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傲红尘-第1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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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云枫微笑着,含糊着答应。
前边是一片树林,已经聚集了好多的人,气氛十分紧张,列云枫跟着徐灿他们站在外边的位置,这场子里头,有个人站在中间,这个人铁青着脸,叉着腰,气鼓鼓地,见人们都围拢过来了,他开了口:“各位兄弟,你们给我胡德龙面子,我胡德龙就有什么说什么了,我们虽然门派不同,可是都发过誓言只要龙头令一出,就赴汤蹈火,万死不辞!现在龙头没有撤消他的龙头令,我们就不能离开广平郡王府,也不能离开天合客栈……”
一个尖利的声音笑道:“再不离开,就真的要跟着那个孟而修造反了,我可得到信儿了,那个孟而修在写手令呢,要调各路人马进京,我们跟着他混了怎么久,可都是为了龙头,还真的给孟而修去当棋子?”
胡德龙喝道:“赛诸葛,你们趣乐堂就是想半路撒手,知道你们傍上了靠山,你们背信弃义,就拉出你们的人好了,为什么还要把别人也蛊惑走?”
那个声音尖利的赛诸葛冷笑道:“事情明摆着,不是我小瞧在京城的弟兄,你看看咱们这些人,都是几流的货色?那些江湖上有名有万儿的,那个不在各地领着一批人马?到了现在还不让我们走,就是要牺牲了我们做戏给别人看。”
胡德龙面红耳赤:“龙头怎么会牺牲我们?我们又不是真的效命给那个姓孟的老家伙,不过龙头的命令还没到,我们就得坚持到最后,我姓胡的拼了这条命,也得拦着你们,回去!统统回去!该回孟府的回孟府,该回客栈的回客栈!”
列云枫听到这儿,又惊又喜,惊的是从这些人的只言片语中,好像孟而修府中的江湖人还有天合客栈里边的江湖人是有着联系的,这些人都听命于龙头,这个龙头不知道是什么人,只是听他们的口气,他们居然一直在利用孟而修做大自己,那么他们听命的那个龙头又有什么目的?
龙头,是江湖人?为什么一道龙头令,会有这么多人听命?难怪一直他觉得很奇怪,为什么孟而修府里的那些江湖人都是没太大名气,武功也不是特别了得。
现在一群人有了分歧,趣乐堂的人要走,还带着很多人走,这个胡德龙来阻拦,看上去这个胡德龙傻傻的,应该是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的主儿,那个龙头如果有意利用孟而修,将自己的人都潜入孟而修在各地的部署,那么京城这块儿一定是按兵不动,好能稳住孟而修,如果骗到孟而修起了事,外边的人马到不了京城,孟而修就是孤家寡人,然后借着朝廷的刀,杀了孟而修。
可是趣乐堂的人投靠了谁?为什么会在关键的时候让他们撤人?那个靠山是在拆龙头的台?还是另有阴谋?
他在想着,那边火药味儿见浓,剑拔弩张,一触即发,胡德龙大喝一声,抽出背后的大砍刀:“少废话,今天有我胡德龙一口气在,你们一个都别想走!”
他话音微落,有个冰冷的女子声音:“那你就别喘这口气了!”
为他人作嫁衣裳
声音冰冷的女人,一般都不够漂亮,因为不漂亮,所以才把声音武装起来,也算是可以引入注目的一种手段。
这话是海无言说的,他每每酒喝到够多的时候,总会说些无聊的话,他说这些话的时候,其实心里想着的都只是一个人。
列云枫看见这个女人随着话音纵身到了胡德龙的对面,就想起来海无言的话。
这女人口气冰冷,一张脸也罩着寒霜,她也老,也不难看,应该说她是个二十三四岁的年轻女子,她的肌肤很白皙,嫩的仿佛可以掐出水来,一白遮百丑,她这份白净遮住了很多缺陷。其实她的眼睛也不算小,弯弯的眉,挺而直的鼻子,红润润的嘴唇,她长得比较普通,普通的年轻女人,手中的刀,闪着比她声音更寒的冷光。
胡德龙认识她,冷笑道:“公冶燕?看来你们长白派也打算跟着趣乐堂的屁股后边转了?”
