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梦--梦蝶-第46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闻言,花中月忍不住冷笑道:“哈哈,我不能?你以为你是谁呀?你以为你还是那个有着花容月貌的万人迷吗?你口中那小小的车祸,告诉你,已经把你变成了一个、满脸伤疤的丑八怪了。哼、你以为我能忍受一辈子对着一个丑八怪吗?还是、、、、、、”
乐玲再听不下去了,捂着脸,失声吼道:“不、不可能的,你说的都是假的,你只不过是想分手而已。医生都说我没事的,你骗我、你骗我、你、、、、、、”
对于她的喃喃自语,他毫无兴趣。他现在只想快点离开,这个充满药味的医院、和这个充满霉运的女孩。道:“不信,你去问你的主治医生好了。”说完,搂着女孩,头也不回地走了。
第七十三章
他们的离去,仍无法接受自己毁容的消息的乐玲,没有发觉。她耳边仍响着那句:‘不信,你去问你的主冶医生好了。不信,你去问、、、、、、’
乐玲不敢相信,但又不得不相信,因为他说得如此坚定,不像是在开玩笑;但也有可能是他为了摆脱她,让她知难而退的计谋。无论结果如何,她已不想再猜测了。
她决定去她的主治医生,这样总比她胡思乱想强得多。
一到医生办公室,乐玲便毫不客气地闯了进去。
不顾其他医生诧异的目光,直接走到她主治医生办公桌前问道:“医生,我的脸到底怎样?”虽然知道这样很不礼貌,但此时的她,已经无法顾及这样了。
她的主治医生,好像也被她吓了一跳,呆呆地看着她。
好半晌,才反应过来。道:“张、张小姐,是吧?关于你的病情,我们正想你的家属来谈谈呢。”
对于自己刚才的无礼,乐玲很不好意思。现在也不若刚才那般激动了,温柔地道:“我的家人都不在我身边,你把伤情告诉我就好了。”虽然嘴上说得轻松、容易,但心里却紧张的要命,害怕听到那个可怕的消息。心里那股不好的预感,也越来越强烈了,特别是听到说要叫家属来时。
她不敢让老师一家知道,她不敢想象,如果老师一家知道她出了车祸,会担心成什么样?也许会火速从韶关赶来也说不定;不能坐车的师母,一定会哭得死来活去吧。她说过,不在让他们担心了,她得遵守自己的诺言。
“呃、、、、、、”医生感到很为难:毕竟毁容,不是每个人都能接受的,特别是她。再怎么说,她也曾经美丽动人过,如今,那一切都已成了过去式。
“医生,告诉我吧,我不没有你想象中那么柔弱。不管怎么样,我都承受得起。”
见病人如此坚决,医生也就不再坚持了。道:“好吧,我说:你的右脸已经完全被碎石所伤,现在我们已经为你清理完了脸上的碎石。可是复原后,仍有疤痕存在,这就是我们至今不为你拆除沙布的原因。(怕她受不了刺激)”
“那如果做植皮手术呢?”
医生知道,许多人都认为:‘藏住的伤疤,总比露出的好。’也知道这女孩是抱着一丝希望问他。他也不想让他失望,但想她迟早都会知道真相的,便道:“因为你的擦伤凹凸不平,所以、即使做了植皮手术,也会有刀疤。对了,你男朋友(他猜的)也曾问过,我也是这样告诉他的,他没对你说吗?”医生想:‘这些事,应该是病人较亲近的人,来告诉病人会比较合适。’
“谢谢”
乐玲靠着最后一丝理智,乐玲走出了医生办公室;走出后,她的眼泪便彻底决堤了。
“原来他早就知道了,难怪他说永不后悔;难怪他会把话说得如此绝情。”
知道原因后的乐玲,觉得一切都不怪了;因为也似乎只有傻瓜才会继续爱如今的她。
她喃喃自语道:“我似乎不该怨他的,毕竟这是正常人的选择呀。像他如此优秀的人,如果不离开我,那才是一个反常的现象。而且,我自己也曾经亲眼看见他和别的女人搂搂抱抱的,这就证明了,他不像表面的那般专情。是我自己很傻,当初才会原谅他,相信他的花言巧语。哼,真是个笨蛋,当初陈秘书的好心,却被我当成恶意。我当初是不是瞎了眼呀?才会分不清谁好谁坏。如今,我后悔了,会不会太迟呢?”
