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梦--梦蝶-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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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骆明振没有想到他会如此爽快,被吓了一跳。亏他还想了一大堆话,准备劝说之用。看来,他真的没看错人,她真的能帮思乐。思此,他便一贯慈祥地道:“那我,安排你们见面。”
“有劳老师了。那我、不打扰了。”
闻言,骆明振连续两次向他点头,似乎在说‘好’,又似乎在夸奖‘你终于想通了’。
思乐回到房,已无心工作了。
他拿出,因为不想被梦看到会伤心难过,而放在床柜里的乐乐的骨灰盒。轻抚着照片中的她,忧伤地道:“你说对,该来的,躲也躲不掉。(止住往下掉的泪水)明天、明天我就要带你去见她了。你高兴吗?原谅我,因为我的自私,错过了一次又一次,让你们母女相聚的机会。现在,我让步了。不过,就算我再怎么让步,也不会让你离开我身边的,你放心,我会遵守我的诺言的。告诉你一个消息,虽然我不知道,这对于你来说,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我和她在一起了,就是那处很像你的女孩。你会生气吗?当初,我曾答应过你,一生一世只爱你一人的;现在,我却喜欢了第二个女孩。乐乐,如果你生气了,请原谅我,原谅我、、、、、、”
夜很长,也很静。空中的一颗星一闪一闪,似乎对他的话作出回应。
外面下着雨,似乎也在为她即将打回女儿而高兴。那雨淅淅沥沥的飘着,洋洋洒洒,让人看了很舒服、很舒服。也许是因为今天的心情特别好的原故吧。
咖啡厅里,一对特别引人注目的女人;大的年过半百,但风韵犹存,嘴角含着似笑非笑的笑容看着窗外,带有一丝神秘;小的虽长得不漂亮,但脸上挂着不败的笑容,让人倍感亲切,一双不算细的腿,不安份的前后晃动着。
“妈妈咪,他(她)怎么还来呀?我快烦死了。”女孩似乎不耐烦了。
“玲儿,乖,是妈妈咪太高兴了,早到了。我们再等一下吧,好吗?”袁敏玉忙安慰,一刻也不能安静的女儿,生怕她一顽皮,就真走了。这样的话,就会错过了她们姐妹相认的机会了。因为连她也不知道,下一次见面,会是什么时候?
正当这时,梦玲看见了那个熟悉的身影,正从门口进来。梦玲习惯地向他招手,笑喊道:“飘,我在这儿。”丝毫不理会别人的眼光,反正她也被人看惯了。
没想到,会在这遇上女友,思乐带着一丝惊喜向她走去。道:“你怎么会在这?(又见袁敏玉)伯母您好。”
袁敏玉转过头,对他笑了笑。继续看向窗外,现在的她,只想快点见到女儿;其它的,她都不关心。
“怎么?就准你来喝咖啡,我就不给呀。是怕我打扰你跟其她女孩约会呀?放心啦,我会很安静的,只要你们不要做得太过份就好。”梦玲表面上一付无所谓的样子,其实心里很不舒服。一直在默默祈祷,自己的猜测是错误的,是自己太多心了。
“好呀。既然你那么大方,那我就不客气了。”说着,还真作状向隔壁对他猛抛媚眼的美女走去。
他的举动敲碎了梦的所有祈望,她马上醋意大发,道:“死人,你给我回来。”说时,一把将他拉回身边坐下。小脸被气得红通通的,煞是可爱。生气得看向窗外,噘起小嘴,说明她气得不轻。
“骗你的啦,傻丫头。”说着,宠溺地揉揉她的长发。她头发的触感很好,又滑又顺,又黑又亮。
“别揉啦,弄乱了,等一下我怎么见人呀。”对飘翻了个白眼,继续生气。其实心里根本没气了,只是面子问题罢了。
这时骆明振也由服务员带到他们这儿。
“老师,早报买到了?”