公冶燕冷笑道:“胡德龙,好狗不挡道儿,凭你们流沙帮几个人,能拦得住我们吗?再不让道儿,别怪我不客气!”
赛诸葛也干笑着道:“就是嘛,胡兄,人各有志,不能强求,你们过你们的桥,我们走我们的路,咱们好歹也共处了很久,不要撕破了脸皮,不然日后再见面,该多尴尬啊?”
一阵阴晴不定的神情,泛在胡德龙的脸上,他咬着牙,怒喝:“费什么话!要想走,就得从胡某的尸体上踏过去!”
刀光一闪,公冶燕挥着烈烈寒光,整个罩向了胡德龙。见他们一动手,围观的人们也刀剑想象,一时刀光剑影,打得热闹。只是刀枪无眼,几招过去,就有人受伤,哀叫声,咒骂声,一时不绝于耳。
看见真的打了起来,列云枫便往后边躲,打架这种事情,他历来就不喜欢,看看这些人的功夫,大多数就是江湖中二流的角色,他也不放在眼里,可是列云枫很小心,这些二流的角色中,也许就藏着一流的高手,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好像有双眼睛在偷偷地盯着他,死死地那种盯法,能让人脊梁上渗出冷汗来。可是回过头来,却什么人也没有。
他心中想着,方才那孩子的信儿也该送到了,父亲列龙川接到信儿后,一会儿就会派人来,将这些人擒获,一定能掀出更大的秘密。只是,列云枫忽然感觉到孟而修很可怜,苦恨年年压金线,为他人作嫁衣裳。难怪父亲说孟而修虽心思细密,可惜自保尚可,举事却难成功。他掌控不了兵马,就想利用江湖中人为他卖命,没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那个什么龙头将计就计,反而算计了他。
听这些人的言语,那个龙头好像察觉了朝廷已有动孟而修之意,他是如何得到这个消息?是暗中猜测还是他的人已经安插到朝中?可是要动孟而修这件事儿,皇帝和自己一直在悄悄地进行,他们两个都不可能泄漏出去,难道是齐明德?他有几个胆子敢泄漏这件事情?还有就是父母知道,现在父亲在处理此事,父亲为人处世更加谨慎严密,泄漏的可能也不大。
难道除了皇帝在计划除去孟而修的事情,还有别人在策划吗?皇宫之中,除了一国之君的皇帝,能策划此事的就是慈慧皇太后。慈慧皇太后深居简出,平时很少露面,列云枫也就见过她几次。那是一个美丽沉静的中年女子,高贵典雅,沉静如海,风平浪静时江天一色,澄清碧蓝,只怕一旦风急浪涌,就会掀起惊涛骇浪来。
内敛的男人沧桑睿智,内敛的女人深不可测。
如果是慈慧皇太后也参与了此事,她最终的目的是什么?
列云枫心中疑虑重重,忽然背后恶风袭来,直劈他的脑后,列云枫纵身闪开,回头看时,却是一个魁梧威猛的青年男子,赤红着脸,目带凶光,也不说话,连着三四刀都狠狠地劈想列云枫。列云枫没有带兵刃,手中那把折扇太轻了,那青年男子的刀特别沉重,飕飕地裹着冷风,所以只好左躲右闪。再见那青年男子好像凶神恶煞一样,刀刀都要取列云枫的性命。
几招过手,列云枫看着这个青年有些眼熟,可是一时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他,不过他确定这个青年一定是认识自己,而且一心要置自己于死地。
转眼间,两个人又过了十几招,列云枫只是躲闪避让,不免有些吃亏,他手中的折扇里边虽然有暗器,但是对付这个青年还用不到。那个青年男子见砍不到列云枫,气得把牙咬得咯咯直响,血贯瞳仁,奈何他功夫不济,拼了命也伤不到列云枫,不由得大吼:“掌门师叔,那个小贼在这儿!”
