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色电子书 > 武侠仙侠电子书 > 相思野龙 >

第124部分

相思野龙-第124部分

小说: 相思野龙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丁哥儿,快跳!”我喊了一声,丁哥儿猛然跳起,那桥又一声巨响,整个地倒在了水中,依然熊熊地燃着火。那棵毛竹已经搭在了河上,丁哥儿落在上面,呼呼地喘着气,对着我笑了起来,我也笑了。
慕容龙在溪的那头惊得目瞪口呆,也不顾自己的手足兄弟,生怕我们过去寻他的麻烦,转身逃了个无影无踪。
我拍开了慕容虎的穴道,丁哥儿不容分说,哔哩叭啦地先打了他几个耳光,哪里在乎他可能会成为自己的妻舅。我劝了半天,他才消了气。慕容虎鼓着腮帮子还在装着蒜:“你们以为过了桥就没事了吗?”
“有没有事,我们不怕。”我说:“不过得委屈你一下,在前面带路。”
丁哥儿不知从何处找来了条绳子,绑住了慕容虎的胳膊,牵着绳子,在后面吆喝着:“走!快走!”仿佛是在赶一条狗。

     七星宫 第一节 谷帘庄(二)
一路上,再没有出现差错,可是我却越走越奇怪,远远看到一棵大樟树,等到了近前才发现,我们又回到了路口,只不过是从一条路去,从另一条路回,去的那条路上,我的画的印迹依然清晰。
“这是怎么回事?”丁哥儿也惊讶地叫了起来。
“我们只是绕了一个大圈子。”我道。
“怎么会呢?咱们不是一直在向前走吗?没有转弯呀?”丁哥儿依然不解。
“这是九宫阵,谅你们这些凡夫俗子也不识得的。”慕容虎得意洋洋地道。
“这没有什么。”我安慰着丁哥儿:“这九条路中,一定有一条可以通到康王谷的。”我肯定着:“如今,我们走了三条路,还有六条,咱们再走走看。”
“嘿嘿!你们不怕死便去走吧!”慕容虎冷嘲热讽着。
丁哥儿的剑却横在了他的脖颈下,轻轻一压,一道血痕已然出现,这个娇生惯养的公子的脸立刻大变,颤抖着问:“你……你要怎样?”
“我要你说该走哪条路?不然我就杀了你。”丁哥儿威胁着,他的智力也有了长足的进展。
“不,不,我不知道。”慕容虎高叫着。
“你会不知道?”丁哥儿的剑又递进了一步,血已经流了出来。
“我真得不知道!”慕容虎几乎是在嚎叫。
“也许他是真不知道。”我生怕丁哥儿一怒之下真将他杀了,到时莫说慕容致情与他为仇,只怕娇儿也要离他而去了,连忙解劝着。丁哥儿这才冷哼着放下了剑。
“我是真的不知道。”慕容虎哭出了声来,他确实被丁哥儿吓坏了,脖子在一个劲儿地蹭着肩膀,试探着是否掉了。
“难道你爹没有告诉你吗?”我问道。
“只有爹与三叔了解这里的所有机关,他们只让我们反守各条路,其它再未作交待。”慕容虎老实地告诉我。
我知道他说的是真话,当下只得道:“那好,你就在前面带路,我们走旁边这条路。”他的脸上再一次露出了惧色,想要哀求些什么,却被丁哥儿一推,已上了路。
这条路与前一条一样,先是极为平静,走至半途,要经过一片竹林,慕容虎如何也不肯再走,我已猜出这竹林一定与方才那条路上的桥一样,布满了陷阱。丁哥儿却不管慕容虎的畏惧,硬逼着他步步走进林去。
慕容虎边走边嚎叫着:“大哥,是我,不要乱来呀!”很显然,这条路上的机关是由慕容龙控制的。我们由着他喊,也是给慕容龙一个警告。
走着走着,丁哥儿不知怎地一个趔趄,险些摔倒,低头一看,原来是地上抹了一层猪油,走在前面的慕容虎却跳了过去。那慕容虎显然早有准备,见丁哥儿身子一歪,他突地往旁边一蹿,逃进了林中。“别跑!”丁哥儿已经跳了起来,跟着追去。
“丁哥儿,别追!”我连忙在后面阻止,可是已经来不及了,丁哥儿也进了竹林,只听得他“啊”地大叫了一声,似乎是发生了什么不侧,把我吓了一跳,连忙抢身入林,刚跑了两步,便觉得脚下发软。我暗叫不好,腾身攀住了一根竹子,向前弹去。我身后的地上听着喀喇喇地响,已经裂开了一条大缝,那缝里还往上冒着白气,伴随着是一股浓烈的石灰味。
我不敢在地上行走,好在这里竹子茂盛,不到五步必定会有竹子,于是我选择了在竹子上跳跃飞腾,就象一只敏捷的猴子。我闯进了竹林深处,一眼便看到了被倒吊在一棵树上的丁哥儿,他显然是刚才踩上了圈套,才被吊起的。
“别过来!”慕容家的兄弟就在旁边,慕容龙一手拿剑对着绑在另一棵树上的绳索,一边警告着我。我停止在竹子上的跳跃,攀住一棵毛竹,这才发现丁哥儿的头下便是热气沸腾、冒着水泡的石灰坑,他的头发已经落到了石灰水里,只要那边绳索再放长一尺,他的头一定会全部浸在里面,煮一个皮糊肉烂。
我跃下了竹子,试探着走了一步,希望能挨近些,便是慕容兄弟砍断绳索,我也能飞快得抓住。可是我的意图根本无法实现,那一对兄弟也很紧张,慕容龙举起了剑,再一次警告着我:“你如果再走一步,我们就砍断绳子!”我只好又停了下来。
