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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如来八法-第32部分

小说: 如来八法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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蓦然,江青在那一片精芒中飞出的同时,已不可察觉的做了三次翻滚,左掌幻起一片扇形光影,右掌却似一柄锋利而无形的利刃,奇异无比的突然斜斩而出!

是的,这是邪神狠绝天下的五大散手之一:“掌不刃血”!

玉哪吒金羽在瞬息间已处于一个令他迷患的困境:敌人那一面扇形的光影竟诡的将他刺出的六剑逼向一傍,而那几似天外飞来的一掌,虽然明明看得清楚,却又难以防范!

他在千钧一发中,大吼一声,左掌倏展“摧山神君”敌传之“摧山三式”,右手回风剑骤然转变方向,改以彩鹰齐百禄传技的“爪剑”剑法,分成五个角度剌去,脚下却以“游魂叟”邓某之绝技“倒莲步”猛然抢出八尺。

在一大片繁密的招式变化中,已无异等于数名武林顶尖高手同时出袭,但是,江青的那招“掌不刃血”却似“百无禁忌”一般,仍然似实似虚的紧随而上!

于是“括”的一声。碎布纷飞,尚挟有几片皮肉!

在闪电般的迎拒腾挪下,玉哪吒金羽险差一线的被江青右掌自肩头拂过!

虽则如此,已属万幸,江青在五大散手之下,已不知断送了多少强仇劲敌,金羽能保得一命,未受太大创伤,已是颇为不易了!

一道鲜艳的虹芒直冲霄汉,又神速无比的飞扑而下,江青那冷沉的语声响起道:“一招已过,再接一招!”

。话声尚在人们耳际盘绕,一大片掌影,就似漫漫无尽的汪洋巨浪般,凶猛回荡的涌到,掌掌相连,狂澜激厉,彷佛尖啸的怒涛波波不息,声威魂夺魄!

这正是五大散手的另一招:“苦海无边”!

玉哪吒金羽好似被一股神奇的力量抛人大海之中,空有一身奇技,却丝毫无法施展得开,他满目所映,全是掌影飞舞穿插,身躯每一寸肌肤,俱皆感到几乎无法承受的巨大压力!

于是”他声嘶力竭的号叫半声,“摧山三式”加杂着“凌云七式”;“魔龙掌”溶合着“游觉掌”;回风剑在瞬息间幻变为“九虹聚一”,更连演怒鹰相授之“枝两环”、游魂叟亲传之“来自天地”等精绝剑式,绵绵密密,光芒掌腿交加,连成一片。

但是”每一剑都自敌人的掌影中削过,每一掌,每一腿全于对方身形闪动间落空,而敌人的攻势,却仍然毫不迟滞的来到身前,宛如魔鬼的诅咒!

玉哪吒金羽面色在刹那间全变,他厉的嘶吼一声,身躯猛然向外翻滚而出,手中利剑,也在翻身时弃置于地!

弥漫的掌影突然去,江青淡漠的负手立于三丈之外,冷眼望着他的对手还在拚命的向外翻滚。

忽然,玉哪吒金羽急跳而起,惶的回头,却发现他的敌人并未追来,正含着一丝似笑(奇*书*网。整*理*提*供)非笑的神韵望着自已。

在这一刹那,过份的羞惭、颓唐,已整个充满了他的内心,使他如白痴似的怔怔立在地上不动。

江青看了看躺在雪地上,静静的泛着寒光的利剑,这柄珍罕的宝剑彷佛亦在叹息,在闪动着落寞的泪光,如它有灵,也一定会为它的主人悲哀的。

玉哪吒金羽双目呆滞木讷,毫无表情,两只手掌,则在痉弯的互相曲搓,他还有什么值得骄傲的呢?

多年的磨励苦练,却敌不住敌人的两招!

而他又何明白,天下虽大,能躲过这两招的人,又是何其稀少啊!

如来八法……第81章 英雄肝胆

第81章 英雄肝胆

江青缓缓向前行了数步,温和的道:“金朋友,在下抱歉之至,现在,若你愿意,可以请便。”

玉哪吒金羽瞪视着江青,宛如要在这一次注视中,将江青的影子永远烙印在心版之上一般。

于是,江青摇了摇头,轻声道:“有什么话提示在下么?金朋友。”

玉哪吒金羽嘴角抽搐,呢喃道:“两招……两招。……多年的苦学,挡不住别人两招……”

忽然,他神经质的仰天大笑起来,笑声凄厉剌耳,宛如泣血呕心!