听他一声大吼,列云枫便知这个青年是有同伴在这里,自己没有兵刃,已经是有些吃亏了,况且他平日练武,本就有些懒惰,又缺少与人拆招对打的经验,以寡敌众,总是不妙。现在招呼一个师叔,一会儿再招呼师父师伯,师兄师弟,还有个了结?
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想到此处,列云枫纵身就要开溜,哪知前边人影一晃,一个五旬左右的老者拦在前面,这老者手中也握着一把刀,看上去比那个青年男子的刀更重,他姜黄的一张脸,三绺儿长髯,一双鹰眼精光四射,死死地盯着列云枫:“嘿嘿,秦小爷,我们又见面了!”
见到这老者,列云枫心头一动,终于认出这两个人是谁了,脸色也不由得为之一变。
那个老者见状,嘿嘿冷笑:“看来秦小爷没有贵人多忘事儿,还记得我们鬼刀门的人,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姓秦的,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列云枫心中暗道不妙,现在人们还在混战,包不准鬼刀门还有其他的人在,万一让这老者再招呼过来,群起攻之,自己可就麻烦大了。
想到这儿,列云枫不动神色,笑道:“阎子清,你想杀我?以你的武功本来不算难事儿,可惜,你身边的那个人不答应!”他笑吟吟地用扇子一指那老者的左边。
那个叫阎子清的老者情不自禁地一扭头,列云枫手指一动,一篷钢针飞出来,那个青年男子见师叔出面和列云枫答话,虎视眈眈地站在一旁,准备伺机而动,忙大喊:“师叔,小心!”
阎子清听到师侄示警,回头已经来不及了,忙一矮身,就地一滚,避开了射来的钢针。那十几枚钢针破空而过,耳旁就听得“哎呦”之声,原来这钢针射中了旁边混战的人。
列云枫趁机大叫:“阎子清,你这把年纪了,怎么还用暗器伤人?”
被射中的人听了,回头时阎子清已经站了起来,也看向他,那人大怒,一剑就刺过来:“阎子清,你们鬼刀门欺人太甚!”
阎子清刚想开口说话,那个青年男子飞身过来,一刀磕开来人的宝剑,骂道:“你是瞎子?不会躲吗?敢对我师叔无礼,我把你大卸八块!”
那人听他这么说,更确定方才的暗器就是阎子清所发,两个人打斗在一处。
列云枫见状,转身就跑,几步纵到马旁,纵身上马,勒着缰绳,双腿一催,马儿飞快地跑起来。
可是刚刚跑出了林子,只见黑影从马旁一闪,刀风凌厉回旋。
噗~哧~
眼前红光四溅,幸亏列云枫还算机灵敏捷,飞身纵开,再看那匹马,咴咴地哀嘶几声,倒在了血泊之中,原来是方才那个老者阎子清一刀砍死了列云枫的走下之马。
冷冷地笑意,挂在阎子清的嘴角:“小子,落到我的手中,你就认命吧!”他说着,沉沉的一刀,横扫过去,刀上还有马的血迹,冷风中带着血腥气,列云枫闪过,那刀好像长了眼睛,立时旋风般又卷回来,如影随形,紧紧跟着列云枫转。
阎子清的刀,刀沉势猛,那一刀一刀,好似海上卷起了层层巨浪,一叠叠地向列云枫袭来,列云枫仗着轻功,在风尖浪谷里边打转,有些岌岌可危。
两个人也就过了有十五六招,列云枫感觉不妙,在阎子清的紧迫刀法的挟裹下,他的轻功有些无法施展,情急之下,列云枫想起来玄天玉碎、两败俱伤的打法来,可是这些天他都没有好好联系,想在可想用了,一时却想不起来开头那句导气引经的口诀是什么了。
情急之下,列云枫忽然喝道:“等等!”
阎子清一怔,住了手,冷笑道:“怎么?你还有什么遗言要交待?哼,阎某心地慈悲,愿意帮死人一个忙。”
列云枫喘了口气,心都要跳到喉咙了,脸上却笑吟吟地:“对了,你现在是阎掌门了,或者应该说,是死人帮了你一个忙吧?还是应该说,是你帮他们变成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