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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蝶梦--梦蝶-第50部分

小说: 蝶梦--梦蝶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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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骆明振一脸担忧的神情,他安慰道:“放心,会好的。”
对于他的安慰,骆明振淡淡一笑,道:“但愿如此。”说完,转脸看向那个远处发呆的人儿。
顺着他的目光,他看到了她。
依旧坐在离病院门口最近的石凳上的乐玲,没发现身后,注视她的俩人;依旧用迷茫的大眼,专注地看着门外;依旧在等待、等待着他回来带她走,离开这奇怪的地方、、、、、、
刚为病人治疗完的他,出来舒展、舒展,因坐太久而僵硬的身子骨。无意中的一抬头,就看见了远处的她。
依旧的人儿,依旧的石凳,依旧的等待,一切似乎又回到了原点。
“我可以坐这里吗?”
闻言,乐玲缓慢侧身、抬头,看着眼前的男孩:很高大、很刚毅、也很冷,一看就知道不容易接近的人。不过,乐玲没有细想,只是微笑一下,表示同意,便又继续等待。
见此,花飘絮假装随意地道:“在等心上人吗?”
“嗯”又是羞涩一笑,但心里却已对他产生了好感。因为他是第一个,不因为她在等中月,而把她看成是疯子的人。心想:‘他一定也曾深爱过,所以,才会明白爱人的痛苦、等待的煎熬。’
听到她诚实的回答,花飘絮心里竟有一点不舒服。但他没有留意,也没有在意,仍温和地道:“约好了时间的吗?他怎么还没到?是他迟到了,还是你早到了?我看你等很久了,却没有一丝不耐烦,他能拥有你,是他的福气。”
“他总是很忙。”说时,又是羞涩一笑,继而,又似想到什么重要的事,急道:“我不是疯子,真的。你不要听他们胡说,我、我只是等他回来接我回去。”
“我知道。”
“谢谢你。”
“为什么道谢?我又没做什么。”花飘絮淡淡一笑。
“我在这等他很久了,所以,他们都说我神精病,还逼我打针、吃药。你是第一个、第一个相信我的人。”
“我这人,本来就很怪,总是喜欢与众不同。”花飘絮难得幽默地道。因为他不知为什么,就是不喜欢看她这多愁善感的样子。心里总希望,能为她做点什么,能使她开心一点。
闻言,乐玲笑了、真心的笑了。整个右脸,因为她的笑,增添了不少光彩。
见此,他也笑了。他喜欢看她笑,就连心也在不知不觉中掉了,而他仍不自之(真是可悲、可泣呀)。也许是太沉迷在她的笑里,花飘絮竟道:“你笑起来、真美。”
突来的赞美,使乐玲一愣。继而羞红了脸,甜美的笑容里,也带有一丝丝尴尬。
后知后觉的花飘絮,此时,也惊觉自己说什么,也是一脸的尴尬,还带有一丝遮掩似的笑。(看上去,傻傻的。)
为了化去这尴尬,文静的乐玲,主动转移话题。道:“你呢?怎么会在这里,也被那么奇怪的人抓进来,当作神精病的吗?那我们也算有缘——同是天涯沦落人。你也在等心上人来接你出去吗?那些穿白衣服的人,都很奇怪,一定要有人接,才放我们出去。以前,我不听,趁他们不注意,自己跑了出去。结果,每次都被抓回来,还把我关在房间里,不让我出来。”
“如果单听你讲话,一定听不出,你是精神病患者。”
“你说什么?”
虽然他是在喃喃自语,但耳尖的乐玲还是听见了,只是没清楚而已。
“没什么,我只是说我们能交个朋友吗?”
