:“别废话,到了地方你自然就明白了。”
他们把朱小民带到一个办公室的门口停下,一个马仔探进头去说:“三哥,人带来了。”
袁建平点点头,戴上一副大墨镜,坐在大班桌后面,把灯罩朝前拧了拧,使自己处在暗处。
门被打开,朱小民被带了进来。朱小民说:“别跟我装神弄鬼的,你们想干什么?”
袁建平对手下人说:“不许胡来!”说着做手势让手下人出去。
袁建平对朱小民说:“只要朱先生肯帮我,我是绝不会亏待你的。”
朱小民说:“你要我怎么帮你呢?”
袁建平说:“你是林志浩的助手,也是证人。你做证林志浩延误抢救时间,而且抢救措施不当,谁会不信?”
朱小民说:“你让我做伪证?”
袁建平说:“不要说得这么难听吗!咱们做笔交易吧。事成之后,我可以帮你调换工作,离开急救中心,再给你一笔钱,算是你的良心补偿费。”
朱小民说:“不就是给民工出医药费,至于搞这么复杂,花这么大的心思吗?”袁建平说:“要是这么简单倒好了。我是一步走错就得步步错下去。否则,一旦我输了,我们今后有可能被吊销建筑行业的资质证书。”
朱小民说:“我帮你,你的建筑业资格保住了,可我的行医资格就没了!”说着站起来。两个马仔进来,虎视眈眈地逼视着朱小民。朱小民淡然一笑:“想跟我玩这套,你们还嫩了点。不信咱们就比试比试。”袁建平头一摆,马仔让开路,朱小民走出去。袁建平挥了挥手,摘下墨镜。对工头说:“给唐在军打电话。”突然电话铃声响。唐在军懒懒地拿起电话:“喂……”
电话里传来工头的声音:“你是唐主任吗?”
唐在军有些惊疑问:“你是谁?”
mpanel(1);工头说:“你别管我是谁,你还是为自己的前程好好想一想吧。别装大头蒜,你干的好事我已经调查得清清楚楚。这些年,你死把着进药、购买医疗设备的大权不放,吃了多少好处费,要不要我讲几笔出来给你听听?”
唐在军一脸虚汗地问:“你到底是谁,想要干什么?”
工头说:“大家赚点钱都不容易,你给我听明白了,那两个民工的治疗费我可以出,但你必须把林志浩赶出急救中心,消除你们给我造成的恶劣影响!甭跟我讨价还价!”
电话挂断了,唐在军恐惧地朝周围看了看,办公室四周的书柜、沙发还是冷冷地立在那里,他无精打采地起身回家。进了家门,他悄悄地来到客厅刚要开灯,黑暗中,一只鞋飞过来正打在他身上。唐在军拧亮灯,见李峡坐在沙发里,冷漠地看着后在军,手里还捏着另一只鞋。唐在军弹了弹鞋底沾在衣服上的尘土,并不理睬李峡,径直走到沙发前,拉开折叠沙发。
李峡突然把手里的鞋狠狠扔在地上,咬牙切齿地说:“唐在军,你可真够狠的。居然让法院把传票送到我的办公室。想跟我离婚?这辈子都别想!”唐在军默默地躺在床上,双眼看着天花板,坚定地说:“想不想的,开庭的时候就知道了。”李峡歇斯底里地拿起桌子上的笔筒扔向唐在军。唐在军并不躲闪,笔筒打在了后在军的头上。李峡说:“咱们走着瞧!看我不拖死你!”说完进到里屋咣当一声把门撞上。唐在军任血水在脸上流了下来,然后起身,找出急救箱,对着镜子自己处理伤口。
第二天中午,饭店包间昏暗的灯光下,刘为抚摸着唐在军额上的伤。唐在军握住她的手,慢慢揉搓着。刘为取出一个信封递给他,唐在军塞进上衣的内兜里。刘为说:“真是难为你,跟这么个狠毒的女人生活了这么久。”
唐在军说:“我这才叫一失足成千古恨。”
刘为伸出染得鲜红指甲的手在唐在军的脸上游走,抚摸着他的下巴、鼻子尖,说:“小可怜,刘为看着都心疼。”
唐在军说:“有时候气起来,我真怕自己一时控制不住会杀了她。”
袁建平进了包间,朝唐在军这儿走去。袁建平说:“老唐,你可真是重色轻友啊!有了刘为,就不理我了。”
刘为撒娇地说:“袁总,您就别拿唐主任开逗了。”
袁建平说:“哟,心疼了。老店,什么事这么不开心呀?”
唐在军说:“晦,内外交困,一言难尽!”
刘为说:“又是林志浩,又是他老婆,个个都照着他的心窝子来的。”
袁建平说:“嗨,我当什么事呢。快刀斩乱麻,一不做二不休,把李峡休了,把林志浩开了!”
唐在军直愣愣地看着袁建平,过一会儿说:“我还有事,我先走了。”后在军一回到中心,立即把朱小民叫到办事室,朱小民听了半天才明白后在军让他做不利于林志浩的伪证,他疑惑地说:“唐主任,做伪证可是犯法的啊!”
唐在军说:“你嚷什么!朱小民,上次那个病人死在你手里,我完全可以作为医疗事故追究你的责任。别不知好歹!我跟你讲,你别跟林志浩学,没什么好处。他是一心只想着自己出风头,他关心过你什么没有?还是的,你替他扛个什么劲儿!”朱小民低下头说:“可是,那天您还让我帮助林老师……”
唐在军说:“你怎么这么死心眼儿啊,那天是那天。该说的我都说了,你自己掂量着办吧!”
朱小民抬头看后在军,唐在军回避着他的目光。朱小民恍然大悟:“唐主任,是不是有人也来威胁您了?”
唐在军激灵了一下,马上平静下来说:“胡说。谁敢威胁我?朱小民,实话告诉你,你要不按我说的办,有你后悔的时候。”
朱小民从唐在军办公室出来心事重重,唐在军软硬兼施暗示他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