江青如巨雷般暴喝一声,倏而闪进,向他后脑急拍三下!

玉哪吒金羽猝然止笑,萎顿的坐于地上,全身颤抖不停,目光悲哀的望着他的敌人!……

江青沉冷的道:“现在,朋友,大约你已清醒了?”

玉哪吒金羽凄凉的长叹一声,悠悠的道:“雄心壮志,烟飞灰扬,江青,金某远不及你。”

江青探沉的道:“金朋友,武学一道,原无止境,胜在用心坚诚,败于人手,并非耻辱,齿在就此认栽,一蹶不振!金朋友,好好的去,无论多久,在下必定等你前来洗雪今日之恨。”

玉哪吒金羽艰辛的站起,目光中包合了另一种意义,凝注江青半晌,他道:“江青,金某永辽忘不了你,不论是恩是仇。但足,适才你为何不趁机追袭,取我性命?”

江青淡淡一哂,道:“你我原无深仿大恨,在下何苦贾如此赶尽杀绝!”

玉哪吒金羽惨白的面孔上起了一丝苦涩的笑意,他低沉的道:“若我是你,我不会饶恕我的敌人的,因为我说过至死方休。”

江青负手走了两步,一笑道:“各人见解不向,但值得庆幸的是你不是我。”

玉哪吒金羽呆了一下,半晌,他苦笑道:“金某可以离去?”

“自然。”江有道。他随即又说:“金朋友,别忘记你的兵器,那是一柄上好神兵!”

玉哪吒金羽深深望着自己心爱的利剑,良久,他咬其牙根,忍着泪道:“谢谢你的提醒,但金某不配便用此剑,这剑剑名回风,乃是先朝帝王宫藏利器之一,为剑之上品,但是,使剑之人却是个低能的庸手,金某不能再使如此名器受到沾污。再会,江……青,金某或者有一天会再来寻你。”

他不待江青答话,迅速向外掠出,于是另两条人影,亦闪电般飞起,意欲堵截于他。

江青沉声大喝道:“仇旗主,聂护卫,且请任其自去。”

两条凌空的人影,闻声之下,一个盘旋,又电射而落,立于江青身前,他们果然正是黑煞手仇云与飞雷聂栋两人。

黑煞手仇云一见江青,翘起大拇指道:“江大侠,的是名不虚传,技比天人,本旗主实在己不能用任何言词夸誉尊驾,但是,江大侠,为何不斩草除根呢?”

江青朗声一笑道:“谢谢仇旗主谬奖,在下只是存心一念罢了,杀其无益,又何妨让他图强自励?”

说罢,江青拾起地上的回风实剑,偕二人向居处行去,进屋后,长离一枭首先迎上,呵呵笑道:“好兄弟,这两下子连老夫见了都心骜胆颤呢,可是邪神厉老前辈昔日威震天下的五大散手么?”

江青含笑不语,长离一枭挽着他坐下,又笑道:“小兄弟,请恕老夫直言无忌,厉老前辈号称邪神,确是人如其号,只凭他这五大散手,已是邪得可以,若要老夫创演,只怕得费上十年工夫……”

江青谦道:“卫前辈言重了,六十年前,武林中以“一邪双飞三绝掌”技震寰宇,六十年后,却首推“东海尊长离”了,卫前辈传授在下之“七旋斩”,亦属绝中之绝呢……”

长离一枭大笑道:“好小子,你什么时候学会了给老夫戴高帽子了,老夫纵横江湖凡数十年,等闲武林角色皆是不屑一顾,独对厉老前辈敬服有加。老夫自从目睹兄弟施展之奇学后,始痛悟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之至理名言。呵呵,昔日老夫尚欲与厉老前辈一较长短哩,如今想来、的是狂妄至极……”

江青缓缓说道:“卫前辈,义父他老人家六十年前威扬天下,前辈六十年后技震四海,二位俱可算是名望相当,难分轩轾,又何在乎区区上下之分呢?这仅只是年代的迥异罢了,多年前出过名入豪士,多年后亦同样的出过名人豪士啊……”

长离一枭若有所感,真挚的道:“不错,只是,小兄弟,你自己或者不知,如今你名望之隆,已经绝然不在老夫之下,而以实质相论,兄弟你一身绝学,更超出老夫多多了。”

江青笑道:“不敢,朽木萤光,岂能与皓月争辉?”