、、、、、、
夏天的天,很高远,却不宁静。
知了在‘知了、知了、、、、、、’地叫个不停,似乎也在为这对新朋友庆祝;突来的风,为这闷热的夏天带来了一丝凉意,似乎也在为这对新朋友狂啸;就连身旁不远处的梧桐树、树叶也在‘哗啦、哗啦、、、、、、’的响,似乎也在为这对新朋友唤呼。
也许是他的缘故吧?乐玲的病,又一次开始好转了。不过,依旧不认识她最亲爱的老师和他的家人。
这晚,其他人都睡着了,只有乐玲一个人睡不着。
她一个人静静地站在窗边,看着远方的开空入迷。今晚是月圆之夜,不知怎得,不完全清醒的她,竟感到一丝凄凉。
突然,传来一丝响动。虽然只是小小声的,但在宁静的夜里,乐玲还是听得一清二楚。细听,似乎是开门声,而且,好像就是她这儿。
这时,一个高大的人影,证明了她的猜想。
见此,乐玲心中一惊,喝道:“谁?”
“别怕,是我。”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乐玲的心才定了下来。但随既一想:‘现在房间都已关了灯(一般病房的灯都是统一关的),他还来做什么?’心一想,话已出口道:“都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
“带你去个地方。”说着,拉起乐玲的手就往外走。
“去哪呀?”
“去了就知道。”
“哦”出于对他的信任,还有她对他的感觉,知道他不是坏人,便不再多问;安心地跟他走了。不过,她真的很好奇,他会带她去哪里?不会是带她,离开这鬼地方吧?虽然她很期待。
在病院医生办公室里。
小小的办公室里,挤满了人,还系有各种各样的彩带和气球;桌上摆满了各种食物;还放着柔和的音乐。桌正中还摆着个大的双层蛋糕,上面写着:‘祝:骆明振,生日快乐。’
原来如此,那寿星公呢?为何不见他在现场?
“以前,每年的生日,玲儿都会陪我一起过的,而今呢?她连认都不认识我了。虽然人是近在眼前,但师生之情却远在天边,唉。”站在门外的骆明振长叹了一口气,眼光不由得望向了远处,某个遥远的地方。
“老师,祝您生日快乐。”
第八十章
    熟悉的呼唤声,把骆明振从遥远的地方拉了回来。往声音处一看,现入眼帘的是:一大束鲜嫩欲滴的紫色玫瑰。继而是一张熟悉的甜美笑脸。他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不敢相信老天真的听见了他许下的愿,带着他的不敢相信,他轻唤道:“玲儿,是你吗?”
“真的是我,老师,您没有看错。”
听到这熟悉、真切的叫唤;抚摸着这熟悉、真实的笑脸。骆明振知道,他的玲儿回来了、他的玲儿终于记起他了。他笑了,发自内心的笑了,却也笑出了泪水——喜极之泣。
见此,乐玲边为他擦去眼泪,边微皱眉地道:“老师,玲儿来了,你不高兴吗?为什么哭了?”
“高兴、高兴,老师就是太高兴了,所以才忍不住哭。”说时,慌忙拭去腮边的泪。
“对不起,老师,我忘了今天是你的生日,所以,没有准备什么好礼物。这是花医生代我买的紫玫瑰,祝你健康长寿、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越活越年轻、好运永远都比别人快一点。”
骆明振接过她送的生日礼貌,慈爱地笑道:“你能来,就是我收到最好的生日礼貌。我不期盼我长命百岁,只希望、在我有生之年,每年的生日都有你的陪伴、与我一起度过,这样就好。”
闻言,乐玲一呆。好半晌,却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无助地看着身旁的花飘絮。
接收到她求助的眼神,花飘絮淡淡地道:“骆医生,时间到了,进去切蛋糕吧?”
