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野龙-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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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我唱一支歌吧?”她恳求着。
我答应了,歌声随即飘了起来:“我死了的时候,亲爱的,别为我唱悲伤的歌;我坟上不必安插蔷薇,也无须浓荫的柏树;让盖着我的青青的草淋着雨,也沾着露珠;假如你愿意,请记着我,要是你甘心,忘了我。
///////////////我再不见地面的青荫,觉不到雨露的甜蜜;再听不见夜莺的歌喉,在黑夜里倾吐悲啼;在悠久的昏墓中迷惘,阳光不升起,也不消翳,我也许,也许我记得你,我也许,我也许忘记。”
这首忧伤的歌打动了每个人离别的心肠,我却知道,过了今夜,明日开始,该有一场震悍武林的战斗,其意义最少要影响百年江湖。
第三部 战斗
第一章 七星宫
我和丁哥儿来到了汉阳峰下,那七星宫就建在此处的康王谷中。
整个七星宫包括七星圣坛与七个分坛,实则是八个关卡。那七星圣坛便是藏宝所在,屹立于大汉阳峰之巅,也是七星盟的盟主老头子驻守之地。要到达七星圣坛,非要从康王谷而上,经过七个分坛。这七个分坛分别以日、月、金、木、水、火、土七星命名,日坛称为太阳宫,由终南山派的无极道长刘海蟾坐镇;月坛称为太阴宫,由白家庄的鹰爪王白朴坐镇;金坛称为太白宫,由天台山派的度世菩萨广禅僧坐镇;木坛称为太岁宫,由崆峒山派的白眉老祖周心远坐镇;水坛称为辰星宫,由武夷山派的东海玄女林英子坐镇;火坛称为荧惑宫,由峨眉山派的横眉老尼冷无情坐镇;土坛称为镇星宫,由北燕山派的第二李广李自笑坐镇。这八个人我都认得,而且都非常清楚,此中以老头子的武功最高,以李自笑的武功最弱,虽说对付老头子我心中没有底,但对李自笑,我却充满了信心。
七星宫 第一节 谷帘庄(一)
原以为到了康王谷,我们就可以进入镇星宫,见到李自笑。可是刚到谷帘庄,便遇上了三世家的人,慕容致情与南宫长胜带着慕容龙、慕容虎、慕容娇儿、南宫雁和一帮家丁堵在了庄前,只是少了东方闪烁。我早就知道,这三世家是依赖七星盟而得保太平的,就象是七星盟的走卒,总希望挤身进去,却没有这个能耐。此时,七星盟再劫难逃,他们理所当然地成了前哨。
“老头子果然没有说错。”当听完我说明来意,慕容致情冷笑着道:“你果然就是禹王,果然是七星盟的灾星。”
“不!”我纠正道:“禹王是一把剑,不是人。我必须拿到这把剑,才可以救万民于水火。”
“哼!这种话连三岁的毛孩子也哄不过。”南宫长胜插言道:“你又是什么人?让你拿到禹王剑,只怕天下已经大乱了。”
“我是飞龙传人,只有我才可以消解这场冤劫。”我一本正经地道。
“你去骗傻瓜吧!”南宫长胜揶喻着。
娇儿和雁儿一直都在倾听我的话,南宫雁没有答话,在一旁沉思,慕容娇却忍不住地道:“爹,月哥哥不会骗人的,他说得肯定有理。”
“我们的妹妹怎么总是向着外人?”慕容龙不满意地道:“难怪人家说女孩子是别人家的人,这话一些不假。”慕容致情也呵斥着:“女孩子少插嘴,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儿。”娇儿撅了撅嘴,看了看我和丁哥儿,不再答言。
丁哥儿看在眼里,气在心里,忿忿地道:“大哥,他们听不进好话,咱们硬从这里闯过去。”
“你以为就凭你们两个便可以大破七星宫吗?”南宫长胜冷笑一声,道:“我原以为是多厉害的魔头到来,谁知是你们。实话对你们说,便是响马帮所有的人到来,也攻不到汉阳峰,只怕连我们这谷帘庄也闯不过去。”
“三叔,他有幻影飞龙,只怕咱们不是他的对手。”慕容虎低低地担忧着。
南宫长胜轻蔑地道:“幻影飞龙又有何了不起?当年老魔头连江海不知比他厉害了多少倍,不也丧命在了七星宫吗?”
