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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任性皇帝-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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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到大喜身后,一把抽走他手中的牌。牌局被打断,喜怒哀乐这才发现宇文端妍的到来。

「宇文相爷。」喜怒哀乐匆匆见礼。

宇文端妍也懒得教训他们,反正凤彗帝身边的人都是怪胎,那个贴身保护她的冰堡主是、喜怒哀乐这四名内侍也没正常到哪儿去。

「皇上呢?」她直接问。

「皇上在寝宫里睡觉。」大怒回答。

宇文端妍望了眼窗外的天色。「这时候睡觉?才过午时呢!」

「皇上觉得太无聊了,既然没事儿干,不如睡觉去。」大哀说。

宇文端妍睨了眼御书房内四只大柜上层层叠叠的奏章,明显许久没人动过了,该不会她出去几天,凤彗帝就睡上几天,才会导致奏章堆积如山吧?

思及此,她脸色逐渐转青。

「宇文相爷想见皇上,奴才立刻通报。」大乐乖觉地往外走。

「不必了。」宇文端妍喊住他的脚步。「我自会去见皇上。」

喜怒哀乐对视一眼,没吭半声。

「怎么?本相不能见皇上?」

「不,皇上吩咐过,只要相爷想见,不论何时何地,准相爷随时觐见。」喜怒哀乐只是有些可惜,不能抢先一步到寝宫附近占个好位置以便看戏。

「本相现在就去皇上寝宫。」她要去找某个不负责的男人算帐。无论有天大的理由,百姓都该是皇帝生命里的第一要务,岂可因为一些私人原因而置天下苍生于不顾?

凤彗帝实在欠骂!宇文端妍气鼓鼓地往寝宫方向飙去,一路上没有人栏她。

谁敢啊?且不说她是凤彗帝的心头肉,她此时此刻愤怒到冷凝的脸色也让人胆寒,只想离她远一点儿,省得扫到台风尾。

宇文端妍来到寝宫,一路直闯而进,那些太监、宫女都很识相地自动回避。

宇文端妍从外宫奔入内宫,又跑了约一刻钟的时间,终于找到那个偷懒、装死,天都还没黑就赖在龙床上不起的凤彗帝。

不过他倒没在睡觉,拿了枝笔、一张纸,趴在床上不晓得在干些什么。

「皇上。」她轻唤一声。

没有人响应,床上的凤彗帝连房里忽然多了第二个人都没发觉。

不,现在寝宫里也许是三个人,那位冰堡主始终暗地保护着宇文端妍。

她本来以为冰堡主是她要前往灾区,凤彗帝才特地安排保护的,原来不是,早早在凤彗帝收服冰堡主时,给他第一件、也是唯一一件任务,就是贴身保护宇文端妍。当然,当他们俩在一起的时候,冰堡主必得远离,他可没有那种演春宫戏给第三者瞧的诡异嗜好。至于这时候如果发生意外……那只好看着办了。

可叹宇文端妍一直没发现,确实不得不佩服冰堡主的好身手。

宇文端妍大步迈近龙床边,凤彗帝还是没发觉。

她低头望了一眼,不晓得他做什么这样认真?

而只是那稍稍瞥过的一眼,她整张脸蓦地胀红,火一般的情绪在心底闷烧。

凤彗帝那混帐……大白天窝在龙床上,居然是在——绘春宫图!

本来,人性本色。宇文端妍也不是那么古板的人,连凤彗帝看春宫图都不许。

可是,他千不该万不该,那春宫图居然是照着他和她的形象画的。

「你在干什么?」她咬牙切齿。

床上的他突然吸了吸鼻子。「奇怪,是不是错觉啊?我居然闻到妍妍的味道,但不可能啊!依照她工作拚命的程度来看,她这一去灾区没有一个月是铁定不会回来的。八成是太想她了,产生幻觉。」说着说着,他继续画。

那番自言自语真让人……火冒三千丈!偶尔……虽然次数不多,她也会偷偷想他一、两遍好吗?

她默默地伸出手,抽掉他的笔。

凤彗帝大吃一惊,猛然抬头,迎向她冒着火花的矫颜。

「妍妍……」他的老习惯,看到她,扑!