丁哥儿尽管被那石灰蒸气薰得睁不开眼睛,但依然傲气地发着横:“大哥,别管我,把这两个下流坯子给我干掉,替我出出气。”
慕容虎生怕我听从了丁哥儿,脸上露出了惧色;慕容龙却不以为意,奸笑道:“相思野龙不是不顾兄弟的人,是吧?”我强压着怒火,紧攥着拳头,直后悔当初怎么就放过了这两个不学好的公子。
一只地鼠突然从边上蹿过,慕容龙眼疾手快已抓到了手中,对我笑了笑,道:“秋帮主想看一看煮老鼠吗?”说着将那地鼠扔到了石灰水中。那地鼠“吱”地叫了一声,挣都未挣,已经漂了上来,皮都脱落了。我倒吸了口冷气,不由得问道:“你们要怎样?”
“你应该知道该怎么办?”他却答道:“我要你按我的话来做。”
“大哥,别听他的,别管我!”丁哥儿还在要强地喊着。
我点了点头,却答道:“好,我听你的。”
“你是个浑蛋,你怎么能听他的摆布?……”丁哥儿在骂我。
慕容龙哈哈大笑,我却听得出他的大笑,其实是在掩示自己的胆怯。
“我要你丢掉剑!”慕容龙在命令着。我丢掉了剑。“坐下来,解下腰带自己捆住自己的脚。”他又在命令。我面无表情,只有按着他的话去做。
“混球,混球,你是个混蛋!……”丁哥儿在狂骂着,我任由其骂。
我坐在了地上,自己捆住了自己的脚。慕容龙满意地点点头,虽然很是得意,但还是不敢靠近我,他想了想,再一次命令道:“我知道你怀里有一把无坚不摧的匕首,现在,我要你把它扔过来。”
我心中一动,已经有了主意,一只手伸进怀里摸着,另一只手垂到地上,已经悄悄抓住了地上的剑。
“快点!”慕容龙催促着。
“好,我就给你!”我已经摸到了穿心匕首:“你接住!”我喊了一声,迅捷地掏出了匕首向他甩了过去。那匕首象一道电光只一闪已飞驰到了他的面前,慕容龙如梦方醒,但为时已晚,只听“当”地一声,那匕首激射中了他手中的剑,那剑从他手中脱出,被那匕首带着钉在了身后的树干上,仿佛是纸作成的一样,匕首穿透了剑身。慕容虎就站在树干边,紧盯着依然在自己左肩上颤抖的剑身呆呆发愣,不知是在惊叹穿心匕首的锋利,还是被我千钧的力道慑服。我却是刻不容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紧跟着射出了抓在手的飞龙剑,人也跟着飞纵过去。那剑带着风声直射慕容龙的咽喉,这一击并不是想要他的性命,无非是逼他往后躲闪,远离那根拉住丁哥儿的绳索,我可以趁机赶到。
慕容龙对我是一直有戒备的,这一剑他本来完全可以躲过,也许是被突变惊住,等他反应过来,那剑已经到了他的眼前,他根本来不及躲闪,眼见着飞龙剑就要刺穿他的哽嗓,急切间,他随手一带,竟拉住了身边的兄弟挡在自己身前,只听得“噗”地一声,那剑已扎入了慕容虎的左肩,慕容虎“啊”地痛喊了一声,倒在地上,我也蹦到了近前。慕容龙再也不顾自己兄弟手足,拔开了他的腿,飞快地逃了出去,转瞬间便消失在了林子的深处。
我也没空去追慕容龙,连忙拉起绳子一头,将丁哥儿提了上来。他坐在地上喘着粗气,正在惊悸不已,又从鬼门关走了一遭,能不让他心跳?我也解开了绑住脚的腰带,重新系上,这才扶起倒在地上的慕容虎。他面无人色,浑身颤抖,那把剑几乎穿透了他的整个肩膀,血流得满身都是。他也许还可以忍受这份疼痛,却不敢正视我的眼睛,现在他最怕的应该就是又一次落在了我的手里,他心里或许以为自己已经不会再有活的机会了。我拔出了飞龙剑,血溅了出来,他嗷叫一声,倦缩成了一团,低声呻吟着,仿佛一只待宰的羔羊。我在草上擦净了剑上的血迹,还入鞘中。
“他妈的,杀死他!”丁哥儿缓过劲,站起来骂着走上前。我取出刀伤药,撕下慕容虎的袍角,拭去他伤口的污血,为他包扎起来。慕容虎停止了呻吟,不知所措地看着我。丁哥儿很是生怕,还在嚷着:“他害得老子好惨,你还为他治伤,不如让我一剑结果了他,免得他再害人。”我生怕他胡来,不冷不热地提醒道:“你杀了他,你以后怎么去见娇儿?”丁哥儿愣了愣,有些气急败坏:“哼,这两个狗东西着实可恨,若不是看在娇儿的份上,我早就在好几个月前把他们结果了。”
“其实他现在比谁都难过。”我冷冷地道:“他哥哥用他来作挡箭牌,这不能不是慕容世家的悲剧。”我站起身,拔下钉在树上的穿心匕首,重新揣入怀里,转过身来,唤着丁哥儿:“走,我们走!”
“怎么,就这么放过他吗?”丁哥儿有些不解恨。
“冤家宜解不宜结,难道你还要带着他碍手碍脚地上路吗?我想经过今天之后,他会分清好歹的。”说着,已向路上走去,丁哥儿只得跟在了身后。
“你们真得放过我吗?”慕容虎忽然在后面颤抖着问。
“是的,我们之间本就没有什么仇。”我头也不回地告诉他,已经走出了很远。