长离一枭正色道:“小兄弟,你我俱不用虚套,江湖上百废待兴,且让吾等同心协力,留名于万古千秋,你愿意么?”

江青肃容道:“固所愿也,武林中诡谋百出,人心险诈,在下正须如前辈等提携指引,以求百尺竿头,更进一步。长离一枭豪迈的笑道:“来,来,来,吾等且尽三杯,以为预祝。”

三坏连乾之后,长离一枭指着垂首于角隅的金昭道:“小兄弟,此女欲待如何处置?”

江青轻轻站起,踱到金昭身前,这位有着一双美丽眸子的少女,怨恨的凝注着江青,目光毫不稍瞬。

于是,江青低沉的道:“金姑娘,仇怨牵连,是难以尽绝的,为了此事,在下己忍耐到了极限。但是,在下仍愿向你致由衷的歉意。”

金昭双目又泛起隐隐泪光,她愤怒的道:“杀了人也能致歉?死去的人却永不会因你的歉意而复活……”

江青淡淡一笑,又道:。

“那么,姑娘之意,是要在下丧于贵方诸人手中,才算心满意足了!”

金昭微微一窒,泪水夺眶而出,抽搐着道:“我不管,我一定要杀死你,你害了我奶奶……”

长离一枭喝了一大口酒,无可奈何的摇头,道:“唉,年头真变了,问来向去,好似吾等变成阶下之囚一样……”

这时,江青又耐着性子道:“金姑娘,你为何不试着明事情的真相呢?令祖母昔年以伪装面孔勾引早年的三绝掌后人欺瞒在下义父,再又有武林双鹰,为了一己之私,图霸江湖,视在下如眼中之钉,三番几次兴风作浪,从中挑拨,日久积怨,才有昨夜的血战。金姑娘,事情经过,是你亲眼目睹的,在下已尽了最大力量化解这场血战,但贵方诸人却丝毫不予在下以回转余地,咄咄相逼,以取在下生命为快事,难道说,只准贵方诸人杀害在下,便不能由在下挣扎反抗么?在下并非十恶不赦之徒,便只能以横死了此终生么?每一代的仇,便世代不绝的延展下去,永无了结么?”

江青说到这里,吁出一口气,平静的道:。

“金姑娘,在下本可无庸提起这些事情,但在下不能不使你明白一段仇恨的真相;无论它是如何丑恶,如何令人心痛!”

金昭缓缓垂下头去,泪水如泉,当一个人没有理直气壮的理由去辩白一件事情的时候,她还能再说什么呢?

江青又悠然道:“现在,金姑娘,你是否还对在下抱有误解?”

金昭幽幽泣道:“我……我不知道,但……是。你杀害了……我的外祖母却……是事实。”

江青叹了口气:道:“你要明白,是你的外祖母先要杀在下,金姑娘,你自己想想吧,为了这段仇怨,在下已竭尽所能了。”

他落寞的回到椅上,长离一枭苦笑道:“罢了,只要于心无愧,夫复何言?现在,飞索专诸全立已经苏醒,可要抬他进来将昨夜之事言明?也为了全姑娘与你日后之事。”

江青沉吟片刻,颔首道:“也好,虽然明知不会有何效果,但在下却不妨对其言明,江湖中事,原就难判是非的啊。”

长离一枭笑道:“前后两次血战,老夫俱是主角之一,全立老年只怕恨你之心,还不及恨老夫来得深切呢!”

江青目光微垂,无奈的道:“请前辈传谕抬他进来吧!”

长离一枭回首道:“抬全立进来。”

飞雷聂栋闻声而出,片刻之间,已有两名灰衣大汉,抬着一张软榻进入室中,榻上,正躺着神色萎顿,面色惨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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