宇文端妍微侧身,闪开他的手臂,抬脚踢去,砰!正中目标。

凤彗帝一路飞回他的龙床上挂着,口吐白沫、翻起白眼。

她踢人的功夫真是越来越好了。

第六章

龙床上,宇文端妍扭着凤彗帝的耳朵。

「你要不要脸啊?居然画这种下流的图!」万一给人瞧见,她还要不要做人?不,一旦发生那等惨事,她第一个铁定让他做不成「男人」。

「朕想妳嘛!」他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想得茶不思、饭不想,只好绘妳的样子以解相思。」

宇文端妍哼了声,瞧他一眼,确实瘦了一些。

「思念不能当成你做下流事的借口。」她也想他啊!而她排遣相思的方法就是更努力工作,以期早日完成赈灾任务回来见他。

做人就应该这样积极嘛!如果人人思念就去绘春宫图,这天下还不毁灭?

「真的很下流吗?」凤彗帝淌着口水凝望被她没收的一叠春宫图。「朕觉得很漂亮呢!」

漂亮她倒不否认,想不到他的丹青绘得这般好,人物、表情、动作,活灵活现的,可正因为这样才更丢脸啊!

「你有没有想过,这种画若流出去落在第三者手中该怎么办?」

他想了一下。「朕让人将画再偷回来不就得了。」

「那已经被许多人传阅过了。」

「不然朕让人盖座机关楼,将图藏进去,谁也偷不了,这样好不好?」

为什么他的脑子里完全不存正常反应?她气得又拧了他一下。「就为了几张破图,你要耗费民力、物力盖机关楼,你脑子坏掉啦?」

「可是……它们这么漂亮,朕舍不得嘛!」他练了多久才画出几张美图,全部是呕心沥血之作啊!

「既然是宝贝,就应该一辈子藏在心里。」她一把火将那些图全烧了。

「呜……」凤彗帝看得泪盈于睫,却也不敢反抗。他太习惯被她欺压,从以前到现在,即便他做了皇帝也不例外,她照样可以踢着他玩。

她每烧一张,脸就红一次,他的脑子真是……龌龊下流到不可思议。

瞧瞧他这些春宫图的画面,千奇百怪的姿势都有,地点更是匪夷所思,有寝宫、浴池、御书房……更离谱的是,居然连在金銮殿上都有,真是……下流!

但她心头烧得又热又烈的是什么?愤怒吗?也许有,却不全然,愤怒不会让人想入非非,不会……令她口干舌燥。

她竟有个古怪的念头,想随着他千变万幻的思绪起舞。

唉!她不小心吃太多他的口水,也被污染了。

终于烧光那十来张春宫图,凤彗帝的脸也已经青白到只剩下失望的表情。

宇文端妍也不理,径自令内侍送来饭菜、点心。

他啊,瘦到脸颊都凹下去了,瞧得她心头也是一阵阵抽痛。

凤彗帝看着满桌子的饭菜,只是叹气。「朕不想吃。」

宇文端妍瞪他一眼,知道他还在为那些画心疼。

「陪我吃也不想?」

「咦?」他错愕地望着她。

「不想就算了。」她愠恼地撇过头去,露出衣衫外的颈子抹着一层薄薄的嫣红。

他兴奋得几乎又要扑上前去抱她,幸亏身体的疼痛及时提醒他,她踢人的功夫是很可怕的。

他赶紧捧起碗筷,讨好地挟了块鱼肉到她碗里。「妍妍,妳这一路辛苦了,瞧妳都瘦了。朕好心疼啊!今晚不如就留在宫里休息,朕让人多炖些人参、燕窝给妳补补身子。」

他就是会哄人开心。明明刚才她还给他气得半死呢!听他这么一说就觉得这一路餐风露宿,马不停蹄地赶回来,真是什么都值得了。

「你自己也多吃一点吧!」她回赠给他一匙红糟肉。

他高兴得眼睛又眨巴眨巴地泛起水雾。啊!她好温柔,体贴到他都快醉了。

「我们一起吃。」他大胆地凝视她,总觉得她好象有些改变了,以往是义正辞严,如今却多了几分水灵柔媚。「妍妍,这一趟还好吧?」

「很好,多亏你派去的那些人,他们很能干,在我到之前就先把灾民都安顿好了。待我一到,给他们做了全面性的安排,那重建工作便一日千里地进行了起来,我也才能够提早回京,这些全要感谢皇上。」忽然,她放下碗筷向他盈盈一拜。「宇文端妍代万千百姓谢皇上恩德。」