“看见没有,就是那个女孩。毁容之后,她男朋友就马上甩了她。”
“是吗?好可怜哦。不过,如果我是她的话,男朋友不要我了,容貌又毁了,我早就活不下去了,那像她还那么悠闲呀。”
“就是嘛。”
、、、、、、
两位年轻的护士,从她身边走过后,议论道。
虽然她们都说得极为小声,但耳尖的乐玲还是听到了。本来心情极乱,还没消化完毁容消息的乐玲,又听到护士们的讽刺。她惊慌地捂住耳朵,快迅跑进她病房的浴室。
看着镜子里面那个喘着大气,满脸包着绑带的女孩,她知道,那就是她。
轻抚着包着纱布的脸,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希望出现奇迹),她轻轻地解下了绑结。轻轻地将绑带一圈一圈的取下,随着绑带的越来越少,她的心跳越来越快。她不敢想象,等一下会看到一张怎样的脸。
好不容易,绑带都取了下来。乐玲鼓起勇气,抬眼一看:
“啊、、、、、、”
她不敢相信,镜子里那个右脸已不见雪白肌肤,满是红伤疤的人——就是她、就是她自己。
轻抚着那不堪入目的脸,那感觉是如此真实,不是做梦,也不是幻觉。不愿相信,两眼无神、溃散。喃喃自语道:“不、不是我,这不是我,这不可能是我,对,不是我,不是我,哈哈哈、、、、、、他不会离开我的,不会的,哈哈哈、、、、、、”
“玲儿,发生、、、、、、”
推门而入的骆明振不敢相信,自己千里迢迢的从韶关赶来,看到竟是:玲儿再次失常的场面。想起妻子前些日子,接到玲儿打来的异样电话,他心里便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一查,果然证实了他的预感:那个电话是医院的。
一听闻,怕玲儿出了什么事,便马上处理好紧重的事情,马上赶来。但还是来迟了,事情还是发生了。
他不禁仰首自问道:“难道,这就是、天意?”
也许是因为这次进病院与上次原因不同吧,所以,进院后,她不再像以前那样整天自言自语,而是孤言寡语。
她总是坐在离院门口最近的石凳上,看着门口每一个进出的人,似乎在等待什么?
(是在等待那负心人吗?答案好像只有她知道。)
“玲儿,还记得老师吗?”
接回玲儿已有一段日子,但她仍认不出他。所以,他每天一问,希望能出现奇迹。
乐玲抬起头,那双迷茫的大眼,淡淡地看了一眼,这个吵闹的男人。不是中月,不想搭理其他人,中月会生气的。继续看着门口,继续等待她的中月接她出,这个奇怪的地方。
“孩子,你前生到底造了什么孽呀?为什么今生要你受如此多的罪,为什么一次又一次的不幸都集中在你身上发生?到何年何月,你才会熬出头呀?”看着玲儿那孤单的侧影,骆明振不由得为她抱不平。
好半晌,见她仍不理他,又一次失望了。无奈地摇了摇头,离开了。
风,咆哮着、怒吼着;雷声在灰暗的天空中回荡着,仿佛要侵吞整个世界;这便是倾盆大雨来临之际的预兆。
在韶关精神病院里,医护人员都忙着带病人回房,而病人却多数在忙着拒捕。一个病院闹哄哄的,跟个市场没俩样,不过,动作似乎比市场更激烈些。
第七十四章
看着仍呆坐在门口,不理会周遭一切的玲儿,骆明振皱了皱眉,走上前。
在骆明振到达前,一名年轻的小护士,冲在他前面,将乐玲紧紧地抱住。
骆明振看她气喘喘的样子,显然追玲儿有好一段时间了。
小护士高兴地道:“抓住了,终于把你抓住了。天呀,你跑得可真快。”