“好,我们就闯给你看一看!”丁哥儿好强地说着,已经拔出了剑,就要冲过去,我见慕容致情在一旁一直在思索,连忙拦住了他,问道:“慕容前辈可有何见教吗?”
慕容致情一双阴冷的眼睛盯紧了我,半天才问道:“你说你是为救万民来寻禹王剑,那七宝宫也藏着一样的宝贝,你为何不去先攻打他们?而要先攻七星宫呢?”
“二哥问得好。”南宫长胜喝采道,仿佛受到了提醒,口若悬河地叫嚷着:“相思野龙,你的诡计还要施逞吗?你是七杀门的人,掌握了响马帮,又想统领天下,这才编出那个故事,为你剿灭七星盟寻个借口。我说凭着你们两个人也没有那么大的本事,想来你们只不过是头阵,后面一定还有大批人马到来。幸亏老头子早有准备,你们想剿平七星盟是痴心妄想,你们七杀门的野心从前没有得逞过,今日也不能得逞。”
我等他说完,这才不急不慢地一笑,道:“我若有如此的野心,还在乎你们七星盟吗?只怕早已得了天下,当了皇帝。我不仅要破七星宫,还要去破七宝宫,这个秩序是不能颠倒的。”
“这是为何?”慕容致情问道。
“是因为得七星宫藏宝时需要七星连珠,而得七宝宫藏宝时却要在月蚀时分,这个秩序是老天定的。”
慕容致情与南宫长胜都一愣,只听南宫长胜道:“什么七星连珠?月蚀的?你又是在唬谁?”我知道他们两个人都不知道七星宫的真正秘密,也许还是第一次听我说起。
那慕容致情想了想,又道:“不管你为得什么,我们是绝不能让你们靠近七星宫的,不然便是我们的失职。”
“如此说来,我们只能硬闯啰?”我道。
他点了点头,却又道:“我也知道,以我们的功夫,不是你相思野龙的对手,不过,这谷帘庄能不能闯过去,那还要看你们的造化。”
听他如此说话,我已知道这谷帘庄中一定暗藏着无数的杀机。
久未答话的南宫雁这时忽然说道:“秋大哥,七星宫不是好破的,别的我不知晓,只这谷帘庄已是龙潭虎穴了,二伯没有说错,你可真要斟酌细想一番。”
我点了点头,感谢她的提醒,还是坚定地道:“我已经没有退路,必须勇往直前。”
她的眼睛闪烁着,盯着我,叹了口气道:“秋大哥,你要知道,我们三世家也是身不由己的,身在其位,哪能渎职?”
“我知道。”我答着,隐隐地听出了什么。
“雁儿,你与他说这些干什么?”南宫长胜不满意地喊着:“他要找死,让他来!”
南宫雁并不理会,依然道:“我祝大哥能遂心愿,这里还请大哥原谅我以前的冒犯。”
“以前的事,我早已忘了。”我道。
她却惨淡地一笑,道:“那好,我们在谷帘庄里再见吧。”说着拉住慕容娇奔进了庄里。我有些心酸,自从南宫世家惊变后,尤其是在她母亲自尽之后,南宫雁便象是变了一个人,沉默寡言,人也消瘦了许多,今日她的这番话又是什么意思呢?“娇儿!”丁哥儿大声喊着,但被南宫长胜挡住了,慕容娇儿只回了下头,已然进了庄。
“相思野龙,我们庄里头见!”慕容致情招呼了一声,也带着南宫长胜和两个儿子奔进庄去。
我和丁哥儿一步步走进了谷帘庄,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我低声叮嘱着:“千万小心,不要乱撞。”丁哥儿点着头,也明白这里的险恶,道:“我知道。”
这座庄子里面倒是街道整洁,屋舍成列,却无一个人影。初秋的风刮着树叶在地上飞旋,我侧耳倾听,除了风,没有一丝声响,连鸟叫鸡鸣都听不到,我们是处在了一座死了的庄子中,若不是眼前的房屋还座落着,我真要以为是到了一座废墟里。