「朕并没有做什么啊!」他赶忙扶起她。「在派那些人去之前,朕运想着耍给妳一个惊喜,让他们依妳之前的建议盖施粥棚、医所、临时房屋……结果,」他不好意思地搔了搔头。「朕实在不是个好皇帝,考虑不到全面性的问题,毒姑就骂了朕一句:『你让我去给人医病,是想叫我多毒死一些人吗?你先搞几个大夫去医所,我顶多提供点药材。还有,让我提醒你,风灵生是专门帮人修建陵墓的,你让他去盖临时居所,是准备给死人躺,还是活人住?』朕那时才想起,毒姑很久以前就发誓再不给人看病了,但朕只想到她曾经是个最厉害的大夫……唉!在处理政事上,朕不但不如妳,甚至连毒姑都不如。」

「但只有你才有本事集合天下英才为你效命啊!」这一行,她感触良多。

过去,她也曾怀疑,像他这样的人做皇帝,文韬武略都不行,兰陵国还能撑得下去吗?

可看到灾区那一片繁荣的景象,试问,天底下有哪个国家发生天灾,还能不造成百姓流离失所、民生凋敝的?

只有兰陵国,一待凤彗帝的卖身契发出去,无数英雄豪杰有钱出钱、有力出力,更多隐世高人纷纷出手相助,正道及邪派人物一起合作而不起争端……或许他们只想速速完成任务好夺回自由身,但因为他们,灾民复原的速度较之过去快了不知几倍,这全都是凤彗帝的功劳。

怎么样的人才算是个好皇帝?

如今,她觉得凤彗帝就是个圣明君主了。

「妍妍……」呜,好感动,她……她夸奖他耶!他闭着眼,陶醉在这百年难得一回的激情中。

「这一次你做得很好。」她肯定他的努力。「不过……」

「妍妍!」

她一句话未完,他已经感动得豁身扑向她。

「慢着。」她下意识起脚踢向他。

凤彗帝的功夫也许很差,连只蚊子都打不死,但某方面他是很强的,比如:偷香窃玉。

「妍妍,朕感觉得出来,妳心里也是喜欢朕的,为什么老对朕这么凶?」他大掌捉住她的脚,耍赖地在上头蹭着。

「不!」她的身子又软了。「等、等一下,我还有要紧事没说完……」

「什么事会比咱们相好更重要?」他脱下她的鞋子,举起她玉般裸足凑近脸颊厮磨着。

「嗯……啊碍…」她张大嘴,辛苦地喘息。「我……别这样,轻一点儿,好舒服,不!不是的,我是……啊!」情欲和理智在激烈交战,搞得她以为自己要分裂了。

「妍妍,奸嘛!」他又咬又吮,拚命逗弄。

她浑身打起摆子,若非最后一丝清明紧揪住灵魂,恐怕她要丢盔弃甲,与他沉溺在情潮中一起淹死。

「让我说完……拜托……」她双眸噙着泪恳求他。

这恐怕是她今生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求他,他实在不忍心拒绝。

「只能一下子喔!」然而,他的手还是有一下、没一下地搔着她的纤足玩。

宇文端妍拚命地喘气,摇晃脑袋,她有一大堆问题要问,但在情火煎熬下,很多话都自动蒸发了,让她一时间陷入迷惘。

「妍妍!」是她要谈话的,怎么不说呢?这样一直沉默下去,他要到几时才能顺遂自己的欲望?

「嗯?」她张大一双水雾蒙蒙的眼凝视着他,他的黑眸像大海纳百川,又深又宽广,迷迷糊糊间,一丝理智打入她心底。「我……我想起来了,我要问你……啊啊,呼……你最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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