玲儿的运动神经不错,他一直都知道。因为那是她小时候经常拒捕,训练出来的。突然,他听到一声尖叫:
“啊,你咬我。”
是那可怜的小护士。
原来,乐玲为了挣脱束缚,不惜连嘴巴都用上了。
只见那可怜的小护士两眼含泪,似乎欲随时夺眶而出。可仍不忘自己的职责,紧紧地抱住乐玲,似乎想拖着乐玲走。
(可怜的小护士,似乎被乐玲整傻了,竟没有想到:乐玲虽不胖,但怎么说也比她高十几公分呀。她那弱小的身体,怎么可能将乐玲拖回病房呢。)
见玲儿那疯狂挣扎的样子,他真的很心痛、很心痛。
快步上前,温和地对小护士说道:“让我来吧。”
“骆医生,你?”小护士不敢相信有人愿意帮她,把这难搞的病人弄回房。
看小护士那求之不得的表情,骆明振笑了笑,道:“你去忙吧,玲儿,我来照顾。”
“谢谢你,骆医生。”说完,便笑着离开了。
乐玲疑惑地看了眼,眼前的男人。不明白,他今天为什么没有在她耳边叽哩呱啦的,打扰她等中月,还那么好心帮她赶走那惹人厌的女孩。那女孩真的很可恶,不但抢走了她的中月、不让中月来见她;还把她送到这奇怪的大房子里,让她跟一些奇怪的人住在一起、让那些奇怪的人扎(打针)她,说什么她有病?其实,她知道她没有病,只是太想中月了,才叫她(小护士)让她见见中月的,结果,她不让,她才反抗她的。
看着玲儿那怀疑的眼神,骆明振无奈地道:“你还是认不出我,对吗?”
‘他又在说一些奇怪的话了。’乐玲心想,不想再理他。直径坐下不远处的石凳,继续看着门口。
“玲儿乖,跟老师回病房吧?就要下雨了,冷坏了会生病的。”
依旧不理,看着门口,心想:‘没人能阻止我等中月的,即使他曾帮我脱困。’
“玲儿,他不值得你等,不值得你为他这样。”
乐玲抬起迷茫的大眼睛,又仔细地看了这可恶的男人一眼,以为他怀疑她的决心。为表决心,她将她的一要纤纤玉指放入口中。用力、一咬,红色的液体迅速染红手指。
她蹲在地上写道:‘他说过爱我一生一世的,他就一定会回来接我。’
接着不理会血流不止的手指,仍坐在石凳上,继续等待。
见她如此固执、顽固不化,他也来气了。道:“张乐玲,你不要那么天真好不好?像他那种花花公子,根本就不可能真心实意的对你,他只不过把你当成玩具。你对他来说,只不过是众多玩物中的一个罢了。他不会来接你的,你醒醒吧?就算你不毁容,迟早有天,他也会离开你的,容貌被毁只是他离开你的一个借口。你就别傻了,好不好,玲儿?”泪,也随着最后一个字的消失而滑落。虽然他从没见过那个男人,但他知道:做为一个人的男友,一见自己的女友没了漂亮的容貌,就马上把她抛弃的男人,再好也有限。
闻言,乐玲狠狠瞪了他一眼,表示讨厌他说中月的坏话。同时,在心里发誓,以后再也不要理他了。因为他是坏人,他想骗她,才说中月不要她了。
见此,骆明振也不客气了。
只见他一把将乐玲拉起,继而微弯了下腰,一把将她扛起。尽管乐玲依旧拳打脚踢的,但他毫不理会,扛着她,大步朝她病房走去。
天,快迅黑了下来,倾盆大雨也紧随而至。
没两秒,就把乐玲写在地上那深情的血字,无情地冲洗的一干二净。
(难道上天,真的无情吗?否则,它不会看不见,那可怜、命苦、多灾多难的乐玲的。)
半年后,花宅。
“快点、快点,打扫的干净点。大少爷的房间整理好了吗?唉呀,你小心点,笨手笨蛋的,那可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