“嗯”骆明振坐下,对着上茶的服务员点了点头,表示感谢。
“骆医生?你也来啦?”在深圳看到他,表示惊讶,心想:‘他不是退休,在家含饴弄孙,享福了吗?’虽然表示疑问,但她还是送上一个甜甜的笑容。其中感谢成份居多,毕竟,是他把飘治好了,否则,她现在也不会那么幸福。
“怎么,打扰你们啦?”骆明振开玩笑道。其实,他的惊讶并不亚于她。因为他真的没有想到,思乐会让她一起来。
梦玲不好意思地脸红了。为了掩饰,她叫来服务员。点了两杯冰咖啡和果汁。
听到骆明振声音,袁敏玉马上转过脸来,但只见他一个人来,不由得激动起来。道:“大哥,他们呢?不是说,花飘絮愿意记我们相见吗?”
第五十八章 姐妹
也许是太过专注,与他们小俩口开玩笑了。骆明振竟未发现坐在他身边的,就是袁敏玉。
听了袁敏玉的话,思乐就已经猜到了结果。他那好不容易温柔了一点的脸孔,又恢复了原来的保护色。他很生气,他生气并不是袁敏玉就是乐乐的母亲,而是梦。她既然骗他,她明明知道乐乐就是她姐姐,为什么还要和他在一起?难道她对他的爱,仅止于同情?思此,思乐忍不住责问她道:“你早就知道了,对不对?看我被你耍得团团转,很好玩是吗。”
“你说什么?”对于飘的突然转变,梦很害怕、很无助,却又不知道为什么?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发那么大的火。出于习惯,她很自然的问出了心中疑问。
她的害怕、无助,看在他的眼是就是——做贼心虚。她的反应,证实他的想法,这令他心寒。“哼”飘不屑地看了她一眼,他知道自己再也坐不下去了。他只想快点离开这里,越快越好,否则,他会疯得。他毫不犹豫地站起来,欲转身离开。
“不,玲儿什么都不知道;她甚至不知道她自己姓‘张’,更加不知道她有个大她12岁的姐姐。”这时,袁敏玉才从花思乐的话中惊醒过来。心想:‘原来花思乐就是花飘絮,难怪玲儿会叫他飘。两个女儿同时喜欢了一个男孩,那么他的前任女友,就是、就是乐玲。可是听说、、、、、、’她想起来了,陈叶瑶曾对她说过的话:‘那个女孩早在十年前就死了。’那是不是、、、、、、袁敏玉突然觉得心好痛、好痛。不会的、不会的,袁敏玉拼命的摇头,想把这可怕的想法摇散掉。可是没有用,她无助地、死命地拉住欲将离去的他的手。抱有一丝希望地问道:“乐玲呢?她在哪?为什么不和你一起来?你不答应让我们见面的吗?你为什么要反悔?我答应过不和你抢,我只要见她一面而已。还有,告诉我,你的前任女友、不是张乐玲,她不叫张乐玲。”
“妈妈咪,你在说什么?”原来她真的不姓‘袁’,而且,还有一个大她12岁的姐姐。还真巧,她就是飘的前女友,那个死了十年,飘依旧无法忘怀的女孩。她和姐姐既然喜欢同一个男孩,她不由自嘲地道:“还真是姐妹呀,连品味都一样。(泪却很不争气地流了下来,她真的好伤心、好伤心,妈妈咪既然瞒她,她最亲爱的妈妈咪,既然瞒她的身世22年之久。)难怪你总是对着爸爸的照片说,你把玲儿弄丢了。”
“玲儿,对不起。可是,我真的没有勇气,说出我那失败的过去。”说时,泪也滑出了她的眼眶。
“你们母女演够了吧?演够的话,我就先走了。”
“飘,我没有骗你,真的,相信我。”梦幽幽地对欲行离开的他,说出了心里话。她在奢望,奢望他对她的信任,有她对他的十分之一就好,不然的话,他们的爱情会永远停留在危险线上。
“我不想再看你演戏了,袁梦玲。不、应该叫张梦玲才对。”思乐突然像发狂一样吼道。是的,他受的伤已经够多了,所以,他变得小心翼翼,学会了保护自己,不让自己受伤;同时,也学会猜疑,总认为别人在欺骗他。