     七星宫 第一节 谷帘庄(三)
我和丁哥儿回到了大樟树下,走来走去,还是在绕圈子,从一条路去,从另一条路回。
现在,包括我们进村的路,这九条路中,我们已经走了五条,还有四条路没有走。我的心里却在打鼓,隐隐感到不大对头。
“这九条路中肯定有一条可以走。”丁哥儿肯定地说:“如今还有四条路没有走,我们再走走看。”他说着,已经冲上了一条路,我紧紧跟在其后。
这条路依然平静得很,走至半途,却见一座祠堂挡住了去路。这路是通到这座祠堂的,门口的牌匾上写着“陶公祠”三个大字,原来这祠堂是纪念晋代大诗人陶渊明的。
“混球,这回我们走对了吧?这个庙里一定有路。”丁哥儿喜形于色,就要闯进去,我一把拉住了他,担心地道:“我总觉得这个祠堂是为我们布下的陷阱。”他有些胆怯,停在了门口。
“我进去,你在外面离远些。”我吩咐着。已经越过了他,轻轻推开了祠堂的门,“吱”地一声,那门开了,没有障碍。祠堂里面空空荡荡,十分干净。堂的正中挂着幅陶渊明的全身画像,前面的香炉里还袅袅地腾着烟,香炉两边是从屋顶垂到地的布帘,写着“采菊东篱下,悠悠见南山”,两边的墙壁上各刻着他的两部名篇,一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