一语惊醒梦中人,骆明振一拍额头,笑道:“对、对、对,看我、真是老糊涂了,连这事都忘了。走、走、走,我们进去切蛋糕吧。”
在室里的一个角落、一个似乎被人遗忘的角落,一双怨恨的眼睛,看张乐玲出现后,就紧盯着她不放。(我想,如果眼光能杀人的话,乐玲早已死了千万遍了。)
这个星光灿烂的宁静的夜,似乎也不再宁静了。
远处的霓虹的明亮,告知近处的他们,远处的世界是没有黑夜的。
近处,院里挺拔的白杨树下,正步行着一对男女,踏着铺满碎石的小径上,入病房区的方向走去。
“我今晚表现的好吗,花医生?”光听她那甜美、欢快的声音,就知道她很高兴。
“很好”花飘絮淡淡笑道。其实,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与她对话时,他总不自觉得用温和的声音且面带微笑。即使是微乎其微的笑,他还是能感觉到;因为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事。即便是面对着敬爱的母亲,还是贤惠的未婚妻都不曾有过。
“真的吗?”闻此,乐玲很高兴,但她似乎想到了什么?光亮的脸立马又暗了下来,道:“可我真的好不该、我不该骗他的,我根本就不记他。他是容易满足的老人,只希望我能陪他度过他以后每一个生日,得到我一个祝福而已。只是这样而已,我都不能满足他。我真的很抱歉,我真的不想这样的。我也希望我的病快点好,我也希望我能记起所有的事和物。可是,我真的记不起来,我真的很用力去记了,可是,都没有用。脑袋里面乱成一团,怎么理都理不出头绪来。”乐玲越说越伤心,说到最后,竟哭得稀哩啪啦的。晶莹的泪花不大自然地划过她那丑陋的右脸,为她增添了一份奇特的色彩。
“不要勉强,顺其自然。”带着些微的心痛,他为她擦去腮边的泪。停顿了一下,思索片刻,手往她左边的脸探去。
他快,乐玲更快,他的手又被拦住了。神色恢复了忧虑,带有一丝哀愁道:“是你说的:不要勉强,顺其自然。等时候到了,我自然会让你看、我的全貌。现在,就把它当成一份未拆的礼貌、一个秘密,好吗?等我作好心理准备,敢再次照镜子的时候,再来拆这份礼貌、这个秘密,可以吗,花医生?”
带着一丝失望,故意扬起一抹无所谓的淡笑。道:“随便,我只是想告诉你:一些人畏惧拼搏,因为拼搏是痛苦的;他们渴望成功,却又吝啬汗水,希望坐享其成。这简直是痴人说梦话——白日做梦!要成功就必须付出汗水,而非逃避。如果,你还想彻底把病治好的话。”
“我到了。”
原来,在不知不觉中,他们已走到了她的房门口。这让懦弱的乐玲,有了逃避回答的借口。
不等他回答,乐玲便慌乱的开门,进门,关门,一系列动作一气而成。甚至连‘晚安’都没有,目的、只是为了,在他还没反应过来之前,落荒而逃。
一向反应敏捷的他,这次并不是迟钝,而是他不敢相信——他失算了。他没想到,一直被骆明振医生称为:聪明、能干、勇敢、单纯的好学生,竟会选择落荒而逃,这条路来逃避她不愿回答的问题。
聪明如他,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她就是不愿面对?逃避、真的是最好的办法吗?难道,她真的打算一辈子都住在她的保护壳里吗?这样,真的就不会受到任何伤害了吗?在情感方面,她真的如骆明振医生所说的,那般理智、聪明吗?还是,他真的不了解地、、、、、、
陷入沉思的他,未发现,乐玲房里那不自然的亮光;亦未发现,她那房里不安静的细微响动。
直到,里面传出巨大的响声‘啪’和尖锐的责骂声:
“你这死贱人,就连毁容了,还不忘勾引男人,你、、、、、、”
后面的话,他没听清。心中不好的预感,迫使他冲了进去,(为怕病人有什么突发状况,因此,病房的门没加锁。)一探究竟。
进门后,他才发现房内点有一只蜡烛和一个陌生人。细看,花飘絮微一皱眉,心想:‘又是她——那个名叫小郝的护士。’刚进门的他,看见了她还来不及放下的手。见此,他心中一惊道:‘她挨打了。’他的眉更皱了。
看着她那已红肿的右脸,他竟感到心如刀割。但他只把这心痛,当成是不忍看朋友挨打罢了。
“我、、、、、、”看着自己来不及放下的左手,小郝还想解释什么。
“滚”
看着心上人,深情地看着那丑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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