“思乐,冷静一点。别这样。”骆明振没有想到,事隔那么多年,思乐仍会如此激动。不可否认,事情有一点出乎他的意料。他没想到,那个被他认为能帮助思乐的女孩,竟会是玲儿的亲妹妹。
“你叫我怎么冷静,乐乐所受的伤害,我至今还历历在目。当她需要温暖的时候,她在哪里?当她需要亲情的时候,她在哪里?当她到死仍叫着妈妈的时候,她又在哪里?”思乐忍住泪水,大声地替乐乐责骂这个不负责任的母亲。好不容易装出的冷酷,在对上梦那双泪眼时,又不由得软了下来。道:“对不起,我不想再听你们虚伪的语言了。就算是我违背我的承诺,我不会你们见面的,即使是乐乐的骨灰,也不会。你死心吧,不要再去打扰我的老师了。”冷冷地说完,不理会她的拉扯,头也不回地走了。
“思乐”生怕这个傻孩子,又想不开。骆明振赶忙追出去,临走时,向袁敏玉投去一个歉意的眼神。
“玲儿,你要去哪儿?”见女儿也将离她而去,她真的好痛。难道,这就是她的报应?她的希望破灭了——乐玲已经死了。难怪大哥会说:‘为什么十年前,你不来找她?’原来他早就知道了。如今,连梦玲也要离开她了。
“让我好好静一静。”没有回头,她怕看妈妈咪伤心流泪的样子,唯有强迫自己冷酷无情,不要回头、勇往前走。
闻言,袁敏玉没有拦她,她知道被骗的感觉不好受,而且还是有关她身世的事,她真的需要时间去接受;至于她自己,唉,一切都无法用言语表达。
梦一直走、一直走,没有目的、没有尽头。像一只没有灵魂的布娃娃,两眼迷茫,任由双脚支配自己乱走。
她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只到听到了浪涛拍岸的声音,她才知道自己,已在不知不觉中,又来到了飘带她来的、那个海边。
雨,不知什么时候、停了。被雨水洗过的天空,蓝得透亮、蓝得清澈、蓝得自然,就像那浩瀚无限的大海,闪炼着神秘的光。空中的云,时而被风扯得丝丝缕缕,撒得满天都是,宛如碧蓝的海面上,那一只只海欧。那一点点风帆,时而又被风堆得密密层层,仿佛陡如斧削的山崖上,那一只只振翅欲飞的大鹏,在这和平的蓝天下,应是快乐自由的。而他们的心境,却刚好相反。
“啊、、、、、、”像似要把心中的怒意,都发泄出来。梦对着大海叫喊,只喊到筋疲力尽,才跌坐在地。衣服早在雨中漫步时,湿透了。阵阵阴凉的海风吹来,她在风中泌泌发抖,犹如风中的一片落叶,凄凉、无助,让人看了好不心痛。在这里,她不需要假装坚强,可以放声痛哭,道:“妈妈咪骗我,飘不相信我,他们都是我最亲爱的人,却同时抛弃了我。怎么会这样?怎么会?我到底该怎么办?天呀,帮帮我,帮帮我。呜呜呜、、、、、、”
她这样子,让他看得好心痛。不由得心想:‘或许我该相信,她真的是一无所知的。她是那样的天真、单纯、无辜,我怎么会怀疑她呢?如果她对我的一切都是假的、、、、、、’思此,脑海里随既浮现出她的一言一语和那天真无邪的笑脸。呐呐道:“如果她真的能演得那么好,那么,我承认、我输了,而且,输得心服口服。”
毫无温度的身上,突感一阵暖意。抬起泪眼,蒙胧中,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好像他。思此,梦无奈地笑了。自嘲地道:“怎么会是飘呢,他都不要我了,又怎会管我的生死呢。我真傻,真的太傻了,还以为他就在我眼前呢。”说罢,旧的泪水未流尽,新的又涌了上来。
第五十九章 回忆
“你为什么要这么傻?”不可否认,他被她感动了。连同披在她身上的外套,揽入怀中。
闻言,梦玲又一次抬眼,又看见了他。有点不敢相信,擦了擦眼,再次确定——真的是他。轻抚着他的脸,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