前面是一棵大樟树,绿叶如荫,如同伞盖。那树下有一口井,井上架着个辘轳,便是寻常的村庄模样。这大树所在的地方是个路口,共有九条路通往九个方向,除了一条路是我们来的方向外,每一条路都隐在了一所宅院之后。
面对如此众多的路,我犹豫起来,不知道该走哪一条,真后悔没有带着灵儿,这一定又是一个阵法,只是我这个没有耐性的人,没有好好却学一学。
丁哥儿也失去了往日的爽利,抓耳挠腮起来。他当然记得曾经在大洪山一样是选路走,因为自己的莽撞,险些丧命的情景。他只是想了一下,眼睛突然一亮,对我笑道:“混球,我们就让老天来选,看看该走哪条路?”我正不明白他的意思,却见他将佩剑举起,默默祷祝了片刻,忽地抛起,那剑在空中旋转起来,当啷啷地一声落在地上,剑头正指着一条路。
“走这里!”丁哥儿捡起自己的剑,对我喊着,便迈步而上。事到如今,也只能闯一闯了。我随在他的身后走了两步,忽然想起来,叫道:“慢着!”丁哥儿停下脚步,奇怪地看着我。我拔出剑来,在这条路口处画了个五角星作记号,他已然明了,笑道:“还是你想得周全。”我答道:“我们只有三天的时间了,这条路还不知通不通畅,但愿不要在此处耽搁得太久了。”
我们一路走,一路画着记号,奇怪着并未遇到麻烦。绕过了那所大宅,前面出现了一座亭桥,下面溪水淙淙,上面一座木桥,桥上搭着亭子,又可以歇脚,又可以避雨。这条路便是从这亭桥之上穿过,有十余米长。
丁哥儿一脚踏上桥去,猛然叫道:“不好!”,来了一个铁板桥,两支利箭“嗖”得一声飞出,从他胸前擦过,我在他的身后数尺远,忙一侧身,那两只箭贴身而过,钉在了桥头的大树之上。谁知,这却触动了机关,并排着一阵箭雨从桥中射出。这桥面只有这么宽,哪里容人去躲,丁哥儿一滚落下桥去,我惊得大呼,也不能多想,飞身上了亭上。这瓦上哪知也有机关,忽嗒地一声,蹋落下来,我一脚踩空,手已扒上了亭檐,向下看去,不知何时,桥上的木板已经大开,露出了清澈的溪水,这水中分明插着无数的利刃,落下去定当万刃穿身。我急得大喊:“丁哥儿!丁哥儿!你在哪里?”桥下传来了丁哥儿的回答:“我在这里。”我翻身跳到桥头,原来丁哥儿正双手扒在桥沿上,悬在了半空。
“你挺住!”我叫着,一步步沿着桥两边的支架走到桥中,小心翼翼地蹲下身去抓住了他的手,喊了声:“上来!”。我一使劲,他一蹿,已然立到了桥架上。却听得桥的另一头有人正喊着:“你们上了断魂桥,还想下来吗?”我顺声望去,原来是慕容家的大公子慕容龙。这慕容龙说着已然放起火来,桥头立刻大火冲天。那边的桥头,大火也烧了起来,那是慕容家的二公子慕容虎所放的,他不知躲在了哪里,等到我们上桥才现身。
看来,这是他们算计好了的,慕容家两位公子各在一头,只等我们上桥,进入他们的埋伏,他们是必要至我们于死地的。
这座桥已然中空,只有桥架子,没有桥板,我便是想要跃到桥头也无处借力。桥被烧得噼叭作响,眼见着要断了。
“混球,你过去!”丁哥儿喊道,猛然抱住了我的腿,把我向桥头扔去。我借着他的劲力腾空而起,却听得“喇啦啦”一声巨响,那桥的一头已经掉到了水中。我顾不得许多,在半空中一个“冲天之鹤”,剑已拔出,稳稳地立到了桥头,未等慕容虎动作,已然点中了他的肩井穴,顺手一剑砍下,桥头一棵三十米高、碗口粗的毛竹应声而断,向桥的那一头扑去。“丁哥儿,快跳!”我喊了一声,丁哥儿猛然跳起,那桥又一声巨响,整个